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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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2)
獨酌清酒涼亭霜,月上桃花三月行。
煙鎖三月薄風意,雨染春色滿庭香。
夏木低著頭望著那已經狼狽不堪不負重傷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呢?無雙,我還能撐多久呢?你一定要想起來,我還在等著你,不見你最後一面,我是不甘心的,怎麼能這樣輕易的死去?要死,也要死在你的身旁,這樣,就沒有比我更加怨你的靈魂去擾你了。
“最是無情帝王心,朕今日才明白這個道理。蘇傾,難怪當初長姐執意要助你為帝!原來如此!”夏木抬起頭來,那完好無損的臉上,帶著幾分嘲諷。蘇傾執起一旁的鞭子便抽了過去,打在他的身上,卻連一聲悶哼聲都沒有。只是那樣傲氣稟稟的望著他。
“給朕動手,他一日不說,刑法便一日不停。朕要讓他嚐嚐,何為曌國的刑罰。一百零八種全部用上。”
“是是。”那牢裡面的人接過那蘇傾丟過去的鞭子點著頭,心裡卻想說,他們用了何止一百零八種?偏偏這位帝王硬得跟茅坑裡面的石頭一樣,頗有寧死不屈的架勢,便是他們再如何,那也得不到什麼要的東西。那解藥,究竟在哪裡,蘇傾也不知道,從夏木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瓶瓶罐太多了,連頂級太醫也分不出來,這些是作何用處的,只回了兩個字,至毒!
花一站在一旁直到那皇帝走了出去,才跟著一併走了出去,乖乖,那不是主子的三弟麼?原以為只是軟禁,卻不曾想,原來是這個樣子!蘇傾本就心煩著,也沒有去在意花一的異樣,花一那身衣裝妝扮也是極像,是以也沒有被發現。只是這個祕密,卻繞在了他的心頭,每每想起那夏木在地牢裡面袒護自家主子的模樣,卻又不免生出幾分擔憂,看那模樣已經很久了,他還能挺多久?
夜裡花一偷偷呆在夏紫候的窗外,正想翻窗而入,卻有人比他搶了先,一抹極淡的蓮花香氣若有若無的一閃而過,他剛要衝進去!好大的膽子,主子的閨房,不對,主子寢房也敢闖進去,哪個賊子如此大膽?剛要衝身後卻被一抹力道給拽了回去。花一正要交手,卻見那人一襲淺灰的裡有站在他身前。
繞是見過女子無數,那凹凸有致的身形,還是令他微微臉紅的錯開了眼。
“噓,你別作聲。隨我來。”月白天將花一帶回來自己的房間裡面,將這兩人的事情與他這麼一說,花一連連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蹭的站起身來。
“不對不對,主子是皇后,這皇后怎麼能……”
“不是告訴你了,小姐被利用了,眼下一心一眼裡全是皇上,之前那段剛開始發出來的芽,早就被這顆冒出來的假大樹給擋了。”兩個人在房間裡面嘀咕。這邊花澈那一身的蓮香緩緩靠近夏紫候,她臉越發的清瘦,甚至連那臉上的胎記也開始淡化了。縱是再強大的內力,也經不起這大半個月的消耗!
“阿夏,醒過來好不好?不能再睡了。”夏紫候在夢裡徘徊不止,那一幕一幕全是夏朝滅亡的模樣,那滿朝忠臣之死,那滿宮的宮女盡數被誅……死在了她的……一聲令下。夏紫候只覺得冰冷的身邊帶著些熟悉的溫暖。嘴邊無意識的呢喃著。
“阿澈……”躺在她身邊將她攬入懷裡抱得緊緊的花澈手微僵硬,隨即勾起脣邊,輕聲應了一句。“嗯。我在。”夏紫候似乎在做惡夢,整個人急劇驚恐,卻又不曾醒過來,那無聲的嗚咽聲一聲一聲的扎進了身旁人的心裡。他一邊撫向她的頭,一邊將她緊緊的攬入懷裡一聲一聲的安慰。
“阿夏,沒事了,沒事了,會好的。什麼都不要怕。我會陪著你的。我會陪著你……”夏紫候的掙扎緩緩少了些,花澈將她頭上的手撤了回來,一臉疲憊的望著那已經過了五更的天,開始露著些白,他在她臉上緩緩的吻了一下,虔誠而溫柔繾綣。
那熟悉的味道消失不見,夏紫候緩緩動了動手,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裡面帶著些迷茫,分不清夢裡還是夢外,直到外面的陽光緩緩透了進來。月有白天端著盆子走進來替她擦洗,見她睜開眼望著賬頂,手中的盆子砰的一聲便摔在了地面上,窗外下了十幾天的雨,終於開晴了。那窗外的桃枝已經開著花,三月已經到了尾聲了。四處可見開著的花,風風爭豔的開在了這個風雨初晴的早晨。
“小……小姐你,你醒了。”
“哭什麼。”夏紫候轉過臉看向在一旁大淚如雨的月白天,那美麗的臉上哭得梨花帶雨。
“小姐,你終於醒了。”
“終於醒了?”夏紫候對於這個終於醒了還沒有什麼概念,只是渾身無力頭腦發暈的令她覺得,她似乎睡了很久。是了。夏朝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成了曌國的地盤了。夏紫候抬眼看了看那窗外爭相奪豔的百花,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小姐,你已經睡了整整十七天了,這會已經是三月末了,餓了吧?我讓廚房去將那些吃的端來。”
“你何時備了?”
“我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醒,不過,若是醒了能吃些東西,是最好的。便日日讓他們按照這個量備著。”月白天那滿臉終於釋懷的模樣,夏紫候微微笑了笑,對於眼前的這個人,是跟了她最久的,甚至比起月墨炎時間還要久,經常呆在她的身旁。
“白天,陽光正好,扶我出去走走。”月白天替她打理好著裝,便將那些吃的東西端進寢宮裡面,這夏紫候醒了的訊息一會的工夫倒響徹了整個皇宮,那些來看的絡繹不絕,夏紫候躺亭子裡,亭外是一整片的桃花,開得極盛,那漫山的桃花開得嬌豔無比,風緩緩而過,偶爾帶起些花瓣。
“逆風如解意,容易莫催殘。”那坐在一旁的赫連軒接過落到指尖的花瓣,低低的吟道。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夏紫候端過月白天遞給她的花茶端到嘴邊,聽著了這麼一句話,這赫連大軍師,什麼時候也如此憂鬱多情了?
“化為春泥更護花。”鳳聆坐在石桌前飲著茶,低低的咀嚼著這幾個字。
“我說,赫連老弟,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悲那個什麼春秋了?這不是娘們才有的事嗎?”卓遠在一旁一捶桌子,朝赫連軒笑道。赫連軒朝他微微挑眉,掃了眼花一,花一有些莫名其妙,一群人看不上眼便又打了起來,桃林裡面刀光劍影,夏紫候眉色微挑望著那漫天飛舞的桃花,愣愣的若有所思。
月白天不知道夏紫候有什麼打算,昨天醒來,她便已經告訴她,明日便是夏朝之臣問斬的日子了,若是再不行動,怕是一切都晚了,為何她卻還能如此淡然的坐在這林子裡面看著桃花。夏紫候一個輕功便飛躍了過去,與眾人打鬧了起來,那一群人打成了一片。月白天眨了眨眼,只覺得心臟快承受不了了。這躺了大半個月的人,這才第二天,就跑去跟人打架去了。
“小姐剛好,你們悠著點啊。”原本要下狠手人,聽著這話,那能力硬是減了下來,夏紫候可不會減。她掃了眼這幾個人,撇見遠處跑來了大草原王,大草原王見這人又生龍活虎了,卻在為那明日問斬之事頗為擔憂。若是她知道了,這……
“吾也來。”那人便又更多了一個,滿場混亂,收場時夏紫候滿臉的汗水,接過月白天的布巾擦了擦。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卓遠在一旁哈哈大笑,蘇傾遠遠的站在那裡見她笑得安然豪爽,似乎好久不見她如此笑過了。如今撫著心臟處,對於這樣的笑,他仍然沒有免疫的能力,依舊會墮落下去。只是對於他這樣理性多於感情的帝王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鳳卿,你何能何貌?竟讓朕,如此念念不忘?
“皇上,適才西宮娘娘回信,說是代理丞相有謀反之意……”一旁的福海也跟著來了這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蘇傾眉色一皺,沉聲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是以,他也沒有看見夏紫候那笑過之後的落寞的眼神。夏紫候是好了,那功法與內力,更上一層樓,旁人問起,如何便如此厲害了,夏紫候也只笑笑回了句天賦自當如此,氣煞一群人。
夜色深深壓了下來,滿城亮起了燈,夏紫候緩緩走回房間,卻見蘇傾坐在那一桌菜前等著她,見她回來了,上前替她拉開椅子,替她布上喜歡的菜。夏紫候只覺得無事獻殷勤,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她不動聲色間,什麼都淡淡的面無表情。蘇傾見她許久不出聲,卻有幾分忍不住了。
“鳳卿,你不問朕,明日之事?”
“明日之事,便明日再說。皇上若不願多說,本宮何必多問。”夏紫候吃著飯菜,邊回著。她是餓了,管不著他皇上吃沒吃餓沒餓。蘇傾被嗆得止了聲,這般,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這一千多人的死活當真與她無關了?若是在那之前,他還信,只是現在,他不信了!夏朝滅亡於她而言,已經大病了一場,這之後的事情,又能好到哪裡去?
他突然想起牢裡面夏木說的那句話。“你滅她國,你傷她民,你殺她臣子!你還妄想要解藥?怎麼?你以為毀了解藥她便會一直愛你?”他將那碗筷停了停。“鳳卿,你……愛過朕麼?”夏紫候吃飯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行雲流水的吃了起來,蘇傾以為,這個問題,再也沒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