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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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
侍女
四肢痠疼,渾身痠軟。
閉上眼,面色平靜。
再熟悉不過的痛感。
想了想,好像從成年以來,疼痛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她呢!
變身痛,鞭打痛,做工痛……
緩了緩力氣,開始打量起自己身處的這個陌生奇怪的環境。
良好的環境,算得上精緻的傢俱,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檀香。
加上眼睛正看見的這潔白的蚊帳和這錦緞的被子,呵呵,難道,真的逃不過自己努力避免,一直抗拒的命運麼?
冷笑出聲,哼,他們難道以為她會這麼簡單就妥協了麼?不管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一定會離開這裡,回到雲揚身邊,回到爹孃身邊的!
雲揚……等我回去!
“我勸你最好打消腦子裡現在盤算的心思。”一個冷冷的聲音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響起,嚇了雲雙一大跳。
趕緊轉頭看去,是個面容姣好的男子,只是全身上下彌散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很容易就會令人產生遠離的想法。
雲雙疑惑了,難道,這裡並不是她想象的地方?那這個地方又是哪裡?她又幸運的被人救了麼?
欣喜的感覺不禁從心底瀰漫開來。
她就知道她不會一直這麼倒黴的。果然幸運之門再次對她敞開了!
她感激的笑著:“謝謝公子相救!”
那男子卻不領情:“不用謝我。我也不是特意救你,只是剛好看上你而已。你這幾天乖乖的呆**休息!別給我亂跑!”
雲雙驚訝於這人與眾不同表達關心的方式,不過她不介意,這種彆扭性子的人,她就算沒遇到過也聽說過。
現代的電視劇裡這樣嘴硬心軟的人多了。
於是笑著說:“謝謝公子關心。”
那人卻是一臉厭惡的表情:“誰關心你!我是告訴你最好快點好了,可以下床,好服侍我!所以,像你剛才的想法最好給我快點打消!別想逃跑!我可不想在去一次那種骯髒的地方挑選侍女!”
雲雙這下是真的疑惑了。
那人見她一臉不解的表情更是不耐煩:“你不會還不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婢女吧?”
雲雙一臉的茫然。
那人深深的吸口氣,似乎在忍耐些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已經恢復了第一次開口時的清冷:“我叫熒。以後就是你的主子。你是我從那個地方的挑出來的貼!身!侍!女!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
那個地方?是那個魔窟吧。挑選?能到“夢閣”專屬的地方挑選婢女的人,肯定也是夢閣的人了。
只是,她從不知道“夢閣”做的是妓女和小倌兩種人的生意。
雲雙沉默,心中黯然。
原來,厄運仍是跟著自己啊。
就在熒要再次開口的時候,雲雙低聲說:“我叫嶽雙。”
熒滿意的出去了。
試著運了運內力,依舊沒有絲毫的迴應。
凝神感應,火力也全部消失了。
這是讓雲雙最不解和無奈的地方。
如果說武功內力可以用藥化解,可是天生的御火能力為什麼也會消失不見?內力的消失應該和這個能力不衝突的啊,笈笄之前自己也是內力全失,可依舊可以御火啊,為什麼現在不行?
閉上眼,思考著現在自己的處境,想著那個自稱是她“主子”的男子。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人?氣質清冷,脾氣卻火爆,耐心更是少的可憐,說出的話句句都帶著命令和囂張。是個很討厭的一個人。仔細想想,做他的侍女,也並非沒有好處。不用做違心出賣自己的事情,也不用再囚犯的生活,也有了自由。自由是最重要的。有了它,她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配自己所中的軟筋化功散的解藥,配防身的毒藥,打探雲揚他們的訊息,和策劃回去的事情。
雲雙好好吃好好睡,積極響應那個主子的要求,努力養好了自己的身體。
可是下床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洗熒的髒衣服。
雲雙一邊端著裝著衣服的木盆往院子後面的水井走去,一邊在心裡驚訝:真是人不可貌相!真沒看出來,那個不說話看起來氣質清冷的人,竟然會這麼不愛乾淨!
不高興的腹誹:這個人是豬麼?竟然有這麼多的髒衣服!雖然也知道有些男孩子是不拘小節一些,可是怎麼也想象不到可以髒到這個地步!衣服上竟然有那種陳年的老漬!還都是白色的衣服!難怪他要挑選侍女!而她就那麼幸運的被選中來為這個“拉瓜”的傢伙洗衣服!而且是病一好一下床就立即上任!
狠狠地搓洗著手裡的衣服,似乎是在搓著那個人的臉!藉以稍稍卸掉自己心中的不滿。
雲雙孩子氣的舉動,逗樂了不遠處站在角落的人。
他低低的笑起來,也放下了之前一直在意擔心的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雲雙是不能單獨出門的,幫熒採買東西都會有人跟著。
這個雲雙倒不擔心,一個人出門只是早晚的問題。
她擔心的是她從街上聽到的訊息。
清鉉會被通緝是因為媽媽病倒了。
大家傳說的版本是:清鉉這個妖僧,麗妃這個妖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相識,之後清鉉一直以講解佛理為由進宮見麗妃。其實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可這個妖僧仍不滿足,這次更是拐帶了陵城一位不諳世事的大家小姐私奔出城。麗妃盛怒之下竟然一病不起。所以在通緝清鉉的同時,也在尋找那位失蹤的小姐,只是為了小姐的名譽,沒有公佈小姐的姓名和年齡長相,只是祕密尋找。
關於謠傳的內容,心裡雖不舒服,可是也不會不理智的去和談論的百姓理論。
雲雙焦急的是媽媽的病。
她知道人們口中的和清鉉私奔的小姐其實就是自己,也知道此刻他們擔心她比之她擔心他們更甚。
她早就後悔自己衝動的行為,可是沒有後悔藥可吃。
看看身後的一個看起來不起眼實際上卻身懷武功的男子,一籌莫展。
回到夢閣,穿過白天冷清的前廳,經過時不時會有各個姑娘小倌的侍女小廝走過的迴廊,回到整個夢閣最後面熒的院子。
這段時間,雲雙也從各方面瞭解到一些關於自己這個“主子”的情況。
熒是夢閣裡為數不多卻是唯一保持清白的小倌。
能夠在這個藏汙納垢的地方保有清白的原因,夢閣裡的其他人不清楚。
熒在夢閣裡謀生的手段就只是自己的一手琴藝。
有時候為其他表演的姑娘伴奏,有時候也會自己在臺上露面。只是一直都是半紅不紫。
雲雙也偷偷的去聽過,發現他彈奏的曲子都是些舊曲,琴藝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這個爭奇鬥豔的夢閣裡,確實是沒有什麼自己的特色。
只是,為什麼這麼一個沒有什麼特點的人,可以安穩的生存在高淘汰率的夢閣?還是這個看起來清冷無爭的男子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手段和後臺?
雲雙已經清楚的領教到“人不可貌相”的深切含義,所以,雲雙對這個一面對她就甩開人前的冷淡外衣,常常對她發火,說話惡毒的男人,有著深深的戒心,不知道自己被他帶回來有著怎樣的目的和用途。
雲雙曾經也在心裡想過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覺得真的很奇怪。
為什麼作為奴隸的瑪麗會識字?為什麼自己的藏得好好的包袱瑪麗會在她走之前一天拿走並且交給媽媽?為什麼殷富要那麼說娘,而娘也不否認?二十年前的娘,又是什麼組織的殺手?冒充寧王上摺子的又是誰?還有,林寒和韓震,韓震和左相,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左相和蕭異他們祕密見面,又談了些什麼樣的交易?難道,還有隱藏著的敵人?熒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他會不會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會在得到訊息後去將她帶回來?
回到小院已近傍晚。
院子裡的榕樹下,熒正在除錯著琴音。
看樣子,今晚又要出去演出了。
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到房間裡,整理好。
出來時,雲雙就看見熒一臉陶醉的表情,坐在石桌前彈奏一曲悲慼的調子。
皺著眉聽,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你今晚就準備彈這首曲子麼?”
熒不理她,仍是自己彈自己的。
雲雙也不再說話,出去到大廚房叫晚飯。
回來看見熒皺著眉頭,在反覆的彈著幾個音。
雲雙實在忍不住,走過去奪過在熒手中被反覆撥弄的琴。
不去管熒詫異後不高興的臉,低著頭輕聲說:“琴亦是有生命的,你做不到和它心意相通,自然彈不出自己想要的音。”
熒反駁:“我一直用的琴怎麼會不和我心意相通?”
就在說話的當兒,雲雙試了幾個音。
不理會熒的反問,雲雙閉上眼,手指彈動。
一首流暢的樂曲響在耳邊。
就是剛才熒彈的那首調子。
比之熒,雲雙賦予了這首曲子新的生命。
悲慼之情仍有,卻多了一股堅強的味道。
每個人都會有軟弱傷心不如意的時候,可是,傷心過後是什麼?一般人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悽苦的情緒最容易引起聽者的共鳴。只是,悲傷終究會過去,風雨過後會是彩虹。樂觀的情緒令原本悲慼的曲子有了別樣的風情。
一曲畢,雲雙推開琴,站起身,說句:“我去端晚飯。”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熒從雲雙的琴聲中醒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雲雙略顯匆忙的背影。
雲雙走的很快,在心裡暗暗罵自己的衝動。
不就是別人彈的沒有你好麼?為什麼要在那個謎樣的男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才能?如果,如果他是敵人,那麼,會不會猜到自己的身份!不是已經打定主意,在雲揚他們找到自己之前,要好好的保護自己麼?嗯!一定要改掉衝動的毛病!回去就將“衝動是魔鬼”寫成橫幅,貼在房間裡,晨昏定省,好好的將這個至理名言記在心上!
端著晚飯,忐忑的回到院子裡。
害怕熒已經看出了什麼。
還好,熒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一如平常的吃飯說話。
雲雙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點。
一切準備就緒,還有半個時辰,就是熒的節目了。
熒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書桌旁邊看書。
雲雙給油燈添了些油,又挑了挑棉芯,撥亮了些燈光。
看著溫暖的火,雲雙有點出神。
“啪”的一聲輕響,書掉落的聲音。
雲雙轉臉去看,卻驚恐的發現熒倒在了地上!
撲過去扶起他的上半身,熒已經昏迷。
抄起他的手腕,按上跳動的脈搏。
細細的聽了一會兒,雲雙放下他的手臂,半拖半抱的將熒移到了**。
熒中毒了,很罕見的毒。
看來,他是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家恨極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得快點去抓藥解毒。
幸好幸好,這毒她剛好會解。
還沒有走幾步,房門就被大力推開了。
雲雙認出是鴇母身邊的一個小婢。
“胡大娘讓熒快點準備,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他了千萬不可耽誤了!否則,就別怪大娘狠心了!”
雲雙心裡慌了,可還是恭敬的送走了小婢。
一直都知道熒是比較隨性的,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已經將老鴇氣的要被趕出去的程度!這種情況下,如果在告訴鴇母他中毒了,要好好休息,豈不是更堅決了老鴇趕他出去的決心?怎麼辦?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出去抓藥還來的及,可要加上配藥煎藥,在來兩個時辰也不夠啊!更何況,她是一分錢搜沒有的啊!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