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悅卿兮卿不知(8)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悅卿兮卿不知(8)


鏢行無敵 一指擎天 軍長老公很不純 小時代 獵香神訣 龍血沸騰 仙妻難馭 幻血星辰 新歡小妻子 注視深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悅卿兮卿不知(8)

嶺外音書絕,經冬復立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顯仁第二年三月,顯仁帝偕同大同皇后夏紫候發兵百萬直指西鳳,一直養精蓄銳的西鳳兵力雖然散,卻足夠相互之間的補給,一時之間,兵力全部彙集在了冽水城外。九天之上,烏雲密集,那冽水城外的桃花開得嬌豔至極。見證著這場伴隨著暴風雨的戰爭。

夏紫候一身紫銀色的戰甲,長劍在手,策馬從那三十萬大軍中踏馬上前,長劍直指那西鳳的冽水城城樓之上站著的人,那人一身的明黃太子服,墨髮隨風繾綣,俊的眉目如詩如畫。寬大的太子袍袖子被風吹得鼓鼓的。夏紫候坐在馬上,突然便想起了韓澈與她說過的那句話。我永遠也不會對你刀劍相向。

“吾以長劍為書,試問爾等,可敢接戰。”

回答夏紫候的,只是兩個字,免戰。免戰二字高高的掛於城牆之上。夏紫候望向那城樓上的那抹身影,幾不可覺的閃過一絲悲傷。即便是這樣,你我也終有一日要刀劍相向。韓澈,這是你我逃不掉的使命,即便你是如何的不甘心,不甘願,也無可奈何。

夏紫候手一揮,三十萬大軍便將冽水城三門圍了個水榭不通。

那城樓上的韓澈見免戰已經掛了上去,便去了冽水城的城樓客廳裡面,韓盼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那裡走來走去晃得一旁的韓元深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將她拉住,朝她無奈的道“盼何,你便好好坐著就好,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

“我怎麼能不操心?前些日子我才知道,原來這皇后如此厲害,又與大哥相交好,你說,這其中肯定有故事,這要是打起來,那可該怎麼辦?二哥,你別笑了,趕緊想辦法啊。”韓盼何是在宮中被寵壞的孩子,無論什麼事情,她都要急三分,管三分,哪裡不對她也能當著你的面大方的指則出來,就是這樣的大方,使得她只有韓澈與韓元深兩個人將她寵成了這副模樣。

“急什麼。”韓澈緩緩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一旁的韓盼何眼睛微亮,笑著蹭到韓澈的身邊撒著嬌,晃著他的衣袖,滿臉焦急。“大哥,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免戰。”韓澈打了一個響指,朝著韓盼何道。韓盼何微微嘟了嘟嘴,放開了拉著他衣袖的手,又坐回來原來坐著的位置。

“人家還以為大哥將那些人打跑了。你是對著美人就下不去手吧。”

“知道還問。”韓澈也沒有拒絕,只是掃了她一眼,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韓盼何便越發的想去看看那傳言中無人能及的大同皇后了,普天之下,唯天地大同。大同皇后,當真如此厲害?讓堂堂西鳳太子爺都緊張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有些可惜,她不顧眾人阻擋,歷經千辛萬苦之後,終於來到了洌水城的城牆正門口,放眼望去,那守的數十萬精兵,韓盼何往後退了一步,那些士兵見她們出現了,便喊出了話,無非就是縮頭烏龜之類的損人話。但是聽在韓盼何耳裡,那便不得了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說我西鳳大國。他吞了夏朝了不起啊?若是沒有大同皇后,他蘇傾什麼都不是,他曌國有什麼資格囂張?大哥,快,咱們就拿二十萬去,兩個打一個,讓他們知道知道,我西鳳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韓盼何一個人在那裡慷慨激昂的講了半天,回過頭來,卻只看見旗幟在風中搖曳,頓時氣得,跺了跺腳,轉身便跑了回去。

一旁計程車兵看著這滿腔正義無處使的公主,相視一笑,繼續當木頭人,下面在說什麼,他們也權當聽不見。這些話,對於一個士兵與軍人來說,是一種恥辱,但是,這也是計謀中的一種,他們若是忍不下去,那便輸了。遠過多的便見鳳老將軍前來巡查,白花花的鬍子已經很白的掛在脣邊,滿身的浩然正氣,凶神惡煞都要遠離。

“這免戰可是太子掛的?”

“回將軍,的確是太子爺掛的。”那人恭敬的點了點頭。又就著原來的姿勢剛正的站了回去,姿態那叫一個標準。鳳戰點了點頭,顯然對於這個麼兵苗子很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便緩緩的朝著那另一扇門走去,那城牆下的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的,說得也忒難聽了點!什麼偽男人,什麼假西鳳都罵出來了,那話可見要多難聽便有多難聽了。

夏紫候正從在營帳裡面看著兵書,以找到破解的方法,便聽見外頭傳來了掀簾子的聲音。夏紫候眉毛也沒有抬一下,只靜靜的望著手中的兵書。月墨炎站在她的身邊,呆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見她仍是毫無反應,心裡便帶著幾分焦急了。

“主子,你怎麼不問問什麼情況?”

“人要沉得住氣,墨炎,這個可得跟白……好好學。”突然才想起來,月白天已經背叛了她,便再也回不來了。夏紫候硬是將話給改了道彎。月墨炎以前常年與兵器打交道,哪裡知道這些的人情事敵?說白了,其實就是一根筋,若是以前,給她兩個任務,你是做個絕世好武器,一是與一個人搞好關係,她必會選擇前者。

“主子那邊還在掛著免戰呢。”夏紫候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算是告訴她,自己知道了。

天色緩緩夜了下來,對於軍師之間的會議她是極少參與的,她多是有自己的看法,之後下定論的時候,將那些都告訴她便成了,身在山中,便不見其真面目。決要有那麼一個兩個清醒著的人。夏紫候將書放在低案上,盤著的腿緩緩站起身來,這麼久了,還是有些僵硬了。

“主子,我給你揉揉?”一旁的月墨炎討好的給她捶著肩,夏紫候點了點頭,滿臉享受。那身前便出現了一抹身影,夏紫候微微挑眉。

“眼下天沒全黑,西鳳太子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也許……來日不多了呢?阿夏,你說是嗎?”韓澈認真的望著她,那眸子裡面,帶著幾分淡然與隨性,夏紫候倒也沒有放進心裡去,只是隨口回了句。“西鳳若是願意歸順,你我二國,自然不必如此大動肝火。”夏紫候將眼前的另一盞茶沏好,推向一旁坐著的韓澈。韓澈身上,帶著與他近乎相同的味道,只是,這人,卻絕對不是那人。

“你知道歸順是不可能。再者,顯仁帝還真是孩子氣,說打便打,這才吞併夏朝多久?便妄想來吞我西鳳?也不怕吃多了噎死。屆時若是讓本宮為天下之主,本宮會很困擾的。”韓澈滿臉的無辜之色,眨著眼睛望著夏紫候。夏紫候看見那表情,一時無言,想起了那天大年初二時在山頂看了一夜雪花的花澈,也是突然覺得,怎麼這麼可愛的感覺。

“既然不可能,那便只有第二條路了。”

“什麼路?”

“死。”夏紫候手中的冠遞了上去給她,那滿頭的白髮刺痛了他的心。卻最終化為了面無表情。

營帳外的風已經緩和了許多,夏紫候若在軍中,便有一個規矩,不斬來使,無論來使是誰,安全來,便安全的將人放回去,所以,在蘇傾撳開營帳看著了韓澈的時候,似乎並不驚訝。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

“西鳳太子好興致,跑到敵軍的營中來做甚?”

“看看老朋友而已。”

“太子,她有這個規矩,朕可沒有。來人,將西鳳太子拿下。”手一揮,那軍營之中的副帳裡面便圍滿了兵,刀劍直指這裡面而來。眾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主宮旁要立一個副營。難道皇上與皇后不睡在一起麼?這副營也是皇后自己要求的,莫非兩人吵架了?眾人也解不出個所以然來。

韓澈掃向一旁勢在必得的蘇傾,忽而便笑了。

“你覺得,這些菜芽,是本宮的對手?”帶著十足的傲氣,韓澈掃了眼那營帳外面圍著的人。夏紫候坐在那裡看著手中的兵書,對於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視而不見了,有蘇傾在,她沒有必要再去管這些事情,必要的時候出馬,比總是存在要好得多。

整個副營帳裡面頓時熱鬧了起來,蘇傾朝韓澈笑得傾城傾國,那妖孽的容顏,若是女子,定然會引起天下之爭!早先聽聞有男子看上蘇傾,遂寫了情詩一封。恨其相逢不對時。被蘇傾知道了之後,將那人不知如何處置了,自此,再也沒有出過類似的事情。只被人傳得很是恐怖。

“你的對手,是朕。”

“本宮倒是想與阿夏一戰。”韓澈接過蘇傾那凌厲的招式,略帶感嘆的撇了眼一旁旁若無人看起書來的夏紫候,那本《政法要則》被她看了無數次了吧?似乎每一次她都在看。將視線收了回來,韓澈便與蘇傾打了起來,韓澈且戰且退直逼大門口。那些兵是攔都攔不住。最終韓澈還是安然無恙的回了冽水城,原因便是,夏紫候的二弟來了,作為一個特殊的人物,蘇傾分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