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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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7)
歲歲金河復玉關,朝朝馬策與刀環。
三春白雪歸青冢,萬里黃河繞黑山。
冽水城裡幾條小河相通相映,那河面此時已經結了冰,遠遠望去,如同幾條玉一般的帶子相交相映。那城樓之上可以看見家家戶戶的燈籠高高的掛起,遠處突然緩緩的飄起了大批次的孔明燈,整個世界彷彿被燈火點亮了一般的好看,映紅了半邊天。
“放孔明燈,乃是這邊城習俗,希望來年能夠平平安安,你看,那幾個大大的燈籠上面,便寫著免除戰火,平平安安。”蘇傾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聲解釋著。夏紫候看了他一眼,便又將視線放在了那高高升起的燈上。
從這裡望去,那些燈火之光沾滿整個天邊,極其的好看,讓人想到了溫暖二字。城樓頂上,兩個人無言的坐著。蘇傾見她溫的模樣,那心便突然間變得柔軟了起來。只是,有些東西,也不過是一瞬間。下一瞬,他便想到了韓望說的話。“不過是個要靠女人才能站得住腳的人,她若是背叛你,易如反掌。”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眼下想來,確是如此。這些年,無論他以怎麼樣的藉口讓她侍寢,都會被她完美的拒絕。
他強勢,她更強勢,他好言相說,她便雲淡風輕不當回事,對什麼事情都不當回事,也只有在戰場上面,才能看見她抹勢在必得的得意,那模樣,一下子便映進了蘇傾的心裡面,那種在她的地盤上,她就是王的氣場,無人可與之匹配。
“皇長子也該快一歲了。”她突然出聲。
“蘭伊說想帶著孩子來戰場。戰場豈能兒戲。”
“有何不可。想必,你也想家了。”
“鳳卿,朕難道不是你的家嗎?你與朕說實話,你是不是……是不是外面有人?是誰?”蘇傾帶著幾分戒備,那神情彷彿一把來自地獄的厲刀,一沾即會斃命。夏紫候有些怔然的看著這轉變巨大的蘇傾,不答反問道“怎麼?皇上這是吃醋了?”
“你真的有?”蘇傾眯了眯眼,那殺氣傾巢而出,冰冷而陰森得快將夏紫候淹沒。夏紫候望著那些家庭,平靜了下來。就算是,那又如何?她想要的,從來不什麼無上的地位與榮耀。這些榮耀帶不來她想要的生活,於她而言便一不值。
“蘇傾,你看見那些燈籠了嗎?每個燈籠的後面,便是一個家,而這個家如何,最終的決定權在你,讓他們過的好與不好,全在於你。”身邊的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被束縛著的王爺了,他已然成長成為了一代帝王,執掌著這一片大好江山。
“夏紫候,你也以為朕是昏君?”蘇傾擺正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她眼中那深藏著的東西漸漸顯露了出來,蘇傾從她的眼中深深的看見了孤寂。那種與他幾近相同的孤寂。如同整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孤單得無處可逃,也不能逃。
“你也以為朕必須要靠你才能得到這天下?”見夏紫候不言語,蘇傾眉頭緊皺,臉帶著薄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夏紫候的沉默被他當成了預設。
“鳳卿,朕一直以為,你能夠懂朕,你與朕有過同樣的經歷,走過同樣的路,甚至如他們所說,只要你願意,這天下便甘願唯你俯首稱臣!”屋頂上蘇傾一聲聲的話,隨著寒風在屋頂飄蕩。夏紫候甩開他鉗制的手,緩緩的坐在了那屋頂。眼前一片清明。
“蘇傾,並不是每個人,都做著成為千古一帝的夢,你早些休息。我走了。”夏紫候站起身來腳尖輕點便離開了那屋頂。大冷天的在屋頂上吹冷風,這種行為,夏紫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坐在那裡吹冷風。月色高升的月下,一抹白色的影子站在樹尖的雪上望著那亮著燈的房間,張嘴無聲的說了句“阿夏,新年快樂。我在康平……等著你。”那抹身影飛快的消失在了冰天雪地的夜裡。
那窗緩緩的開啟來,夏紫候狐疑的看向窗外,除了遠處微微晃動著的樹枝下落下來的雪之外,不見其他。難道她又出現了幻覺了麼?平靜的將那窗關上,躺要**卻再也睡不著了,心裡隱隱的不安,越發的嚴重了起來。甚至比起那次夏靜的離開更加的嚴重。夏靜離開已經幾個月了。靜兒,新年了,你在那邊好嗎?可是恨著我?為什麼連個夢也不願意給我。
次日,冬日裡的陽光緩緩的升起,在這片土地上有一個規矩,所有的人都在遵守,那就是新年的時候,無論雙方有著怎麼樣的深仇大恨,都得停下來,把這個年過完。寓意著來年能夠平安康泰。
新年初八那天,蘇傾便集結了百萬大軍直往康平而去。康平雖然是新年,但是新帝逝世,那處處掛滿的白色,在滿是雪的冬日裡面帶來了幾絲冰冷與衰涼。夏紫候坐在馬車裡面隨著馬車前進,蘇傾不知是因為那天晚上她並沒有答話的賭氣,想向她證明些什麼,還是想向天下人證明些什麼,時守初八便率兵攻進了冽水城五十里之外的青鎮。青鎮不過是一個鎮子,見著這些軍隊,也是各個帶著防備,那手中的菜刀鋤頭木棍,近兩百號人堵在了那村門口。
蘇傾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那些百姓便也將他們放了行聽月墨炎的回報是,蘇傾下令軍隊不傷百姓一分一毫。那些百姓的暴動後來似乎被強行鎮壓了下來,只是,見蘇傾最後也沒有傷他們,便也沒有再多些什麼,安平的過一青鎮。
那青鎮之後,所過之處,那些人也不過稍加抵抗便放棄了,直接投向了曌國。
書房中的韓澈每每收到這樣的訊息,卻也只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便讓那人下去了,武百官拼死相勸,甚至官也甘願領兵上陣了,韓澈卻依然毫無動靜,靜靜的在房間裡面畫著一幅又一幅的畫,聽那近身的宮女們說,這是一個絕色的男子,傾國傾城的模樣,一時之間,又是各種各樣的美男子送進了韓澈的房間裡面,回到寢宮的韓澈望著那躺在他**的男子,微微愕然,最後惱怒的將人給扔了出來,從此再不見有人送人來。但是對於韓澈的這種態度,各個都不再抱有希望了。
便是這樣的一番改變,使得那百萬兵馬輕易的直入康平皇城,速度之快連夏紫候都咂舌,甚至在猜測著,這韓澈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連還手都不再還了,莫非他不想要這天下了?半月之後,集結於皇城之下。康平地勢平整,一條護城河繞於康平城,那康平原本該緊閉的城門,此時大大的開著。一個身著雍容華貴的女人站在那城門口,手執一方方天畫戟,頗有千軍萬馬不敵之勢。
“爾等,若要攻我皇城,便從哀家身體上踏過去。”夏紫候這會算是明白了。這人是韓元深的生母,木清秋。那一身的氣勢所在,百萬大軍停在了那皇城之下。夏紫候撩開了車簾,靜靜的望著那飛雪中手執畫戟的女人,約莫四十來歲,那一身的貴氣逼人,不愧是當年天下人為之傾倒的木家大小姐,武謀略皆數一流。
“木太后,許久不見,如今看來,您還是如此康平。”
“蘇傾,你滅我夫,殺我兒!技不如人,衰家無話可說,但是今天,你若是想入這康平,便從衰家的屍體上踏過去。”她手一揮,那畫戟便立在了身旁,那滿身素色的衣在城門口衣袂飄飄。夏紫候緩緩下了馬車,那一頭的發只取了一根髮帶隨意的束了起來。那滿頭的白髮看在那太后的眼裡,太后閃過一絲訝異。
“太后不必防著本宮,本宮若想動手,便不會此時下車。”夏紫候步若流星的走過那護城河,太后那滿臉的蒼白盡入眼底。她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但是對於自已底線上的事情,於她而言,便是無可厚非的堅持。沒有人能夠在她活著的時候刀槍劍影的殺入康平。她要替她的夫君守住這康平皇城最後的尊嚴。
“你是……攝政王?”木清秋望著她的目光瞬間充滿了崇敬,夏紫候有些莫名。那額前的幾縷雪白的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夏紫候只靜靜的站在她面前無奈的一笑。“夏朝在,本宮便是,夏朝不在了,本宮便不是了。”夏朝已經滅了,這是天下人都清楚的事情,但是這其中有多少人在賭,賭這夏朝的滅亡中有多少是因為夏紫候的原因。甚至多數人都在說著得夏紫候者得天下的話。
“那你為何助紂為虐!”
“皇爺爺有令,天下若要太平,不廢不立。這些年來多多少少的戰亂,太后看的難道還少嗎?”夏紫候靜靜的站在那裡,這些如此性情的話,她好似從來沒有說過一般,木太后眼神微變的望向夏紫候,夏紫候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
“你皇爺爺……曾對我母親立過誓,必還天下一個太平。母親以為他早已忘記了……”兩情若是長久時,其實兩情,最是經不起等待,很多的時候,便是因為等待與否而發生了變化。太后的眼神微微溼潤,卻依然堅定的守在那城門口。夏紫候緩緩後退了一步。
“無論原由是什麼,這是皇爺爺的心願,便必要替他實現。敬您的母親與皇爺爺相識一場,我便止戰三天。三天之後,必定攻城。”夏紫候衣袍一揮,那聲音極大,傳進了蘇傾的耳朵裡面,蘇傾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那身後的百萬大軍便在城外安營紮了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