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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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直奔醫院
其實在會議開始的時候,雪萊是能夠撐的起場面的。在輪到我解釋之前,他一直在用放映圖表的超保真演示系統介紹他拍的照片。老人們不少也是攝影愛好者,恰巧我也是。老中青三代人在價值不菲的真皮座椅上和掛著世間少有的《神農噬其子》油畫的牆壁下坐而論道,其樂融融,像是沐浴在春風裡。這可比插著兩面旗牆上貼著梅蘭竹菊要有品位的多。什麼落地窗前的半裸美女,在資本面前就是個**。今年的新款後現代球形座椅轉眼也會遭人唾棄淪落為殺馬特坐騎。
他們從膠片寬容度講到了大範圍延時攝影,又從好光講到了哈蘇。我聽的如痴如醉。所有我不懂的不知道的和假裝不懂的術語專家和大部頭專著我都如痴如醉。如果說畢業一年還留點什麼,我想說我還殘留著尋找未知的勇氣,即便這勇氣是裝出來的。而裝的目的是為了逃避父母師長推薦我上的xx考研培訓班。明確自己一心向學的勇氣,以此來逃避監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考研?真是個既能拉動gdp又能讓傻逼躲到深宅大院中過幾年消停日子的最好方法了。
那雪萊是什麼時候把這個場面撐破的?他可是穿著ralph lauren的黃金聖鬥士啊。關於這個說法來源於著名服裝設計師山本耀司。他說,“名牌是盔甲,保護你遠離外界傷害。”這其實是對心理脆弱的財富弱者說的話。我們的世界不相信這些插著野雞毛的時尚能夠拯救世界。這個世界的財富神話喜歡穿淘寶貨,如馬雲;喜歡穿廉價連帽衫,如扎克伯格;喜歡平價精工手錶,如李嘉誠;也喜歡低價促銷的福特平民車,如沃倫巴菲特。那些炫耀財富的要麼是徹頭徹尾的窮逼,要麼就是精神萎縮的low逼,根本不值一提。這樣算來,我雖坐擁千萬,但還騎二手川崎,戴hev90,實在是非常富有啊……
在馬美麗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事情發生了不可逆的變化。
我的解釋是這樣。
前一天夜裡,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雪萊不希望馬美麗露面。原因令我震驚:他的眼裡本就沒有雕牌科技,而是他的se情帝國。按雪萊的原話說:“上市是長痛,黃網是短痛。掙快錢的風險雖然很高,但值得拼盡全力。然而上市,無論成功與否,在這麼長的時間來弭平虛假的繁榮其實要冒更大的風險,還不如及早抽身。”
總之意思是這樣的:雪萊希望維持現狀,讓歷史的車輪再碾過3個月。三個月後,雕牌拱手相讓,他的股份可以隨意處置,自己分文不取。
“你不說我也知道,”馬美麗說:“廣州性博會上請的都是演員吧。那些產品也是cosplay吧。”
“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但這就是風險的來源。‘佔領華爾街運動’中那些民眾有些著急了。”
“我們的民眾就悶聲發大財——中美差異還真大。”馬美麗問,“稻草人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只要你不說,稻草人就是稻草人。”
如今,這個以前我眼中有些呆萌的小學姐化身御姐,alexander mcqueen人為拔高了這貨的海拔,簡直是揠苗助長;vellouer的商務套裝在波濤不那麼洶湧的美麗身上像是剛破殼的小雞身上與體型不成比例的絨毛;唯一熠熠生輝的tiffany首飾也在爛大街的香奈兒5號那妖媚的香水味裡失去了光彩——亞洲女性,我指的是亞洲女性,你們已經淨化的身上沒那麼多毛了,不要老學著西方的高頭大馬去噴什麼香水。尤其是馬美麗,原來在擁抱刺蝟的那片松林裡的味道就足夠優雅,這是要幹什麼?
想來是什麼都變了,好像就他媽我沒變。不高興,中國不高興,艹!
“這是尼康大f出的片子吧?”說完這句話,馬美麗轉身致歉說遲到了對不起就坐到了老人的對面,擺出一副《本能1》裡莎朗斯通的姿勢。不知道誰是道格拉斯。
“啊,是數碼時代的大f。”雪萊的額頭滲出水珠,晶瑩透亮,像是水墨畫裡蝦的身上故意留白的區間。雪萊拿昂貴的西裝抹了一把鼻子。如果那時有旁白,他一定會補上一句:丫之前說好的,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是以前的復刻版,df,數碼機。”
“好巧,我也有一臺大f,不過是膠片的。”馬美麗從驢牌蛇皮口袋裡掏出一個大傢伙。
在我和老人們一頭霧水的時候,雪萊突然變得對馬美麗言聽計從,像是孫悟空被孫悟飯抓住尾巴一樣氣力全無。
說好的“維持現狀”呢?怎麼可以臨陣倒戈呢我去!我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我去!絕望了!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這糟糕的世界……
我的微軟手環恰逢其時的響了。我以為是我的心率報表band《生命無法承受之輕》了。實際上是收到一條簡訊通知。因為無聊和無奈還有沒治好的社交恐懼症,我就用手指在那個低解析度的螢幕上滑啊滑啊,滑到了外婆橋——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看著所有人都等著我的回答,等著我去揹他們的黑鍋,不禁尿意襲來。我說:“我要走了。”
有老人勸我最好不要。在這個門裡你還有機會,出了這個門你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天大的事你不也不能走。這可是20億美元的大生意。”
“你們找他倆問去,我就是個打工的,沒工夫扯淡。20億?鬼才信。”
我死死的盯了眼馬美麗——你這個劊子手!
我走了,直奔醫院。
簡訊是小巨蛋發給我的。他在醫院做康復訓練,看見血肉模糊的一張臉正送往急症室。他不認識那個人,但是認識那個人的鞋,是莫沫。
我的腦子裡現在不會想小巨蛋是足控,也沒工夫異想天開小巨蛋看著莫沫萬年不變12釐米恨天高會在心裡想什麼。我就想快快見到莫沫。
我猜到這是誰幹的?除了馬美麗還有誰!可她這是在亂髮脾氣!這件事跟莫沫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撲到醫院總檯詢問病房號碼。護士告訴我已經被轉走了。是他爸,坐著私人飛機來的。
交通真他媽腸梗阻似的,摩托車都能在路上堵4個半小時!
打飛的到莫沫家裡,迎接我的是莫潭憤怒的臉和火辣辣的一巴掌。
“你腳踩兩條船也就算了,還合起夥來欺負她!潑硫酸,多狠毒的女人!你告訴那個煤老闆的女兒,跟我鬥,她就是個小屁孩兒!還有你,別讓我在看見你!”
說實話,這一巴掌倒是讓我醍醐灌頂了一把,但隨後就陷入了更大的困惑:這事如果是馬美麗乾的我還能理解,畢竟是找我報仇。報不了我的仇,就拿我身邊親近的人報。那關quorra什麼事?難道是……
“把這個也拿走!我不光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東西!”那是我的諾基亞。
關於這件事其實我並不能在腦子裡很好的還原。我只記得從公寓裡丟了一部諾基亞,沒想到是莫沫搬走的時候順的。後來雪萊給了我mx4,也漸漸忙了起來,也就把這事兒忘了。
但是看了手機裡的記錄,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莫沫用我的手機給quorra發訊息,一條一條都戳脊樑似的疼。她大概知道她的一些祕密,警告她遠離我。而她也知道一些她的祕密,警告她遠離我。結果一個官二代和一個富二代就撕逼了。儘管我明確說要莫沫離開我。但是我知道quorra的醋意有多大,脾氣有多臭,手段有多殘忍,莫沫不是她的對手。不對,這像是一個不甘被拋棄的怨婦在和正室鬥氣的蹩腳言情劇。也不對。
總結起來,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一個明明嘴上說祝你幸福,暗地裡卻跟和你一起幸福的人較勁。另一個則是看起來大大咧咧可是搶起男人來就寸步不讓。好像也不對。這像是兩夥互相知道對方底細的恐怖分子在互相拆臺。說不清誰對誰錯,但往人臉上潑硫酸是不對的!
關於女人心的這個問題,我猜不透,不想猜,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