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模特(六)
半壁美人 商場狼妻:惡整帝王 獨家戰神 若愛若寵 至尊武仙 超能霸主 綵鳳飛 蟲族 天如月 錦衣夜行
第04章 **模特(六)
“我正準備讓格爾斯壓賭,他卻輸了一百鎊,後來我在第四輪比賽中贏了五英鎊。()”莎倫邊說邊摘下帽子。
莎倫儘可能地告訴瓊·奎爾賽馬場上的每一個細節。當愛爾瑪送來茶水的時候,她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把話題轉到那個困擾了她整整一個下午的事情上。
“哦,順便說一下,”她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我遇到一個叫桑的人,他說他認識您。”
“真的嗎?他們一定從澳大利亞回來了。我明天一定要給他們打電話。你知道羅斯瑪麗嗎?就是弗雷德的教女,桑是她的丈夫。他們的小女兒可真可愛。哦,你把我的記事本放在哪兒了?我要給他們打電話,跟他們約個時間,下星期請他們來吃晚飯。”瓊·奎爾說著,戴上了她的眼鏡。
莎倫跳了起來,裝作去找瓊·奎爾的記事本,藉此來掩飾臉上的那種驚訝、受傷的表情。
“在這裡——是的,我想下個星期四挺合適,”瓊·奎爾邊翻閱她的記事本邊說。
莎倫強忍著淚水,暗自下決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一旦弗蘭茨夫婦到柴斯特來,她決不在那兒。
第二天一大早,愛爾瑪喊莎倫接電話,在她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之前,她就知道是誰了。
“你好,是莎倫嗎?我是桑。”
莎倫回話之前猶豫了片刻,“哦,你好,桑。恐怕瓊·奎爾在睡覺呢。我讓她再給你打電話好嗎?”她說。一聽到桑的聲音,莎倫的脈搏跳得飛快。
“嗯,其實,我是給你打電話。我不知道今天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吃午飯。”
她想了一下,感到自己受了傷害,“我想這不是一個好主意,老實說,桑。”
“為什麼不是?在賽馬場見到你可真讓我大吃一驚。我的意思是,你,在瓊·奎爾府和那麼多人在一起,順便說一下,我不久前收到一封查理的來信,他上個月同海德結婚了——你還記得海德吧
。”
“是的,當然。哦,沒有,我沒聽說過。”
接下來是一片沉默,“嗯,你說怎麼樣,我們一點鐘在國王路的艾渥飯店見。”
莎倫以權威性的口吻說:“不,真的不行,我想不可以。你現在已結婚了。我想我們不進行私人交往更好些,對不起,我現在得走了,再見,桑。”
她掛了電話,簡直不能相信剛才自己說的話。桑的話遠比她所想象的更讓人震驚。莎倫竭力想擺脫桑闖入她幸福生活所帶來的煩惱。在此之前,一切都一帆風順。桑同瓊·奎爾的生活圈子聯絡這樣緊密,莎倫的生活要比以往更難了。而且無論她是否情願,她都不得不千方百計地抵制桑對她的驚擾,不讓桑同她接近。
莎倫衝上樓,抓起她的包,跑到房子外面,在桑沒來得及在她和她的良心中間鑽空子之前,她必須確信,自己已經完全能控制自身的情感了。無論何時,一定要如此,當她把身後的門關上時,聽到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在六月末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早晨。莎倫和瓊·奎爾坐在“美洲虎”轎車裡行進在溫莎大公園裡,菩提樹和**在這美好的夏季枝繁葉茂,在隨風起伏的小草上留下斑斑陰影。草坪形成一個斜坡,伸展到一個池塘邊,塘裡有鴨子游來游去。
她們過橋的時候,莎倫凝視著窗外,在她平靜的外表下面隱藏著內心劇烈的**,自賽馬節後,她成功地避開了許多次同桑的接觸,她的生活冗長而富有,利用閒暇時間練習演說、學習法語、打字和速寫,這些事情使她忙碌而沒有時間來思想。()如果桑被邀請到瓊·奎爾府作客,她一定要躲出去,但是,現在,她連站得住腳的藉口都拿不出來為自己開脫了。當瓊·奎爾邀請莎倫陪她一起去史密斯球場看桑玩馬球時,她不得不答應了。她已經疲於欺騙自己的感情了。又要見到桑·弗蘭茨了。只有在那時,她才能說得清是否桑對她來講已無關緊要了。一旦見到桑,她便永遠無法驅逐他倆在庫爾華達的過去生活的影子。
巴格利把車停在馬球場外的一塊草皮上,瓊·奎爾牽著他下了車,莎倫也走了下來。她穿著一件美麗的印花棉布衫,感到一絲微寒。而走在前面的瓊·奎爾卻開啟陽傘來遮蔽陽光了。現在莎倫已經完全習慣瓊·奎爾對過往行人的絮絮叨叨的評論了。這樣恰恰可以幫她掩飾緊張的心情。莎倫向場內望去
。來自不同球隊的球手們已經在練習了。他們跟著球跑來跑去,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她辨不出桑是否也在其中。
“我還沒有找到誰,我們來得早了點,先散散步吧。”瓊·奎爾向看臺上面的皇族席打著手勢,“菲利浦在玩球,查爾斯也要來的,我想王后會來看他們的。”
他們走過一個正面鑲嵌著玻璃的俱樂部,好多人已經在裡面的酒吧間了。時常出沒在史密斯球場的那群人就是那天曾去賽馬場的那群貴族。他們八月份還要一起去考斯海濱呢。然後再到蘇格蘭打松雞,莎倫被訓練得已經能夠勝任瓊·奎爾的伴侶了。她自信地在衣著華貴的人群裡走來走去,尋找著她的朋友。為比賽而搭設的放飼廄零零落落地散佈著。她們二人在其中的小馬和馬伕中穿行,但是始終沒有看到桑的身影。
“我們先回到車裡吧。”瓊·奎爾說。她們往回走的路上,瓊·奎爾突然停在柵欄前說:“我想知道,那是不是桑?”說著戴上了她的小型雙眼望遠鏡。“天哪,他騎在馬上的樣子真瀟灑。是的,騎在尚西巴上面的正是他。尚西巴——這對桑的那匹馬來說是個多麼合適的名字呀。羅斯瑪麗把小馬駒作為結婚禮物送給他的,給你望遠鏡看一看。”
這可真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場面,她暗自問自己,是否還會有比這更完美的景象嗎?金髮的男子、英俊瀟灑,騎著烏黑的純種馬在草地上馳騁。
“看見他了嗎?”
莎倫點了點頭。
“騎著馬,象夢一般。他還是這樣。”
莎倫放下望遠鏡,心想,如果瓊·奎爾知道她和桑曾騎在同一匹馬上,她會怎麼想呢?
她倆走回到“美洲虎”車時,巴格利已經開啟箱子,把酒擺在了陰影裡的桌子上,又放了幾把椅子。
“哦,看——羅斯瑪麗和達芬已經來了。喂!”
瓊·奎爾跑過去和兩個女人打招呼,她們互相親吻、擁抱,留下莎倫站在一旁。
“我想你在賽馬節已經看見過羅斯瑪麗了,對不,莎倫?”
“是的,你好。”她點著頭說道。
莎倫對羅斯瑪麗的不屑和漠然感到很不舒服
。她也曾遇到過這種型別的人,毫無疑問,羅斯瑪麗把整個世界看作是一個金字塔,她和她的親密的同類在塔頂。她迅速地斷定莎倫是屬於不值得注意的一類人。莎倫在難耐的寂靜中看著她。她衣著高雅華貴,使莎倫覺得心痛的是,羅斯瑪麗談論別人和什麼事時的那種俗氣的口吻是她從未聽到過的。她的做作的笑聲,她搔首弄姿的樣子,都深深地傷害了莎倫的自信心。“所以,這就是桑的世界和桑的女人。”她一邊觀察著羅斯瑪麗的冷淡表情和老練世故的美麗容貌。她此刻真希望她沒有來,至少呆在瓊·奎爾那裡會快樂的。而且那裡安全,正因為這樣,她好象就應該呆在那兒,但是,儘管她有些懼怕羅斯瑪麗和她所代表的那個貴族圈子,莎倫一點兒也不渴望象她那樣生活。終於,羅斯瑪麗象是想起了莎倫的存在,向她這邊說了句話:
“你是澳大利亞人,對嗎?”
“是的,我是。”莎倫謹慎地回答她。
“我開始時怎麼那麼笨。你的口音很重,我想,你是從悉尼來的吧?”
“不,實際上我是來自新南威爾士。儘管我到這兒之前在悉尼工作過。”
“新南威爾士?桑也曾在那,幾年前的事了。在一個叫施伯恩的地方,也許是那兒。一個很特別的名字。”
羅斯瑪麗拼命地喊著一個叫維士伯恩的人,莎倫忍著不去幫她的忙。
“哦,看呀,這是我可愛的女孩。”瓊·奎爾嘰嘰喳喳地說著,張開了她的雙臂。“到瓊·奎爾阿姨這兒來。你這個可愛的小東西。”
一看見桑的小女兒,莎倫就有些迷惑了。長著滿頭金髮的莎弗倫由穿著制服的陪同帶了過來。莎倫出神地望著她。小女孩蹣跚地走了過來,呆呆地笑著,跌倒在草地上,又咯咯地笑著爬了起來,然後張開雙臂跑向瓊·奎爾,達芬和羅斯瑪麗站在一邊看著瓊·奎爾抱著莎弗倫親吻。
不知是感覺還是事實,莎倫感到桑和他的女兒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當瓊·奎爾把孩子突然塞給她的時候,她忍不住熱烈地擁抱她,除了瓊·奎爾,沒人注意到她是那樣緊緊地摟抱著小莎弗倫,夫人說道:
“快看看,她好象是一下子就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