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9)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9)


把根留住 醫道無涯 武醫官道 跨越時空的婚姻 冷君俏宰相 異域天使女巫 仙狂 誘降竹馬 寵夫成癮之農家媳婦 戰爭與和平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9)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一抹力量將她託上了岸,夏紫候半倚在那木樁旁,咳了幾聲,將那些水給吐了出來。抬頭便見蘇傾滿臉無奈的看著她。

“你既會涉水咒,又如何會淹進池子裡,連自救都不行?”

“你沒事吧?你沒聽過醫人者不自醫的道理麼?夏姐姐,眼下天正涼,咱們回屋去。”一旁的火豔看著這蘇傾是怎麼看怎麼不爽。長得這麼妖孽,跟個女人似的,哪裡配得上恩人。蘇傾聽著她的這個稱呼,便知道,這姑娘是鐵了心跟他過不去了。不過,看在風無痕的面子上,這帳,他記下了,以後一併再去算總帳!風無痕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替火豔緊了緊她身上的衣袍。

“走吧,這冰雪初化,莫要著涼了。告辭。”風無痕一手擁著火豔,朝蘇傾點頭一笑。月白天扶起她往房間裡面走。初化開的雪沿著那屋簷一點一點的滴落在那地面上,積起了一窪淺淺的積水,被水滴過的石子清澈透亮。遠處的山清明得能夠看清楚那些樹的姿勢斑斕而多姿,蘇傾眉頭微皺的望著那抹離去的背影,方才稍探她的脈息,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經過那麼一方折騰,夏紫候是沒病倒,倒是火豔,自已病倒在了床榻上,風無痕忙著照顧她,自然也就沒有去分那麼多的心思去研究這些兵家大事,反正能人都在這裡,若是如此也無法扭轉乾坤,那麼,這些人也是註定要落敗。

軍中大堂,夏紫候坐於次位之上,靠著那桌子,微微眯著眼,那滿身的沉靜與冷清,如同那融化的雪,不動聲色間變換大地。軒轅赤甚少再看輕她,甚至在很多時候,他都會留意一下她。風然坐在那裡聽著那幾位副將在爭著一會誰先出頭彩。

“報!皇上,夏明帝不知為何,已經搬師回了永安城。”夏紫候扣著桌子的手微微一頓,他這個時候回去?當真是太看得起那禁軍統領,還是太看不起她的能力?或者,他當真是想將這夏朝江山就此輕易的讓出去了?既然如此,倒也省了她去廢腦筋了。

“此事當真?”風然緊扣一步,走近那小兵,眉頭死緊的皺著。這個時候搬師回朝,他這夏朝是不想要了麼?還是,這其中有詐?夏木登基時便說過,要與夏朝共存亡,又如何會輕易放棄夏朝?如此看來,怕是另有蹊蹺。

“當真,最新的內線傳來的訊息。敵軍城牆之上的兵也少了些,雖然並沒有少多少,但是那些變動,還是有少兵的現象。”那小兵臉上也跟著幾兵喜慶,對於他們來說這絕對是好事啊,大大的好事。如此一來,夏朝的兵力瞬間便削弱了不止一個兩個點,而是直接少了三分之二的兵力與戰力。

“搬師回朝走了多少人?什麼時候走的?”夏紫候扣著桌子,聲音平靜得毫無起伏,眾將士聽了,也不免心生佩服,倒是個冷靜又無情的主。

“西鳳太子退兵三十萬,敵軍回朝二十萬,雲城還剩下三十萬。約莫今早時分便起程了。”夏紫候點了點頭,朝那小兵揮了揮手,那小兵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軍師有何看法?”

“皇后娘娘以為如何?”兩人不動聲色的踢著球,夏紫候瞥向一旁的蘇傾,今日的蘇傾一身明皇的盔甲著身,那英明之氣便顯露無疑,越發的像極了楚霸王那般的氣勢。

“夏朝之戰,朕,全權交由皇后處理。”夏紫候久不出聲,眾人望向蘇傾,蘇傾淡定的飲著茶,差不多了才緩緩放下來,淡淡的掃了眼夏紫候。見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萬年不變的臉,若是笑起來,又該是如何的傾城滿色?只是可惜,這樣的女子,似乎從來都不曾見她笑過,最多也就是勢在必得時那緩緩的勾脣,自信而狂妄。

“皇上,這萬萬不可。”

“皇上三思,此等軍中大事,若是交給一個女子……”

“……”那一片否定的聲音,也沒有換回蘇傾的一句肯定,他望了眼那些在場的人,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夏紫候的身旁,從衣袖裡面摸出了那一隻墨玉麒麟兵符遞到了她的面前,夏紫候微微一愣,這是要將軍隊的主管全權交給她?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上尚在,本宮豈能……”夏紫候望著那枚墨玉麒麟兵符,語氣依舊淡淡。風然的那雙眼睛如同水一般的望著她,只是下一刻便不知會不會變成尖銳的冰刀將她碎屍萬段。風然一直是蘇傾手中的得力干將,極致的觀察力,夏紫候在看向他的時候,有種看到了同類人的感覺。同樣的孤單,同樣的身不由已,亦是同樣的被迫做著不愛的事,只因為兩個字,使命。

“此乃皇命,皇后莫不是要反對不成?”蘇傾笑得眉眼彎彎,大有自此這麻煩事便交給你了的意味,夏紫候將那兵符取了過來,墨玉麒麟在陽光下微微泛著光。那滿場的人數十雙眼睛望著她。風然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夏紫候將那兵符隨手往蘇傾的身邊一扔,若不是鍾訴接得快,只怕此時便只會剩下那麼一塊廢料了。鍾訴抹了一把汗,這全天下膽敢如此對待這兵符之人,怕是隻有這皇后一人了。

“本宮,領命。只是這兵符,皇上還是留著吧,畢竟若是有朝一日發現本宮叛變了,也好用。”夏紫候成為了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或者說,她本來就是這種地位。在後來的幾場戰役裡,夏紫候與風然兩人相輔相成,有種風助火長的意味,雲城本就易守難攻,兩個人的協調中,已經攻打了近八天了。那城牆卻仍舊堅不可催。

西鳳的殿下府裡面,一抹青色的身影半椅在那榻上,滿身的媚骨風流之態飛揚。向家大少爺躺在那裡首騷理弄姿的理著自己的發,一邊唸叨著那坐在書桌前人物。

“也不是我說你,她說如何你便如何,若是有一天,她再領兵滅你這西鳳,你也給她不成?嘖嘖,人家可都有夫之婦了。”

“她們是清白的。”

“切,都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說清白二字,你不覺得好笑?木殿下有哪裡不好?你偏偏要負了她,那個女人哪裡好?你偏偏要如此待她?”向家大少爺理著自己的發,打著無數個的小結,隨後又一點一點的解開。西鳳天氣向來不錯,冬日卻也不必受雪雨的折磨,夏日也不必受驕陽的折磨,真是應了那句冬暖夏涼的話。

“我與木葵也是清白的,你如何不信?”韓澈添了添墨,繼續批著那些公,手中的硃筆微停頓那墨跡便染黑了一大片,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她當日所說的種種來。你要的,是整個天下,而不是區區一個國家的存亡。是這麼樣?那樣一雙平靜的眼睛裡面,如何裝得下如此之大的野心?或者……她是想?

韓澈望著那越滴越大的墨點愣著神,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覺得太過荒唐,卻又開始兀自否決了起來。對面的向大少爺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看見門外站著的人影咳了一聲將那正在發愣的人神智給喚回來。

“夫君,你我確是清白,只是,這清白,你便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的。”木葵抿了抿脣,那雙琉璃般的眼睛裡面帶著些淡淡的傷。我待你如此好,你心裡卻裝著別人,還要讓我忘記了你。可我忘記不了,我試過了,沒有你的生活,便是一片灰色,一片黑暗,我不想墮落到那樣的如同地獄般的生活裡去。我想好好的站在你的身邊,好好的活著。

“你來做什麼?”韓澈停下筆冷冷的望向她。一旁的向家大少爺狀嘆了聲氣。搖了搖頭,滿臉受傷的看著這兩個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特別是像少主這般的人,便更是無情。韓澈並不是無情,只是將所有的好都給了夏紫候,他再也分不出來更多的愛。他也曾說過,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我……”

“你若再不回島,便休怪本少主採取非常行動。”

“你不要讓我回去,夫君,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那個島裡面的一切地,都有著嚴密的機關與數術控制著,一般人根本無從進去。連她這個神殿殿主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跑了出來的,如何能夠輕易的便回去了?

“你的本體尚在島中,不要胡鬧,快回去。”算算,她已經出來了許久了,若是再過上些日子,她的精神力便會被消耗殆盡,即便他不動手,她也會死,死在自己編織的夢境裡面。木葵見韓澈語氣好上了許多,心裡便是越發的高興著。只要一句話,他便可以為她喜,讓她憂。

“夫君,你隨我一同回去,王尊應過我,你若是回去與我大婚,他便準你回去的。”

“木葵,本少主跟你說過的話,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次。向大少爺,你若是不想這個女人死,便將她給我帶回去。”韓澈語氣冰冷的睥睨了眼那靠在小榻上滿臉舒適的看著他的好戲,不將他拉下水,豈不是太可惜了?木葵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向大少爺滿臉心疼的看著這個傻姑娘。人家都不愛你了,你又何必再傷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