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乘虛而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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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乘虛而入(四)
“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是的,謝謝。一杯杜松子酒。”
“這對於一個晴朗的下午來說可能有點酒性強烈,對不對?”他溫和地說道,“侍者——請來一杯杜松子酒,再來一杯威士忌。”
“我注意到你進來時看上去有些煩惱。”他說道。
“我是有原因的。”
“弗蘭茨在這場事故中僅受了點皮肉之傷,他可真走運,不是嗎?”
“你可以這麼說。”
“嗯?你認識他嗎?”
“是的,我非常熟悉他。”她說道,杜松子酒開始在她的身上發揮作用了。
“你也認識威利和其他一些人,是嗎?”
“是的,我剛才還和他們一塊吃野餐。”
“真的?我說,你並不認識莎倫·範林吧?就是那個以前是模特的美麗的伽倫特公司的總裁,有人說弗蘭茨受傷後她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帳篷。”
凱麗直視著他的眼睛。“真是湊巧,你竟問著我了,我多年前就認識她。她在澳大利亞長大,是一個剪羊毛工與一個上流社會的女人的私生子。”
“她是澳大利亞人?我以前不知道這一點。”吉爾斯答道,頭腦迅速思考著。
“哦,是的。她或許現在位於很高的位置,但她開始時社會地位是很低賤的
。”
“那麼那個叫做本格拉的人呢?聽說莎倫是她的情fu,你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這個傳說已經被人爭論了許多年了。”
“她不僅是本格拉的情fu,還是弗蘭茨伯爵的情fu,當她還在澳大利亞,並只有十七歲時就開始了。”吉爾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凱麗又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自己可以去查一查,弗蘭茨曾在一個位於新南威爾士的牧場呆了整整一個夏季,那個牧場叫做古窪拉。他和一家叫做佛萊蒙特的人呆在一起。一切故事就是從那兒開始的。”
吉爾斯的臉沒流露出任何想法。“如果我把這些名字記下來你介意嗎?——古窪拉和佛萊蒙特?”
“請寫,你是我的客人。”
“非常感謝。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可以記下你的名字和地址及電話話碼嗎?以便必要的進一步詢問細節情況。”他迫切想去找他的攝影師,並查證一下這個令人激動的訊息的可靠性。
“不,我寧可保持匿名。”她匆匆說道,“我不希望提到我的名字。”
“這很自然。我從未想過要那樣做。我會絕對保密的。”他向她保證道。一讓我在走之前再請你一杯咖啡吧。”
吉爾斯走後,凱麗覺到一陣被遺棄的淒涼感。除去他邪惡的名吉,他與她所希望的那種人也完全相反——一點兒都不易於相處,沒有理解力,更沒有同情心。但當她一下子醒悟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她覺得很不安。不是因為桑和莎倫——她可以把剛才的話對任何樂意傾聽的人說上一千遍——而是因為她把這樣祕密的一件新聞告訴閒話專欄的作家違背了上流社會最基本的準則。她唯一關心的事情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訊息出自她的口中。但在喝了三杯之後,她決定她什麼也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凱麗坐在**,傭人給她送來吐司和茶,還有新送來的晨報。她已經對馬克報怨過她身體感覺不太好,她想避開那場風暴,呆在她這間擺有豪華傢俱、飾有彩色花卉油畫的臥室裡,這是她最安全的地方。她看了一眼小林頓,他正在地板上安靜地玩兒搭積木的遊戲。一切都看上去與往日沒什麼兩樣,但她的生活有些搖搖欲墜。她的兒子站起來,她不在意地遞給他一片吐司,緊張地看著吉爾斯的專欄。她吃驚地發現上面有一張莎倫的照片,正戴著黑色大陽鏡匆匆地從大帳篷裡跑出來,上面有個大標題:“通往財富的絲綢之路。”凱麗焦急地讀下文:
在阿根廷大亨阿米杜·本格拉的幫助之下走向通往財富的絲綢之路,進而生產名牌香水“撒馬爾罕”的前模特莎倫·範琳在發現她自己的馬可·波羅於星期日馬球比賽中跌馬而下時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了
。本格拉的犯規一點兒沒有運動員應有的風範,但他並沒有丟失一切——他的隊,瓦克雷隊,贏了“紅槍騎兵隊”。據傳這是他的安慰獎,範倫小姐在弗蘭茨所在的急救帳篷裡上演了一出極為動人的戲劇。問題是:本格拉這次會參戰嗎?
凱麗躺在枕頭上,對這篇如此溫文爾雅的文章既感到鬆了一口氣又感到失望,過了一會兒馬頓·威利打來電話。
“嗨,”凱麗說道,努力保持平靜的聲音,“我正想給你打電話,想感謝你昨天邀請我呢,我玩兒得非常開心……”
“非常歡迎你下次再來玩玩。聽著,凱麗——你看沒看今天早上的吉爾斯專欄?”
“還沒有呢,怎麼啦?”她答道,小心地防範著。
“羅斯瑪麗快要氣瘋了,但既然你還沒讀那篇文章,你當然不知道了。”
“等一會兒,報紙就在我旁邊,我來看一眼。”她停了一會兒,裝著在讀報紙。“我一點都不明白,馬可·波羅是指誰?”
“你真笨。馬可·波羅就是那個從馬上摔下來的人啊。”
“哦,我太傻了。當然,不過這些整篇文章簡直是謊話連篇。”
“哦,不。吉爾斯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不會那樣做的。你可以肯定他一定是非常仔細地核查過了。這篇文章還是有一定的真實性的,事實上,我現在透過這篇文章把平日的一些細節全部串起來了。你不知道莎倫·範林是誰吧?不錯,她是個模特。可是你想她是到底怎樣認識桑的呢?”
“凱麗突然感到非常痛苦,她必須迅速結束這場對話,否則她就象控制不住自己了。嗨,林頓,別動它!對不起,馬頓,但我非結束通話電話不可了,林頓把我的咖啡打翻了。”
她放下電話,手不停地顫抖。
她一掛斷電話,便立即從**跳下來,穿好衣服,到馬房中把“克里特朗”牽了出來
。她晚上天黑以後才回來,精疲力盡,但是心裡感覺好多了。她看到傭人記下了好幾個人的電話,有羅斯瑪麗打來的,還有馬頓打來的。她的心裡感到很驚恐,她是不是被人懷疑上了?他們還會再打電話來嗎?會不會有人懷疑到她和桑調過情,並決定把她也牽連到吉爾斯揭露出來的這件醜聞中?可能有人也看到她去急救帳篷了,或者見到她與桑在那個印度餐館中吃晚飯了。可能吉爾斯利用地告訴他的訊息,發現了她是莎倫的妹妹,她將是他的下一目標。她的生活仍舊同莎倫系在同一條纖細的線上,不管她自己喜不喜歡這一點。她真是個傻瓜。當她想到所有那邪惡的人會來發掘她的**,她不禁不寒而慄。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這一切都處於危險之中了。而這都是她自己的魯莽草率造成的。她現在所能做的一切便是等待風暴的來臨。
十天之後的星期一,凱麗又翻閱吉爾斯的專欄,她震驚地發現吉爾斯的工作效率非常的高,專欄裡又刊登出奇異的新的複雜關係,專欄一開篇就介紹了莎倫的生活,揭露出連凱麗也沒有夢想到的一些事情。上面有張阿米杜抱著一個小男孩的照片,莎倫站在他身旁,她正伸手要搶下偷拍者的照相機。根據旁邊的圖片註釋,這張偷拍下來的照片照於去年夏季,凱麗麻木地讀了一遍旁邊的文章。真正理解了自己推動了怎樣一場巨大而激烈的變動,吉爾斯巧妙地暗示了這個小男孩叫帕瑞特,法國花邊專欄多年來一直努力想證明他是莎倫與阿米杜的愛情結晶,然而恰恰相反,他是現任弗蘭茨伯爵的兒子。吉爾斯繼續暗示道,莎倫與桑幾年來一直在法國南部的一座愛巢中相會,並且在那兒可以方便地處理商務,莎倫本人是個私生子,混血兒。
凱麗驚得面白如紙,報紙從她手中滑落到地上。在一篇簡潔的文章中,好幾個人的生活,包括她自己的,被炸得粉碎。
當天晚上,羅斯瑪麗與桑在身後關上畫室的門,帶著毫不掩飾的仇恨注視著對方。吉爾斯那篇可怕的報導就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桌子上。自從羅斯瑪麗早餐時開啟報紙以來,隨之而起的憤怒爭吵便愈來愈激烈。
“你使我噁心,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有意義的關係呢。你竟會希望我相信這些年來你一直不知道她有個孩子?”羅斯瑪麗怒氣沖天地說道。她纖細的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藍藍的眼睛中射出冰冷的目光。標誌著他們之間關係的又一層冰凍時期的開始。
“不要為此大吵大嚷了,那不是真的。”桑答道,他的聲音死一般的沉靜。“我對此所感到的震驚並不亞於你,儘管你不相信。”莎倫和帕瑞特在一起的照片象刻在腦中一樣清晰,但他仍禁不住又拿起報紙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