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似是故人夢中來(3)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似是故人夢中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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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似是故人夢中來(3)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夏紫候神色微變,盡數被花澈看在了眼裡,但是眼下,有些事情他還不能說出來,眼下還不是時候。夏紫候抬眼看見花澈,卻見他神色平常的朝她笑笑,握緊了她的手。秋風管家在那裡好不容易咳順了氣,夏紫候牽著花澈的手便往外走。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秋風著急了,這好不突然才見一面,怎的又要去做什麼了?秋風那張已經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幾縷白色的發隨著動作散落了下來。桃衣站在秋風的身旁也不去阻止兩人的離去,她比秋風要放得下的多。她是主,但是,她也有她的自由,她無權過問。倒是秋風不同了,這麼多年,也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不過是換了個管家的身份而已,那份感情,自然與旁人不同。

“帶他去見該見的人。”

“小姐……”

“秋風,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死過一次,總能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這輩子,這樣就夠了。滿足了。”夏紫候高高的舉起與花澈相交的那雙手,隨後仿若帶著幾聲嘆息,輕聲的放了下來。桃衣始終只站在秋風的身旁,不多說些什麼,只是那熾熱的眸子裡面,想說的東西,夏紫候都能感受到。

“行了行了,你們也別擔心的好像我家少主會欺負了你家小姐似的,哼,我家少主還無妻無妾呢,你家小姐可是曾為人婦了。”紅傾天站在那裡叉著腰指著兩個人嘴毫不留情的便是一頓說,原本緩過來的秋風被氣得臉色漲得通紅,手指顫抖的指著她你你你個不停。花澈神情突然便暗了下來,望向夏紫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若是能早一些,那些長久的過去,在她身旁的人便必定是他。

“姑姑,此事是我不對。”花澈輕嘆了一聲,感覺手中微冰冷的手,似乎怎麼緊握,都是原來的溫度,如何也暖不了這顆心一般。阿夏,累了就在我身旁好好的睡一覺,醒來時,我便陪著你一起走。紅傾天看這兩個人濃得化不開的模樣,心裡冷哼了一聲,臭小子,不知道姑姑這是為你好嗎。

“我與蘇傾,乃父脈同承。”

“!”桃衣眼睛霍的一下便亮了,這麼說……

“唉,原來你知道了。”

“老一輩的恩怨,何必再去在意。”看著這三個人的身影逐漸走遠,秋風神情緩緩的鬆懈了下來,桃衣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託著下巴細細的望著眼前的人,眉眼滿是擔心的開口道“喂,葉青,你說,小姐真的不曾看出來你不是秋風爺爺麼?”半響,那坐在對面的人緩緩撕開了臉上的那層人皮面具,那臉色垮垮的在那裡滿臉痛苦。“大概還不會,這些事情,都是秋老頭讓我這麼說的,若是在的人是他,他也是會這麼說的。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看出來吧?”

“秋風爺爺那身子,怕是熬不過這個秋天了。”桃衣眉眼染上一抹輕愁,對面的葉青那張原本掛著風流之態的臉上也染著輕愁。秋風那是積勞成疾,沒命的在理著那些事,若是沒有秋風,攝政王府的將士們,也怕是得不到那每人五百兩銀子回家。近三十萬將士,那得需要多少?還不算上那些優異的將官,這筆天大的數目,乃是秋風統划著整個王府的每一條人脈擠出來的!

“秋老頭也不讓咱們告訴小姐,這可怎麼辦。”兩個人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夏紫候牽著花澈的手,只是,她穿著一身的男裝,那頭皎月流雲之態引來許多姑娘家的目光。甚至還有的姑娘家不顧兩人牽著的手,將那些小物件丟在她身上,那些個香包手絹什麼的,當真是一件跟著一件的來。一旁的花澈臉色鐵青的拉著夏紫候的手快速的往朝陽客棧裡面走。

“怎麼了?”夏紫候捂著嘴笑彎了眼,作故作鎮定的聲音問著眼前只顧著走的人。花澈哪裡有空看她笑沒笑,聽聲音似乎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那步子邁的便越發的大了起來,夏紫候龍行虎步的日子,可比穿著那些個繡花的裙子的日子要來得多的多,眼下也跟著匆匆上了樓。

“唉呦,你們兩個沒良心的,跑那麼快。”後頭紅傾天發現不用點小輕功,壓根就跟不上這兩個人了。叉著腰扶著那門欄微喘著氣,臨了還不忘記將那已經上樓不見人影的兩個人一頓好罵。不遠處的帳臺前一個女子正在細細的望著她,從上到下,一點沒落下。那目光好像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一般的令人發毛。

徐娘站在那裡嗑著瓜子,眼睛卻眨也沒眨的望著那倚在門欄上的人。這女子生得極是好看,就是性子潑了些,比起那個公子來,年紀要大了那麼一些,看樣子,那傻姑娘情敵也不是什麼嫩豆腐啊,是得替她好好策劃一把。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策劃,夏紫候便已經帶著兩個人閃了,只留下一封保重兩字的書信便不見了人,將徐娘給氣得,當天客棧從上到下,無論長幼年老否,都被批了一頓。三歲大的小孩一臉無辜的看著老闆娘,什麼見色忘友?她怎麼聽不明白--!

永安城裡還是當初的模樣,只是,又有一些不一樣了,那攝政王府裡面開著大片大片的紫微花遠遠望去,如雲似霧,很是好看,攝政王府的大門被覆以一把極大的鎖給鎖了起來,那已然生繡的硃紅大門,已經許久不曾有人踏進去過了。

暮色低低的壓著整個攝政王府,偶爾還能看銅陵那王府裡面飄來飄去的影子,那王府的外頭還有人在燒著紙,不知道在唸叨著些什麼,夏紫候花澈互望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紅傾天飄到那男子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子猛的大叫了一聲,退到一旁驚恐的看著她。

“你這般看著我做甚?難道你以為我是鬼?”紅傾天低頭看了眼自己連個影子都沒有的地面上,有些無辜的聳聳肩,那人蹭的一下子便逃遠了。大喊著鬼啊!紅傾天很無辜的看向一旁看好戲的兩個人,她不是沒有影子,只是天太暗了看不出來而已,真是個膽小的人,如此膽小也敢前來燒紙錢,不禁有些不屑的哼嗤了一聲。

“你這模樣,也難怪會嚇到人。”有哪個大晚上的會穿身長長的白衣出門?那衣衫飄飛的模樣,不將她看成是女豔鬼都不錯了。只是,這攝政王府會鬧鬼?夏紫候眉色微挑。

“我的地盤,也有鬧鬼一說?倒是稀奇。”花澈掃了眼那高高的王府院牆,一手攬過夏紫候的腰一個飛躍便踏進了王府的內院裡面,外面的紅傾天氣急敗壞的跟了上去,有這麼個不把姑姑當姑姑看的侄子,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輩子造孽太多了。

“你們兩個大晚上的別把鬼嚇著。”紅傾天正了正衣裳,掃了眼那院子的四周,這裡似乎是一個荒廢已久的院子,裡面什麼也沒有,空空曠曠的模樣,只是那四周的空地上卻滿是紫微花,一叢叢一簇簇的,映在月光下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這花開的像是平常有人照顧似的。

“說你呢,安靜點。”夏紫候無所謂的捅了捅身後的花澈,花澈認真的點了點頭,突然道“嗯,夫人說的是。”

“……”夏紫候臉微紅了紅,皺著眉望向王府裡面的院子,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這處院子,她並沒有什麼印象。似乎在小時候,也沒有什麼印象。三個人順著那路便走了出去,外面上一個大湖泊,月色下閃著波光嶙峋,那湖中央的亭子裡還隱隱能看見一個人影,紅傾天只覺得毛骨悚然,搓了搓手臂。

“這院子裡,還真有鬼啊……”

“師父,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本尊的能力可比鬼大多了。”冷哼一聲,紅傾天又迴歸到了以前那高豔冷傲的模樣,夏紫候看了眼一旁的花澈,花澈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理她。她這人就這樣,他已經習慣了。夏紫候被花澈微微傾身上前,將她不著痕跡的擋在了身後。

那亭子裡面的人站得極遠,看上去很是模糊,夏紫候卻有一抹熟悉感。那人也望向了這邊。花澈眼尖的將人拉進了一旁的紫微花叢裡面。那抹身影緩緩的踏步走出了那亭子裡面。

“這人,很熟。”只是,能讓她覺得熟的,還有什麼人嗎?約莫是沒有了,都走了,都離開她身邊了,如今的她,也算得上是無所掛念了。秋天微寒的風吹在夏紫候的身上,只覺得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衣,一件帶著淡淡蓮花香氣的衣便落到了她的肩頭。

“著涼了要你好看。”

“唉,人老了。”花澈細細的看著她感嘆了一句,眉色微挑。

“夫人這是在告訴為夫,還不曾給你一個大婚之禮麼?”夏紫候抬頭便迎上了花澈那有些興味的笑意,一手肘便頂上了他的腹部。花澈悶哼了一聲,他家夫人的功力真是越發的深厚了!夏紫候原本還有些小心肝的亂跳,見他這般興味的等著看她的笑話,一時之間除了心跳什麼跳也沒有了!

“你們兩個,少當著我孤家寡人的面卿卿我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未婚女未嫁成何體統。”

“姑姑,眼下是黑夜。”花澈小聲的提醒,紅傾天那雷一般的目光狠狠的掃在他身上,她就知道!見色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