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高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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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高陽臺
二十章高陽臺
宋乾、宋禮離開後,王村人都以為,虞家會因此寂靜一段時間,各自默默想念一下,這對可愛的‘送財童子’。
誰知僅僅是第二天早上,王村的居民,又是在一陣高過一陣的吵架聲中醒來。
特別是隔壁的陳夫人,青筋直冒的走進後院,對下人吼道:
“把家裡的公雞全給我殺了!隔壁的吵架聲比公雞還準時呢!!”
這場架的起因,源於楊憶海昨夜做的一個春夢。
那天晚上,楊憶海在夢裡,正甜蜜蜜地和虞初秋‘嘿喲’。
他躺在虞初秋身下,扭擺腰肢如水蛇,**丨蕩呻[口今]尤勝[女支],閉目享受,滿足不已的時候,一張柔軟溫熱的脣,湊了上來。
楊憶海本能的伸出舌頭與之糾纏,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虞初秋的脖子,索要更多……
可就在這美好的時刻,楊憶海卻怎麼也抱不全虞初秋的脖子。
楊憶海皺眉:
“秋秋,你最近是不是變胖了呀?”
說完,慢慢睜開了朦朧的杏眼……
吐血看到,在自己身上縱橫馳騁的人,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臉色暗紅,喘著粗氣的蘇紫煙?!!!
“啊啊啊啊啊啊——!!!!!!!!!”
於是乎,楊憶海一聲慘叫,把自己從夢中喊醒了。
他虛汗淋漓,直挺挺坐起來,上下摸了一陣,才知道是做夢,大呼一口氣,一抹額頭看向窗外……
天已經亮了。
所以咧,楊憶海的這一天,從起床開始,心情就糟糕到了極點!
當他梳洗完畢,獨自吃過早飯,才鬱悶的想起:
我心愛的秋秋咧?怎麼都沒有看見人??
然後打起精神,上吊腳樓,找美人魚去了。
誰知他剛剛經過虞初秋臥房外的走廊,就聽見屋內,傳出一段曖昧的對話。
“嗯……輕點……疼……”蘇紫天撒嬌。
“沒事。”虞初秋輕笑,“我還沒插丨進去呢。”
對於楊憶海來說,他是:
生於青樓,長在男館,整個一小玉西瓜——滿腦子黃色思想。
看盡天下毛片,心中自然無丨碼!
一想到虞初秋光嫩的肌膚,在蘇紫天胸膛上來回磨蹭,他就要瘋了!還連帶想起昨夜那個該死的春夢,更氣!
奶奶滴!這對姓蘇的混帳小鬼!不但哥哥要騎在老子身上作威作福,弟弟還要剝奪我在秋秋身下的寶貴地位!!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還有虞初秋那個死書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 Hello Kity啊!!!
-_-|||這是架空……那年代的Hello Kity流行稻草貓……
俗話說:不在**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楊憶海恍然頓悟,從此由M受,一躍成為S攻,躋身耽美界十大“最不知所謂的小攻”之列。
此後對虞初秋,由“糾纏如毒蛇,執著如怨鬼”的清水風格,逐漸轉變為“做 愛如此多招,引無數英雄盡折腰”的高H、激H、強H、全H的21禁風格。
將虞初秋虐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亻古攵]愛做到大小便失禁,非要S丨M,才能勃丨起,平時就是人妖+太監+平胸白痴弱受的典型:
看見蟑螂就尖叫,哭泣流淚是絕招。遇見小攻外遇了,拿起匕首作烈婦狀,哭死在床作屍體狀,吊上房梁作貞節狀……
總而言之,作者是:虐完小攻,虐小受;虐完主角,虐配角。死完路人甲,死人氣男配;虐得讀者死去活來,欲罷不能,一邊罵街,一邊翻頁,點選回帖滾滾來。
然後時間一下子跳到許多年後,身為後媽的某隻,非常無良的告訴你:
其實你們都被我騙了!其實宋乾才是正牌的小攻。十二年後的今天,他正好十五歲,英勇打敗楊BOSS,成功救出虞公主,從此年下攻+大叔受,王子和‘公主’就性福的生活在一起……
既騙熱淚,又賺積分,出版稿費數不完呀數不完……
…… ……
……
你知道嗎?
這個世界不公平就在於:
上帝說:我要光!——於是有了白天。
美女說:我要鑽戒!——於是她有了鑽戒。
富豪說:我要女人!——於是他有了女人。
我說:我要洗澡!——居然停水了!
所以說,我們還是繼續吧……
楊憶海氣憤異常地,一腳踹開虞初秋房門,宛如暴走的EVA,怒髮衝冠搜尋著‘下[亻本]相連’的狗男男!!
結果……
“……”躺在虞初秋大腿上的蘇紫天,一臉驚鄂。
“……”正在給蘇紫天挖耳朵的虞初秋,更是驚得手上一抖,挖耳勺‘叮噹’一聲,掉落於地。
“……”而罪魁禍首——楊憶海,溫順如家貓,呆站門外。
一秒、兩秒、三秒……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楊憶海‘咻’地一下拉上門,以老鼠過街的姿勢,貼牆下樓。
誰知他剛一下樓,就看見死對頭——蘇紫煙,在院子裡練刀。
楊憶海看見他就有氣,瞬間心情又降至零下五度。
蘇紫煙見到他,倒是高興得緊,炯炯有神的虎目中,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神采。
楊憶海非常**的發現了,很不客氣地走過去,挑起杏眸,斜飛媚眼:
“紫煙啊……”
“哎。”蘇紫煙見他走過來,耳朵一陣暗紅,低頭看向別處。
楊憶海屬於‘沒事找抽型’!他得意兮兮地說道:
“你娘是不是叫趙香爐?”
“?”蘇紫煙一時沒理解。
“你爹要跟你娘‘嘿喲’的時候,是不是說:‘香爐啊,我們給紫煙添個妹妹吧?’於是,蘇紫川那個八婆就出生了。”(李白詩:“‘日’照(趙)香爐‘生’紫煙”)
楊憶海這個玩笑開得太過分了點,不但侮辱了蘇紫煙的父母,又連帶羞辱了蘇紫川。
說完之後,開心不已的偷笑起來。
蘇紫煙被他氣得不輕,碩大的拳頭,握得‘格愣’直響,嘴角的肌肉也不停**,面紅脖子粗,卻還是一句話沒說。
楊憶海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向來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才敢肆無忌憚來挑釁。卻沒有料到,有人輕輕拍他的肩膀。
楊憶海笑容滿面地回過頭去,來人都沒看清,立覺臉頰一痛……
“啪!!”響亮地一大巴掌。
楊憶海被扇得牙關都合不攏,揉著紅透的半邊臉,回過頭來,看到凶神惡煞的蘇紫川,叉腰站成圓規狀。
“哥!我今天免費教你,我娘生前教我的!”
蘇紫川瞪圓丹鳳眼:
“對付凶惡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惡;對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對付瀟灑的人,就要比他更瀟灑;對付英俊的人,就要……毀他的容!”
說著,指指捂臉的楊憶海:
“對付這種無賴,客氣什麼,廢話少說,先扇兩巴掌!!”
“臭婆娘!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楊憶海發彪。
“來呀!”蘇紫川挽袖子。
…… ……
……
於是,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當楊憶海和蘇紫川馬上就要將口舌之爭,發展為文武全行的時候,虞初秋適時地出現在二樓走廊裡。
經過黨組織領導——虞初秋的詢問調查,確定是楊憶海不對在先。遵循儒家思想:‘幫理不幫親’的原則,虞初秋大義凜然的站在了蘇家兄妹這邊,正想批評教育楊憶海……
這廝倒好,新仇舊恨……委屈一股腦兒全上來了!
想自己歷來對他逆來順‘受’,他倒好!關鍵時刻把我賣了!!呆在狐狸窩裡,幫這群蘇妲己,殘害‘比干’。(被紂王挖心那個)
楊憶海越想越為自己不值,咆哮:
“你們都是一夥的!!我詛咒你們!初一死一個,十五死一雙,大年初一全家死光!!!”
說完,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楊憶海氣呼呼的下了山,鬱悶的坐在碼頭,看向酉水中點點白帆,腦子一片空白,絲毫沒有注意到,大水已經退盡,河流又恢復了航運。
不知坐了多久,楊憶海被江風吹得臉頰冰涼,卻還是不想回家。
一艘渡船抵岸,一名穿戴考究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束薔薇花,一臉“想通了!”的表情,興致勃勃地走來,彷彿初戀的豆蔻少年。
男子大老遠就看到了楊憶海,停步,想了一會兒,才出聲打招呼:
“是楊憶海吧?請問虞初秋在不在家?”
“……”楊憶海兩眼呆滯地看向來人,瞧了好半天,才認出他是宋雲飛。
由於楊憶海的大腦,目前處於宕機狀態,基本上不具備思考的能力,照實回答,還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你找他幹啥呀?”
宋飛雲面不改色:
“昨夜,我那兩孩子哭得死去活來,就是不肯睡覺,吵著要娘。折騰得全府上下,一夜沒能閤眼。我來,是想問問虞初秋,他有沒有法子。話說回來,你在這兒做什麼?”
這句話簡直是□□,楊憶海好比他鄉遇故知,抱著宋雲飛,一陣哭訴,將蘇紫川怎麼打他、欺負他,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宋雲飛聽完,感同身受:
“哥們,跟女人打架那得掌握火候。該撤的時候就得撤,否則到頭來,明明是她打得你,她還偏說是你打得她。也別認錯,一旦認了錯,以後就沒對的時候了。吵完架,三鐘頭之內別回家,她那佈景還沒換過來呢,回去還得捱罵!你呀,就在這坐著,等他們來求你回去!哎,聽大哥的,準沒錯!”
“嗯!”楊憶海一吸鼻涕,感動不已,拉著宋雲飛的手,恨不得當場和他義結金蘭。
宋雲飛推託說有事,急急走了。
一個時辰後,又走回來了,看到沒看楊憶海一眼,哼著小曲,開開心心登上了,回城的客船。
宋雲飛走後沒多久,天漸漸黑了。
楊憶海越發覺得江邊冷,賭氣,還是不願回家,縮縮脖子,曲起雙腿,紮根碼頭了。
眼裡看著酉水中倒影的萬家燈火,耳畔聽到的,都是叫人回家吃飯的聲音。
楊憶海下巴枕在膝蓋上,抱腿獨坐,眼睛紅了……
想起自己自幼喪父、喪母,被人買來賣去。要不是因為自己機靈,懂得裝瘋賣傻,又生財有道,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賣肉□□呢……
“虞初秋……”楊憶海輕喃,“死書呆!死書呆!!”
說完的一瞬間,嘴脣嚐到了又鹹又澀的**。
楊憶海一愣,粗魯的用袖子一擦,掘強地自我解嘲:
“我才沒有哭!眼睛進沙子了!呼……江邊就是風大!”
越說,眼淚掉得越凶,止都止不住。
楊憶海覺得很丟臉,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
我一點也不難過!
而另一方面,又奇怪:
為什麼眼淚一直流不停?難道是我眼睛得病了?!
在他專心奮戰眼淚的時候,一雙比他臉頰更冰涼的手,輕輕將一件披風,披在了他的背上。
楊憶海一驚,害怕身後人看到他臉上的淚痕,身體僵直,呆在原處,不敢妄動。
那人修長芊細的手指,溫柔而緩慢的繞過楊憶海的脖子,在前襟處,給他紮好披風的緞帶,之後,如清風,又如流水,輕輕收了回去。
就在楊憶海大鬆一口氣的時候,那人突然伏下身,前胸緊貼楊憶海的後背,雙手越過楊憶海的肩頭,握住楊憶海的雙手,十指相扣,同樣冰冷的臉頰,靠在楊憶海的鬢角,悠長的聲線,隨風即逝:
“如果沒有云,天空會不會寂寞?如果沒有天空,雲該到哪裡停泊?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落寞?如果沒有你,我一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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