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3)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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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3)

昨夜風開霜井桃,未央前殿月輪高。

平陽歌舞新承寵,簾外春寒賜錦袍。

夏紫候終於飯飽,取過手絹擦了擦嘴,蘇傾見她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便也沒有再問,自行準備走出去。夏紫候望著他的背影,突然道“皇上,為何不問愛不愛?”為何問的不是愛不愛,而是有沒有愛過?這中間有著多少故事?

“那麼,皇后,愛不愛?”蘇傾停在那裡始終不曾回頭,只是淡淡的往身後一瞥,那天晚上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便是夏木,那麼,另一個,究竟是誰!

“本宮的心,始終是向著皇上的。”夏紫候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蘇傾站在那裡久久不曾過。那句始終是向著皇上的,觸到了他的心裡,哪裡只是一句謊話,卻也能令他短暫的心安。福海在一旁守著,見這主子也沒有說話,也不敢去打擾,靜靜的陪著站在那裡,蘇傾看了他一眼,心情明顯愉悅了許多,三年!他還有三年的時間,三年足夠愛上一個人了吧?

夏紫候緩步走在夏朝曾經的皇宮,這裡面承載了多少的東西?這裡又有多少相識的人死在她的手裡?外頭的雪雖然已經化了,構桃花也開了,夜裡卻還有著幾分寒意,一旁的月白天替她理了理衣。

“主子仔細自己的身子,雷剛寨的人已經回去了,臨行前說是若是主子好了,便給她回個話。”夏紫候點了點頭,難怪這幾天不見他,原來是這樣。月白天心裡卻在擔憂著另外一件事,明日問斬那一千多口人,她當真是不管了嗎?若是管,也沒見她有半點反應。

“白天,本宮救不了他們。”夏紫候望著那月牙彎彎,才想起來有段時間沒去練過那個女子給她的心法了,看來這段時間的確是消退了許多了。她站在皇宮的雲塔塔頂,腳下是整個皇宮,那些往昔的故事一點一點的繞在腦海裡面,那些,再也不會回來了。

“夏木呢?”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夏木被壓往了天牢,再這之後呢?月白天卻只低著頭不說話,關於夏明帝如何了,她也不清楚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就算是說,也只會說是皇上將他軟禁了起來。夏紫候無法想法當初狂妄囂張致極的人若是被軟禁起來,會是如何的場面。夏木絕不會是悲傷春秋之人,在他的認識裡,要麼,強,要麼,死。

“問你話,夏木呢?”夏紫候撫著指上的戒指,總覺得哪裡被忽略了,心裡少了一塊空白,究竟是什麼呢?夏紫候死緊的皺著眉頭,卻始終想不出來。夜裡的風將她衣袂吹起,紫色長袍被吹得烈烈作響,那風凌亂的在空中飄舞,如同刀一般打在臉上,心裡的思緒緩緩回籠了些。

“究竟如何,屬下也不知。”月白天低著頭,只覺得四周的空氣越發的冷了。夏紫候於夏木兩個人不是向來都恨之入骨?如何今日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點月白天也想不清楚。

“去,把花一尋來。”夏紫候轉身便下了雲塔。

花一匆匆趕到時,還以為夏紫候是出了什麼事,一襲黑衣那是不要命的往皇宮裡面奔。夏紫候靠在窗邊,微微眯著眼,那窗邊的桃樹盛開得很是嬌豔,那樹下落下的花瓣,卻要比其他樹上的多些,甚至還多了那麼些新生的葉子,不由的將目光放在更遠的大樹上,那專注的神情,就在樹上的以人以為她發現了的時候,卻見她將視線收了回去。見她無事便好了。那抹身影飛速的消失了。

“主子。”花一由窗外一閃而入,見夏紫候神色專注,心裡便有著越發不好的預感。

“立刻去探查夏木的下落。”

“主子…皇上他……在死牢中,生不如死,主子還是去看看他吧。”想起昨天那個場景,花一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那一幕,太狠了。夏紫候狐疑的看著花一,花一不會說謊,那麼,他是真的被囚禁在了死牢裡面了?夏朝的死牢是個什麼地方?她最是瞭解不過了。花一見她望著自己沉默不語,心中便越發的焦急。

“白天,替本宮更衣,”

“主子……”

“更衣!”夏紫候斜視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白天,花一站起身來退了出去,那一襲深灰色的衣,月白天打著燈籠與花一併排走在前,夏紫候跟著他們走在後面,那前往死牢的架勢,無人能擋,那守在死牢前的人將夏紫候攔了下來。

“對不起,皇后娘娘,皇上吩咐,若非皇上本人,任何人不得入內。”

“也包括本宮不得入內?”夏紫候眼睛眯了眯,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鍾訴臉上。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夏紫候硬是要闖,鍾訴雖然打不過,但是好歹也會以身做責擋在那跟前,手下的力道卻撤了幾分,對面的人是皇后娘娘,若是傷著了,皇上那也說不過。

“娘娘,屬下奉命守在此,若是辦不到,皇上便會將我等辦了,還請皇后……”

“死,還是戰?”夏紫候盯著站在她對面的鐘訴,鍾訴一襲青衣站在那裡,不肯退讓半步,他朝夏紫候行了一個禮便將劍身橫在她身前。“皇后娘娘,若是要過,便從屬下屍體上踏過去。”鍾訴那氣勢,若是一般的人,便自行的退下了,只是,這人是夏紫候,便萬萬沒有退之理。牢裡面充斥著死亡與折磨的氣息,那腐朽的味道,那潮溼的內部,無一不讓她差點抓狂。

“好!”夏紫候手中的長劍直擊而過,在指向鍾訴頸邊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道擋了下來。在她的身後緩緩的走來了一個人,那些人見蘇傾來了,都暗自鬆了口氣。這帝后之間的問題,換了誰也處理不了。眼下來得還正是時候。

“皇上,本宮不過是來看看二弟,皇上不會攔著吧?”夏紫候往一旁站了站,死牢很大,分的都是極好的房間,裡面住著的人,也必定非一般的人,都是各自獨立出來的,夏紫候站在這裡,只覺得離夏木更近了幾分,那個總是自稱最瞭解她的人。

“皇后怎麼看到這冷牢中來了?大半夜的成何提統?隨朕回去安寢。”蘇傾牽著她的手便要拉著她走,夏紫候掙開他的手,卻見蘇傾臉色不善的望著她,那冰冷的神情裡帶著一抹淡淡的防備,夏紫候心中警覺,他在防備什麼?迫不及待的便想拉她走,豈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蘇傾!朕……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那房間裡面突然傳出來一聲扯人心肺的嘶吼聲,夏紫候一聽,猛的轉過身去,蘇傾站在那裡皺著眉頭,都這個時辰了,哪個混帳,一點眼力勁也沒有?夏紫候一腳踹開鍾訴,又一腳踹向那巨大的鐵門,鐵門砰砰的動了動,卻沒有碎年掉。夏紫候有些惱火的掃了眼鍾訴。

“愣著二什麼?開門。”鍾訴不敢開,看向蘇傾,蘇傾朝他招了招手,事已至此,瞞不住了。夏紫候沒有看見蘇傾那思慮著的模樣,轉身便進了那房間裡,這麼一來,便相當於當眾打了蘇傾一巴掌!蘇傾瞪了鍾訴一眼,便跟在後來走了進去。夏紫候步子很急,每過一扇門都會仔細的看上一遍。直到走到快接近未尾,她才緩緩停了下來。

蘇傾掃了眼那幾個跪在地上,夏紫候看了那幾個人一眼,便朝最未的房間裡面走去,剛踏進去,便聞見一陣皮燒焦的味道。抬眼便是那琳琅滿目各具特色的刑具,那被掛在十字木架上的人,除了臉,已經再看不見完整的面板,那些潰爛著的傷口,越發的嚴重。

夏木微微抬起頭眨了眨眼,見她來了,吃力的抬起嘴角,笑得很是安祥,他說。“無雙,你來了。”夏紫候一下子便愣在了那裡。

“將他放下來!就算他不是皇帝了,他還是國舅!是本宮的弟弟!你們好大的膽子!”夏紫候手過之處,那滿室的刑具砰砰砰的毀成了沫。蘇傾站在她的身後望著那被化成了粉沫,那可是真真實實的鐵具,竟能如此便輕易化為了粉沫,想來,又進步了不少。

“傳太醫。”蘇傾朝外面的鐘訴招了招手。夏紫候將他放平坦在地上,夏木那身上的髒汙便印在了她那淺白的衣上,夏紫候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抱著他的時候,只覺得他越發的清瘦了,她都能輕易的抱起來了。

“無雙……我,終於等到了。”夏木伸出手來想摸一摸她的臉,卻在伸到半空的時候停了下來,夏紫候愣在了那裡,眼淚緩緩的,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她也是有眼淚的,會哭的。夏木那隻手,骨與皮已經粘到了一起,那五指骨頭盡碎,甚至連夏紫候砰他的時候,他也必是痛的。夏紫候將頭抵在他的額間。這是小時候她年方七歲的時候與四歲的小夏木做過的約定,一輩子都要幸福著。

“這是……傾情解藥,你若是……想找回從前,便……便喝了它。”夏木將那放在皮肉裡面的一粒藥遞到了她的跟前,夏紫候背對著蘇傾,蘇傾並看不真切這兩個人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夏紫候繞是你再如何強悍,有多麼強大的後盾,朕也會一道一道的毀滅,你只能站在朕的身邊,而你,也只能有朕這麼一個唯一的後盾!蘇傾望著額頭抵著額頭的兩個人,心裡那抹堅定,卻在開始質疑著。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他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