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三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3)

第一百七十三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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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滿城風雨斷西樓(3)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帶刀。

至今窺牧馬,不敢過臨兆。

“花一……除了玉佩,那些信,我從未給過他。”夏紫候站在他身後緩緩道。花一猛的站起身來,一把拽起夏紫候的衣領。一旁的月墨炎攔都攔不住。想不到平時娘娘腔的花一發起飆來竟然如此厲害。一旁的月墨炎在極力的拉著這兩個人,卻還是被甩到了一旁,夏紫候看了她一眼,月墨炎有些不甘心,緩緩的退到了一旁。夏紫候無話可說,任由這個尊敬了自己多年的手下拽著自己的衣領質問。

花一手中的青筋直冒,那又目赤紅。“我當真是看錯你了,眼下便是你要的結果了,你得到了你要的結果了。你知道我信裡寫的是什麼,你知道他曾說過什麼嗎?他說,我若是寫信給他,便提醒著他,要好好的活下去,這些年,你看過他多少次?你陪過他多久?他是個不喜寂寞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夏紫候,從今天開始,你我主僕之情兩斷,斷袍為證!”花一手掌翻飛間以指為刀,那雪白的袍子便被劃了下來,扔到了夏紫候的腳下。

花一自知打不過夏紫候,若在這個時候將夏紫候給打了,他也出不了這個冽水城了。面對那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與自己一刀兩斷,夏紫候依然面無表情。只是那愧疚感卻越發的強烈。這些,她向來都是知道的。

“我要帶他走。”動作輕柔的將那被子掀開來,便要抱著人走。

“憑什麼。”夏紫候緊緊扣住他的手,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她只知道,夏靜不能被他帶走,無論是什麼原因。

“憑他想我帶他走。夏紫候,你若殺不死我,便是爬的我也要將他帶走。”兩個人站在床頭爭執兩不下,夏紫候於心有愧,便沒有對他下重手,兩人在房間裡面打了起來,一旁的月墨炎武功雖然高,但是比起此時的夏紫候來,已然不再是同一層面上的事了。

正在她急得如同鍋上的螞蟻時,那門被推開來,蘇傾抬頭便見那夏紫候與她的手下在房間裡面拳腳相向,那招招都帶著極狠的力道,雖然不致命,卻會令人疼上一陣子。夏紫候躲過那揮過來的一拳,手中的拳頭雖小,卻帶著十足的內勁。

“這是做什麼。”蘇傾微微挑眉,不清所以。

“打架。”月墨炎看了他一眼,哼,不是什麼好人,管你是什麼,老孃要怎麼著怎麼著。月墨炎顯然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蘇傾摸了摸鼻子,外頭的天色已經暮至,裡面已經微微有些看不見了,那房間外頭的燈順著門細縫折射了進來。

蘇傾坐在那裡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人的精力似乎無止境一般,夏紫候也知道,花一不過是心裡氣,有些事情,過去了便會成為過去。只是她沒有想到他對於這件事情會如此的執著。

“都住手。”蘇傾那細細數去的耐心早已經用完了,手中的杯子一放,朝著那兩個人便是一聲低喝,那一聲低喝不知是起了作用了還是其他,夏紫候與那花一倒是真的停了下來,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夏紫候見他臉色微微緩和了,便知道他這是氣頭快過了。

“那些信我從未看過。花一,你該……比我更瞭解他。他不該……出那個地方。今日你便在這裡歇著吧,過兩日便帶他去無極涯罷。本宮累了。也老了,不想再起什麼爭執了。”夏紫候聲音無比的蒼白,那滿頭的白髮映在花一眼睛裡面,帶著一股蒼老的疼痛,被歲月硬生生的拉扯著長大,不喊疼了,不是就不疼了,只是因為習慣了疼痛,那一些疼,又再算得了些什麼。

“主……”

“即然割袍斷義,你我便不再是主僕,花一,你自由了。”夏紫候緩緩踏出了門口,那堂堂一代帝王再一次被忽略了,蘇傾覺得很是惆悵。嘆了口氣,無奈的走出了大門。

夜裡沒有點火的房間裡面冰冷得毫無溫度,夏紫候站在那窗前望著那白得如同白玉一般的月,怔怔的望著,有些不知所措,天空中的星子似乎緩緩的連成了夏靜的模樣,那般的溫清和。微微伸出手,卻什麼也觸碰不到。只觸碰到冰涼的雪花由從上緩緩而下,那月漸漸隱入了雲層裡面。

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夏紫候有些出神,並沒有去過分的在意。那抹影子緩緩的靠近她,毫無溫度的將她攬進了懷裡,夏紫候猛的睜開眼,往後身後望去,卻什麼也沒有。那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蓮花香氣,夏紫候猛的推開了門跑了了出去,外頭正在下著大雪,她一襲白衣,白髮順著那雪花往身後飄飛。髮間夾了雪,只一會的功夫,那身上便沾滿了雪花。

冽水城中滿城梅花開得正盛著,她踏著赤腳腳下輕功張揚,如同雪夜的精靈鬼魅一般遊走遍了冽水城每一寸城土,卻不見那抹身影,彷彿只是做了一個夢,她赤著腳站在那處高高的屋頂,白髮衣袂翻飛,眼睛掃向四面八方,卻始終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她從那屋頂一躍而下,站在地面上,卻發現了一串極薄的腳印,順著那腳印的方向,夏紫候便追了過去,那一路狂風暴雨一掃而過,她滿身冰冷入骨,卻毫無寒意,順著那腳印緩緩便走向了那冽水城的冽水長湖。長湖的湖面上一艘船正在湖中央,已經開始結冰的湖面上映出了那掛著燈籠的燈籠紅光。

那琴的錚錚音如珠玉似流水,一曲高山流水傾洩而出。夏紫候赤著的腳已經變得冰冷,一瞬間冷得回不過神來。她只徵徵的望著那隻船,那船緩緩的朝著這邊的岸邊而來,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一步,卻因為赤著腳,冰冷得沒有力氣,一下子便撲進了雪地裡。

那錚錚的音樂緩緩停了下來,那人緩站起身來,長身立玉的踏出了船倉。夏紫候眼睛赫然亮了幾分,帶著幾分輕微的失望。

“大半夜的,你這滿城的轉悠什麼呢?可是在尋你的情郎?”那人一襲青色蓮衣來到她的面前,緩緩的彎下了腰。夏紫候眉色皺了皺。這人,曾在秋獵會上救巡她的命,似乎是與那花澈有關。只是,她與花澈又有著什麼關係?為何這個名字給她莫大的感觸?莫不是有有仇?

“與你何干。”夏紫候雖然倒在地上,那氣勢卻不比他弱上半分。向少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如此強悍的姑娘,將來可怎麼嫁得出去。”

“本宮早已嫁人。你是何人?與花澈是何關係?那次為何救本宮?”

“你這本宮本少爺聽著還沒有本夫人好聽。少主,你說呢?”他微微偏過頭望向夏紫候身後緩步而來的人。那眉眼挑得甚是曖昧。夏紫候順著他的視線便回了頭,兩雙眼睛一對,各自怔了怔。

“沒你事了。”意思就是哪來打哪回。

“唉,果然是見色忘義。”夏紫候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掙扎著要站起身來,那抹熟悉的蓮花香氣便撲面而來,他將她冰冷的身體抱了起來。一旁的向大少爺感嘆了一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夏紫候在花澈的懷裡臉色微紅。

“還冷嗎?”那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樣的話語,無疑是最有安全感的。夏紫候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花澈抱著她坐在船上的**,一床被子蓋著兩個人。那房間裡面碳火盆裡面的火燒得烈烈作舞,她的體溫漸漸的變得回來,只是,卻也覺得有些熱了,微微動了動,身後便傳來了一聲悶哼。

“不冷了,喂,你鬆手。”腰間的那雙手便鬆開來,只是在下一瞬間,那厚厚的狐裘外衣便被脫了下來,花澈隨手便扔到了地上。

“睡吧。”那帶著疲憊的聲音,夏紫候那掙扎的動作突然便停了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便順理成章的成了這個樣子,她試圖以自己是皇后的藉口來警醒自己,卻毫無作用。那將她攬在懷裡的人給她的,是無限的溫暖與信任。

次日清晨微至時,那枕邊的溫度已經低了下去,夏紫候猛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在冽水城城內屬於她的房間的**。再看自己的一身,完好無損,那件狐裘大衣此時正掛在昨天晚上掛著的位置上,夏紫候微微撫了撫額,莫非她昨天晚上在做夢?

“墨炎。”

“主子,你醒了?可巧,那草原王也來了呢。正在外廳等著主子醒過來呢。對了,還有那個公主,那個公主倒是豪爽,不愧是草原的公主。與這些小家碧玉的小姐們相比起來,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

“那便將你嫁到草原去可好?”夏紫候朝她笑道。卻換來月墨炎的一個白眼。“墨炎一直要跟著主子的,你可不能不要我。”

“怎麼會。將那套紫色的衣拿過來吧,這天氣,著實冷……”夏紫候的目光緩緩落到那枕頭的另一旁時,動作突然定住了,那枕頭的另一邊……有一根頭髮,那根頭髮,顯然不是她的,看那粗細程度,是個男子的,腦海裡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來。原來……不是夢。

“主子?”月墨炎自從月白天走後,便再也沒有再叫過她小姐了,似乎有些什麼變得陌生了,卻又似乎什麼也沒有變。夏紫候收回望著那發的視線,朝她笑了笑,有些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