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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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先生,端木說你要出行?”子墨聞到風聲,呼啦開啟門叫道。看見公良擼高袖口不知在看什麼,他眨眨眼:“先生?”
公良立馬放落下袖口,像是若無其事地端茶呷一口:“是,要出外見一名客人。”
“我與你一同去。”這段日子在鎬京,什麼都不能做,子墨是悶壞了。
“你想與我一同去見薈姬?”公良揚長眉,問。
那個姬晞高傲任性的妹子?子墨高漲的情緒一下癟了下來,搖頭:“你去見薈姬,可喜能同意?”
“我為何不同意。我也想會一會薈姬大人。”季愉從側邊的門走了進來,笑道。
子墨抬高頭,看見她穿的是女服,啊一聲訝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季愉跪坐下來,朝他躬身:“今日起,我遵先生之命換回了女衣。子墨大人今後不可喚我為可喜了。”
這個女人,當真是把換身份當遊戲,玩上癮了?子墨心裡咕噥,然而,看她換回女衣的樣子。不,應該說,以前她穿的女衣是最普通的寺人衣物,如今身份地位都不同了,衣服也煥然一新。整個人,讓他有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真像是換了個人。若不是她還用原來的聲音說話——
他剛這麼想,季愉便是稍微改變了調子與他說:“子墨大人,您可認得我?”
因此子墨是完全被她的模樣給唬住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明知眼前的人就是她,但看起來不像是她。
季愉從他的反應來看,知道計策是成功了呢。說起來,這全是阿突的功勞。沒想到那個毒舌醫工,居然也有類似易容之類的巧術。把她的眉毛睫毛重新修剪打理,把她本來稍胖的臉肉給縮小了一些,然後,是用一些上妝的技巧,讓她的臉色眉色都變得與以往不同。因此,經過這一變,她稍大的眼珠子反而是變得朦朧誘人,稍寬的臉變得小巧玲瓏,嘴巴在對比之下變得好像大了一點。五官比例一改變,人也就變了個樣。再加上,本來不喜打扮的她,如今掛了墜飾,上了妝,著的是端莊得體的貴婦人衣物。確確實實,在外人眼裡,她是宛若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用一句話總結,她是從一個鄉村小姑,轉眼成了京城貴婦。
既然是要全然一新,讓她那些認識她的人以後都認不出她來。她也下了功夫,尋找合適自己今後身份的語調。聲音本質是沒法一直改變的,會傷害嗓子。但調子不同,善於表演的樂師,懂得用不同的調子說話,便可以成為千萬種人。
子墨噎噎口水,坐了起來拿手搔搔腦勺,問公良:“她如今是何人?”
“我今日已讓端木帶字交予隗靜大人。”公良呷口茶水,道。
“何字?”知道這兩人是真要結婚了,而且自己並不反對,子墨語氣平常地問。
“斕。”公良答
季愉一聽,仰起頭看向他。
公良是悠悠閒閒地呷茶,說:“此字悅耳。隗靜大人也很滿意。”
季愉低下頭,盤思起來。自己改身份的事是定了,然不同於上次隨便起名可喜,此次改名關係了她今後的一生,重要到與自己的命運相連。他呢,竟是胸有成竹,好似許久之前替她想好了這個字一般。對此,她是有點兒不是很愉快的念頭。
“是悅耳。”子墨咀嚼她的字,說道,“今後,她可是一直得用此字稱呼了。”
這兩人,都沒有打算徵求她意見的跡象。季愉眉頭一皺。不應說這兩人在如今與她關係轉為良好之後,還會藉機歧視她之類。只能說,這兩人好像都認定了只有這個字符合她。這個字,莫非有特殊的意義?
“此字是悅耳。然,先生是從何得出此字?”季愉嘗試地探問一句。固然,她以為,如果他不說,她即便撬開了他的口,他也不會吐出來的。
果然,公良好像很感慨地述說起來:“那一日,望見庭院中彩蝶翩飛,我忽然便是心中湧起此字。”
季愉完全把他這話當成了耳邊風。即使用這個騙小孩,也不見得小孩會買賬。然而,她忘了,身邊真是有一個比小孩還小孩的人。子墨點巴腦袋,對公良的話相信不疑:“原來如此啊。”據此證明,小屁孩還真是對此字一無所知,祕密全在那個狡詐的鹽商心裡。
既然是出行去見赫赫有名的薈姬,也是深知薈姬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特性,季愉在出門前,還是得再回屋修妝打扮一番。
她剛一走,子墨是按捺不住了。他忽地湊近到公良身邊,手指頭小心翼翼撥拉公良的袖口。剛剛公良擼袖子的動作,實在讓他好奇的心癢癢。
“子墨。”公良感覺他像是貓爪在撩衣服,稍微硬起聲音咳一聲。
子墨收回爪子,悻悻地拿爪子搔下巴頜:“先生,你莫非是被貓抓傷了?”他此話純粹是說著玩,豈知公良臉色嘩地微變。
公良苦笑:自己豈是被貓爪抓傷,是被貓狠狠地在手臂上咬了一口。不過,算了,這也是他自己惹來的。誰讓他說了一句非得定情的話。他本意是好歹兩人間留個親熱之類的傾向,結果,她突然擼了他的袖子在他臂上咬了一口。
“先生,有此印記。若有其她女子想與先生親熱,見此,必是有疑問質問於先生吧。”咬完後,她還十分優地幫他把袖子放下來,提醒他,“因而,以後先生千萬勿隨意將袖子拉高了。”
當然,她敢在他手上留牙印,他豈是會輕易放過她。
季愉在屋內脫去件外衣。要見薈姬,衣物要慎選,既不能宣兵奪主,又不能讓人看低了。她在公良讓人送來的衣物中細心挑選。
阿採幫她在身後整理頭髮的時候,發現了她領口裡有塊紅斑的樣子,問:“貴女,可是有蟲子咬了您?我去向突先生找藥來。”
“不用。”季愉是一口回絕她,背過身去,手是在胸口的衣物處摸了摸。
阿採不明所以,但聽她口氣似是不悅,便不敢繼續吱聲。幫主人把頭髮挽成了雲髻,用笄插過,再固定假髮編,飾珈。等主人挑好外衣,幫主人披上,腰間束起大帶。
有寺人在外喊:車已備好。
季愉著上一對黃履,即出了屋子。
她在庭院中穿過。那些本認得她的人,都側目相望,目中閃出驚疑之色:此女是從何而來?
來到大門外,有人搬來一塊銅物,讓她踩著它登上牛車。
趕車人把牛鞭甩下,車子徑直朝京中的珍匣坊駛去。
這目的地離阿突居所並不是很遠,季愉感覺這車左曲右拐了幾個彎口,便是停了下來。
後來,她才得知,這珍匣坊在城中不止一家坊店。他們當然是就近到離他們最近的那家行事。
薈姬得知是公良所約,一早在店裡等候。
公良走進店中時,迎接他的店人湊到他耳邊說:“薈姬大人已在室等候。”
因此,這珍匣坊為了迎接這些貴婦人特別的喜好,是在坊店後方特別設定了一排的茶水間,用來會客。每一間單獨的房間,都起了名,以此為分別。薈姬是貴客中的貴客,自然是被安排在最大的會客室室。
季愉並不隨公良直接進去見薈姬,是在室隔壁的屋子裡喝茶。等著事態發展,看公良是否有需要招她進去會面。
這些會客室的牆,都是密不透風的,門也是關得很緊。可見平常保密工作便做得十足,不怕隔牆有耳。季愉聽不見隔壁兩人在談什麼,只得揣摩著:以他的做派,收買薈姬這樣的人,會直接賄賂。
因此,當隔壁薈姬擱下手中茶杯,納悶公良進來後為何一直未開口。這邊店人們奉公良命令,把那店中最美最精華之物端進來,在地上一列展開。擺置在她面前的這些琳琅滿目,有任她挑選的含義。
薈姬隨手從中挑揀起一條玉佩,見其造型有些眼熟,細想之下,竟與太房所戴之物相似,皆是上等玉質,鎏金花紋。她是好不容易才壓住了嗓子裡要蹦出的喜悅之聲。
沒有女子會不喜歡美麗但不實用的奢侈品。不,或許除了那個人。公良想到隔壁那個人,嘴角略勾,似有些無奈,又是懷了些迷戀的味道。
“先生。”薈姬清清嗓子,裝作費解地撥弄手裡的玉佩,“此物我曾在宮中見過,莫非此物是贗品?”
公良眼皮一抬,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瞅一眼,道:“此物與太房所戴之物,是一對兒。”
於是薈姬感覺拿玉佩的手有些兒抖了。她咬咬牙,才若無其事地把玉佩擱回了銅盤裡,說:“先生,我乃無功不受祿。”
“薈姬大人若願意為我在太房面前美言兩句。薈姬大人要何物,我便讓人送來何物,不收任何禮金。”公良比她更是若無其事的,道出這些一出手就都是價值不凡的奢侈品。
這個**實在夠大,且正中自己下懷。她作為一個貴夫人,也有和諸侯一樣,有拿錢都可能買不到的東西。比如姬晞經常煩惱鹽的來路,每年經常必須花費巨金向齊國購買鹽等必需品。薈姬心慕手藝精湛的齊國之物已久,然而,齊國貴族狡猾,珍品非賣,而是用來疏通人情。今公良願意讓她獅子大開口,她何樂不為。不過,她還沒隨隨便便就願者上鉤。話說,這姜太公不就擅長釣魚嗎?姜太公的子孫,又是如何釣魚呢?
作為第一次與公良正面交涉,薈姬野心勃勃的。她眉毛一挑,兩肩一聳,嬌氣道:“不知先生是為了何事要我向太房美言?此事非小事一樁。我怕會辜負先生期望,還不如——”緊接她是雙手將裝得滿滿奢侈品的銅盤推向他方向。
公良是在心底裡幾乎要冷笑一聲了,雖然他對這種女人已是見慣不怪的。女人有許多種,其中,他見過的一半女子以上口是心非。女子常以這種手段為傲,稱為撒嬌。大有男人喜歡這種女人,可惜,他本人不太喜歡這種風格,不然就不會喜歡上一個另類的女子了。
“薈姬。你若肯與太房為我說幾句,我便能為你與姬舞婚事在天子面前說幾句。”公良像是極其隨意地說一句。
這……薈姬心動了,乃至是有點兒**澎湃。姬舞,那個性情豪爽的男子,實則像陣風一樣,讓她總是捉不著。她想得到他,也只能最後走婚姻這一條路。何況,她追他的事,已是傳得人盡皆知。她若嫁他不成,自己失了面子不說,她阿兄魯公,怕是也饒不了她。
“先生究竟是為了何事?”薈姬追著問。
公良沉聲道:“我欲娶一名女子,需你向太房提一聲,望太房能滿足我願。”
薈姬聽了後是一愣,之後,忽的拍掌大笑。她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兒才從虛喘中透口氣說:“我以為是何事,原來是一樁美事。此事不難,我立馬便可為先生向太房提議。能成人之美,我心誠悅。先生可否告知我,此女乃何家女子?”
“宮中醫師大人隗靜之女隗斕。”公良托出。其實他心裡猜得到為什麼薈姬對他的婚事如此輕視。大概在薈姬看來,哪個女子嫁給他這個病秧子,才真是倒大黴呢。
“哦?隗靜大人之女。隗靜大人乃宮中名醫,若由隗靜大人之女照顧先生,我心想太房必是也能為先生安心了。”薈姬笑盈盈地說,臉上的笑容是像盛怒的花朵。心花怒放,她心裡確實是滿意極了,能以如此廉價的條件,換取到貴重之物與心愛之人。怎麼說,她以為,公良與他欲娶的女子,皆是失算了。
“既然如此,此事便已說定。”公良斷然道,“今日送來之物,皆是我贈予你之禮金。望請收下。”
薈姬“客氣”地躬個身:“先生實乃慷慨之人。”她才不可能對他客氣,立馬召來自己的寺人,統統將這些價值連城的物品收羅起來。
公良見她忙著打包呢,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她肯定是聽不進一句話。他也就不與她客套了,起身離開。
他本想走到隔壁找季愉,然而,拉開門,見裡邊沒人,不由眉頭微蹙緊。那一直在季愉門口候命的寺人走過來和他說:“斕貴女有言留給先生,說是見到故人,與其敘舊,望先生在此等候。”
公良忽然一時想不到會是誰,疑問:“斕貴女可有說是何人?”
“那人自稱貴女叔碧。”寺人答。
公良眺目,是見端木從外面走了回來,便是進了室內與端木單獨對話。
端木把門合上,跪在他面前小聲答話道:“先生不用擔心。司徒勳未有跟來。與斕貴女見面之人,乃貴女叔碧與其阿兄伯康。”
這要說到在公良與薈姬談判的時候,季愉在屋內等得無聊,便想在店內走走。走到店口的時候,剛好見一男兩女指著店門在說話。她是忽然被嚇到了,此兩女,不就是叔碧和寺人阿慧嗎?至於那男的,聽叔碧稱呼為阿兄。她知道叔碧只有一個阿兄伯康正好也在鎬京。
之前有聽司徒勳承認,叔碧在他手裡。那麼,叔碧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司徒勳也跟來了嗎?她該在叔碧面前暴露自己嗎?
一連串的思路在季愉腦子裡飛轉。她先是沉住氣,在原地站了許久,左右眺望,確實不見司徒勳的影子。同時,她是聽叔碧與伯康的對話。
伯康羅裡囉嗦地批評阿妹叔碧,大意是:那位司徒先生實在是個好人。你來鎬京這麼久,都是他在照顧你,還幫你聯絡到我。你現在離開,連句謝謝也不和人家說。
叔碧對此鼻子朝天哼哼:你懂什麼?你又不知其中的來龍去脈。
伯康忍不住拿手指戳妹妹額頭:長這麼大了,任性的脾氣一點也沒有變。怎麼嫁人?你都及笄了,不是嗎?阿媼為你婚事,可操心了呢。
叔碧叉腰頂回去:阿兄你才是任性之人。多少年不回家,還說要與阿翁一刀兩斷一了百了,讓阿媼擔心受怕的。你如今是一事無成吧。我來鎬京,也有阿媼所託,怕你沒錢花沒衣穿吃不飽。
季愉聽著他們兩兄妹看似吵架,其實是互相關心的拌嘴,心裡邊是羨慕不已。
見叔碧說到動情之處,有些眼紅,伯康不忍了,徑直道:你和阿媼都不需擔心。我如今已在隗大人手下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