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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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芳齡眼淚當時就下來了,芳草芳書連忙拉著她,悄悄兒走到遠處,芳書拉著她的手道:“別哭了,姑娘既那麼說,你就假裝不知道,別辜負了她的心意。

芳齡哭著點頭,一邊道:“我知道這輩子是報答不上姑娘了,只盼來世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她。”

芳草也道:“可不是嘛,咱們姑娘人真是太好了,往年咱們回家,還要多賞銀子。我爹孃正愁著說,怎麼能想個法子,讓我長跟著姑娘,他們也就放心了。卻沒想到姑娘早有那個主意,如今我們也不用管其他的,只盡心盡力服侍她便好了。前兒我聽李嬤嬤說,姑娘日後肯定要回王府的,那王府裡哪有善良的人,到時咱們就護著她,拼著丟了性命,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她去。”

芳齡點頭道:“恩,我也這麼想的。不過姑娘這麼聰慧,哪裡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兒,即便欺負了,到時候也必叫咱們先忍一忍的。”

芳草道:“誰知道呢,到時候再,左右還要在這莊子上混兩年。唉,人人都說小王爺多好多好,叫我看來,卻也平常,白白放著咱們姑娘這一個珍寶不理,到日後他知道姑娘的好了,有他後悔的呢。”

芳齡左右瞧了瞧,發現周圍沒人,才悄聲道:“我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可不許告訴一個人去。”見芳草芳書點頭答應了,她才小聲道:“據我看,不是小王爺不理姑娘,倒像是姑娘故意躲著小王爺,就盼著他不理自己似的。我想著咱們姑娘性子雖好,卻不拘小節,大概也是怕回王府受拘束,才不肯親近小王爺,只盼著在這莊子上再自由兩年呢。”

芳草芳書愣了一下,想了想便都笑道:“別說,倒是符合咱們姑娘的性子。果真這人生死兩重天,我總覺著,姑娘從那次差點兒死了之後,這性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芳齡嘆氣道:“死過一回的人,總是有些不同的。便如姑娘說的,閻王爺給了她第二次命,就總得活個夠本。大不了再死一回,也轟轟烈烈的,比窩囊的像條蟲子一般死去強多了。我爺爺在世時時常說,許多人內心裡都和表面不一樣。越是軟弱可欺的人,你把他逼急了,他可能操刀就能砍死你,這便是為何人常說莫要逼人到絕路的道理

。姑娘之前,可不是被欺負的太狠了麼。”

三人感嘆了一會兒,估摸著元媛那裡說完了,便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的回去了。此時已是半下午,芳齡就道:“姑娘,不是我不留你,實在是天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這會兒走,還能趕上天黑前回莊子,不然嬤嬤們又要擔心了,浣娘還病著呢。”

元媛往外看了看天,便笑道:“是不早了,行,那咱們就走。只是還要厚顏將那芸豆帶一些走,我中午沒吃夠,就飽了,如今拿回去,晚上留著吃,也給浣娘她們嚐個鮮兒。

芳齡娘忙道:“有,多著呢,那豆子也要下架了,我再去給姑娘摘點兒新鮮的,過後晒乾了,冬日裡燉著也好吃。“說完便忙下了炕,去院子裡摘豆角了。”

因這一耽擱,直到申時才走出去,臨上車時,元媛又將毛皮撿了兩張給芳齡家留著,只說如今天冷了,把這當褥子墊著暖和。說完也不容芳齡爹孃拒絕,就塞給她們,自己登車而去。

幾個人在車裡說說笑笑倒也自在,沒料到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天忽然就下了雨,原本還光亮著的天色猛然就黑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說的,怎的秋日裡也有這樣急的雨?”元媛掀開車簾子看了看,然後將車裡的毛皮拿出三張來,給那兩個家丁和一個車伕避雨,一邊又道:“這就是經驗教訓啊,以後記著得在車裡備好雨具,就是好天也不例外。”

芳草芳書等都掩嘴笑道:“姑娘,這話明明聽著沒什麼,但怎的你這口氣就是讓人忍不住發笑。”

元媛一怔,才想起經驗教訓那四個字,自己用了現代的語氣,難怪大家都覺得好笑。剛想到這裡,忽聽車外一聲驚呼,接著馬車猛然停了,兩匹馬長嘶不已,伴著車伕的怒罵聲:“怎麼走路的?是兔子麼?還從草叢裡鑽出來?”

元媛和芳書芳草都探出頭去看,只見馬車前一個瘦弱的人影,因為垂著頭,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得出長長的披到腰間的頭髮,已經被雨水全打溼了,緊緊貼在身上。當然,身上的衣服也是溼透了,看上去是粗布的料子,應該是一個鄉下的農人。

剛想到這裡,就見一個車伕已經跳了下去,似乎是想要去檢視那人的傷勢,卻見那人抬起頭來,剎那間,那車伕就站住了,連元媛和芳書芳草芳齡也全都愣住了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啊,這是元媛和三個丫鬟心中升起的共同想法。想必那車伕站著離他更近,所以也被震懾的停了腳步。

“姑娘,這肯定是個女扮男裝的。”芳書舒出口氣,喃喃道:“該不會是從家裡逃出來的?尋常女孩兒哪敢這麼做,我以為那不過是小說裡編出來的故事罷了,沒想到今日還真遇見了一個。”

元媛也是這麼認為的。剛要催促車伕看看那人有沒有事,便聽見遠遠的有嘈雜聲音傳來:“看見那小兔子了,這回可不能讓他跑了。”接著十幾個人就從遠處跑過來,一時間,車伕也嚇得呆了,不住的往後退著。

那少年似乎也十分害怕,站起身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幾步,忽然從腰帶裡抽出一柄軟劍,揮舞著大聲叫道:“明明當初說好千兩白銀就可以贖身的,是你們又反悔,十萬兩白銀,這是根本不肯讓我們姐弟走,如今你們……還來拿人,這世上沒有王法了嗎?這裡已經快要到京城了,是天子腳下……”

元媛訝異的挑高眉毛,暗道真是個男孩子,這聲音可是裝不出來的,而且顯然已經過了青春期,這是變聲後的正常男聲了,聽口音倒像是江南來的,一口吳儂軟語,怪不得人家叫他小兔子,長的這麼美,是挺容易讓人想歪的。

這時那十幾個大漢已經圍了上來,看了車伕一眼,見他們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其中一個就上前道:“好了,就憑你,也配拿這把照月劍?沒的倒辱沒了江月枕的名頭,乖乖和我們回去,武媽媽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實話告訴你,你那姐姐和江月枕已經被纏住了,被抓是遲早的事,當初的契約上籤的清楚明白,你們賣身銀子雖是一千,贖身銀子卻要十萬,走到哪裡也沒有你們的理,如今乖一點兒,省的到時候皮肉受苦。”

“大不了……大不了我死給你們看。”那男孩兒說完,就把劍對準自己。倒讓那些大漢一時間不太敢動手了。這邊車裡的元媛和芳草芳齡芳書都眼也不眨的看著那少年,元媛心裡劇烈的掙扎著,暗道這宗閒事管不管呢?聽上去是應該管的,但這可和救助烏拉人不一樣,我一個王府的小妾,救一個這麼美貌的男子回去,老天,這要傳出去,我是要被浸豬籠的?

正為難著,忽聽遠處傳來一聲清亮的長嘯,元媛就看那些漢子豁然轉過身去,而那把劍橫到脖子上的少年卻驚喜大喊道:“江大哥

。”

遠處一個男子揹著一個女孩兒如飛般趕來,然而到了近前,方發現他的身上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芳草芳齡芳蓮都驚呼了一聲,不敢再看。元媛也嘆了口氣,放下馬車簾子,暗道幾位,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不是我不肯拔刀相助,實在是我沒那個能力……唉……你們要是自己有本事,將這些人打跑,我便救你們回去,不然,我實在是不能拋頭露面的。

外面只聽得一聲“雁南,把劍給我。”之後便乒乒乓乓的動起手來,元媛心神不定,時不時的便問家丁那些人的情況。聽見車伕說那趕來的青年似乎很強,方慢慢放了心。忽聽芳齡道:“喂,蘇管家派你們兩個過來是幹什麼的?不是來保護姑娘的嗎?如今姑娘都快嚇昏了,道路又被他們擋住,走也走不成,你們怎麼還和木頭似的。”

元媛看了一眼芳齡,剛想讓她不要多嘴。她心裡很清楚,這只是兩個普通家丁,什麼功夫也不會,讓他們去拔刀相助,其實和送死差不多。

誰知那兩個家丁聽了芳齡的話,猶豫了一下,竟真的跳下車,元媛急了,剛要喊他們回來。就聽芳齡小聲道:“姑娘莫要出聲,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太陽穴這裡都凹著,我爺爺說,那是內家功夫十分高明的人才會有的。他們倆平日裡在莊上力氣也最大,偶爾還愛比劃兩下,肯定是有功夫的。不然蘇管家怎麼會派他們兩個過來保護咱們?”

元媛差點兒沒讓口水嗆到,咳了幾聲,自言自語道:“我的天啊,莫非是遇到了傳說中掃地僧般的人物?她對這兩個家丁一點印象也沒有,見他們長的也平常,身體也不甚強壯,眼光就是很普通那種,倒還真沒注意過對方的太陽穴長什麼樣兒。想到此處,不由得看了芳齡一眼。

芳草看穿了她的心思,便笑道:“姑娘放心,芳齡在人的面相上最用心的,應該不會看錯。”言罷掀簾子往外看,不由得喜道:“啊,姑娘,你看你看,果然那些人都被打倒了。”

元媛向外一看,就見十幾個大漢都趴在地上,不過胸腹間仍有起伏,顯然並沒有死。那個叫做江月枕的青年正拉著一個女子和之前的少年向兩個家丁道謝。兩個家丁神情淡漠,回身來到車外,淡淡道:“姑娘怎麼樣?我們這就走嗎?”

剎那間,元媛心中對這兩個家丁升起一股巨大的敬畏感覺。她在心裡痛哭流涕的喊著:高手,終於遇到傳說中的高手了

。如果不是在此時此地此時代,她想自己一定會衝出去求這兩人收自己為徒,但是現在,她卻只能坐正了身子,端莊道:“可以趕路了,只是那三人都遭了雨淋,又受了半日驚嚇,我們如何能見死不救,讓他們上車來,帶回莊上請人醫治了再說。”原本一個漂亮男孩兒救不得,如今是三個,其中還有一個女孩兒,不過是在莊上歇一晚吃點東西,倒沒有什麼妨礙了。

兩個家丁應了一聲,上前和那幾人說了,元媛掀開簾子看去,只見對方似乎是有些遲疑,最後是那女子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們才往馬車上而來,元媛知道他們是同意自己所說的建議了。

“江月枕謝過姑娘援手之恩。”簾外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元媛客氣了一句,然後道:“你們中似乎有一位女眷,不如讓她進來,女孩子的身體如何能受得了這秋雨的寒氣,別做下病來。”言罷,就聽簾外一個鶯啼婉轉的聲音道謝道:“多謝姑娘美意。”然後芳齡打起簾子,一個身穿淡黃披風,白色束腰裙的女子便彎腰鑽進車裡。

馬車又行起來,道路已經變得泥濘不堪,加上車上又多了三個人,因此走的十分慢。那女子在車中低著頭,偶爾會往馬車外的方向看一眼,元媛便安慰她道:“放心,再走三五里路,就到我們的莊子上了,這會兒,少不得還要挨點雨淋。”

女子點了點頭,朝元媛感激一笑,雖然鬢髮散亂,身上的衣裳都被雨水溼透,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她這一笑,仍是給人風華絕代國色天香之感。就連芳蓮芳書芳草都看呆了眼,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雖然道路難行,好在此處離莊上也不遠了,總算酉時末的時候趕回了莊上,彼時蘇以和吳瑞達等管事的與嬤嬤們都等得十分心焦,一個個都聚在門房裡往外張望,聽見馬蹄聲響,都是面露喜色的迎了出來。

元媛等人下了車,顧不得嬤嬤們的絮叨與管事們的殷勤問候,便先命蘇以去請大夫。此時那渾身溼透疑似姐弟的兩人已是瑟瑟發抖了,但舉手投足間仍自成一股風華,看的眾人全都呆了眼。

好在那些媳婦婆子們早備好了熱水,元媛便讓他們跟隨僕婦們去收拾自己,因見這幾人也沒帶行李,便把那兩個男子交給吳瑞達,女子交給芳蓮,吩咐找兩件新衣服給他們穿。

蘇以見元媛已經吩咐下去了,幾次張口欲言,卻最終忍下了,待人都退去,方聽元媛道:“蘇管家,你到廳上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