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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絕天下 熟人 雲紫舞涵
開啟門,看見熟悉的俊秀臉龐。
“蕭……儲君殿下可以幫我個忙麼?”差點就要“沒大沒小”的叫他的名字了。
“姑娘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蕭異笑得燦爛。
昨晚回去,竟是一夜未眠,心中不知為著什麼興奮不已。
天一亮,竟然就想著要來夢閣。
後來被齊英提醒夢閣白天是不營業的時候,覺得心裡堵的厲害,似乎害怕著什麼。
所以不管不顧前面門童的阻攔,利用了自己的身份,硬是闖進了這個昨晚才第一次踏進的小院。
在看見那個清秀女子朝他走來,對他說話的時候,心中欣喜一片。
暗暗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解釋:這是因為自己要好好和這個日後要成為小樓知音的女子套近乎,這樣就可以和小樓更接近一些了。
獨自前來的蕭異在聽到雲雙的要求時遲疑了一下,但在看見雲雙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時,一口應下。所以最後犯難的是蕭異了。
他是堂堂地國儲君,哪裡會幫人洗澡之類的事情。
最後是蕭異將熒全部塞進浴桶,只露出一個頭,雲雙進入屏風後面,指導他用自己的方法幫熒推拿穴位,利用水的熱力,更加促進了藥力行走全身的血液。
熒中的毒相當罕見,這點蕭異也發現了,因為雲雙給他用的藥都是昂貴且難尋的。
所以,雲雙借的錢,很快就花光了,可是熒的毒卻只是解了三分之一,人仍處於昏迷之中。
雲雙嘆氣,擔憂之際又惱怒自己的心軟。
多少次的機會啊!就這麼被自己白白的放棄了。
不就是一個對自己凶巴巴的臭男人麼?!長得又不好看(相對於雲揚雲希而言),又沒有錢(至少她沒有找到),還整天使喚她。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小小聲的說“他將我從那個魔窟中救出來了啊,難道我要以怨報德,見死不救?”所以,她還是留下來了。
留下的決定,也將她帶入了經濟危機中。
熒突然的中毒,沒有交代銀子到底放在什麼地方,她向蕭異借的錢又花光了,她要到那裡去賺他的醫藥費啊!
天下還有像她這般傻這般好心腸的人了麼?!沒有啊!
“唉!”嘆氣。
蕭異奇怪的問:“怎麼了?今天一早出門就聽你嘆氣呢!噯噯噯!不要放右手啊,我要拿銀子的!”
不去管蕭異的抱怨,徑自將買好的東西放到他的懷裡,再次嘆著氣像前走去。
蕭異無奈的付錢追上:“天下間這般將一國儲君當小廝使喚的,除了你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雲雙想了想:“是啊!因為吾乃天下無雙之人!”
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蕭異怔住。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傲氣,這樣的神態,都酷似一個人。
猶記得自己誇獎小樓的醫術時,她也是這般驕傲的對他說:“那當然!我可是天才呢!”
雙!雲雙之雙,和嶽雙之雙,同為一字,可是同一人?還是純屬巧合?可嶽雙的表現,卻和小樓有著太多的相似。一樣的不將身份地位看在眼裡,一樣傾絕人心的琴藝,一樣震驚天下的醫術!
心中埋下了疑惑。
雲雙苦著臉的走在前面。
蕭異壓下心裡的驚異,笑著說:“怎麼?逛街不用你付錢,買東西不用你拿著,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啊!”
雲雙幽幽的看他一眼,心裡嘀咕:就說是個不知柴米油鹽的傢伙,從來不知道窮人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悽慘。不然為什麼趁著他陪著上街的時候瘋狂購物啊!真是的!
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眼神卻將蕭異定在當場。
目光流轉處,欲訴還休。
心立刻裝上了馬達。
雲雙走著卻又停下衝他喊:“喂!你能不能快點?我餓了!去吃飯吧!”
“喂!”這個稱呼只有小樓叫過!而且,這之前,嶽雙都是叫他儲君殿下的!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感覺真的是錯了?
神色複雜的跟上,一路沉默,只是付帳的時候仍是毫不手軟。
雲雙只顧著想著自己和熒下頓的銀子哪去掙,沒有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露出了馬腳。
回到夢閣,雲雙安頓好依舊昏迷著的熒,就去找老鴇商量打工的事情了。
她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一個人,走進了熒住的小院。
雲雙走著走著,卻又走上了回去的路。
因為她想,這老鴇可是壓榨人的好手,如果自己去求她,她肯定會諸多借口,壓低她的工錢,這樣,先不說是不是可以存錢,就是熒的醫藥費,她可能都掙不到。
所以想了又想,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怎麼說才能推翻她所有的藉口才好。
白羽然走近熒的床邊,皺著眉頭幫熒把了把脈。
心中的疑惑更深。
熒是用毒高手,怎會中了自己的毒?又怎麼會在中了那般的奇毒後還有這般平穩的脈象?
正沉思之際,卻聽見門外有人開啟院門的聲音。
他一驚之下,飛身上了屋樑。
雲雙走進屋,關上門,看見**躺著的人,嘆口氣。
走過去坐在床邊坐下,抓起他的手撫上他的動脈,然後放進被子裡,然後靜靜的在床邊做了一會兒,不發一言,似乎在思考什麼。
接著在桌上的香爐中,放上香料,點燃。
白羽然聞出那是有靜氣安神作用的麝香,猜出這女子是為了讓熒睡得更安穩些。
微微的笑起來,似乎熒遇上了一個細心的女子呢。
拿出熒一直用慣的琴,放在桌上。
輕輕動起手指,絲絃顫抖。
哀婉寂寞的歌聲蕩在小小的寢房。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絃,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絃,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那緩緩飄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無語的我,不時地回想過去,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絃,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是的,她想家了。
沉澱自己的情緒。
真是的,本來只是拖延時間的舉動,現在倒是先感動自己了。
深吸口氣:“不要再玩捉迷藏了。”
沉默了一會兒,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雲雙驚訝的回頭,然後苦笑:“如果知道我的一首歌就能喚醒熒大公子的話,我就不花那麼多心思幫你解毒了。”正色:“只是,不知道值得熒公子甘願冒險維護的樑上之人,到底是何人了?”
意料之中的看見熒瞬間蒼白的臉。
“砰”,話音剛落,雲雙的眼前的地上躺了一個人。
一個聞了她的祕製迷魂香料仍可以堅持到這麼長時間且到此刻仍是清醒的人。
待看清眼前人的臉時,雲雙大驚失色!
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最後終於壓下了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
按捺下心中的惶然,蒼白著臉站著,希望得到眼前這兩個原本怎麼也想不到會連在一起的兩人的解釋。
熒不忍雲雙蒼白的模樣,剛要開口,被站起若無其事撣著衣角上灰的白羽然用手勢阻止。
雲雙吸了口氣,不想去想這其中的玄機。既然是白羽然,雲雙也就不擔心熒了:“既然熒公子沒有危險了,那嶽雙也就不在打擾,想必少了嶽雙,白公子必會安排其他跟細心的人妥善的照顧。”轉身開啟門。
熒疾呼:“雙兒你要去哪裡?!”
久違的稱呼讓雲雙有一秒鐘的怔忪,黯然低頭。
熒以為是自己的話打動了雲雙:“你除了這裡不是沒有其他地方去麼?!”
雲雙笑笑:“那只是我不想走而已!”話音落,人已經走出門了。
可是等跨出第二步時,人就被擄回了屋裡。
白羽然的表情有些奇怪:“小樓!”不是疑問,而是確定肯定的語氣。
雲雙吃驚的看向他。
想過千萬種和之前的親人朋友在相認的方法和方式,卻從來都沒有想到第一個認出她的會是白羽然。
他們雖自詡為對方的知音,但實際上卻只有兩面之緣。
如果不是在此時此刻,不是在這種見面方式下,見到白羽然,她會覺得欣喜萬分。可是,現在在不知道白羽然到底是什麼人的情況下,她怎麼也不可能說服自己去相信他。
“公子在叫誰我不管,可是如果沒事的話,可以放小女子走麼?我想我一個小女子對於公子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
白羽然笑了:“你就是江嶽樓!我認識的小樓,同時也是,”湊近雲雙的耳邊,低聲:“殷雲雙,永安公主!”
雲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白羽然也正色,單膝跪倒:“天朝極影白家第三十七代傳人白羽然,參見公主。屬下來遲,讓公主受苦了!”
雲雙這下整個矇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什麼?什麼什麼白家,傳人?”
白羽然依舊跪著。
雲雙趕緊說:“跪什麼跪!趕緊起來說清楚啊!”
白羽然抬起頭笑著:“小樓承認了麼?”
雲雙啞然。
白羽然站起來,認真的說:“屬下奉皇帝陛下的密旨,祕密尋找公主已有月餘。”說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令牌。
雲雙看見上面赫然的印著四個字“如朕親臨”!這是,皇帝陛下欽賜的免死金牌!卻用來尋找一個小姑娘……
有**遮住了雲雙的眼睛。
避開白羽然的的視線,悄悄擦去,笑道:“公子真的認錯人了。我不叫什麼小樓,江嶽樓,殷雲雙的,我叫嶽雙。”
白羽然信心滿滿的笑著:“既然如此,初次見面的嶽雙小姐,又怎麼會知道在下姓白?”
糟糕!露餡兒了!只有沉默。
白羽然嘆口氣:“雖然不知道公主為什麼,用了什麼方法易容成如此,但屬下還是覺得公主殿下太任性了。”
雲雙的心墜了一下。
“不!她不是任性!”一直沒有出聲的熒喊出聲,“少爺,公主殿下不是任性而為之人!”努力從**起身,搖搖晃晃的站起,斂衽施禮:“屬下白影參見永安公主殿下。”
雲雙嘆口氣,不再否認:“起來吧。”
好好的坐下來,彼此坦白,一切才都明朗起來。
白羽然是歷代天朝隱在背後的一個勢力,暗中幫助皇帝治理國家,其重要程度,相當於明處的朝堂。雲雙這才明白,為何白羽然的店都佈置的那般不同。
“暢音閣”的隔間,“天香齋”的官員特別雅間,以及這間“夢閣”的文雅的歌舞表演。
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形形色色的人,方便收集各方面的訊息和資料。
關於雲雙前後南轅北轍的樣貌,白羽然並不知道內情,只當這是雲雙易容而成。
他關心的是另外的事情:“都說公主武功蓋世,所以可以輕易查知屋內藏了其他人,卻為何剛才連屬下的一個小小的試探都躲不過去?”這樣毫無武功的公主,到底是怎麼在外生活了近兩個月?
雲雙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熒回答了:“可能是因為她服了我們的藥。”
白羽然這才知道,自己名下店閣的管理手法,用到了公主的身上。
當下找出瞭解藥,給雲雙吃了。
雲雙自己離開後,大家的情況,特別是古娜的病情和清鉉被通緝的事情。
白羽然告訴她,麗妃娘娘的並沒事,通緝清鉉也沒有惡意,他們本以為是清鉉帶著她出來的,所以以通緝清鉉的方法找到她。
雲雙這才安下心來。可是,又有另外一件事讓她猶豫。
白羽然看穿她:“公主不必擔心,皇上和娘娘雖也擔心公主的安全,可是卻在囑咐屬下尋找的同時,告訴屬下,‘如果她還不想回來,也不要勉強,好好保護,給朕報個平安就好’。”
雲雙本已慚愧的心情裡又有了感動。
原本,她是千方百計的想著要回去,可是當真的找到組織,可以回去的時候,又猶豫不決。自己的變化真的是太大,連自己一開始都不能接受,不是當事人的他們又怎麼會了解?何況,回去,意味著面對江昊,面對滄瀾,面對那個自己一直很尊重的殷伯。該怎樣去面對他們的背叛?一切都還沒有明瞭,爹爹的案子仍然是疑點重重,就算她決定面對,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又怎麼能夠還爹爹清白?只是徒給右相一黨打擊抹黑的機會罷了!
證據,又要到哪裡去收集?
雲雙忽然想到了什麼,冷靜對白羽然說:“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