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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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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

心動 女權學院 青豆

整個十一月蘇瑞都在圖書館裡度過,只有吃飯和睡覺才會回宿舍。威廉對此很不滿,認為這個女人吃錯了藥,或者是腦子裡生了大便,總之,很有些問題。反覆勸說未果,到了後來他也不得不坐在圖書館裡陪著她唸書,否則就別想看到蘇瑞這個人。

姐妹會的工作蘇瑞全部推給了珍。在克萊頓對她產生誤解之後,珍和她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一方面,珍很清楚蘇瑞對克萊頓的心思,便覺得那天就算是誤解,也一定發生了點什麼;另一方面蘇瑞儘可能地避開和克萊頓相關的一切東西,和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珍就首當其衝,能避則避,結果讓珍更加確定她一定做錯了些什麼,心裡生出一些罅隙。

好在就工作而言,珍的本事絲毫不比蘇瑞差,只是先前安吉拉對她的身份有些忌憚——貴族階層所屬的上議院和下議院成員在政府中屬於敵對關係,所以她寧可選擇平頭百姓出身的蘇瑞,而不是自己未來的小姑子,來做接班人。

學習,拼命地學習,時間長了蘇瑞倒對知識有了些新的理解。這種東西原來除了考試之外,也是有著自己的生命與意義的,甚至帶有一定程度的美感。到了期末的時候,她反而覺得考試沒什麼,獎學金也是次要的,另外一些東西,才是沉甸甸的,它們會深刻地影響到生命,影響到她對世界的認知,影響她對待生活的態度。不知不覺間,又對肯生出一些感謝的情緒。

假期第一天,蘇瑞開著黃蜂到了第二層。她背了一個頗大的旅行包,裡面放了一個月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臨走的時候她在學校超市轉了一大圈,最後偷偷買了一包安全套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以防萬一,她安慰自己說。

韋恩斯路三號,蘇瑞敲門,肯在房間裡大吼道:“我在做飯,你自己進來!”

第三次進這棟屋子,似乎又有些不同。牆上的裝飾畫換了一些,光線較先前也更為明亮。烤肉的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蘇瑞這才想起來,肯也是做過許多年的家庭主夫,又覺得他做家務的樣子一定會很好笑。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肯圍著圍裙,出現在客廳門口。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看成績單?”蘇瑞問道。

“你過來了,就不要廢話。”肯擺擺手,“相互信任是最起碼的。”

蘇瑞突然覺得有些溫暖的感覺,接著她想,他們其實沒有見過幾次面,為什麼就能有這樣親近的感覺呢?

“雖然你是女孩,”肯叉著手說道,“但是住在這裡的時候要做家務,打掃房間,明白了嗎?”

“嗯。”蘇瑞點點頭。

“好了,不要傻坐著,到廚房搭把手。”

下午她在肯的住處安頓好,她有自己獨立的一個房間,說句實話,之前她曾經很擔心過是不是要和肯睡在一起,事實證明她又多慮了。房間很小,但是乾淨整齊,床鋪散發著安全而柔軟的氣息,讓她特別喜歡。晚上肯說明了這段時間針對她的訓練計劃:

“每晚到場子去和我比賽,一對一。”肯說道,“不要在乎輸贏,我需要你去感受我的動作、路線選擇以及對賽道的研究。一天三場,第二天我會告訴你需要改進的地方,以及當天的訓練注意事項。有一點要特別培養自己,就是對於觀眾的反映。”

“觀眾?”

“不要在乎她們的歡呼,或者咒罵。”肯一字一頓地說道,“賽場上面,只有你和你的飛艇,再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影響你的情緒。”

當把黃蜂拖到賽場裡的時候,蘇瑞還是小小地心痛了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甚至都不希望有那麼多人看到黃蜂——她討厭她們看它時的貪婪眼光。黃蜂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許碰。

“跟它說點什麼,”比賽之前,肯對她說,“黃蜂會聽到的。”

“保護我,”她輕輕把嘴脣貼到黃蜂的鼻子上,“我也會保護你。”

失敗毫無意外,但是蘇瑞的心情已然不同。每天三場的失敗讓觀眾對薇薇安徹底失去了興趣,有一天她聽到一個人在準備區說:“那個傻妞,當換了賽艇就能贏肯,只可憐了那架黃蜂,嘖!”

這句話幾乎把她激怒,但是肯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搖了搖頭。

“被別人影響是最愚蠢的行為,”他突然貼得很近,戲謔地說道,“小傻妞。”

蘇瑞一動不動,那個溫暖的氣息似乎從耳朵裡直鑽到五臟六腑。這種話從肯的嘴裡吐出來,和從威廉嘴裡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她徹底呆在那裡,像一個無助的白痴。

成績在一天天的提高。肯在罵她的時候從來不會吝嗇用惡毒的言辭,譬如垃圾、狗屎、白痴、你可以去死了、你聽得懂人話嗎……等等。但是他在表揚的時候也同樣不會吝嗇,他最常說的一句是,小傢伙很可以嘛。不過蘇瑞最喜歡的是他微笑的時候,那個表情漂亮極了,他會拍拍她,然後溫柔地說,真的很好。

這樣的日子對於蘇瑞就像過節一般歡樂,這是一種純粹的追逐的快樂,他好像可以永遠走在前面,遙遠,可並非遙不可及,她只要安心地跟著,一路走下去就是了。兩週下來她已經完全學會把他的咒罵和讚美當成耳旁風,而去關注他說的內容。但是她還是期待肯的微笑,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微笑起來一樣。

到了第三週,兩個人在賽場上只差一個機位。有一天肯下場的時候有點氣喘吁吁的,他拍拍蘇瑞說:“你真是個可怕的孩子,我都得認真玩了。”

蘇瑞深深鞠躬:“多虧了您的教導。”

肯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要廢話,繼續努力吧!”

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到:“你距離贏我還差得遠呢!”

白天的時候肯會一直看書,偶爾他也推薦一些書給她看,都是些哲學、歷史和物理類的書籍。剛開始蘇瑞覺得很驚奇,她從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看這些東西。

“有什麼關係,不要讓別人知道就好了。”肯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麼要看這些?”

“那我應該看什麼?愚蠢的垃圾小說?”肯懶洋洋地看著她,“我才不會去看那些比我還蠢的白痴寫的東西。”

蘇瑞覺得這話很有語病:“你又不蠢……”

“錯了,當你覺得自己很聰明的時候——”肯拉了一個長音,“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白痴,小傻妞。”

“別那麼叫我。”蘇瑞很不滿這個稱呼。

“那怎麼叫?”肯微笑,“赫爾的明日之星?”

“算了……”蘇瑞汗顏,“你還是叫我傻妞吧。”

肯大笑起來。

過了幾天便是聖誕節,蘇瑞想著應該送給肯一點什麼,回學校去搜羅了一圈,卻發現自己能送給男人的禮物只有巧克力一樣,接著她想象了一下肯會對糖果類禮物作出的評價,無非是愚蠢可笑的破玩意之類的,心下便稍稍有些沮喪。這會是假期,整個女院幾乎空無一人,學生們都回家去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管理人員,也是行色匆匆的樣子,不怎麼搭理她。天氣已經極寒冷,她在外面走了幾步,便逃也似的衝進宿舍,發現威廉似乎也已經回去,她的房門上掛著許多語氣哀怨的紙條,最後一張很大,畫了許多桃心,是這樣寫的:

“下個學期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就這樣。美女聖誕節快樂!”

她本想把它撕了,想想又沒有動手,反而摺好放到抽屜裡。

嗯,該送什麼呢?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此時再做這件事,已經與幾周之前大不相同。她覺得很尷尬,可是又特別期待,因為肯在她心裡的位置已經大不相同——從一個猥瑣的大叔,變成了最值得崇拜的領路人。她可以這麼做嗎?

她為什麼不可以這麼做!

想定主意之後,蘇瑞像是一個做賊的小孩,開啟大西國的網路,開始搜尋中年男人喜歡的少女裝扮。過了一會,她有些無語地看著立體螢幕上面那些誇張的服飾——男人真的喜歡這種……嗯……詭異的……東西?

好容易選定了一套她勉強可以接受的衣服,用信用卡在網上支付掉,然後選擇快遞到學校。這年頭網路購物已經發達到一定境界,才三個小時,貨就從大西空運過來。蘇瑞試了一下,當她把那對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戴到頭上的時候,覺得肯看到的反應一定不是撲上來,而是倒在地上笑到打滾。哼,他敢笑,就揍他!蘇瑞氣哼哼地想到。然後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一天下來都乾的是什麼事情啊!

到了第二層,肯卻不在家裡。桌上有一張他留的紙條:“要和親戚一起過節,非常抱歉,飯在冰箱裡,傻妞聖誕快樂。”

她很失落地坐在沙發上,鼓著腮。在這裡永遠可以聽到水滴砸在房頂的聲音,可這會她覺得特別煩。十歲之後的每一個聖誕節她都是獨自一人度過的,從無例外。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會為自己準備一份大餐,給自己買禮物,上大學之後她不再做這種自欺欺人的舉動,每每到了節日她就趴在**不起來,整日呼呼大睡,直到新年過去為止。

但是今天她睡不著。蘇瑞趴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門口,覺得自己像一隻被遺棄的小動物。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不清楚肯是誰。他無疑是個極富有的人,那他為什麼要住在第二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的話一定是謊言,那麼他又是誰?他的親戚是些什麼人?

蘇瑞突然意識到,如果肯不再回這個住處,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哪找他。

她賴在沙發上,思緒不知不覺有點迷糊,然後稀裡糊塗地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肯正坐在她旁邊,身上穿了一件質地上乘的燕尾服,頭髮梳得很光亮,蘇瑞在一些上流社會的晚宴裡見過類似的裝扮,都是隻有珍和安吉拉才能夠靠近的物件。

“我不回來,你連爐子都不會生了?”他掐了一下她的臉,“小傻妞。”

“我要抱!”她對他伸出手,語氣哀怨。

肯愣了一會,最後把外套脫下來裹住她:“你這樣要感冒的,我去生火。”

蘇瑞哪裡肯放他走,順勢撲倒男人懷裡,拱來拱去,也不說話,心裡想著,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有什麼好害羞的。

“嘿,小傢伙,你在調戲我嗎?”肯揉揉她的頭髮,“別鬧了,乖。”

“不是調戲,”蘇瑞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糾正道,“是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