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兩百一十章 雲深不知處(9)

第兩百一十章 雲深不知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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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章 雲深不知處(9)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一縷單薄的錦衣緩緩的消失在了長廊邊,那後頭一步一瘸走來的木葵望著那負氣的兩人,倒真是吵上了,只不過,她們爭吵的內容似乎有點不對勁啊,一旁跟著走來的三尊見花澈鐵青著臉站在那裡,相互望了一眼,這兩個人向來都是一副淡然的姿態,如今能吵起來,他們倒是樂得看熱鬧。

“我去解釋一下吧。”寒月尊主上前來扶了她一把,木葵倒是無所謂的朝花澈莞爾一笑。

“不必了。”

“殿主你腳這是怎麼了?”寒月眉頭微皺,目光在這兩個人之間打量。花澈看了他們一眼便抬步往夏紫候消失在方向走了。留下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悄悄在後頭跟了上去,都帶著那麼些惡趣味。

外頭的雪已經開始停了下來,在那濃烈的日頭下,冰川開始緩緩的融化了起來,冰川都化成了水從那高山之上傾灑流了下來,那被雪壓彎了的樹枝在雪融化之後又彈回了原來挺立筆直的模樣。雪掉落的聲音落在那一群人走過的路上,那原本不安靜的路上,多了抹安靜的味道。夏紫候靠坐在馬車車窗旁望著那越發遠的雷剛寨,低垂著眸子也沒去理會那前車後車吵吵鬧鬧的那群人。

“夫人,你冷不冷?”花澈討好的挪了過來坐在她身旁朝她笑得燦爛又勉強。夏紫候眉色微挑,笑得有必要這麼勉強麼?撇過頭去,當沒看見。

“夫人,你餓不餓?”

“……”

“夫人……”

“你有完沒完?”夏紫候火了,就不能說點別的?轉過頭去正巧見著一同一馬車裡面的木葵淺笑瑩瑩的靠在鳳聆的懷裡兩個人笑得別有深意。外頭雪融化時比下雪還要冷,眼下又開著窗,夏紫候自然是冷的,但是,人爭一口氣不是,她怎麼會承認自己真的冷。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死要面子。

“阿夏,你還在氣什麼?”花澈腦海裡將這幾日的一切都從腦子裡面過了一遍,自己貌似沒有哪裡得罪了她,到底是哪裡錯了?她能三天不理他?

“自己想,想不明白,別跟我說話。”夏紫候像個孩子一般的堵著氣。木葵低低的一笑道“賭氣的孩子是不是都這樣?。”這話一出來,夏紫候愣了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臉色微白,撇過頭去看窗外。那窗外的梅花還在傲然的開著,滿山的雪在往地上掉,四周純白得如同雪緞。

什麼時候這麼孩子氣了?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夫人,你在想什麼?”

“花澈,我若是不隨你回去……你會怎麼樣???”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花澈坐在她身旁,將她擁入懷裡輕笑道“那我便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花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很是鄭重,夏紫候靠在他胸前能感覺到那有力的心跳聲,竟無比的踏實。

“可是那……”他們都稱他為少主,那麼有些事情,自然是非他不可的。

“那些東西,不過是個死物,要與不要,都無關緊要。”木葵有些詫異的望各他,這人一向自視甚高,竟也願意為了夏紫候而放下那些東西麼?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鳳聆望著她那突然釋然的神色,也不過寵溺的在她的髮間輕輕吻了吻。能放下,才能重新拾起來,於她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壞。

“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夠了,鳳聆,走,我們出去,本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木葵望了眼這兩個人,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人已經帶著笑拉著鳳聆快步的往外頭走了。外頭的月墨炎正在趕車,雖然說眼下身份不一樣了,但是這個活還是落到了她的手裡,原因無他因為其他人都不會趕車。至於會的,在另外兩輛馬車上正忙乎著。

坐在月墨炎身旁的草原王看著這走出來的兩個人跟他搶地,他不樂意了。最後兩個人又滿臉鐵青的倒了回去。夏紫候倒也不是非要與他置氣,眼下心境明瞭了,也就沒有什麼事了。一行人下了大東山便直往長安城而去,由長安城再轉東至東海,東海之中傳聞有座仙山,如今聽他解釋過來,原不過是那皇族雲島的島嶼禁地。

長安城內依舊喧囂,卻沒了有以往的那般繁華,曾經的天子腳下,如今遷了都,少了那些些高官大臣的奉養,日子便也越發的平靜了起來。

長安城外的無極崖上,遠處雲層起伏,近處的房屋籠罩在一片清和的雲霧中若隱或現,仿若仙山,那洞口站著一排人緩緩的朝裡面走了進去。夏紫候站在那寒玉床旁目光沉靜的望著那寒玉**的人,說不出的悲傷隱隱的藏在眸底。

“靜兒,這是花澈,你當年說的紅鸞星動,便是他了。”她伸手細細的替他打理著那張清和俊的容貌,若不是那冰冷觸感,她當真要以為他真的只是睡著了。

“夏木沒死,只是,連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但是可以肯定,他必然過著他想要的生活了……”夏紫候握著他的手在他的耳旁靜靜的說著,彷彿一下子要將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那門口的十幾個人看著只覺得心裡堵得慌,相互望了一眼,卻又無從說起。

那一直在她身旁,陪著她的人,如今永遠的躺在了這裡。原來,生死之間,並沒有活不活著都無所謂。死了,便不能看見那些愛他的人為他不顧一切,撕心裂肺,便不能迴應那些愛,不能回答那些話,不過是一具空空的軀殼。

“阿夏。”夏紫候靠在花澈的身上,此時她是多麼慶幸,在這個時候,還有他在身旁。

無極崖上並沒有停留多長的時間下了無極崖,草原王等人便從這個地方開始分道揚鑣了,月墨炎隨草原王回大草原,往東,而夏紫候與三大尊主木葵與鳳聆往北直入北海,另外的人各自反回雲城的朝陽客棧。夏紫候坐在馬車裡面看著這些人,突然有種宴席已散的感覺。

“王爺,此番前去保重,不管有什麼事,兄弟們都是您的後盾。哪日你若是想當皇帝了,兄弟們也會誓死效勞。”卓遠直爽,想著什麼便說什麼,這話也一點都不顧忌,夏紫候朝他點了點頭,空出隻手來朝他心的位置輕輕打了一拳,好兄弟!一旁的赫連軒靜靜的站在那裡,桃衣拽著夏紫候的手死活不願放開,看那已經開始顯形兩個人的肚子,夏紫候嘴角笑得合不攏嘴。

“你們若是生了,便託人報個喜給我。”她們這個團隊裡面,又要多兩個孩子了,倒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對了,你們若是見著顏素,便叫她與你們一起吧,也算是有個照應。雲城雖談不上是個榮華之都,卻也算得上是個平靜的地方,若是有事,也能往大東山的方向撤,屆時,風無痕必會保你們平安。”夏紫候望著這要離開的幾人,這個時候倒是羅嗦了起來。

“好,王爺一路多保重。”王素英站在卓遠的身旁朝她點了點頭,這人便是他們一直追隨著她的原因,與她在一起,同榮華,共富貴,她總能在最及時的時候,給予他們最為正確的道路。站在他們這一邊。無論是當年的叛反,還是的入兵退匪。

“主子,我不想你走。”

“桃衣,你也是孩子的孃親了……”夏紫候望著那天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個陰影,正想用內力彈開,卻在聽見聲音的時候停了手。花澈與她互望了一眼,兩人也猜到了幾分。早該來的,不是嗎?

“你們快走。”夏何突然從無極崖上躍身而下,語氣急燥得很。夏紫候正在分別的一行人立馬安靜了,桃衣那好不容易憋出來的一點傷感的淚水又這麼給憋回去了。夏何看著這一群愣愣看著他們的人氣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趕緊走,蘇傾就快,就快追上來了,領著三十萬精兵已經駐進長安城了。”

“什麼?”王素英眉色深了深,這麼大的動靜他們竟然不知道?!

“所有的人,按原計劃分開。出發。”夏紫候反應過來,飛快下了馬車解開那三匹馬拉著的馬車,各自上了馬,好在從長安城裡面帶回來的馬有這麼多,事先做了防備,不然,今日便是飛也飛不出這無極崖下!

“小姐,保重。”月墨炎眼下關鍵時刻也不與他們爭執什麼了,當下拉著草原王兩人便往東策馬飛奔而走。其他的人也相繼上了馬,各自散了去。夏紫候見夏何站在那裡滿面擔憂,朝他笑道“後會有期。”。

各自分道而行,就算蘇傾追了上來,他也是需要時間的,看來,並不是集結了三十萬由永安城一路追來,而是在長安城事先便留守了三十萬精兵,只是不曾想在這個時候竟然起了作用,這便是為什麼他們的人在此之前並不曾察覺的原因了。

風往耳朵兩旁呼號而過,兩邊的景色快速的退去,一行七人馬不停蹄的直往北而去,堂堂雲島骨幹,竟然被區區一個三十萬軍隊便追成了這個樣子這說出來絕對是雲島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