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3章 乘虛而入(五)

第03章 乘虛而入(五)


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 天道尋命 我的狐仙老婆 空間藥女 重生娛樂女強人 長安離歌 神碑 幽墓黃泉 絕命營救 死了又死

第03章 乘虛而入(五)

“你怎麼能這樣愚弄我呢?為什麼?”羅斯瑪麗心中的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你想到過沒有,我今生今世都得在別人憐憫的目光中生活下去?我要控告這家報紙,澄清這件事……”

“你也大荒唐了。剛才你還說你無法相信我的話,現在你又要我先控告這家報紙,你也太不理智了。”

“那麼好,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他大聲吼道,拳頭一下子砸到桌子上,“我再說一遍,羅斯瑪麗,這孩子不是我的。”

“那麼好吧,控告他們。”她冷漠的說道。

“根據什麼來控告他們呢?這篇文章措詞非常精明,我根本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唯一的受益人只能是律師,我已經承認了我與莎倫之間的一切

。看在上帝的份上,讓我自己呆會兒,這件事終究會平息下來的。”

“哦,不錯,會平息下來的——在每個人對我品評夠了之後。我再也無法在人前抬起頭來了,你也一樣。幾年之前我就應該抓住機會徹底與你分手。我不該聽瓊·奎爾的話,不該給你第二次機會。我是個白痴。”

“你在說什麼?”

“難道你以為四年前發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嗎?”她惡狠狠地說道,“那些你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打給她的電話?桑,你是個笨蛋,自己偷偷摸摸下樓去,以為我早已睡著了。瓊·奎爾在和你見面後幾小時就飛往了巴黎,和那個女人講清了一切,現在我真希望她當初沒那麼做。你仍舊繼續去見她,不管別人的死活,你心裡只有你自己。哦!我真傻。”

一下子整件事在桑心中像水晶一樣地透明瞭,他記起了導致他與莎倫分手的各個細節。瓊·奎爾和羅斯瑪麗在那件事中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他不知道,但他也不想知道了。“我想這意味著你想和我離婚,是嗎?”他說道。

“什麼?”她一下子轉過身,“那樣你就可以和那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一起逃到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上,讓我來收拾殘局、倍嘗悽苦的滋味了?”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已經告訴你一切都結束了。”

她惡毒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一直在付帳單的是我,有權發號施令的也是我。你和我仍舊會一起生活下去,直到這件事風平浪靜為止。我們還得挽救我們剩下的名譽,我們要去克里格林堡避暑,呆上整整一個夏季,直到秋天再回來。上帝保佑那時人們已經把這件事淡忘了。我們仍舊執行那個開放古堡的計劃,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剛想打斷她的話頭,她就用一種威脅性的口氣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道通碟,桑,不可能離婚——無論是現在還是其它任何情況。”

“但是我的工作怎麼辦?我不能這樣扔下工作一走了之。”他喊道。

“我想他們沒有你一樣能辦公。”她冷若冰霜地答道,“你可以休個長假,在你的領土上閒逛。我會保證你會找到一大堆事情可以做。我象以往一樣,仍舊支付大部分的花銷。”她惡狠狠地斷然說道,“你得給你的情fu寫封信,告訴她你再也不希望見到她了

。一切都結束了——你們倆人之間再沒有任何聯絡了。”

桑轉過身,背朝著她。“我累了,羅斯瑪麗。我們以後再詳細討論吧。”他厭倦地說道。

“我要去休息了。”她簡短地說道,又在門口停了一下,說道:“我希望那封信明天就可以寄出去,桑,你再也無法欺騙你自己或者我了。如果你還軟弱,我會毀了你。我保證你除了那個空頭名銜之外,將一無所有。”

她在身後摔上門,桑一下子就癱在了椅子裡。幾乎要徹底絕望了。他的臉沒有刮,由於喝酒的緣故,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他展望了一下他支離破碎的淒冷的生活,不知道千頭萬緒該從哪一根開始整起,一切都如此毫無希望。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到莎倫和他兒子的照片上。這太使人難以置信了,他們這麼多年來肝膽相照,彼此忠誠的關係竟存在著這樣一個邪惡的騙局。他永遠也不知道照片上的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莎倫對他的背叛與欺騙使他深深地受到了傷害。即使現在看著她的照片也仍舊會使他心中疼痛,她對他什麼也不是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段浪漫的小插曲而已,無論他怎樣努力給自己解釋,所得出的結論仍舊和任何看一眼這張照片的人所得出的結論一樣。她與本格拉的孩子就是她從不願意他去巴黎的原因。莎倫害怕他會發現她是本格拉的情fu——這種關係早在他們在塞倫的那種浪漫時光之前就開始了,現在他理解那位阿根廷大亨為什麼那樣充滿恨意地在馬球比賽中與他爭鬥並使他摔落下馬了。莎倫是本格拉的,他不想放棄她,本格拉用自己的幾百萬美元博取莎倫的歡心,現在本格拉可以向她提供桑永遠無法向她提供的一切了,提供那些在她看來遠比他們的可憐的小小夢想要重要得多,有意義得多的東西。空洞的幻想竟如此可恥地結束了。如果他想表達他心裡所受到的傷害的話,他知道他必須現在就做。當他提起筆時,心中有些東西枯萎消失了。他寫道:“親愛的莎倫……”

飛機駛往最終目的地“天使之灣”,莎倫心滿意足地看著窗外熟悉的深藍色的地中海。在雄偉的阿爾卑斯山的映襯下,尼斯城這顆明珠更顯得難燦奪目。

三個小時之前,她還在羅馬的中心。現在,她離開了機場,深深地吸了一口藍色海灣的獨特氣味,鮮豔的花朵,香草及香料,給滿山遍野的薰衣草散發出的純淨香氣又添了一些獨特的味道。如果她能把這種芳香裝入瓶中,貼上標籤,投到市場中去,莎倫想道,藍色海灣的這種空氣一定是一種非常美麗的暢銷品,儘管它象外省的玫瑰、海岸邊的葡萄酒一樣,離開了原產地便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這種香氣只能在這兒欣賞,在晴朗無雲的天空下,在碧蘭的海水的陪伴下,在雄壯的阿爾卑斯山的映襯下。她想道,把包放進租來的車中,踩了一下加速器,駛過在風中搖曳的棕櫚樹。

出於習慣,她駛離海岸,朝哥拉斯方向開去。塞倫崎嶇的道路使她忘記了在遠東難忍的酷熱中呆了兩個星期後所帶來的疲勞,她把所有的商業檔案都鎖在公文包中。她決定和桑輕輕鬆鬆地度過整整一週,絕不考慮那些繁雜的商務問題。自從她那日離開急救帳篷之後,他們一直再沒有過聯絡,在這間隙裡她得以有時間思考伽倫特公司計劃的結束。

那天,她看著阿米社從邁克·肯特公主手中接過伽倫特公司的勝利獎品時,她被迫壓抑住自己胸中燃燒的怒火,後來,當她的助手們來把她的大帳篷象建造時一樣迅速利落地收走時,她覺得心中有股無法壓抑的急切願望,那就是和這大帳篷一樣收起她的雄心壯志。阿米杜出人意料地走近她,她關於辭職的一大篇話剛湧上嘴脣,阿米杜便搶先說話了,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莎倫——我是來道歉的,告訴你我心裡有多難過和後悔,毀了你今天的好心清。”他又說道,“我沒有權利象剛才那樣做,我知道那是不可原諒的。”

以阿米杜那樣高傲的,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竟能說出這樣誠摯的話,這可完全出於莎倫的意料之外。她大吃一驚,什麼也沒說便讓阿米杜走開了。阿米杜眼中悔恨的神情真是不同尋常,無法使人理解,以致她無法說出自己的想法了。在她去遠東的這段長途旅行中,她有時間思考離開伽倫特公司的魯莽決定是否合適。現在有這麼多人依靠於她,她漸漸意識到她可能有些過於放縱自己虛假的自傲了。她如果此刻離開伽倫特公司,一定會危及桑早日離開羅斯瑪麗的計劃,並且她自己沒有收入的話,將重新回到她懷孕期間的那種身無分文的狀況中,無論是什麼決定,終將影響到伽倫特公司。她決心平靜、理智地來處理這件事,還得聽聽桑的建議,一陣微風迎面吹過,帶來一股宜人的含有香氣的熱氣,她覺得自己什麼也不在乎了。唯一壓在她的心頭的是她的私人助理告訴她的一件事;馬球比賽之後,英國報紙登出一篇有關她與桑的含沙射影的文章。開始她對這個訊息感到駭然,後來她平靜下來,想到這或許會使她因禍得福呢,最糟的不過是使桑更早地離開羅斯瑪麗而已。想到這裡,她不禁滿心歡喜。

到達塞倫後,她把車停在場院,走向那幢房子。她把它視為自己的家。女管家的丈夫加夫將負責她的行李,裡面有好多給桑的禮物——一條鱷魚皮腰帶,一隻金制打火機,一個象牙雕刻的小彌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