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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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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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俄摩拉最古老的飛艇訓練場之一。”亞瑟的聲音在寬闊的空間裡迴盪著,“其他的基本都在戰爭中被毀,雖然名字是大理石體育場,但其實只是借用上古時候的名字罷了。”
蘇瑞點點頭,但在黑暗中無法看清。亞瑟熟練地摸到一個角落裡,輕微的電流音在空氣中震盪著,整個訓練場頓時明亮起來。蘇瑞眯了下眼睛,不太適應這種光線。
“我以前經常半夜一個人來練習。”男孩罕有地聒噪著,語速飛快,“白天父親從來不許我……”
“亞瑟。”蘇瑞打斷他,“我想我從沒有要求過你什麼吧?”
他的聲音立刻輕下來:“如果我做錯了什麼,請您一定要告訴我。”
“在我面前不要提起你父親。”蘇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毫無異樣,“最好不要讓我想起來你是他兒子。”
亞瑟低著頭:“我很抱歉。”
“你沒什麼好抱歉的。”蘇瑞擺擺手,“是我自己的問題。”
“蘇瑞……”他怯怯地看著她,“你不會丟掉我的,對吧?”
“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她伸了個懶腰,避開這個話題,“好了,該上場了。”
當亞瑟把那架銀藍色的飛艇從機庫裡開出來的時候,蘇瑞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蜂鳥。”她的目光幾乎是黏在上面,“我還以為它還在研發期。”
“如果您希望,它就是您的。”亞瑟從裡面跳出來。
“那怎麼行!你要愛護自己的機器。”嘴上這麼說著,她的手已經極猥瑣地在蜂鳥身上摸來摸去,“瞧這個線條!”
“我屬於您,”亞瑟說道,“她也屬於您。”
“她?你是說蜂鳥?”蘇瑞笑起來,“嗯,我還是希望是個‘他’。”
男孩愣了一下:“這只是大西的習慣說法。”
蘇瑞踢了踢蜂鳥肚子下面的支撐器:“有這玩意怎麼能是個女孩呢……”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太下流了一點,先紅了臉:“你去跑一圈熱身,然後我們來計時賽。”
亞瑟才過了一個彎道,蘇瑞就站了起來,心裡有一種第一次看到林肯比賽時的震驚。作為世界頂尖的選手,判斷對方實力並不需要等最後的成績出來。待他一圈跑完,蘇瑞示意亞瑟停下。
“還不是很適應,好久沒玩了……”他緊張地盯著她。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
“從小,我就跟著……那個人……”他支吾了一下,“在這邊看大家訓練,晚上會偷偷來玩。”
蘇瑞此時無暇去深究‘那個人’的含義,她盯著他:“你沒有參加過比賽?”
“本來今年要參加青少年組,結果只參加了預選賽。”他垂下眼睛。
“接下來的五圈計時使出全力,不然你就別跟我回赫爾了,清楚了嗎?”
亞瑟抖了一下:“是。”
整個晚上蘇瑞都難以集中精神,她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威廉那個笨蛋絕不知道他把一個什麼樣的寶貝送給了她。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而言,蜂鳥的效能確實比黃蜂要出色,儘管新的控制面板和操縱桿設計仍然讓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適應,她的成績已經和自己的最佳成績基本持平。
“你能把蜂鳥帶回赫爾麼?”蘇瑞有些疑惑地問道,“我以為這種尖端的機器是運不出去的。”
“我不知道。”亞瑟還是一副害怕的樣子,“如果帶不回去,您會把我丟下麼?”
“不會。”蘇瑞搖搖頭,手還放在蜂鳥身上,“我去問問看,應該沒問題。”
亞瑟長吁一口氣,一下子竟跳了起來,緊緊抱住她:“哦,蘇瑞,我愛死你了!”
男孩的身體帶有一種堅硬的質感,想來是太瘦了的結果。在她做出反應之前,亞瑟已經放開她:“我很抱歉冒犯了您。”
倒讓蘇瑞忘記自己先前想要說什麼,簡短而明確地命令道:“不要整天道歉。”
兩人回到酒店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亞瑟迷迷糊糊去接起來,對方一說話,他就睜大了眼睛,徹底清醒。
“讓她來接。”威廉的聲音很不耐煩。
“殿下,蘇瑞在睡覺。”亞瑟小聲說道。
“這麼沒規矩,蘇瑞也是你叫的?”
亞瑟沒有答話,她已經醒了,伸手接過電話:“我是蘇瑞。”
“你被禁賽一年,學校的隊賽最好找別人參加。”
蘇瑞抓抓頭髮,還有點沒回過味來:“禁賽?”
“昨天你在決賽裡玩的那一套,”威廉的聲音有些嚴厲,“在規則上是禁止的。”
“所以?”蘇瑞的口氣也壞起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通知我這些,世界盃沒有組委會麼?”
“我只是想……”他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好吧,”她冷淡地說道,“謝謝。您還有別的事情麼,殿下?”
威廉遲疑了一下:“我明天回學校,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她突然有種厭惡的感覺,“有亞瑟幫忙就好。”
“那麼,”他慢慢地說道,“祝您愉快。”
“您也是,殿下。”
這個電話本身似乎要比它所帶來的訊息,更讓蘇瑞心煩。一些記憶似乎又翻騰上來,兩個人整天笑鬧的日子,手拉手背靠背的畫面,甚至是耳邊的甜言蜜語,都近得彷彿伸手就可以握住。她無法想象,回到學校之後,該用怎樣的態度去和他相處。
接下來的幾天,蘇瑞就安安心心在觀眾席上給校隊的成員加油。當然,梅西接到蘇瑞禁賽通知的時候,少不了又對她一頓臭罵,主題圍繞蘇瑞見色忘義展開,最後還是珍出面才攔住了,她只對梅西說了一句:“差不多就不要胡說了,那可是我的繼父。”
珍不說還好,一聽這一句,蘇瑞頓時頭痛起來。
梅西好歹也算是大財團繼承人,反應也是極快的,立刻不再接茬,開始進行賽前的戰術分配。
待到一行人拿了冠軍回國,一路上吃零食唱歌追打玩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蘇瑞鬧得最歡,召集大家把梅西舉在頭頂來回跑,間隙自己卻去了吸菸區,坐在小小的矮凳上,手支著下巴望向窗外。高速飛艇的時速達到每小時上千公里,只能看到遠處的鬱郁群山,滿山遍野的花這會正該開得燦爛,仔細盯著又彷彿看不到,就像這燦爛卻又哀傷的青春,混混沌沌只剩一片模糊的綠。她拿出林肯留在房間裡的煙,捨不得點,就放在鼻子邊上嗅。有點懷疑地想著,自己真的只在大西呆了半個月嗎?
回過頭,卻發現亞瑟在門口乖乖站著,大概只有他才會注意到自己吧?一種被需要的快樂,她似乎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覺到。蘇瑞微笑起來,對他招招手。
“以前來過赫爾麼?”
“沒有。”
她突然想起來:“你一直這麼喜歡跟著人麼?”
亞瑟搖搖頭,又點點頭,張開嘴才要說話,似乎又想起什麼,垂下眼睛去盯著自己的腳尖。
“你要提到你父親,就說好了。”她被他的舉動逗樂了,“那天其實是我心情不好。”
“他很少管我。”亞瑟開口了,“但是我只是個孩子,又沒有別人肯管我,有時候沒有跟緊他,連飯都吃不到。”
蘇瑞覺得很心酸:“那你母親呢?”
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她很早就去世了。”
蘇瑞難以避免地把死亡和亞瑟的父親杜蘭特子爵聯絡起來,她腦子裡有點亂,又彷彿一下子清晰起來,再開口時,語氣已經變了:“那天晚上我大部分的時間不在城堡裡,對麼?”
亞瑟咬著嘴脣,頭埋得更低了一點。
“我有些斷斷續續的印象,”她還是把煙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那個地方有歌聲,我聽到過——”
他有些驚恐地看著她。
“是在No.13酒吧的地下吧……”她吐出一個菸圈,“告訴我,亞瑟,你有見過你父親殺人麼?”
蘇瑞等著他的答案,並不著急,但眼睛卻盯著遠處,那些山脈、荒原、農田和散落的村莊。她不喜歡這樣的對話,但是有些問題,她不想再逃避。
“別問我……”過了好久那個細小的聲音才響起,蘇瑞回過頭,只見亞瑟蹲在地上,兩隻手捂著眼睛,渾身發抖,“求求您了,不要問我。”
這個反應讓蘇瑞吃了一驚:“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有些狂亂地說著,“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蘇瑞連忙安撫他,“不想說就算了。”
他眼圈發紅,抬起頭看著她:“您不會丟下我的,是麼?”
“嗯……”蘇瑞才點了頭,立刻又想起來,“不過赫爾的階級制度很明確,你辦個國籍容易,但是想到我身邊恐怕有些難度。”
亞瑟急切地問道:“難道赫爾人都不需要僕人麼?”
蘇瑞想了想:“我沒有過——我去問問,希望能和把蜂鳥運回來一樣容易吧。”
“如果不行怎麼辦?”
“你先住在第二層好了,”她頓了一下,“幫林肯盯著場子,他大概也願意借給你房子住。我會經常去的,不用擔心。”
他似乎還是不放心,睜大了眼睛,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好了,我先回去了。”蘇瑞嘆了口氣,把煙在視窗熄滅,覺得心情比之前還要糟糕,“不要讓大家著急才好。”
傍晚的時候飛艇到達莫爾溫,蘇瑞在車站深呼吸,抬眼望去,覺得那個巨大的城市如此親切可愛。亞瑟從未見過這麼龐大的人工構築物,眼睛瞪得圓溜溜,一路東張西望。蘇瑞和林肯說了一聲,暫時把他安置在韋恩斯街三號的老宅子裡,一面又拜託地下賽場的好友麗莎照顧他,直折騰到天黑透了才回到學校。
一腳踏進寢室,她就聽到威廉熟悉的聲音:“晚上好。”
“嗯。”她點點頭。
“吃飯了麼?我給你留了一份披薩。”
“謝謝。”
“那麼,”他伸了個懶腰,“我去睡了,明早上課記得叫我。”
“你自己沒有鬧鐘?”
“你叫的話生活幸福感指數會比較高,”他在門口對她放電,“乖。”
門嘭地一聲關上,威廉慢慢滑坐在地板上,狠狠地攥著拳頭,指甲陷到手心裡。他厭惡自己,厭惡透了,他應該假裝她不存在,做出高傲的樣子,可是那樣她會不舒服。
為什麼還是無法放開呢?
聽到他房間裡沒什麼動靜,蘇瑞才鬆了一口氣。這樣假裝的親暱態度,大家倒可以輕鬆一點。
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蘇瑞把熱騰騰的披薩拿出來,開啟電視,把聲音調小,看著裡面的人張牙舞爪。
她知道他放下王子的架子,和世界盃組委會的人磨了一個通宵才把自己的禁賽期從三年減到一年;她也知道,手裡的披薩是莫爾溫動物園旁邊的一家小店做的,她說過她愛吃。
她還知道,威廉不是這麼笨的人,做事情留痕跡不是他的風格。只可惜關心則亂。
門裡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哎,這彆扭的兩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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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皮ing
截圖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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