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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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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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凌霄寶殿出來,楊戩步履有些沉重,王母娘娘竟然連牛魔王都可以放著不管,決意要對付沉香,足見其除掉沉香的決心,沉香以後的路只怕更不好走,看來他必須要加快步伐了!
心裡這樣想著,只見瑤池外一個紫色身影來回徘徊著,似有無限心事,正是嫦娥!
心上湧起一絲不耐,只是她到底也算真心幫助過沉香,又與三妹交好,於情於理實在不好當面駁了她。
低垂著頭,楊戩狀似不曾留意地與嫦娥擦身而過,她那自以為是的清高早讓他厭煩,實在不想再聽那毫無意義的說教。
“為什麼不敢看我?我怕瞧不起你嗎?沉香放棄法力以後,我看到你並不開心,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南天門,你真可憐!”見楊戩居然假裝無視自己的存在,嫦娥心中頓時一陣火起,刻意刺傷的話竟脫口而出。
瞥目橫視了一眼那清麗中透著鄙夷的臉,楊戩不耐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不過是有些人庸人自擾罷了!”
“是嗎?他身上和你流著相同的血,他是你妹妹的骨肉!”嫦娥依舊不肯放棄,定定地看著楊戩那清冷如玉、毫無表情的臉,“而你為了回到司法天神的位置上,害死了自己的親外甥,難道你心裡真的好受嗎?他將成為你心中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想起放棄法力之後沉香那無助的表情,楊戩心中猛然一陣刺痛,那種痛苦,那種無助和茫然,他也曾經歷過,如果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想沉香再經歷一次自己當年的痛苦,重蹈他當年的覆轍,可是…….
“楊戩,好在你現在有一個機會!”見楊戩臉上的傷痛一閃而逝,嫦娥心裡的期望愈加強烈了幾分。此前在孫悟空、豬八戒的慫恿下,她也曾將楊戩思凡暗戀自己一事告到了玉帝王母的面前,此事雖然在瀾奇少的干預下結果不了了之,但楊戩當年一掌震碎玉樹的確是自己親眼所見,而那願意為自己反下天庭、豎旗為妖的豪言壯語也是經由三聖母之口說出來的,楊戩騙天騙地也絕不會騙自己的妹子,她也相信三聖母不會騙她,再者即便楊戩本人,雖然沒有親口承認暗戀著自己,卻也沒有否認這一點,如果他對自己果真沒存那份心思,又為何不大膽澄清誤會!可見,她嫦娥在他心目中還是有一些地位。
楊戩,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辜負嫦娥對你的期望!
“我寧願沒有這樣的機會!”想也不用多想,對嫦娥接下來要說的話早已瞭然於胸,楊戩頗不耐煩地介面說道,“娘娘放著牛魔王都可以不管,必須要抓住沉香,我別無選擇!”
“你是一個沒有任何思想的工具,還是一個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似乎早已料到楊戩必有一番反駁之言,嫦娥依舊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當一個人被當做工具用的時候,有沒有思想沒什麼分別!”
“那你不惜放棄親情究竟為的是什麼?只是為了當別人的工具嗎?”
“當一個人得不到他最想得到的東西,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楊戩,你作踐的是自己的靈魂,你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尊重!”見自己的幾番苦勸始終無法勸動楊戩,萬般無奈之下,嫦娥只好放棄,正欲轉身離去,卻見那盤龍雲柱下,一名英氣逼人,長相頗為俊秀的男子正以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對那人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正欲回廣寒宮去,卻聽那人叫道:“仙子且慢!在下有話說!”
“請講!”嫦娥對那人微微欠身,神色雖然極為訝異,依舊示意那人說下去。
“仙子幾次三番攔截真君,言辭刻薄,一再中傷,到底所為哪般?”
“你是楊戩的人?”秀眉微蹙,目光自楊戩那清冷的面上一掃而過,“似他這種人,六親不認,無情無義,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壞事,難道還怕人說嗎?嫦娥若不是看在當年與長公主的交情上,才懶得費這份口舌!嫦娥只是恨,當年有情有義,縱橫三界的顯聖二郎真君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仙子,雖然你一再不顧真君的顏面,當面數落他,我想他也沒這個心情和你計較什麼,只是有人卻未必能夠容忍你一再以言語刺傷他,在你心裡他也許什麼都不是,甚至豬狗不如,但在有些人心目中他卻是獨一無二的,你小心禍從口出!”
“閣下這算是對嫦娥的威脅嗎?”嫦娥冷笑道。
“不過是個好心的提醒!”
“好心提醒?難道嫦娥想以逆耳忠言將他罵醒也有錯嗎?”
“仙子,在朝堂上幫沉香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好話,求幾個情就是在幫他嗎?仙子若覺得沉香不該死,認為他沒有錯,為何在朝廷上不向陛下和娘娘據理力爭?在沉香命懸一線的時候,為何不像東海四公主那樣挺身而出護住沉香,關鍵時刻你還不是照樣躲在後面只求自保?這樣的行為,和當年拋棄自己的丈夫獨自飛昇成仙有何兩樣?”那人越說越激動,絲毫不曾留意嫦娥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轉而變得鐵青,身子還止不住輕輕顫抖著。
“逸,住口!”見嫦娥這副模樣,楊戩急忙出言喝止過逸,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仙子,有些事情楊戩不便與你多說,要不了多久,你自會明白!”看向嫦娥的目光含了一絲憐憫,楊戩緩緩迴轉過身,對過逸道:“回真君神殿再說吧,走!”
再度掃了一眼呆呆立在原地的嫦娥,楊戩暗暗搖頭,甩袖離去。
見嫦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過逸突然後悔起來。他的那番警告之言,本是出於一番好意,楊戩可以不在意嫦娥的冷言冷語,但夜瀾不會坐視他被人如此數落不管不顧,為了那‘反下天去豎旗為妖’之言,夜瀾早已心生醋意,之後更因為玉樹和耳環之事,對嫦娥已然起了厭惡之心,她這般刻薄之言若為陛下聽去,雖不至於害她性命,也不會讓她安安穩穩過日子。
自從上次將王母所賜的另一顆仙丹給了哮天犬,過逸便已放下心中那個背了幾千年的包袱,不再記恨嫦娥,做一個全新的過逸。只是沒想到,幾千年了,她那自以為是的性子依舊一點沒變,心裡一急,說話竟也不知輕重起來。
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嫦娥發了好一會兒呆,怔怔想了許久,這才駕雲回了廣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