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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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我得承認聽到這個聲音,的確讓我呼吸一窒。愣了愣剛想說話,一口氣沒提上來,張著嘴什麼都忘了。
咯拉一聲,裡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重重結束通話。
我張嘴結舌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亮著紅色小燈的14個按鈕,被自己也被他堵得嗓子眼發澀。過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個音:我。。。。。。
我象才跑完1千米一樣急喘了起來,抬起頭又想按下去,但指尖碰上了,下了幾次狠心,卻始終猶豫著沒有勇氣繼續向前。
靠!怎麼就這麼難!
怎麼就這麼難!!!!
我暴亂起來,一咬牙手向後抬起,剛打算一拳砸在那個該死的按鈕上,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指。
啊?我嚇了一大跳地往旁邊看,我站得已經恨不得貼門上去了,又太投入,什麼時候悄莫登地過來這麼一位,我竟然毫無察覺。
勞駕,讓讓。手上拎著大袋小袋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說,同時按住了其中一個鈕。一挨有人喂了一聲,立刻變成了沙皮狗的臉,滿面堆笑,對著那個小紅燈就點頭哈腰上了,舌尖打滾話說得極含混:哎x處我是小x啊有人託我給您捎點東西。
裡面恩了一下,吧嗒,門開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進去,剛反應過來想伸腳去擋門呢,就被他眼明手快地關上了,咣一聲。他提防地看了我一眼,還瞄著我手裡的兜,然後哼了一聲,上去。
這。。。。。。這回我是實實在在地一腳踹在門上了。什麼人呀!
繼續在門口掙扎,心裡的念頭千迴百轉,手抬起來又放下去了好幾次。
我知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可真要轉身,又捨不得。過了今晚,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膽量。
怎麼就能這麼沒出息呢?怎麼就可以窩囊到這個程度呢?我恨上了自己。從來沒覺得和自己較量竟然是件這麼竭盡全力的事。
身後有兩個婦女出來遛狗,大約晚上看到我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勁,從路上過去的時候飄過來的話:你看看,現在這人送禮還真都送出花樣來了。想的出來的,心思都用這上面了。
另一個說:可不是,還都大晚上的才敢出來活動,跟耗子是的。
我心裡一激靈,這才明白剛才那人為什麼提防地看著我。
好,我猛地興奮了,就它了。再不猶豫,伸手就按。
又是好半天才來開,對講機簧舌一跳,竟然激得我心裡一顫。
誰?!
因為這次按地比較斯文,所以裡面的態度雖然還是挺不耐煩,但基本正常。
我不由自主地就學著剛才那人的表情和身板,話在嘴裡打了個囫圇,說得比他還飛快含糊:哎高總我是小x啊有人託我給您捎。。。。。。
王炮?高力強一語中的。
我立刻象剛打算浮出水面就被凌空戳下來的鋼叉扎中的魚一樣,瞪著眼,內心翻跳,卻發不出聲響。
大約是沒想到,高力強頓了頓:你來幹嗎?
。。。。。。我沉默了。
過了會,裡面沒等到回答,又問:你想幹嗎?
聽口氣倒不象是不高興的樣子。我心裡一陣忐忑:我。。。。。。
我想伏地做小地笑,一張嘴卻把自己都嚇著了。
你開門!!!
我一巴掌拍到了門上,吼。命令式的,竟然很理直氣壯。
你說什麼??我都能想象到對講機那邊他會怎麼虎起那臉。
你給我開門!!我惱了。
也不知道是惱火的惱還是惱羞成怒的惱。總之,我惱了,我想趕緊把這事了了,離開這。我甚至都忘了自己為什麼要來的這,只覺得趕緊把東西送上去就得了。好象我就是快遞公司的小子專門就是為了幹這個才來的。
你丫來找茬的??高力強也惱了。
對!一陣光火,我對著對講機看不見人地吼:你他媽敢不敢開吧??
話音剛落,門就吧嗒一聲開了。
我伸出手使大勁甩開,側身閃進,一口氣竄到三樓才聽到那層鐵柵欄咣鐺一聲巨響,合上了。在樓道里聽起來簡直驚心動魄。
啊,我忽然冷靜了,我進來了,我。。。。。。這上面四層一邁完,我就得張嘴說話了。我。。。。。。我立刻步履千斤,腦子裡飛快地轉著,這腳卻邁得好似賭聖出場時的例牌慢鏡頭。
雪山我走過來了,草地我走過來了。高力強家的門口到了。門開著,我猶豫了一下,進去,反手帶上了門。裡面挺黑。把東西放桌上,在走廊探了下頭,廳裡除了電視機熒光屏發散出來的不停變幻的射線,就再無其他光源。湊著這點亮,我也能看見他坐在地板上背倚著沙發擋板,帶著耳機全神貫注地打著遊戲。
哎!我喊。
沒反應。
哎!!我提高音量再喊。
還是沒反應。
我眨巴了半天眼,不可能吧,門鈴他都能聽到,我這一嗓子石破天驚,他給我裝沒聽見。
我衝到沙發旁,按著沙發背把整個人前探過沙發湊到他耳機邊大吼了一聲:哎----!!!
他怒了,依然盯著螢幕,但是跟我發火:你給我一邊去!
我愣了。
有什麼話等我打完這局!!
啊?我心裡一聽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話挺順耳的,搓了搓手,居然有點羞答答起來了。站在邊上望著螢幕發了半天呆,然後又看著他的後腦勺發了半天呆。忽然就覺得不得勁了。
自己琢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這屋裡太暗。
這麼暗,是不是,那什麼,有點。。。。。。太。。。。。。那個了呢?我心裡砰砰亂跳。
這小子怎麼搞的,也不開個燈。我還記得上次來,找了半天的開關在哪,憋過去就手就把燈打開了。
頂燈閃了幾下,正要大亮的時候,高力強忽然跳了起來急喝:不能開!!!
與此同時螢幕上一晃,頂燈和電視同時熄滅。熒光屏上殘留了一道閃,然後輕輕地吧唧一聲,屋子陷入了徹底的黑暗。我怔住了,只聽見高力強的粗喘聲。他生氣了。
過了會,我掏出打火機,嵌著了對著他,挺納悶:這是停電啊還是跳閘呀?
他把手上的控制器呱唧重重摔下,又一把把耳機從頭頂拽下來扔地上,跟我吼:你怎麼老這麼手欠呀!啊?!
那什麼,我就開了下燈。。。。。。我指著開關申辯著。
我要你開了嗎?這是你家嗎?這是我家!!這破地方同時只能開兩樣電器,我那燒著熱水器等水開打遊戲呢,我自己沒手?我要你開燈了嗎?!!!他赤急白賴地一連串喊。
我給他衝得腦門發疼,也忍不住反吼回去:那,那我哪知道啊?!!
你哪知道啊?!你知道什麼?你說你知道什麼?!!他忽然發起飆來,踹著沙發:我怎麼這麼倒黴!!我他媽打遇見你就開始沒完沒了地倒黴!我這都快通關了,結骨眼上!你來幹嗎來了?!你說,你上這幹嗎來了?!!
我。。。。。。我臉紅了,低下頭:。。。。。。你這,有蠟燭嗎?
什麼?他愣了愣。
我這是一次性打火機,再燒,怕炸著手。我小聲說。
你那手該炸!他瞪著眼,煩躁地:我哪有啊,沒備著,得下去現買。
我去!我滅了火機,實在是太燙了,但是我挺激動,帶罪立功心切啊,自告奮勇:我去!我去!
廢話!不你去還我去!!
跑了足足三條街才找到一家賣蠟燭的小鋪子。買了兩包洋蠟,就趕緊往回跑。下來的時候沒看到阿達,估計是先撤了。我也沒敢開車,早知道要找這麼遠,那倒還真可以冒著喝過酒的危險開著兜一下,快當點。
這次沒按門鈴,因為樓下的防盜門是敞開的。有人在一樓過道里開啟配電箱修保險絲。旁邊還有人舉著手電湊著看。
我跟您說,這個不行,這不是咱們這樓的問題,是整條線電壓不足的問題。高力強的聲音。他倒還真好意思撇清自己。
哎,我買回來了。我晃晃手裡的蠟燭,抹了把汗。
奧,他看了我一眼,接茬跟老太太解釋:您歇著吧,明我打電話找人來修。
修保險絲?我來。我上來就撩袖子,被他一巴掌搡到樓梯扶手上去了,咣一聲。告你,你少這亂碰,就你這黴手。
這一巴掌打得我心口疼,就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從凳上下來,把手電還了人,然後打完招呼再徑自上樓。上到一半的時候停下來頭也不回地說:我都看過多少回了,我這是安慰安慰老太太的。要能修我還讓你去買什麼洋蠟。
啊?我看著他,直眨巴眼。外面從防盜門柵欄裡透過來的光,照著他。穿著卡通汗衫和寬鬆運動褲,大概看我沒動靜,扭過臉來,甩了幾滴水在我身上:上去啊!
嘿嘿。我笑了,屁顛顛地跟上:你修不了就說修不了唄,找的這藉口也太遜了吧。修得汗都下來了,我跑三條街也沒象你這麼菘啊。
放屁!高力強在樓道一吼,要不是戧了保險絲,我敢打賭這聲控燈能從一樓一直亮到七樓去:我這是剛洗過澡!!
進屋點蠟。高力強摸了兩個盤子出來廳裡對角找高處一邊放了一個。把蠟燭固定在盤子上的時候,我還碰到了他的手,不禁一陣心慌意亂。
屋裡亮堂了不少。我假裝四下打量,象初登門拜訪的客人一樣,沒話說的時候就先讚歎別人的家居:喝,你這新家還真。。。。。。恩,短小精悍的哈。
高力強看著我,點了根菸不說話。
我不敢看他,繼續東張西望地發揮:哎呀,看看這書架,不錯不錯。。。。。。啊,這個立櫃,擺放地也挺講究的。。。。。。恩,這牆,也裝潢的很。。。。。。我上去就摸了一把。
清水塗料。高力強悶頭猛吸,懶洋洋地搶白我。
啊哈,哈!我尷尬地縮回手,乾笑著把兩根指頭來回搓搓,過了會,自我解嘲地感慨:環保無毒,對人體沒損害,嘿嘿,好啊。好啊。。。。。。
你裝什麼洋蒜?高力強不耐煩了:你又不是頭回來。
什。。。。。。什麼?就象心裡劃過的一道閃,又迅速地被按進了水裡。
高力強看著菸頭一亮一亮地燃燒:不然你怎麼知道燈開關在哪?我住到這會了有時候都找不著。
我。。。。。。
這下,我真是答不上來了。
上回我喝多了,好象聽到你喊了一聲。他噴了口煙,聲音不高不低地但挺逼人:是不是你?
我看著腳面。這種面對他,承受著質問但卻無話可說的情形印象中好象發生過很多次了,以致於讓我產生了錯覺。好象回到了一個夢裡,時光倒流著把以前的場景重新經歷一遍。
你這艘列剋星敦,還有那些遊戲碟,拿到我這來,什麼意思?
我挺恍惚,光線太過朦朧,那麼現在站著的我究竟是正常時空裡的我,還是來自未來某個虛擬次元的我?是不是隻要我大喊一聲,或者睜開另外的一雙眼睛,眼前的一切就會在瞬間關屏,消失。。。。。。
你什麼意思?他固執地問我。
沒。。。。。。沒什麼意思。我好象是這麼說的。
哈!他一點笑模樣也沒有地笑了一下,皺著眉:你別告我,你是有什麼事求我,上我這行賄來了吧?
我。。。。。。我張了張嘴,心裡繃得挺緊。有句話差點沒衝口而出,我是行賄來了,我要的,我求的,你能答應嗎?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我,然後拿拱起手指的指節揉了揉眉心,忽然表情就痞起來了:你不知道我這人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腦白金?
嘿嘿。我忍不住樂了,如釋重負地笑:那什麼,我現在知道了,我回頭就去買。。。。。。
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列剋星敦:這個你先收著,過一個禮拜再下下水。
然後就抬腳往大門邊走,想腳底板抹油。我覺得我已經快不行了,再看著他,我會無可遁形。這艘船底下有一處,我只刷了壓克力漆。那裡面藏著我要說的話。壓克力漆易溶於水,你到時候看了就會知道我想說什麼。我把它親手交給你了。我心裡胡亂地想著,我能做的也就這樣了。。。。。。
我先走了。我說,伸手去扭門把手。
你等會。他喊住我。過來拽住我的一隻胳膊,把我拉到桌前:你把它拿回去吧。
他說:你把你的東西都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