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4章 --模特(五)

第04章 --模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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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模特(五)

“這真是太遺憾了,我能為您做什麼呢?”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不讓你拿我的票去呢?不管怎樣,這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你可以看見倫敦這個季節中最激動的事情之一,你會喜歡的。”瓊·奎爾堅持說,“你會親眼看到皇室裡的貴族。裡提舍——還記得她嗎——是她安排的野餐。我相信你會和他們合得來的。你的那件紅色山東綢套裝很合體,你可以在我的衣帽櫃裡隨便找你喜歡的帽子戴。”

“好的,如果你認為這樣合適的話,”莎倫說道,儘管她非常想去參加賽馬比賽,但她不願把那種渴望的心情完全表露出來。這種事可是她幾年來一直夢想的。——整個夏季裡最引人注目的事件。

“馬上把電話遞給我,還有我的住址簿,我這就給裡提舍打電話。”瓊·奎爾夫人說道。

在婦女節那天,整個賽馬莊被羅爾斯——羅伊斯、美洲虎等豪華汽車組成的龐大車隊擠得水洩不通。一大早下過雨,但現在太陽已經露出了頭,各類不同的人物聚集在賽馬場,為其增添了歡樂、喜悅的氣氛。正因為這個賽馬場的存在,才使得小鎮久負盛名。衣著華貴的女人們伴隨在頭戴高帽、身穿晨禮服的男人身邊,他們當中的好多人都想利用這次機會展示自己獨特的創造力。他們在稀奇古怪的帽子上裝飾著羽毛、鮮花和花邊,在賽馬場上,新穎和雅緻巧妙地結合在一起。

“‘飛馬’的賭注是二十比一,‘親愛的男孩’贏的機會不大!”街道拐角一個戴著圓頂窄邊絲質禮帽的賭博者大聲喊著。“這些都是在《體育之聲》中看到的……”

莎倫一眼瞥見格爾斯·史林茲比,她正在和她的護送者一起走下一輛羅爾斯一羅伊斯牌的銀色轎車。她一直和裡提舍、羅伯特他們在一起,他們在野餐的時候喝了香檳,所以格爾斯有些頭重腳輕。穿著華麗衣服的婦女和戴著高帽的男人們從他們各自的豪華轎車裡高貴地走出來,這個場面看上去真是太有意思了。這些轎車開到場中間然後轉向停車場。

“我在兩點鐘時把賭注壓在了‘小佛利’上,”格爾斯一邊撫弄著釦眼裡的紅色康乃馨一邊神祕地告訴莎倫

穿著紅色山東綢套裝、戴著瓊·奎爾的帽子,被格爾斯的胳膊攬著,莎倫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這就象是在罩著黑色面紗的兩性關係上配上一串燃燒著的聖誕紅。她同格爾斯·史林茲比沒有什麼共同之處,這無關緊要,否則那天早晨的對話所捲入的人和地點她只能在報紙上談論知名人物瑣事的專欄中看到。莎倫這次出來玩得很快活。她對男人們向她投來的大膽、崇拜的目光暗暗自喜。

就連最難以分類的英國人也被展禮服和條紋褲子的魅力所改變。不約而同地穿上這一身。女人們則引以為豪地穿上各色衣眼,象彩虹一般。當他們走進皇家圍場的時候,那裡呈現一派雅緻與奢華相融合的場面。莎倫驚奇地看到一個女人頭上戴著一個花園地下小妖魔的複製品,還有一個在炫耀著一個小型的埃菲爾鐵塔。上面新聞記者席裡的攝影師們傾下身尋找穿著奇特的女人,他們閱兵般地看來看去,竭力捕捉適合充斥《泰晤士報》、《每日郵報》頭版的材料。

“你玩得高興嗎?”當他們看見皇家馬車隊從上面看臺出來的時候,格爾斯關心地問莎倫,莎倫正翹起腳跟,試圖看一看從馬車上下來的王后和菲利浦王子。

“我真是太高興了,謝謝你。”她目光閃爍著回答說,“王后比我想象的要瘦。”

當一排馬在繩子後被拉緊了,他們倆找了個位置準備著第一輪比賽。”

“等著瞧,我要把最後的賭注壓在達麗的‘玫瑰’上”,格爾斯小聲說。

“他們跑起來了!”廣播員喊道。穿著彩虹顏色真絲眼裝的賽馬職業技師們騎著光亮的純種馬在綠草皮上飛奔而過,跟在他們後面的是一片沙霧。人群裡在歡呼著各自喜愛的馬的名字,他們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瘋狂。比賽剛剛結束的幾分鐘裡,看臺上一陣波動,一群人衝下臺階去領取他們的獎品或去下賭注。

“嗯,我要和一個大酒桶告別了。”格爾斯嘆息地說道:“運氣大概是從下一個開始直到最後吧。哦,好吧,我們一起去准將的酒吧找裡提舍吧,讓我們去安慰一下自己吧。”

“什麼是一個大酒桶?”莎倫問。

“一百個英鎊。”

莎倫瞠目結舌,一百英鎊可以幫助她馬上把凱麗接來,如果把她正積讚的錢也算上的話

“可是,別擔心。”他毫不在意地笑著說,“這是很有趣的事,我敢打賭現在裡提舍和羅伯特一定想知道我們怎樣了。”

他們從人群中擠到一個有桌椅的看臺上,看到羅伯特和裡提舍被一群朋友包圍著。

“你們猜怎麼樣——一羅伯特壓‘飛馬’的賭注,贏了五十英鎊,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裡提舍大聲宣佈,她每挪動一步,帽上的那一篌天藍色的白鷺羽毛就跟著抖動。

羅伯特向莎倫眨了眨眼,遞給她一杯香檳酒,莎倫一面呷著酒,一面轉過頭去細看賽馬場裡聖所處的人群,那個皇室圈。

“……誰都可以進去,”羅伯特解釋說,“他們必須先提出申請。”

“並且被擔保。”裡提合補充說。

莎倫只聽到了後面那句話,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正盯著一個很特殊的側面人影,她的心猛地一震,便趕快把頭轉了回來。多虧她戴著面紗,帽沿也很低,剛好把臉遮住了。由於緊張,她的喉嚨緊縮著說不出話來了,看來她不能去找一個地方來解決這種窒息的困難,但是她聽到不遠處傳來那個千真萬確的聲音。她意識到許久以前她曾對自己說的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情就要發生了,而且她無法阻止。

“裡提舍,親愛的,你看上去真可愛。”

“哦,親愛的桑,你知道格爾西嗎?當然啦,這位是莎倫·範林。她是瓊·奎爾的好朋友。莎倫,我來把桑·弗蘭茨介紹給你。”

莎倫感覺到自己漠然地轉過身來,她面對著桑,努力使自己泰然自若。

“你好嗎?莎倫·範林。”他說著,慢慢伸出手來。

“你好。”她低聲說,眼睛向下看去。

他們禮節性地握了握手,但桑抓住這個機會緊緊地夾著莎倫的手,莎倫條件反射般向他看了看。

桑的目光與莎倫的目光相撞,恰似一把重錘擊碎了一塊玻璃,她的頭腦一直存留的那個模糊而英俊的身影,那個即將忘記的形象,此刻又如湧動的清泉一般聚急在腦海裡了

。又激起她試圖忘卻的情懷。記憶中的草木蔥鬱的庫爾華達莊園又在面紗後的雙眼前浮現,當她看見桑顫抖的笑容時,莎倫想知道此刻桑在想什麼。當大家都轉身離去的時候,桑抓住時機,對莎倫急切地小聲說:

“我在哪兒能和你取得聯絡?”

“我和瓊·奎爾·佛提斯夫人在一起,你看——我戴著她的徽章,今天我是代替她來這的。”

“我的天哪,我簡直不能相信。”桑不相信地盯著看她的標籤,然後轉回來說道:“你在瓊·奎爾府,這麼久……”

這時一個漂亮的金髮女郎很隨便地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那個女郎瞥了莎倫一眼,然後對桑說:

“桑,我親愛的,你能不能跑下去幫我壓二十五英鎊在‘春潮’上,其餘的就是二十比一,羅伯特告訴我他正要參加第四輪比賽。”

“哦,羅斯瑪麗,你來了。”桑心不在焉地說。

“快點吧——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當然,我現在就去。”他回答說。

桑一句話也沒說就跑開了。羅斯瑪麗也消失在人群裡。莎倫木然地站在格爾斯身邊。對身旁那些漫不經心的閒談絲毫不在意。羅斯瑪麗是誰還不清楚,但是她稱桑“親愛的”,她的動作很隨便,甚至有些親密。

在剩下的那個下午,莎倫象死去一般——大群的人流,看臺兩側人們的舉動,香檳酒和歡笑聲,甚至賽馬時的激動人心的場面,所有這些都索然無味了。她抓住一切機會尋找桑,但桑和那個神祕的羅斯瑪麗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那天晚上,莎倫回到瓊·奎爾府,直接上樓去夫人的房間。她看見瓊·奎爾仍蜷縮在**,但雙頰的顏色恢復了正常。她看見莎倫站在門口,便爽朗地笑了起來。

“過來坐下吧,告訴我賽馬會開得怎樣?我來拉鈴叫愛爾瑪給我們送茶水來。現在,我想要聽每一件事。他們都穿著什麼,你看見誰了,告訴我每一個細節。你設法去見王后了嗎?我真希望你贏了什麼。”她氣喘吁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