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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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10)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夏紫候再不像之前的那幾日那般,這裡打打那裡打打了,她開始集中兵力突襲過後,便是開始了凶猛的攻城。那些攻城的器具無一不是精進的器具,全是由月墨炎呆在那小屋子裡面製作了大半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用在這一次的戰爭裡面意外的順利。
這邊正在撞門,那邊門卻緩緩的大開了起來,瞪著那大開的門,風然身旁的副將先鋒們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那門從裡面開了?動作一致的騎在馬上望著夏紫候,卻見當事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相互看了眼,便開始自我的討論了起來,很多的時候,夏紫候都不大說話,是以,即便是那些日子裡交過手,卻也只留下了非尋常女子這幾個字的印象。
“主上,雲城已全數拿下,請主上定奪。”鳳聆與卓遠遠遠的便身披著戰甲踏馬而來,那站在門正中央準備攻門的兵紛紛退開來,給也們讓了條路,夏紫候翻身下了來,將這跪下的二人扶了起來。能有今日的轉折,是夏紫候一早就預料到了的。只是沒有想過,當這三十萬精兵還依舊甘願守在自己的身旁時,她卻覺得這擔子變得前所未有的重。
“好!將士們辛苦了。”夏紫候便見不遠處那些集結成列的兵全是她所認識的,那頂上的夏字大旗被扯了下來,夏紫候望著那枚旗幟,只覺得心裡一陣心血翻湧,心裡那個叫做家的地方,已經開始掉著瓦片。日頭冷冷的照了下來,地面上已經看不見兵了,四處都開始泛著春的痕跡。只是,春雨來得頗為及時,緩緩的下著,將這滿戰場的血跡給清理了個乾乾淨淨,很快,這些來來往往的人便會忘了這個地方,曾是這所有的戰爭中死的人數最多的一個地方。
“皇上,請。”夏紫候轉身便朝蘇傾做了個請字,蘇傾點了點頭,伸出手牽上了她的手,才發現,是如此的冰涼與蒼白瘦小。心裡劃過一抹心疼,隨即最於原點。夏紫候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而她現在需要些什麼?他卻依然不知道。
佔了雲城之後,一切便變得簡單直多,那所過之處,群臣盡降,連打也不用打,一聽說他們來了,便直接開了大門,將人迎了進去,所有的人都知道,夏朝的大勢必是要去了。這夏朝終究還是損在了夏朝人自己的手裡。當初便不應該將攝政王嫁出去,眼下好了,協同自家夫君攻打自家孃家的人來了。
再次站在永安皇城的門口,夏紫候覺得眼前一片恍然,那個時候年方幼小的她,還曾站在這裡與夏木他們談著四書五經,講著那些小小的笑語歡聲。此時,她身後的那三十兵親兵要踏平的,是那三十萬親兵曾引以為傲的地方。
身後的人有著遲疑,那永安皇城城牆之上站著吳相。
“眾將士們,你們的家人,朋友,親人,皆是夏朝百姓,而你們,也是我夏朝的勇士,如今竟然公然與外敵結合打攻我朝。著實令人痛心,如此將士!有辱國風上對不起天地,下對不起父母,念在你們是因為受夏紫候的蠱惑而犯的錯,皇上吩咐,只要投降,一切依舊可以回到原點……”吳相站在那城牆之上高聲大呼著,那在陽光下泛著白色的發,已經經不起些什麼折騰了。
蘇傾伸過手便取了一把弓箭,搭弓瞄準便要往那城牆上之人射過去,夏紫候卻阻止住了他。蘇傾微微挑眉,將那弓箭遞給了她。
“皇上,即是夏朝之臣,便由我來解決。”夏紫候接過那把弓箭,身後卻被猛的一扯,那弓箭的力道偏了過去,定定的射在了那木頭柱子上面,泛著嗡嗡的聲音,夏紫候身後的三十萬大軍絲毫不曾動過半路,這些都是先帝給她的親兵,如何會因他一句話而倒戈,有幾個人微微有些轉變的意思,便被身旁的人給快速的幾刀便補完整了。那些人便再不敢往前踏一步說屬於夏朝的兵這種話。
“攻城。”夏紫候將手中的弓箭遞到月白天的手中,身旁的鳳聆坐在馬上不動聲色,吳相說再多也沒有用了,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當他們的馬蹄踏入這永安城的門前的時候,他便知道,無論如何,他們都再也回不去了。蘇傾本就防著她,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
那夏朝的兵血染起了整個永安城,城門被破,城內的百姓各自緊關門窗,夏紫候領著一萬精兵直攻皇宮而去,那些守衛見是夏紫候,卻也得硬著頭皮上,夏紫候手起刀落間,那原本透明的長長的戰戟此時已經變得通紅。那鮮紅得粘稠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她一步一步的踏入那早朝的地方,那漢白玉所雕的玉欄,那漢白玉所磊起的階梯上,染滿了鮮血,那滿朝的臣子站在夏紫候面前,神態各異。
“你這叛國賊子,不得好死。”
“夏紫候,枉費你是夏朝攝政王,本官當年真是看走了眼。”
“賤女人,最毒婦人心…”
透過這層層的官員,夏紫候望著那坐於龍位上的夏木,只見他龍袍在身,坐在那裡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笑著朝她道“無雙,你來了。”那溫柔的語氣,一如那些日子裡待她極好的夏木,總會望著她便不自覺的柔聲喚她無雙。夏紫候手中的戰戟被血染得通紅,此時看去,竟像極了鬼魅所用的那種夜叉。夏紫候一身的白衣上繡著些不大協調的彼岸花,只是,那白衣上染滿了血,如此看來,她倒是真的先見之明。
“降,或者死。”
“哼,我等生是夏朝人,死是夏朝鬼,你個毒婦人妄想,不過老命一條,你要便拿去。”吳相站在最前頭,他乃三朝之相,所說的話也是極重的。吳相站在那根前,見夏木什麼反應也沒有,心下便是明白了。吳相那一身的相服著身,手中快速抄起一旁侍衛的劍便自刎了,其動作之利落,夏紫候連伸手都沒來得及,那血濺到了她的身上,臉上,她只定定的望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她知道,他在說,生是夏朝人,死是夏朝鬼。
“吳相!”夏木原本平靜的表情砰的一聲便破裂開來,於吳相這麼一位恩師,夏木是有愧的,只是沒有想到,吳相竟然如此傲骨。在留的臣子,並不多,多數的臣子,早在他說出一切的時候,便各自散了去,如今留著的,也不過是些要與夏朝同生共死之人。只是,哪裡還有什麼同生?共死倒是有可能。
“降,或者死。”蘇傾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殺戮果決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痛快。這樣的夏紫候,才會讓他覺得,離他近。夏紫候話音剛落下那些臣子便七七八八倒了一地。夏朝能有這幾位忠心的臣子,倒也是夏朝之福,只是可惜,再享不到了。
“朕乃夏朝的天子,無雙,你可以不顧我夏朝皇室的臉面,但是,朕要!朕只能陪你到這裡了,無雙。”夏木手中的長劍正要扎進心臟,夏紫候快,另一個人卻比她更快,夏紫候幾乎是與那人同時到達的夏木身邊,夏木望著那手握著他劍尖的蘇傾。張了張嘴。為什麼?
“將他打入天犖,好生看著。”蘇傾將他手中的劍微微用力一震,夏木只覺得虎口一陣發麻,鬆開了的劍便被蘇傾隨手一揮,釘入了那金子打造的龍頭之上,其力道之大,入劍三分。蘇傾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紫候,只覺得她越發的厲害了。這速度,若是平常,必定趕不上,方才,竟與他同時到達。
夏紫候站在那在夏朝朝堂之上無數次站過的地方站著,神色木然的望著那龍坐,那現場已經被清理了個乾淨得如同被水洗過一般,宮中的宮人,一個不留,全部放了回去,一時之間滿宮的宮人爭相奔走,其實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些早已看透了浮生的。一個小宮女擦著地面上的血跡,神色認真而細緻。
“公主,人生在世,又有幾個人能夠隨心所欲?很多時候,我們要得到某些東西,就必會先失去某些東西。”那還有著幾分稚嫩的聲音從夏紫候的耳旁響起。夏紫候回過神去,便見那宮女手中的匕首明晃晃的直扎而來,她卻沒有躲開,那把匕首扎進了她的手臂上,一時血便淌了下來,夏紫候望著那手臂上的疼痛,只覺得心裡的疼痛便減了幾分。
月白天正端著東西從外面走進來,便見到那小宮女正拿著匕首扎進了夏紫候的手臂上,一腳便要踹開那小宮女,卻被夏紫候攔了下來。
“你說的對,要得到之前,我們必會先失去。本宮……會還這天下一個永久的太平盛世。”夏紫候呢喃著沒去理會那手臂上的傷,只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剛出大殿,便一口血噴了出來,月白天衝出來將倒在地上的人給抱了起來,把上脈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
“這是怎麼了?”蘇傾轉角處剛出現,便見夏紫候嘴角淌著血躺在月白天的懷裡,頓時覺得心臟處被什麼揪緊了一般的衝到她面前便將她抱了起來往皇宮裡面最近的一間房間裡面跑去,將她輕緩的放在那**,月白天再次給她號上了脈。號了半天,也不見她有話要說,蘇傾一把扣往月白天的肩膀,力道大得足以捏碎她。
“她怎麼了?你說話。”
“小姐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悲傷過度,有些吃不消了。勞皇上掛心了。”蘇傾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從來不曾信過她的。他以為今日的一切,不過是場戲,卻不曾想,原來,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