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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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
赫連暖琴的語聲輕軟,帶點笑意,是她一貫的溫柔,卻又多了點難得的縱容和體貼,蕭長歌突然便覺得一片冰涼的內心裡,不知哪個角落點了根小小的燭,不灼熱,卻恆久的暖而亮著。
他在被窩裡匆匆穿好了內衣,這才仔細看了下四周,眼神漸漸的暗下來,卻又道:“你哪來的東西生的火?”
緊接著一皺眉,又問:“你動了她的東西?”
“我只知道你需要。”赫連暖琴背對著他,彷彿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豫,“再寶貴的東西,也沒有命重要。”
蕭長歌沉默下來,轉目四顧,半晌低聲悵然道:“還是一切沒變……”
風從窗櫺灌進來,穿著半溼衣服的赫連暖琴忙著打噴嚏,沒空理他傷春悲秋。
蕭長歌輕輕撫著胸口,自外袍衣袋裡找了顆藥吃了,聽見鳳知微噴嚏聲密集,猶豫了一下道:“你把那些帳幕也可以取下來燒了。”
“你又捨得了?”赫連暖琴回眸笑他。
“我不過是不希望你晚上赴宴噴嚏不斷露了馬腳而已。”蕭長歌擁被坐起身,神色淡淡。眼眸裡卻是滿滿的關心。
這人永遠那麼口不應心,赫連暖琴懶得理他,將火盆燒得旺旺的,聽得身後那人道:“拖到床邊來。”
真把姑娘我當成你丫鬟?當然不滿歸不滿,習慣做雙面人的赫連姑娘還是笑眯眯把火盆拖了過去。
“你過來一下。”蕭長歌繼續淡淡吩咐。赫連暖琴過去,坐在床沿。身後那人掀開被子,再次淡淡吩咐:“進來,分你一半。”
赫連暖琴唰的一下站起,表示:“我頭髮亂了我去梳頭。”
腰上突然被人掐住,沒用內力,手法卻極妙,赫連暖琴身子立即一軟,隨即被拖入一個溫暖所在。
心怦怦跳起來,保持僵直狀態縮在那不動,赫連暖琴在狼爪裡討好的笑:“長歌,男女授受不親。”
“我也沒打算和你親。”身後那人華豔清涼的氣息越發濃郁,還多了點淡淡藥香,聞起來疏曠而沁心,腰上的力道卻不讓一分,將拼死抵抗的她一寸寸往被窩裡拖,“你以為你美到會讓我情不自禁麼?”
赫連暖琴手指摳在床邊,沉吟了一下道:“我認為我可以。”
身後那人嗆了一下,隨即咳了起來,一伸手乾脆點了她軟麻穴,往被窩裡一塞,怒道:“你穿著衣服怎麼烤乾?我不怕被你弄溼了你還嫌棄什麼?”
“我嫌棄你。”赫連暖琴假面具終於戴不住,比他還要忍無可忍的瞪過去,“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這樣子我以後怎麼嫁人?”
“嫁人?”蕭長歌臉上的怒氣在聽到這句之後突然變得複雜,噙一抹森然笑意道,“你想嫁給誰嗯?”
“反正不是你。”赫連暖琴笑得比他更假。
蕭長歌瞪她半晌,突然笑起來,笑完了也不理她,動手開始剝衣服。
赫連暖琴悽慘的倒在那裡,想起東郭先生的故事,覺得極王殿下就是那條沒救的中山狼。又覺得風水真是輪流轉,這人明明就是在報復,現世報啊來得快,早知道先前該給他留條遮羞褲的。蕭長歌折騰了半天才脫掉外袍,搭在床沿上就火烤著,一轉頭看見那女人緊緊閉著眼睛,嘴裡不知道嘟嚷著什麼。
他附耳過去仔細聽,才聽見她一遍遍喃喃道:“這位是太監這位是太監這位是太監……”
蕭長歌瞪著這不動聲色就能氣死人的笑面母虎,很想一巴掌煽下去拍死算完。
然而瞪久了,看著這身下嬌靨如花,頰上起了淡淡暈紅,玉白的肌膚便越發顯得吹彈可破,紅脣貝齒珠光閃爍,若是故意忽略掉那貝齒間冒出來的話,還是十分秀色可餐的。
而且那嘴呢呢喃喃的,也該休息了。他突然俯下身去。……誰的脣如此清甜芬芳,蘊藏了千萬年來的春色無邊,一觸及便是驚豔,再深入就是失魂……
蕭長歌忍不住便要狠狠叩開齒關攻城略地,她的溫軟小舌便是他此刻的無限江山。
或許原先只想堵了那呢喃的嘴,或者懲罰性的嚇嚇那外柔內剛的人,然而一旦觸及那世間溫軟,便如疲憊的旅人遇上溫暖的休憩地,沉湎而不願放開。
二十幾年來世事多苦,終遇著此生未曾嘗過的甜,他剎那間放縱自己心的跑馬,只想永遠沉醉在她的葳蕤甜美,手指更深的探入她腦後的發,攬住她弱不勝衣的肩,更深的探入她,將彼此的滋味無法分界的交纏在一起。
大雨隆隆,如此的喧囂裡竟然也能聽見誰細細的喘息,那般的近在咫尺近在咫尺,不留一毫空隙讓彼此逃過。
火盆裡突然爆出一聲輕響,炸起火花。
那點星花開在幽暗的室內,像十丈煙火般驚醒瞬間的迷醉,蕭長歌眼神頓時清明,一翻身讓了開去。他微微撫著胸,一陣窒悶逼得他不住輕咳,脣間綻了細細的紅,他抬手抹去。
這傷磨人,這藥凶猛,竟導致他險些失控。
赫連暖琴胸部也在微微起伏,臉上潮紅未退,點了軟麻穴動彈不得,她瞪著帳頂,想把那帳頂看成某人的臉,用自己的眼光燒出一個洞來。
衣服也用不著烤了,這麼一來,光是自己身上的熱度就足夠烤乾了。
蕭長歌平息了氣息,拉開了一點距離,一轉頭看見她表情平靜眼神凶狠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笑容一現又收,曇花一現般氤氳在這空寂宮室裡,他將赫連暖琴又往自己身邊挪了挪,順手脫掉她的內襦去烤,只留月白中衣,讓她枕在自己劈彎,才淡淡道:“幸好……不然你害我在母妃宮裡做了不當的事,倒是罪過。”說得好像是她在勾引他——赫連暖琴明明可以說話,卻氣得再不想說,發誓這輩子就算他以後橫屍在她面前,她也絕對要淡定的跨過他的屍體,順便踩扁他的臉。
“這是琴瀾居。”蕭長歌擁她在懷,撫著她的發,覺得此刻心神寧靜,往事如同此刻大雨一般被遠隔在外,聽得見遙遠的喧囂。
題外話:噠噠噠,我對山雞無愛了,真的無愛了。。。雖然技術哥是新來的,可以從別的地方調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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