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3章

第93章


血性 寵婚,溺愛小甜妻 異世之蟲族無敵 至尊儒聖 大宋小後媽 妃常誘人:王爺,約嘛 末日教皇 踏墓 軍旅人生 二缺女青

第93章

“奪人所愛為何不可?”信申淡淡地說。

司徒勳走上前一步。百里疾呼:“侯君,不可——”葵士見形態突變,立刻要拔出腰佩的匕首。信申橫出一隻手臂,向葵士搖擺手。司徒勳趁這一步上前,忽地抓起了信申的衣衽,兩隻眼在信申臉上像是要挖個窟窿一樣看著。信申只低下頭,手在他手臂上拂灰塵似地掃一掃,心平氣和地勸道:“揚侯,君子貴於動口不動手。”

“信申君。”司徒勳並未因此馬上鬆手,望著他平靜的神色,恍惚般地在口中喃喃道,“不,你非信申,非吾認得之信申君。”

“吾乃信申侯,論爵位已與你平齊。”信申冷靜地指出道。

司徒勳感覺這話像根刺一紮,眼眶裡似酸酸的,說道:“當年吾與汝同在大學中求學,吾非侯爵,你也非侯爵,然親密如友人,平起平坐。”

“多年之前之事,今日談起有何意義。”信申答,“今昔非往,只因曾經汝曾隱瞞自身身份進入大學。如今,汝之求於曾經,乃汝之欺瞞於自身。”

此話便有教訓和警醒的意味。然司徒勳是直著脖子繼續說:“信申,可知我與貴女季愉相見時救了只貓,我給貓取名為申。”

信申既不看他,也不說話。

司徒勳看他似乎無動於衷,抓著他衣衽的手便有絲抖,說:“信申乃名君子。在大學中,吾承認之光明磊落者,唯有信申。汝今日所言,可句句是君子之言?!”

“作為君子,理當以國家大事為重。然,汝以私情為重。”信申毫不客氣,揮袖駁斥他。

這話的口氣可就重了,涉及一個人的品德。司徒勳不由地發怒道:“此話何意?吾怎能以私情為重!是汝慫恿吾以私情為重!”

“否。”信申斬釘截鐵,指出鐵一般的事實,“汝既已知道貴女尊貴身份,卻執意於自己而放棄貴女。汝此行為,若被今楚王所知,必是被指為懦弱,怒其不爭!”

懦弱!怒其不爭!!句句是鐵鞭一般的箴言!

此話,過往時,屢次王父王兄曾用此話再三怒斥他。作為一個君主,絕不能因萌發善心而導致自己懦弱!一個君王,最畏懼於不爭!其不爭不止害己,且害人不淺。

司徒勳的心頭,猶如雷聲響起的震震聲。在信申抬起的雙目射過來之時,他只覺刺目,瞬間不禁往後趔趄了兩步,抓緊信申衣衽的手隨之鬆開了。

葵士立馬插入他們兩個中間,手摁刀具戒備地看著他。

司徒勳隔了葵士再望信申,感覺不止隔了座山隔了條河,而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遠。而且,這種相隔已經遠遠不止一兩年的事了。是他固執於自己的錯覺,導致他以為時光總停留在他自以為幸福的那一刻。但是,他忽然間又感到了一種慶幸的喟嘆。在於信申的話,與季愉的話有同工異曲之妙。只能承認,果然,這兩人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

他的心情,一時變得錯綜複雜。被信申指責,他自然不高興。但是,信申的話也有道理。他在某方面是懦弱。而且,為了這種懦弱,要他做出搶人的事,是萬萬不能的,會與他作為正人君子的原則衝突的。

信申似乎是連再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冷漠地轉身便是離開。葵士站在原地拔出匕首當空劃了兩下,表示:再進一步,不要怪我不客氣。

因此,處在自己矛盾中的司徒勳不會繼續去追問信申。百里看著主人愁眉苦臉的模樣兒,不禁哀嘆了口氣。

葵士見他們兩人沒有追趕的意思,掉身小跑去追趕信申。

信申走得很快,他有力的步聲,以一個人君子而言,不像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相反,他上戰場時,也是曾親手手刃過敵人的。現在,他走這麼快不是要趕著去哪裡,而是由於澎湃的心境。司徒勳的為人他清楚,司徒勳指責他的話他心底裡一清二楚。但是,誠如他對司徒勳所講的,任何私人的感情,哪怕是正義的情感,到了國家大事面前,都只能捨棄。所以,哪怕季愉事後會怨他。想到這裡,他眉頭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