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濤馨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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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濤馨戀雪
次日上午,秦賀、李曦茜、林雪兒、陸劍秋與慕容卿在房中閒談。
一個家人入門道:“稟老爺,大公子回來了。”
慕容卿面現喜色,道:“是海濤回來了,太好了!”大踏步走出房門,迎向剛入莊門的慕容海濤。
“爹!”
“海濤!”
父子倆擁抱了一下。
慕容卿老眼含淚道:“兒啊!你可回來了,爹險些見不到你啊!”
慕容海濤驚道:“爹,家裡出了什麼事?我娘她還好嗎?”
慕容卿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啊!一會兒爹慢慢說給你,你先去見過兩位恩人,沒有他們,你就只能回來給全家人收屍了,走。”
慕容海濤“嗯!”了聲隨父親兒入客房。一進門不禁喜道:“秦大俠你們在這裡,太好了,我正為你們擔心呢!”
秦賀喜道:“真是太巧了,我們誤闖誤撞竟然跑到恩人的家裡來了,昨晚多虧公子相助,多謝多謝了!”
慕容海濤抱拳笑道:“秦大俠不必客氣,海濤能為大俠做一點事,深感榮幸。”
秦賀抱拳道:“這怎麼敢當,慕容公子抬舉秦某了。”
慕容卿笑道:“原來你們認識,海濤,快拜謝林姑娘和陸小俠。”
慕容海濤目光掠上林雪兒亮麗的臉頰,不禁呆了一下,心中豁然一亮,抱拳躬身道:“多謝林姑娘陸小俠救我全家之大恩!”
林雪兒見他風度翩翩,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公子不必客氣。”
慕容海濤含笑道:“姑娘貌美如花,想必武功也是非比尋常吧!”
林雪兒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道:“公子過講了。”
陸劍秋見他總是盯著姑姑看,心中不悅,哼了聲道:“別看公子個子高,我姑姑的武功,十個公子也不是對手的,不然哪裡能嚇跑幽靈教的人。”
林雪兒忙道:“劍秋,別胡說,你怎麼這麼輕狂。”
陸劍秋做了個鬼臉,低頭不再言語。
慕容海濤笑道:“陸小俠能說出此話,必是有因,在下才疏學淺,有機會還請林姑娘多多指教才是。”
林雪兒笑道:“指教可不敢當,有空切磋一下倒是求之不得。”
慕容海濤笑道:“好極了,待閒暇之時,在下一定奉陪便是了,諸位先談著,我去洗換一下再來討教。”
秦賀道:“慕容公子請便。”
慕容卿道:“幾位稍坐,老夫去去就來。”隨同兒子走出房門。
林雪兒目送二人出門,道:“秦師兄,昨晚就是慕容公子助你們擺脫彩龍幫的嗎?”
秦賀點頭“嗯”了聲。
林雪兒微笑道:“由此看來他的武功一定很好了?”
秦賀道:“他的武功是不錯,他是名震武林的雪劍門,‘冰山聖女’的門下弟子。”
李曦茜介面道:“近年來,雪劍門與蓮花宮的名聲,遠遠蓋過了我們芙蓉門,師兄可知這兩派的掌門人叫什麼名字?”
秦賀搖頭道:“這兩人的姓名武林中無人知曉,雪劍門掌門面目冰冷,行事果斷,鋤強扶弱、從不留名,江湖人稱她‘冰山聖女’。 蓮花宮宮主武功極高,來無影去無蹤,長以紅紗蒙面,手持一根三尺白玉笛,因此江湖人稱她‘玉笛仙子’。雪劍門在華山,蓮花宮在南海的一個島上。這兩派的弟子遍佈江湖,經常鋤強扶弱,很得百姓稱讚。”
林雪兒一臉羨慕的表情,道:“這兩個女人好厲害啊!我真的好羨慕她們!”
李曦茜道:“雪兒妹這麼小,武功就這麼好,將來一定會名震武林的,也許比她們名聲還要大呢!”
林雪兒笑了笑道:“師姐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裡敢與她們相比。”
陸劍秋道:“有什麼不敢的,姑姑將來一定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女英雄,令惡人賊子聞名喪膽,讓全天下的豪傑都肅然起敬,垂涎三尺。”
林雪兒笑道:“你瞎說什麼呢!什麼垂涎三尺,成語都沒學懂,就拿出來亂說。”
陸劍秋正色道:“沒錯啊!姑姑這麼好看,要是在武林成名,豈不是人見人愛,姑姑不理他們,他們就只能垂涎三尺了。”
林雪兒咯咯一笑,道:“小鬼,就你話多,我不理你了,秦師兄、李師姐我們聊。”
夜幕剛剛垂下,將圓的月亮就露出她明亮的笑臉,將千絲萬縷輕柔的銀髮飄灑下大地。樹林裡明一段暗一段的,但不論是明處還是暗處,都飄蕩著野花的馥郁的芳香,沁人肺腑、惹人心醉。
晚餐後。
慕容海濤一再邀請林雪兒出去切磋一下劍法,林雪兒無奈只好答應他。陸劍秋一向與姑姑形影不離執意隨同,幾日來慕容海濤的小妹妹慕容夕雅與陸劍秋很和的來,她也要隨同湊熱鬧。
慕容海濤本想單獨接近林雪兒,見他們兩個非要跟上搗蛋,心中很是不悅,但是林雪兒不反對他也不好說什麼。四人帶上長劍走出莊門,走入林中的一片空地。
慕容海濤望著空中的明月,含笑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啊!林姑娘可有什麼感想?”
林雪兒微微一笑道:“我頭腦簡單,沒有什麼感覺。”
陸劍秋道:“我看今晚的月色也不比昨晚好什麼,是美在慕容大哥的心裡吧!”
慕容夕雅咯咯一笑拍手道:“好啊!好啊!我知道哥哥心裡想什麼了……”
慕容海濤被兩個小鬼說中了心事,俊面微紅,搶道:“妹妹,不許你胡說,你們倆去一邊玩吧!我們要練劍了。”
陸劍秋笑了笑,走到林雪兒面前,手中長劍一橫,道:“想跟我姑姑比劍,你的先過我這關,出招吧!”
林雪兒見他像個大人似的,噗哧一聲笑出,道:“劍秋別胡鬧了,刀劍無眼,傷到你怎麼辦?”
陸劍秋道:“不跟我比也行,不過你的先練一套,讓我看看你配不配跟我姑姑比劍。”
慕容海濤笑道:“好,那我就先練一套,請林姑娘多多指教。”
語畢,走開幾步,長劍出鞘,足踏連環,身如蛇擺,唰唰舞起。月光下,劍花閃閃,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張銀網,猶如飄飄白雪中映出朵朵銀花。
林雪兒心中暗道:“這不是‘飛天雪劍’嗎!他怎麼會……”
陸劍秋也看出了門道,一皺眉道:“咦!慕容大哥什麼時候偷學了我陸家的‘飛天雪劍’?”
慕容海濤聞言停足,道:“陸小俠說什麼?”
林雪兒嫣然一笑,道:“慕容公子不要聽小侄亂說,只不過我們也練過這種劍法。”
慕容海濤俊面微紅,笑道:“原來如此,那我豈不是班門弄斧了。”
林雪兒紅脣莞爾,柔聲道:“公子過謙了,論劍法精巧,我還比不上公子,應該向公子請教才對。”
慕容海濤笑道:“林姑娘過謙了。”
林雪兒道:“公子可知尊師姓名?”
慕容海濤搖頭道:“不知道,家師從不向任何人透露姓名,她整天冷冰冰的,我學藝五年,從沒見她笑過,江湖人都稱她‘冰山聖女’,可以說是名副其實,因為我師父她真的很美。”
林雪兒聽他如此一說,猛地想起一個人來,喃喃地道:“難道是她……”
慕容海濤見她若有所思,忙問:“林姑娘在想什麼?”
林雪兒道:“沒什麼,公子的師父可有丈夫?”
慕容海濤呆了一下,道:“以前有沒有我不知曉,在我學藝這五年中,師父一直是獨身,不知林姑娘為何會有此一問?”
林雪兒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也沒什麼了,隨便問問。”
慕容海濤目睹她柔美的笑容,心中甚為歡喜,道:“那好,我們不聊這些了,林姑娘可肯演練幾招劍法,讓我開開眼界。”
林雪兒慚愧的一笑,道:“其實是我的功力有點不能自控,我都不敢抓劍了,既然公子一再要求,我也只好獻醜了,不過你們得躲遠一點才行。”
慕容海濤笑道:“好,我們退後。”轉身招呼陸劍秋與慕容夕雅走開幾丈遠。
林雪兒緩緩拔出長劍,又走開幾步,足尖一彈縱上半空,只見一道銀光隨著她一隻纖柔的手臂遞出,她婀娜的身子如一隻鬧空的綵鳳在半空中飄搖,伴著唰唰的劍蕭聲刺出滿天劍影,似飄飄白雪漫天飄零,又似閃閃銀星爭輝相映。人美劍美,美妙絕倫。
慕容海濤看得直目瞪眼,真正是垂涎三尺。
陸劍秋看著空中的姑姑,自豪的道:“看見沒,這就是我家的‘芙蓉劍法’,好不好啊!”
慕容海濤毫不理會,依舊含笑看著空中的林雪兒,如痴如醉。
慕容夕雅道:“姑姑好厲害呀!能飛那麼高,劍秋哥哥,你能飛那麼高嗎?”
陸劍秋道:“現在還不能,將來我一定會趕上姑姑的。”
慕容夕雅嘻嘻一笑道:“你又再吹牛了,小心被牛踢到。”
陸劍秋不服氣的哼了聲,道:“那就走著瞧好了。”
三人光顧注視林雪兒練劍,誰也沒發現,林雪兒足下的樹正在紛紛落葉。當她一套劍法練罷,飄身落地時,陸劍秋突然一嗓子“姑姑太棒了。”
剎那間,“噼噼咔咔”林雪兒立身處周圍的大樹枝杈相繼摔落下來,只剩下幾十根光禿禿的樹幹。堆成小山的樹枝,遮掩了林雪兒的身形。
慕容海濤大吃一驚,誤以為林雪兒被埋在樹枝下,急喊道:“林姑娘你沒事吧?”
“姑姑你在哪裡?”陸劍秋也急喊道。
林雪兒驚魂未定,聽到呼喚,縱身幾丈高飛出樹枝圈外。
慕容海濤一臉豔羨的表情,笑道:“太不可思議了,這些樹枝一定是被姑娘的劍氣斬下來的。還好我們離得遠,不然恐怕會被大卸八塊了。姑娘的功力果真是高深莫測,在下佩服佩服!”
林雪兒笑了笑道:“公子過講了……”
“啊……”一聲驚恐的慘叫傳自山莊中。震顫了每個人的心神。
“莊裡出事了。”林雪兒急道一句,身形一閃再三人眼前消失。
慕容海濤顧不上多想,隨後追去。
慕容夕雅不會武功年紀又小,抱住陸劍秋的手臂,顫抖著道:“劍秋哥哥是誰在叫啊?”
陸劍秋也吃了一驚,但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反拉住她的手,道:“快回山莊,一定是又來壞人了。”
慕容夕雅嚇的小臉變色,隨著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樹林。遠遠地見莊門虛掩著,二人氣喘吁吁地跑到門前,推開一扇門便往院中跑。足下突地絆到什麼東西,“撲通撲通”相繼摔倒在地,摔得雙手好疼,回頭見地上卻是躺著一人,一動不動。
慕容夕雅嚇的連忙後退。
陸劍秋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進身看了一眼,驚道了句“死了。”掉頭拉上慕容夕雅便往亮著燈光的客廳跑。一進門,二人不禁都驚叫出聲。
廳中地上慕容卿及管家還有兩個侍女都倒在血泊中。每人頭頂和太陽穴上都被打入一枚星鏢,只有少半露在外面。
慕容夕雅見父親慘死,熱淚直湧,卻害怕不敢進前。陸劍秋雖然害怕,畢竟比她膽大些,見廳中沒有活人,拉住慕容夕雅的手跑進秦賀與李曦茜的臥房。房中亮著燈,但是空無一人,兩把寶劍都放在床頭,秦賀的劍抽出一半,床邊留下兩滴鮮血。
陸劍秋又拉慕容夕雅奔出房門,找遍全莊沒見到一個活人。林雪兒、慕容海濤、秦賀、李曦茜四人都不知去向。
陸劍秋急的也流出淚來,站在院井中大喊:“姑姑、師伯……”
慕容夕雅也跟著哭喊。
少時,林雪兒飄身落足院中,急道:“劍秋、夕雅,你們沒事吧!”
兩個孩子見她回來,受傷的心靈總算有了依託,慕容夕雅伏在她身上放聲大哭。
陸劍秋抹了一把淚水,道:“姑姑,我們沒事,是誰殺害了慕容伯伯?”
林雪兒拭去腮上的淚水,道:“我也沒有看見,我回來時他們都已經死了。我胡亂追了一陣子,什麼人也沒趕上。”
陸劍秋道:“秦師伯和李師姑呢!”
林雪兒道:“他們一定是被人擄走了。”低頭看了看慕容夕雅,為她理著亂髮,道:“夕雅不要哭,別哭壞了身子。”
此時,廳中傳出慕容海濤悲切的哭聲。
林雪兒拉著兩個孩子入廳。呆望了他一會兒。
林雪兒道:“慕容公子節哀順變吧!你要保重身體,慕容山莊和夕雅妹子還要依靠你呢!”
她優美動聽的語音一入其耳,立刻化解了他心中多半的憂傷。他止住哭聲,抹去腮上的淚水,道:“謝林姑娘關心,姑娘可曾見到什麼人?”
林雪兒搖頭道:“沒有,公子見到了嗎?”
慕容海濤咬了咬牙,雙目充滿仇恨的火焰,盯著父親頭上的星鏢,道:“我也沒見到什麼人,但是我認識這隻鏢,是彩龍幫的人乾的,這群狗雜種實在可恨之極。”
林雪兒玉齒咬了咬紅脣,道:“都怪我們太大意了,否則怎麼會……”
慕容海濤看著她美麗的臉頰,嘆了口氣道:“都怪我一時性起,非要與姑娘比劍,才讓賊子鑽了空子,我真是該死,是我害死了父親和兩個弟弟。”
林雪兒道:“公子不要自責了,你又不知道賊人會來偷襲,怎麼能怪你呢!我們一同動手把慕容伯伯和家裡人都埋葬了吧!”
慕容海濤道:“姑娘不用動手,讓我自己來好了。”蹲下身子抱起父親的屍體,不禁又流下淚來……
縣城西大街,有一家很出名的飯莊,門匾四個斗大的金字“一吃到死”分外醒目。此飯莊不知是因為名字特別,還是口味超凡。總之是客如流水,生意興隆。
是吃午餐的時候了,兩層樓廳內,多半座位已滿。夥計們忙上忙下,滿頭大汗。店小二剛給一桌送上熱茶,門外又進來十三人,為首一個紫衣女人,面目凶冷,手提長劍。隨後兩個黑衣壯漢架著一個白衣女道士,她面目清秀美麗,雙目微閉著,頭髮散亂不堪。雙手被反捆在身後。肋上一處傷口,鮮血溼了半面道袍。在她之後的兩個漢子架著一個藍衫男子,他肩上和肋下兩處傷口,鮮血同樣沁溼了衣衫。他的雙手也牢牢地被捆在身後。如此對待兩個受傷的人,乍一看是有點小題大做。但若是兩個武林高手,也就不以為然了。
十三人分兩桌坐下,紫衣女人分別點了被捆二人的穴道,這才放心入座。她看著藍衫男子,不冷不熱的一笑,道:“何苦呢!秦賀,你雖然是條漢子,但是你跑來跑去,還是沒跑出我的手掌心。你看,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一點都不心疼嗎?如果你答應入我幫中,我馬上就還你們自由,還能給你的娘子把眼睛治好。你何樂而不為呢!”
“師兄,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李曦茜切齒道:“我情願做一輩子瞎子,絕不助紂為虐,你這個賊婦死了這條心吧!”
紫衣女人突地起身,“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李曦茜粉嫩的臉頰上,立刻呈現一個紅色的掌印。
“不要打她。”秦賀怒喊道:“有種的就打你秦大爺。”
紫衣女人陰顫顫地一笑,道:“怎麼,你心疼了?這就好辦多了,來呀!出來個手大的,給我好好地伺候她的漂亮臉蛋兒。”
十三個漢子呆立未動,彷彿未聞。
紫衣女人臉色怒變,道:“他孃的,都聾了,你出來給我打。”順手指了一個漢子。
那漢子不敢違抗她的命令,起身走近李曦茜,看了看她,揮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並沒有發出聲音,因為他發出的力道都被她美麗的容顏在途中卸掉了。說是打不如說是摸了一下更為貼切。
紫衣女人勃然大怒,罵道:“臭雜種,又不是你老婆,你他孃的心疼什麼,給我用力打、打!”
那漢子雙目看著李曦茜的美麗容顏,滿臉憐惜的表情,他實在不忍自己粗糙的大手打在她細嫩的粉腮上。手掌揮起看似用了很大的力,卻在中途停下,呆呆的望著她。
李曦茜可以感覺到他的憐愛心跳,急促的呼吸。心中很是感動,傷口又痛的厲害,長睫一眨,流下淚來。
“我受不了了,啊!”那漢子突地大喊一聲,拔出長劍,“噗”給自己來個大抹脖,鮮血濺了一地,緩緩地倒在李曦茜的足下,臨死的眼神還在望著她,死不瞑目。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所有在場的人,誰也想不到,他只是捨不得打一個漂亮女人,竟然揮劍自刎。看起來是多麼可笑的事情,然而沒有一個人能笑出來。他的死代表著什麼,是一個有頭腦的人都會明白,是他原本仁善的心受不了邪惡的壓迫才會走此最為乾脆的死路。
在場之人最痛心的一個當然是秦賀,他目睹一個與師妹毫不相干的人,不忍心打她一下,揮劍自刎。而他一個愛她十幾年的人,卻能忍受她被人百般折磨。相比之下,不禁慚愧之極。
李曦茜拼命地睜大眼睛,想看清這個肯為她而死的男人的面目,可惜她只見到模模糊糊的一團,淚水無聲的流淌。
紫衣女人臉色蒼白,心中極度嫉妒李曦茜的美貌,看著那漢子的屍體,從牙逢擠出她陰顫地聲音:“蠢貨、賤人、該死。”突然起身,揮起仇恨的手掌,“啪啪啪”響亮的打在李曦茜的腮上。
“住手!”秦賀大喊一聲,再也無法忍受愛人在他面前受折磨,“噗”一口鮮血仰天噴出,昏倒於地。
李曦茜聽到聲音不對,急喊道:“師兄你怎麼了?師兄……”
紫衣女人嗤之以鼻,一聲抖擻肺腑的大笑,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蠢貨,弄醒他,我要讓他看個夠。”
一個漢子在秦賀的人中穴點了一指。秦賀幽幽醒來,顧不得胸中劇痛難當,極目望向李曦茜的面頰。
“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本姑娘的店中殺人?”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傳自樓上,眾人抬手望去。只見由樓上走下一位綠衣少女,樣子嬌俏可愛,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著狡獪的光芒,形狀極其優美的瓜子臉,讓人倍添憐愛,然而在她眉宇之間卻懸著幾絲輕狂的神態,大有目空一切的味道。纖柔玉白的手掌握著一把長劍,一步一頓不緊不慢地走下樓梯。
紫衣女人心中正憋火,冷冷地哼了聲,道:“怎麼,你這幾間爛店就死不得人嗎?”
綠衣少女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我柳飄飄自從闖蕩江湖以來,還沒有誰敢在我面前這般放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哈哈哈哈”紫衣女人大笑一聲,道:“好狂妄的臭丫頭,你才不過十幾歲,說出此話羞也不羞?”
廳中眾食客一見要打架,放下銀子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