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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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冷了。”
季愉轉過身來,對著他垂下眼:“不是要我去找先生?”
“遇上而已。”公良的手從她肩膀上垂落下來,眼睛穿過她頭頂,望著馬車內,“夫人在此?”
“是。”季愉抬起睫毛,對於他模稜兩可的神情顯出惘然,“先生是來找夫人?”說著,她是要轉回身去告訴馬車裡的樂芊。然而,公良把她的肩膀又扳回來,說:“不需打擾夫人。”緊接他幾乎是以命令的口氣對她說:“陪我走走。”
感覺是,今日一見,他似乎還是在鬧氣的樣子。季愉稍微想一下,提起腳,跟在了他後面。前面他步子邁得很緩,玄色的衣袍卻是被風一刮,容易飄起來,讓人幻覺他走得很快。季愉摸一摸肩頭溫暖的狐毛裘衣,知道這是他的衣服,今遇到她,便是給了她。結果,以他的身體在這天寒地凍的雪地裡不免單薄。她加快兩步趕上他,把右手悄悄地從他彎起的胳膊裡穿過,偎靠在了他身上。
公良稍是揚眉,在她低垂的眼簾上看了看,把她穿過他手臂的手給挽緊了。
兩人並行,踩在稀鬆的剛落成的雪地裡。四周的樹木,幾乎全是光禿禿的枝丫。光,被雪遮蓋,並不刺眼,使得周圍反倒顯得一絲陰暗。耳邊,能聽見馬蹄的一串兒,車輪子傾軋在雪地中,一些武士的吆喝,雪花落在枝丫上,風吹得嘎吱嘎吱的響。在季愉的感覺裡,這些聲音或許並不遙遠,但在此時此刻,好像隨著他們行走的距離,聲音是飄得愈來愈遠了。最終萬物俱靜,整個世界唯有自己的和他的聲音。
喜歡這個男人嗎?是喜歡。可是這種喜歡總是帶著懼怕來到的。她沒有忘記他尊貴的身份,而自己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或許身份能比叔梨高。然哪怕地位同比姜後高,姜後的苦惱她也能見得一清二楚。世上大凡女子,皆有此苦惱吧。愛上一個男子,能不能愛,要付出多少愛,自己才不會被陷入一個不能抽身的境地。
“姜後對我言,稱你在乎身份是無可厚非之事。我想了想,不無道理。”公良看了眼她靜默的模樣,開聲說。
“先生本已決意給我身份,我並不憂心此事。”季愉誠誠懇懇地回答他。
“我是想,之前我與你為何生氣?”
季愉一個皺眉,這事他不是比她清楚嗎?她便是說:“先生惱我,我也不知先生為何惱我。”
“我不是惱你。”公良喟嘆著道。
怎麼,想講和?又想為自己辯護?季愉腦子裡亂糟糟的。應說,他在她面前,似乎比在他人面前總是表現的不太一樣。
“如何?不信我話?”公良停下腳步,低下頭望著她。見幾顆雪粒落在她鬢髮中間,他伸出手將它們輕輕地抹去。這時他溫暖的手掌觸在她冰涼的臉頰上,是一個忍不住,他湊近去,將一個吻靜靜地印落在她額頭,若是祈福一般的在心中默唸著。
季愉能感受到他嘴脣的哆嗦,心裡邊跟著哆嗦。仰起頭,她是望進到他深海似的緘默瞳子裡。
“信。”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從她口中吐了出來。
由是他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倒是不忍了起來,咳嗽兩聲,把手收起來放到背後,沒有對著她說話:“你是我夫人。我不希望,你有事揹著我行事。”
“我——”季愉稍一咬脣,道,“我無揹著先生行事。卻是先生,不是時常揹人行事?”
“你誤解我意思了。”公良答。
“先生何意?”她斗膽質問。
“我擔心你。”
季愉的臉,在瞬間之後熱烘烘起來。只覺又羞又惱的,這話不是本該她先說的嗎?現在倒好,被他搶了先機。她低著眉,在他一刻炙熱如太陽的目光裡逃開,囁嚅著說:“我尚好。先生體弱,方是我需擔憂之事。”
公良默默地一隻手伸過去,把她給摟在了身邊,摟著她肩膀,繼續往前走。
季愉始終低著頭,突然覺得自己的舌頭打結了一樣。她偎在他胸前,似乎能聽見他胸口裡發出的聲響,那聲砰砰砰,撞進她的耳朵裡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