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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愛(下)

喝酒的機會來得很快,宋澎湃婚禮前,約了楊蔚和王斌,紀念最後一個單身週末。本打算多請幾個人,但因為婚禮就在下週,其他幾個人在外地,不能頻繁請假,也就算了。地點定在“時光機”。楊蔚以為王斌那個事兒媽,不用猜也肯定帶上樓明。

訂的一個小包間,王斌獨自走進來的時候,他不禁有點差異:“喲,你一個人來了啊?”

“某男的最後一個單身週末,不忍心帶美眉來刺激他!好日子結束嘍,”王斌說著拿起卡拉OK的話筒,送到宋澎湃的面前:“來,來,說說即將告別好日子的感想?是什麼信念讓你甘心伏法,放棄自由?”

“啊?說啥呢?”宋澎湃正給楊蔚看他手機裡的一個東西,沒怎麼搭理王斌。

“問你就要走進圍城去重新做人,有啥感受不?你倆看啥呢?”老五說著也湊過頭去,手機裡有張照片,照外景那天,宋澎湃偷拍的生氣的金媛,“收起來,收起來,今晚是男人之夜,不準拿女人出來!”

“牢飯還管飽呢!我都給老婆餓倆星期了,說為了一輩子的形象,婚禮前不準吃飽飯!”宋澎湃說著笑呵呵地把手機收了起來,“男人之夜……咦?男人之夜得做點兒啥娛樂?”

“聊天,喝酒,唱歌,三個人沒意思,你倆唱歌還跑調,我請了個朋友,他一會兒來,你們都認識,樓明。” 王斌說著,想起剛才楊蔚問他的話,這才回過味兒,嘻皮笑臉不懷好意地,“六兒你剛才啥意思?啊?嘿嘿……”

“滾一邊兒去,”楊蔚一把推開王斌靠上來的身子,“東一頭西一頭,誰知道說的是什麼?”

王斌知道楊蔚不想讓宋澎湃往那裡猜,所以,識相地自己打住,沒往下說。過了一會兒,宋澎湃也請了幾個朋友過來,王斌都不太熟,就趁他們聊的時候,在一邊跟楊蔚小聲兒地偷著說話。跟樓明吃飯的事,自然是瞞不過他,又礙著周圍有人,不好明問,擠眉毛弄眼睛的,把楊蔚煩得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正好這時,樓明來了。可能是因為那天楊蔚陷在沙發裡,所以樓明走進來的時候,帶著一股壓迫性的高度,本來就黑不溜秋的房間裡,更是給他擋得黑壓壓一片。樓明先跟做東的宋澎湃問了好,然後在楊蔚身邊停頓了一下,還是選擇坐在王斌的旁邊。

那晚,宋澎湃的朋友來了又走,都沒逗留太長時間。宋澎湃應付他們的時候,楊蔚就在跟樓明說話,因為王斌裝模作樣地蹲到點唱機那裡點歌去了,跟不認字似的,半天也沒點出一首歌。樓明不冷場,也不象王斌那樣聒噪,說話聲音倒是很有些磁性,聽習慣了挺舒服。

“沒想到不用請,喝酒的機會就來了。”他說,“不過,你今晚大概也不想喝醉。”

楊蔚覺得自己對宋澎湃的心思肯定被樓明看出來了,他輕輕瞅了一眼,低聲說:“喝醉解決不了問題。”

“那得醉了才知道。”

楊蔚到底是沒喝醉,可就象他說,是喝到剛剛好,酒精麻痺著隱痛,意識掙脫了禁錮,而尚能左右自己言行的時候。所以,在聚會結束,王斌執意要宋澎湃送回家,楊蔚十分清楚他的意圖是讓樓明送自己,只是這次他順從了王斌的好意,沒有拒絕。

“你酒量很好!”楊蔚看著依舊神清氣爽開車的樓明,不禁讚歎。

“呵呵,”樓明有些難為情地笑了,“年輕時候瘋得過頭,現在這點酒真不算什麼。”

“哦?怎麼個瘋法?”

“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應該的,不應該的,我都幹過。”樓明似乎不想說下去,“那些破事兒,挺不堪回首的!咱倆肯定不是一個世界長大的。”

“憑啥這麼肯定啊?”

“從小到大,感覺象槍林彈雨地,戳了個遍,戳漏了洞,裡頭的膿血也都流了個乾淨,外傷好得更快。過了那一段,就還能活回個人樣。”楊蔚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坐在身邊的楊蔚,那雙眼因為‘恰到好處’的酒精作用,顯得格外靈,格外誘人,“你,連喝醉都不敢。有時候狠狠醉,狠狠哭,把心裡那股氣釋放出來就好了,不能總是窩著藏著,越憋越難受。”

楊蔚深刻感覺到,那一晚,樓明是迫不及待地朝自己邁了一步,只是來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他降了車窗,初春夜晚夾雜著溫暖和寒意的風,吹上他溫熱的面板。他想對樓明說,“我哭不出來,就算喝醉了,也還是哭不出來。”可他沒開口。

那晚,他做了個夢。夢裡,他問宋澎湃,樓明都看出來,你為什麼沒看出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看懂嗎?宋澎湃沒回答,笑眯眯地遞給他一把剪刀,把一朵大紅的綢花送到他面前,說,剪了吧!剪了它!楊蔚忘了夢裡的自己究竟有沒有剪下去。

宋澎湃在城市花園酒店辦婚禮那天,是個明媚的春日。他跟金媛手牽著手,站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招牌傻笑應用得淋漓盡致。楊蔚隔著距離看著他們,想起幾年前,每次金媛在寢室樓下高喊:“214宋澎湃!”,宋澎湃總是先向窗外伸出腦袋,說,“來啦!來啦!”然後,一溜風地跑下樓。那時候,坐在寢室裡的楊蔚總是忍不住轉頭,看著宋澎湃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這不是挺好的嗎?楊蔚暗暗地問著自己,挺好的,挺好……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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