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八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8)

第一百七十八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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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8)

去年花裡逢卿時,今日花開又一年。

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

那隻小傢伙又在咬著那木桌子了,月墨炎望著那又要塌下去的木桌子,只覺得快忍不住了,她真的想將這隻烏龜給煲了湯。閒的沒事便咬這個咬那個,看這外表也是一把年紀的烏龜了,怎麼還好乾這種事!經常往長安城裡面跑,順著那護城河的水便遊了進去,盡往美人群裡爬!明明曾經跟在那清白如水的夏靜身旁呆過,這麼色的性子,倒底是跟著誰學過來的?

“朋友,我要走了。”遠處便聽見那簡言風大大咧咧的聲音嚷嚷了進來,夏紫候正伏在桌案前寫著東西,簡言見見夏紫候也沒有理他,耷拉了會腦袋走到她身旁大吼了一聲。“朋友!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夏紫候頭也沒有抬,那寫字的動作行雲流水,筆法剛剛正正,極具欣賞力。字如其人,不卑不亢,低調隱忍,卻帶著致命的折服點。

“墨炎,把那隻小黑送給他,要如何,隨便他。也省得它總是咬桌子。”聲音清清冷冷,不帶半點感情,那架勢,好像真的要把那隻烏龜送與簡言風一般,簡言風倒是很樂意的點頭。這隻烏龜可不是一般的烏龜,千年難得一隻,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跟著夏紫候了。

“極好極好,你說我是用來清蒸呢?還是紅燒好點?”掃了眼那隻在那裡張牙舞爪不讓月墨炎靠近的小黑,心情突然就變好了,有心的逗起了烏龜來。夏紫候沒有理她一旁的月墨炎手指上拿著一根筷子戳了戳那隻小黑的爪子嘿嘿的賊笑道“其實我覺得,用來煲湯是最補的,你看這肥得跟肉似的爪子,你看這身勁瘦的殼……”小黑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那速度極快的便往夏紫候的腿邊爬了過去,一眨眼就順著夏紫候的衣爬上到了小腿的位置,夏紫候腿腳便是一腳,小黑順著那力道就被踹了出去。

簡言風寒了寒眉毛。他的朋友還是這麼暴力。

“朋友,你的春天是不是要到了?”

“春天?眼下正是冬天。”夏紫候完全沒有明白那句話裡面的意思,但是,看這烏龜與這簡言風相識的程度,也算是明白了,估計是簡言風這斯教出來的,他閒的沒事便喜歡逗烏龜,如此靈性的小黑,怎麼會聽不懂?聽不出來?

小黑順著那雪地坑坑窪窪的小坑便又爬了進來,帶著幾分無辜的望著夏紫候,那滿身的理直氣壯的瞪著她,爪子在那裡指手劃腳,夏紫候看著地上的烏龜愣了半響與一旁的簡言風對視了一眼。“抽瘋了?”“你烏龜傻了?”

“……”小黑安靜了,安靜的爬進了床底下。夏紫候見它不鬧了,無所謂的繼續寫她的東西。

“你在忙活些什麼?朋友,我要回族裡去了,你放心,有空我會來看你的。對了,我要走了,你應該表示一下吧?”

“墨炎,給他五兩銀子。路費。”

“朋友,跟你打個商量。”一旁的簡言風嘴角抽了抽,眼神卻四處飄了起來,那張俊俏的臉微紅的望著夏紫候。夏紫候緩緩放下手中的筆,眉色微挑的望著他,示意,有話快說。

“咳,你能不能,能不能將你那個,那個戒指給我看看?”

“看個戒指,你臉紅個什麼勁?”一旁的月墨炎滿眼狐疑的盯著他,那眸光半絲都不曾鬆懈。緊緊的盯著。這火熱的程度,令簡言風的心肝一顫一顫的,莫非被發現了?不可能,如此隱密的隱世宗族,從上千年前便開始隱居了,他們可能聽都沒有聽說過,怎麼會知道。

“天熱。”

“……”月墨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一旁的碳火,似乎是真的燒的有點高了,便又調了一下,夏紫候說了一句冷,月墨炎又將那火開得大了些。

“取不下來,你便這麼看吧。”夏紫候將手伸到他的面前,很大方的分享著手上的戒指,那枚古老的戒指上面刻著雲紋。簡言風眉色皺得死緊的盯著那枚戒指,這是皇尊雲島少主的東西,怎麼會在她的手上?

“你……認識雲島少主?”

“什麼雲島?”夏紫候眉色微挑,對於雲島這兩個字,並不是第一次聽,但是卻是第一次從熟悉的人嘴裡說出來,或許算不上熟悉,對於簡言風而言,夏紫候年瞭解的,或許只是他偶爾的真實一面,至於其他,並未曾見到。簡言風是個什麼樣的人,有著怎麼樣的身世背景,她一無所知。卻也從來沒有找人去調查過,似乎是真的將他當成了朋友,至少很多需要他出現的時候,他總是在的。憑這一點,夏紫候便能夠將他視為好友。

“你認識這戒指的主人?”

“這戒指的主人不就是你嗎?”簡言風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約莫有了底,莫非那花澈還不曾告訴她那一切??看樣子,下次見面的時候,他可有得損那傢伙了。趕緊將話題轉移開來。夏紫候也是足夠聰明,簡言風不想說的東西,夏紫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得到答案的,所以便也不問了,隨著他們去,愛如何便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是嗎?”

“那是那是,這天下稀奇的事多了去了,你看你這功力,這才多久,便如此之快,只怕現在連那韓澈也不是你的對手了。”簡言風站在那裡搖著手,指天畫地的舉著例子,滿臉的笑意真誠得不行了。夏紫候見他越是動作越多便覺得越是可疑。

“好了好了,你別看著我了。那天天守在那門口的太后你打算怎麼辦?真的殺進去?”

“你覺得當如何?”月墨炎在一旁研著墨。瞥了眼那從那床底下探出個頭的烏龜,那半睜半開的眼睛要睡不睡的睜在那裡,見月墨炎瞥它一眼,又將那頭給收了回去。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太后可是個狠角色,你自己小心一點。大爺我走了,別太想我。”簡言風滿身瀟灑的一撩簾子便走了出去,簾子落了下來,將他那融入冰天雪地的身影擋在了簾子外面。夏紫候也看到了那昏昏欲睡的烏龜。伸它伸出了手,小黑速度極快,蹭蹭的便爬到了她的手上。

“墨炎,將它送走吧,送回方靈寺去。”夏紫候要將那隻小黑遞到月墨炎的手中,它卻死活不肯挪窩了,死死的巴著夏紫候的手,夏紫候曲指在它的腦袋上敲了敲。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微微嘆了聲氣,望著那漫天的飛雪。那夏朝的天氣比起這些地方來,要來得溫暖許多,也最是適合它的生長。這些日子,這隻步黑的確是疲倦了許多,再這麼下去,怕是還沒等到戰事打完,它便吃不消了。

“主子,這……”月墨炎見這小黑死活不下來,有些無語,這伸手去扯,又怕它那鋼鐵一般的硬爪子傷到夏紫候。一時之間兩方為難,到底是抓還是不抓?

“休要頑皮。我若是得空,便去方靈寺尋你。可好?”這麼一說,那小黑才緩緩的鬆開了爪子,呆了這麼久,越發的覺得這小黑是隻高靈長的動物,那神識簡直就可以與人相較了,只是可惜,不會說話,只是,相處久了,也總會明白它想表達些什麼東西。

“帶走吧。”

“是。”月墨炎將小黑往懷裡一塞便走了出去,吩咐了個新人去照顧著她,便親自去辦這個事去了。夏紫候望著新來的人,那清清秀秀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那些家境康平的小家庭。

“你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回主子,奴婢家中,並無親人了。”身旁的人微微一頓,隨即說故事一般的說了過去。“這是何故?”原來與她一樣,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天下間的可憐人,何止你我。

“哥哥與父親都死在了戰場上。”

“西鳳人?”她若是西鳳的,便該是恨她的。若不是這世道戰亂的挑起,如何會有生離死別?

“是。”兩人一個站研墨,一個坐著寫著《政言要素》,兩人一搭一搭的聊著。

“你不恨本宮?”那薄涼的語氣裡透著些空白,或許,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恨與不恨,於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天下人皆醉,唯吾獨醒。好與壞,誰又說得清,道得明,分得了?

“我孃親是曌國皇城人士。兩國交戰,本就是如此,要怨只能怨這打打殺殺的世道,怨不得旁人。”

“你叫什麼名字?”“奴婢喚名碧荷。”那姑娘句句在理,夏紫候抬起頭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眉清目秀,端莊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看似是拿針線細活的模樣,倒不像是拿刀劍的人。若不是那雙虎口上布著繭子的手,她還真不信眼前的這個氣息如此單純的姑娘是用劍之人。而且還是她的手下。

“主子,奴婢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問。”夏紫候自顧自的寫著那要素,筆過之外,行動流水,那宣紙上的字大氣而剛正。

“右尊主當真背叛了大家?”碧荷好看的眉皺著,滿眼認真的望著夏紫候,夏紫候的筆停在了那裡,幾滴墨滴入在了宣紙上面,染開了一片黑色,模糊了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