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江湖義氣

第三十七章 江湖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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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江湖義氣

秦賀哪裡見過這般陣勢,想躲閃哪還來得及,眼見他即將粉身碎骨,卻忽地在眾人的視線裡消失。除無情教教主外,所有在場的人都認為秦賀是被亂木掩埋了。無情教教主呆望著樹林裡,喃喃地道:“好快的身法,是什麼人這般厲害……”

十位紅衣姑娘飛步奔到亂木堆旁,欲尋找秦賀。

無情教教主道:“不必找了,他已經被高人救走了,我們走。”轉身回轎。十位姑娘有點不相信是的,相互看了看,轉身走回。

秦賀覺得被一個人抱著奔跑,耳邊風聲呼嘯,雙目難睜,隱約見的白茫茫地一團,什麼也看不見。過了一陣,忽覺屁股一疼,自己被扔在地上,極目展望,四下都是樹,沒見到一絲人影。而且地上連腳印也沒有一個。此時他真有點懷疑不是人救的他,除了鬼魂神仙,誰能這般足不著地的飛馳?他連忙站起,辨清方向思索著走出樹林。見揚州城至少在三十里外了,他加快腳步趕回城。

救他之人自然是上官梅雪了,她隨他進城見他投了一家客棧,便隨後跟了進去。一進門見秦賀在牆角一桌旁坐下,進前笑道:“咦,這麼巧,秦大俠怎麼在這裡?”

秦賀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道:“上官姑娘,是很巧,請坐吧!”

上官梅雪含笑坐在對面,道:“如果我沒猜錯,秦大俠是在找李姑娘吧!”

秦賀面色微寒,道:“不錯,只可惜在下無力救出她,找也是白找。”

上官梅雪道:“我看那個無情教教主對她們沒有惡意,我的六位師姐也被她捉去了,幾個月前在長安她曾對我說不會傷害她們的,秦大俠就不要為此事為難了。我想到時候,無情教教主會還她們自由之身的。”

秦賀道:“姑娘說的有道理,只是不明白,無情教教主為何要捉她們?”

上官梅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明白,他們這些教會行事都古怪的很,外人很難明白的。”

秦賀微微嘆了口氣,道:“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說說你來揚州做什麼吧!”

上官梅雪道:“實不相瞞,我是來這尋找五龍怪客的後三位的,無情教胡亂捉人,柴俊龍與陸雲龍已被她捉去了。陸前輩託我找到後三龍,教他們儘快隱居起來,不能與無情教硬拼。”

秦賀道:“原來是這樣,那個無情教教主實在是厲害,當今武林除了逍遙玉客段老前輩,恐怕已無人能敵了。”

上官梅雪點了點頭,道:“秦大俠在揚州可曾聽到關於三龍的訊息?”

秦賀搖了搖頭,道:“在下孤落寡聞,未曾聽說。”

上官梅雪面現幾絲清愁,道:“我真擔心,有負陸前輩所託……”

秦賀剛要說什麼,忽聽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位綠衣姑娘慌慌張張跑入店門,左右尋找藏身之處。秦賀一眼就認出二女是比他晚一年入門的師妹,謝曉鳳與任秀紅。忙起身招呼道:“謝師妹,你們躲什麼?”二女聞聽轉身,一看是他不禁熱淚盈眶。“秦師兄……”謝曉鳳興奮的一聲呼喚,進身投進他的懷裡,嬌滴滴地哭起來。

原來謝曉鳳暗戀他很久了,秦賀別師下山這段日子,她也飽經相思之苦。在此意外相逢她也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秦賀不好意思推開她,又不能摟抱她,樣子十分尷尬。

上官梅雪見他如此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

謝曉鳳忽覺失態,羞得雙頰緋紅。連忙退身低頭道:“對不起秦師兄,我不是有意的,我……”

秦賀道:“沒什麼,你們不在山上練功,跑出來做什麼?”

二位姑娘剛要回答,兩個藍衫青年疾奔入門,其一道:“她們在這。”拔劍便要撲向謝、任二女。

秦賀也認出他們是芙蓉門弟子,忙喝道:“王俊華、馬慶偉,你們要幹什麼?”王、張二人聞聽才認出秦賀,連忙收劍。

王俊華道:“秦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賀道:“我是途經路過的,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自己人動起劍來了?”

馬慶偉搶道:“這兩個丫頭毒害了師父,盜走了本門神功祕籍,我們是奉嶽掌門之命捉拿叛徒的,秦師兄快幫我們拿住她們。”

秦賀臉色大變,不相信他所言屬實,轉身看著謝曉鳳,道:“謝師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曉鳳氣得粉面變色,怒視著王、張二人,道:“秦師兄不要聽這兩個畜牲胡說,是嶽群害死了師父、師母與幾位師兄、師姐,他們才是芙蓉門的叛徒,真正忠於師父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我們的芙蓉門沒了……”說罷不禁淚如泉湧。

任秀紅接道:“秦師兄,這都是真的,只有我們幾十個人逃出芙蓉門,正分散開尋找大師兄呢!”

秦賀總覺得這一切不會是真的,可眾人所言又容不得他不信。面目冷煞,怒從胸中起,轉面看向王、張二人。王、張二人做賊心虛,一見勢頭不好,掉頭便逃。

秦賀對謝、任二女,道了句:“你們兩個等我。”隨後追出房門。

上官梅雪看了看謝、任二女,道:“兩位姑娘請坐。”

二女見一位美青年招呼她們,忙拭去腮上的淚水,進前坐在桌旁。

上官梅雪含笑道:“請問兩位姑娘,本門的陸嘯天師兄可曾回過芙蓉門?”

謝曉鳳道:“陸師兄自從下山,一直沒回去過,兄臺尊姓大名,與陸師兄是……”

上官梅雪道:“在下上官梅,與陸大哥是結義兄弟。”

此時,忽聽西側一桌客人,道:“芙蓉門妄稱天下第一門,竟然養了一群畜牲,欺師滅祖,豬狗不如……”

謝、任二女聞言大怒,見那桌旁圍坐三位老人,大罵芙蓉門的是一位身著藍衫的。

任秀紅起身冷冷地道:“一大把年紀了,說話怎麼如此不知分寸,芙蓉門雖然出了叛徒,但還是有好人的。”

藍衫老人面現怒色,冷言道:“黃毛丫頭也敢與老夫頂嘴,著打。”只見他抬手一搖,“啪”任秀紅重重地捱了一記耳光,粉腮立刻紅腫起來,她不禁驚呆了。

“無影掌。”上官梅雪驚喜地道了一句,連忙起身進前,含笑道:“三位前輩莫非就是‘五龍怪客’中的後三位?”

白玉龍冷視她一眼,道:“小丫頭見聞倒是很廣,有什麼事快說。”

上官梅雪心中歡喜,見廳中還有別的客人,不好實說,微笑道:“此處講話不方便,請三位前輩到客房中一敘吧!”

武梅龍不悅地道:“囉嗦,老夫做事不喜歡偷偷摸摸地,走開,別誤了老夫飲酒。”

柳銀龍道:“這裡有什麼說不得的,不說算了。”三人繼續飲酒。

上官梅雪知道三老性子怪癖,笑了笑回身自桌上拿起陸雲龍的長劍,背上包袱,對謝、任二女道:“兩位姑娘在此等候秦大俠吧!我先去客房了。”二女點頭嗯了聲,任秀紅捱了一記耳光心中好惱,但自己武功有限,也不敢想什麼報復,只好忍氣吞聲。

上官梅雪走到三龍近前,晃了晃陸雲龍的長劍,道:“三位前輩可認識這把劍?”

三龍見劍,騰地站起來,臉色大變。

白玉龍急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把劍?”

上官梅雪道:“晚輩不懼千辛萬苦到處尋找三位前輩,就是要告訴三位為什麼的,三位請隨我來吧!”轉身衝店夥計道:“店家,開一間上房。”

店夥計應了聲帶路先行。上官梅雪隨後跟上。

三龍都清楚二師兄的寶劍是師父所賜,幾十年未離身半步,今日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必是出了什麼事。三人相互看了看,起身隨後出門。

棧院四合,很是寬闊。植了兩行垂柳,枯條柔柔。院中積雪已被清除乾淨。

上官梅雪先行入客房,內室外室轉了一圈,很是滿意。

三龍相繼入門,將門關好。

白玉龍急問道:“快說我二師兄怎麼了?”

上官梅雪進身道:“陸前輩和柴前輩被無情教教主抓去了,至今生死不明。陸前輩被無情教教主制服之時,託晚輩帶上他的劍找到三位前輩,讓你們趕快隱居起來,不可與無情教對抗。”

三龍氣得臉色發青,鬍鬚直顫。

武梅龍怒道:“豈有此理,一派胡言,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居心,我二師兄是不是被你給毒害了……”

上官梅雪很是不悅,語氣硬冷地道:“前輩如此言語,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晚輩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來,可沒空與前輩鬥氣。”

柳銀龍道:“我五龍怪客闖蕩江湖幾十年,從未遇上對手,豈有被一個後生晚輩擒拿之理,你到底是什麼人?還不快現形。”

上官梅雪面色一冷,氣道:“後生晚輩怎麼了?難道幾位前輩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混帳東西,我五龍還用不到你這小輩來教訓,再不老實交待,別怪老夫出手無情。”白玉龍厲聲罵道。

上官梅雪更加氣惱,怒道:“真是好人無好報,我看你們簡直就是三個老頑固,要打哪個怕你不成?你若能碰到我一片衣角,在下掉頭就走,不管你們的閒事,如果你碰不到我,就得答應我從此退隱江湖。”

三老氣地吹鬍子瞪眼,白玉龍怒罵一句“好狂的野丫頭,是你找死。”出劍便刺。

上官梅雪冷笑一聲,身形一晃,移身他背後,白玉龍回身又刺,“唰唰唰”一連攻出數十劍,也沒沾到她一片衣角。氣地他哇哇怪叫。

武、柳二人在一旁看的真切,不得不佩服上官梅雪的神奇身法,武梅龍嘆了口氣道:“五弟算了,快停下吧!”

白玉龍收劍停身,面色慚愧地道:“老夫認栽了,小丫頭你是何人門下?練得什麼古怪身法?”

上官梅雪進前兩步,道:“在下沒有師父,我父母是‘鴛鴦雙劍’,是他們教的我武功。”

“胡說,上官老兒有幾斤重,老夫瞭如指掌,你到底是誰的門下?”柳銀龍厲聲道。

上官梅雪不悅地道:“前輩也未免太小瞧人了,這神奇的步法,是我父母幾十年心血的結晶,剛創出不到一年,幾位怎麼會知道。你們五龍怪客就是太狂妄自大了。”

三龍剛要發火,忽聽門外想起一陣沉悶的牛角號聲。

上官梅雪臉色微變,急道:“遭了,無情教的人發現了你們,趕快躲起來。”

白玉龍冷哼一聲道:“真是笑話,我五龍何時躲過人?他們來的正好,我倒要看看那無情教教主有何能耐。”

柳銀龍接道:“不錯,我五龍怪客一世英名,豈能聞風而逃,技不如人一條命給他了事。”

武梅龍道:“我們出去相候。”轉身就要出門。

上官梅雪見三龍不聽勸,冷不防施展開“騰雲步“法,“噗噗噗”交睫間治住三人的穴道。三龍大驚失色,但仍頑固不化。

武梅龍大罵道:“臭丫頭,你要做什麼?”

上官梅雪含笑道:“為了完成陸前輩所託,晚輩只好出此下策,三位就委屈一下吧!”

“噗噗噗”連點三指,又治住了三人的啞穴。三龍氣得臉紅脖子粗,張口難言。

上官梅雪笑了笑提劍出門,將房門關好,立身院中等候無情教教主。

果然過不多時,無情教教主隨同十位姑娘飄然而至。其中六位姑娘看到上官梅雪好像想說什麼,但又都嚥了回去,只是看著她。

無情教教主看了看上官梅雪,道:“閣下果然厲害,本座一番努力,還是被你搶了先。不知那三個老怪物躲在何處?”

上官梅雪笑道:“你暫時不必知道,如果你在一炷香內捉到我,在下乖乖地將三龍交給你,若是不能讓在下臣服,就請閣下馬上離去,你可敢與在下堵一局?”

無情教教主仰面一陣大笑,道:“好,本座就與你堵一局,看看你幾個月來長了多少功夫。”

上官梅雪道:“你身為一教之主,說話可算數?”

無情教教主道:“本座言出必行,一炷香內如不能勝你,本座馬上離開揚州,店家燃香。”

一個夥計忙應了聲,點燃一支香拿出站立一旁。

上官梅雪信心十足,甜美地一笑,道:“好,開始吧!”

無情教教主冷哼一聲,“噗噗” 彈出兩縷指風,見上官梅雪身子一晃沒了影子。不禁大吃一驚,想到救走秦賀的那個高人,暗道:“一定是她……”她聚神細聽,恐遭她暗算。但聞風聲呼嘯,前後左右,飄忽不定。她蹙了一下眉,道:“好了,本座認栽了,你停下吧!”

上官梅雪輕笑一聲停身原位,道:“怎麼樣,閣下沒想到吧!”

無情教教主道:“是誰教你的這種逃跑功夫?”

上官梅雪道:“說出來嚇壞你,你還是不必知道的好,閣下應該遵守諾言了。”

無情教教主道:“不說算了,本座說過的話自然會遵守,那三個老瘋子若敢離開揚州半步,可就怪不得我了,我們走。”語畢,與十位姑娘相繼飛身離去。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大響,房門破碎,三龍相繼闖出房門,隨後追向無情教眾人。

上官梅雪高喊:“前輩不要去,前輩……”三龍彷彿未聞,很快在她的視線中消失,她幽幽地吐了口怨氣,苦笑著搖了搖頭,為自己浪費幾個月的時光感到可惜。她正自呆思,只聽秦賀道:“這可不能怪師兄不給你出氣,他們跑得太快,師兄可沒能力追上他們。”

任秀紅道:“快算了吧!你根本就沒打算為我出氣,要是曉鳳姐捱了打,你肯定急了,我就不一樣了……”

“我們有什麼不一樣,你別瞎說了。”謝曉鳳含羞地道。

上官梅雪看了看三人,道:“秦大俠回來了,你那兩個師弟呢?”

秦賀面色微寒,道:“那兩個叛徒被我廢了武功,唉!可惜我師父一世英明,竟然被叛徒害死!”

上官梅雪道:“司馬前輩名震武林,萬人敬仰,如今慘遭不幸實在可惜啊!秦大俠今後有何打算?”

秦賀道:“眼下我只能先找到大師兄柳良及眾位師兄弟,再作打算了。”

上官梅雪點了點頭,道:“對了,秦大俠可知你師弟陸嘯天的下落?”

秦賀搖頭道:“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他好像與小師妹玉娟在一起。”

謝曉鳳接道:“他們現在也不在一起了,三個月前玉娟師妹一個人回了九峰山,她與趙師姐早就看出是嶽群害死了師父,盜取了三式掌門武功祕籍,被嶽群逼得離開九峰山,下落不明。”

上官梅雪道:“娟姑娘可曾說過,陸嘯天做什麼去了?他們不會無故分開的。”

任秀紅道:“我們與玉娟師妹不是很熟,她的事我們不能得知。”

上官梅雪滿面憂鬱地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三位了,我還有事,就此告辭了,後會有期吧!”

三人齊道:“後會有期。”

上官梅雪飄然離去。

晌午,暖陽趕走了寒冬地冷氣,山野間一派暖融融地靜寂之空。一條古道綿延悠長,伸向遙遠的天際。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飛揚的煙塵中,可見三十餘騎,為首一位妙齡女子,隨後一群彪形大漢。

她的清秀美麗,嬌小身形,與那些凶神惡煞般地大漢極不相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溫順地小羊,走在狼群裡,惹人憐卻又望而生畏。當今天下如此不諧調地組合,除了痴情女俠仲孫婉兒與她的大盜兄弟們,自然不會再有別人了。

仲孫婉兒擔心殺手幫會對陸嘯天不利,心急如焚,曉行夜宿已奔波了數日。正行間,見前方的古道蜿蜒著通向一條峽谷,谷口處只有三丈餘寬,兩側是十幾丈高地懸崖峭壁,崖頂綠樹蔥蔥,怪石嶙峋。

仲孫婉兒勒馬緩行,回首道:“大家小心點,此處地勢險要,說不定會有賊人埋伏。”

王虎催馬進前,道:“嫂夫人,你走在中間吧,此處白衣門的人一定會在此埋伏的。”說罷,回身道:“兄弟們,來前邊十幾個,保護嫂夫人的安全。”

“是。”十幾個漢子應了聲,催馬前行,前呼後擁護著仲孫婉兒走進谷口。

仲孫婉兒心中甚為感動,一邊催馬前行,一邊舉目上望,擔心有敵人偷襲。

眾人幾乎剛剛進入谷口,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大喊,“殺”數十個白衣漢子手持弓箭自古道兩旁地草叢中跳起,一字排開箭上弦攔住眾漢子的退路。緊接著兩側的崖頂現身百餘白衣人,剎那間亂箭齊發,暴雨般地向仲孫婉兒眾人照下。眾人拼命地揮舞兵刃抵擋,人喊馬嘶亂作一團,一個個被射的像刺蝟一樣地漢子不斷慘叫落馬。王虎、常大鵬、宋平圍在仲孫婉兒左右揮舞大刀抵擋著箭支,護她前行。

仲孫婉兒見眾漢子一個個慘死,心中大怒,大喊一聲,雙臂向上一陣,一股強大地混元真氣慣出,瞬息間,射向她的亂箭立刻掉頭反射而回。隨著一陣驚恐地叫聲,自崖頂摔下十幾人來,亂箭頓時稀少。

“快走。”仲孫婉兒急道一句,率先催馬前奔,王虎等十幾個僥倖存活的漢子隨後緊跟。卻又有兩人中箭落馬。一陣疾奔,前方山谷逐漸寬闊,白衣人的箭已經夠不到了。

仲孫婉兒忙勒住馬,道:“停,馬上給受傷的弟兄包紮一下傷口。”

眾人相繼下馬,相互觀望,見有三人身上有箭。

仲孫婉兒急忙進前,親手為他們拔箭治傷,可她拔下箭一看箭尖上的血成了黑色,不禁驚道:“箭上有毒。”俯首便要以口吸吮毒血。

“不要吸。”那漢子急道一句閃身躲開,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掙扎著站穩,道:“嫂夫人的大恩我心領了,我趙魁沒用保護不了嫂夫人,又豈能害嫂夫人中毒,請替我告訴大哥,來生我們還是好兄弟。” “噗”抬手一刀便自刎倒地。

“不要”仲孫婉兒萬萬沒想到他會自殺,想救人已不及。

在眾人都愣神之際,“噗噗”另外兩個中毒的漢子也相繼自刎,倒在血泊中。

仲孫婉兒不禁熱淚狂湧,哭道:“你們全是傻子,我是個大夫,會想辦法救你們的,為什麼你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呢!”

王虎道:“嫂夫人,你不要這樣,我們的命都是大哥給的,為了大哥我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絕不會因為我們讓嫂夫人受到任何傷害的。人固有一死,兄弟們為了嫂夫人,死得其所,死的心甘情願。”

“不”仲孫婉兒抹了一把淚水,堅決的道:“我仲孫婉兒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兄弟們為我而死,從現在開始,咱們各走各的路,不許你們再跟著我。”轉身便要上馬。

常大鵬刷的將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嫂夫人不願讓兄弟們相隨,必是兄弟們不夠恭敬,不夠義氣,叫我們有何臉面去見大哥。”

眾漢子隨即都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宋平道:“三哥說的對,嫂夫人要是執意丟下兄弟們,我等只好以死向大哥謝罪了。”

“噌”,仲孫婉兒也拔出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好,兄弟們俠肝義膽,視死如歸,那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好了,來生我們還是好兄弟。”

“嫂夫人不要。”眾漢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王虎道:“我們知道嫂夫人是不想看到兄弟們再受傷害,可是我們又如何能放心嫂夫人孤身一人行走呢!求你還是讓我們同行吧!”

仲孫婉兒執意道:“不行,我決不能再看到有人為我而死,兄弟們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乾脆一死了之算了,省得再害人。”

眾漢子面面相視,最終都看向王虎,他嘆了口氣起身道:“好,我們聽嫂夫人的,請嫂夫人多多保重!”

“請嫂夫人多多保重!”眾漢子起身抱拳齊道。

仲孫婉兒鬆了口氣,長劍還鞘,抿了抿朱脣道:“好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兄弟們也保重。”縱身上馬奔上古道。

宋平道:“二哥,我們該怎麼辦?”

王虎望著仲孫婉兒遠去地背影,道:“白衣門的賊子不會就此罷休的,為了保證嫂夫人的安全,我們只有暗中保護了,說不定還能事先看到那些賊子使什麼詭計,收效也許會更好,走。”

眾漢子應了聲相繼上馬,遠遠地隨在仲孫婉兒身後。

仲孫婉兒一直奔波了半月有餘,一路上再未受到任何險阻,這日下午她終於來到了九頂蓮花山下。她安頓好了馬匹,望了望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她不知道司馬玉娟所說的是哪一座,只好選擇最近的,先攀登而上。找遍了山頂,也沒發現哪裡有洞口,她立身山頂放聲高喊:“陸大哥你在哪裡?我是婉兒,陸大哥……”喊了良久也沒見有任何迴應。只好又下山去爬另一座山峰。一直折騰到日暮,終於在一座峰頂發現了那個朝天大洞,望著深不見底地黑洞,她不禁呆住了,回想著司馬玉娟告訴她陸嘯天的下落時的表情,她不禁一陣心痛,她的陸大哥可能不在了,這個深不見底地洞穴,應該就是他的葬身之處。她的心彷彿一下子碎裂了,心目中那一切美好的未來,一掃而光,滴血的心房對這個世界再無所戀,緩緩閉上朦朧的淚眼,正欲一頭栽下地穴。

“嫂夫人,你要幹什麼?”王虎、常大鵬、宋平呼喊著來到近前,將她拉開。

仲孫婉兒癱坐在地上,痛苦地哭道:“大哥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嗚!”

王虎道:“大哥是怎麼死的?可是你親眼所見?”

仲孫婉兒心裡咯噔一下子,止住哭聲,道:“對,我什麼也沒見到,什麼也不知道,我要找娟姐問清楚,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跳下去,謝謝你們,幸虧你們來得及時。”掙扎著起身。

常大鵬道:“嫂夫人要去哪裡?”

仲孫婉兒抹去淚水,道:“我要去一趟九峰山芙蓉門,你們不要跟來了。”語畢,飛身一陣疾風般的消失在山下。

三個漢子急忙下山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