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萬果皆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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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萬果皆前因
昀今天的心情十分的好,萬事俱備,也不欠東風。
自多年前當了凰騰國新朝的參軍以來,他日日思索的都是如何挖空這個朝廷,聯合了舊朝餘部裡應外合,終於在今天可以順承天時地利人和,一舉完成多年心血。
凰騰國旱災已久,京城百姓頻頻**,昀領了上萬精兵輕易就踏開了皇宮的大門。朔天齊被他恭敬地請進殿中,擁戴舊朝遺主的朔天齊為凰騰國的天帝。
城門之下,一眾拜服。朔天齊玄色在身,冕冠在頂,順應天命繼承大統。設年號啟元,封昀為靖國公兼丞相一職。
城樓之上風勢漸大,朔天齊矗立良久,矚目皆是他的江山,也不是他的江山。這個昀心機深重且來歷不明,他手握重兵如今又手握重權,自己不過是個傀儡而已,也許不消幾年自己就可以歸天了,那時昀就能真正的獨霸這一方天地。
誰可以來解救他,無人可以,朔天齊心中寂然。唯一和自己有關的人就只有姐姐留下的兩個孩子,他們遠在千里之外,一個不願認自己這個舅舅,一個根本不知道他這個舅舅的存在。
手中的拳漸漸握緊,他不可以這樣消沉,即使現在是籠中鳥,是掌中偶,他也要拼盡渾身解數試上一試,這個凰騰國土天下本該是自己的,讓異族控制自己死後還有何顏面去面對列祖列宗
。
心中有了籌謀,朔天齊漸漸恢復了眸光,一身正氣浩然於夕陽之下。
凰騰國這一舉動三國震驚,楚嵐肖知道凰騰國內亂已久,竟不想新朝這麼快就覆滅了,被舊朝再次推翻取代。
同樣震驚的還有陸鍾月,她想不到舅舅已經登基了,匆匆去見了父親,見他神色倒並無什麼波瀾,像是早已經知道這個結果。
“爹爹也在暗中幫著舅舅吧。”陸鍾月望著老謀深算的父親,輕聲說。
“他也要是個爭氣的為父才好幫他,只可惜他手中無實權,要不是有昀在,他能當上這個皇帝?真是笑話。”陸鋒坐於堂上,倒並不因為女兒皇后這個身份而有所拘禮,反倒語氣狂放,一口一個為父。
“爹爹可知那昀是什麼人,別叫他有陷我們於不義的機會。”鍾月稍皺了眉,到並未去指責父親的狂放,小心提點著。
“此人是天曦國人士,別的麼為父暫時沒有查到。”陸鋒說道,“你在宮裡繼續絆住楚嵐肖,莫讓他輕舉妄動,毀了為父的一番籌劃。”
“女兒不知道昀許給給您什麼好處,也不知道爹爹想求的是什麼。可女兒如今這麼做並非有什麼野心想謀取江山霸業,須知天下一分為三,各自鼎立才可相互掣制,暫時相安。”鍾月的神色很是寡淡,她知道如今已經勸不住父親了,可
她還是忍不住要說上一二。
“爹爹如今冒天下之大不韙,已犯通敵之罪,叛國之罪,若將來再有犯上之罪,謀朝篡位之罪,不知父親如何顧念您的多年威名與戰功。”話一出口,堂上之人神色一暗,表情冷得嚇人。
“為父自有打算,不勞皇后費心。”冰冷而蒼老的聲音緩緩飄入鍾月耳中。
心一緊,身體怔了一怔,一室寂涼,她的父親和她已是陌路。
“望您保重。”鍾月原想說好自為之這四個字,可話到嘴邊又改了。
天下之爭向來毫無定數,或許真的有楚嵐肖敗落,俯首父親的那一天。可是那時他也不再是自己和遙的父親,他只會是一個權欲盈心的霸主而已。
鍾月踏著冰階,堅定的離開了陸府。瞧一眼家府的牌匾,她神思恍惚似又回想起了母親曾經含恨的雙目。或許自母親離開的那一天,這裡就不再是家了。
那時遙那麼小,總是圍在自己身邊,用小手扯著她的衣襟問:“孃親是不是不愛爹爹不愛我所以才會死。”
她只是圓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說,“爹爹那麼愛孃親,孃親怎麼會不愛爹爹不愛遙呢。孃親只是病了,病得很重,所以不能陪在遙的身邊。”
遙反駁道:“爹爹明明不愛孃親,他總是不讓孃親出門,總是冷著一張臉,孃親去世他也沒有
掉一滴眼淚。”
鍾月無奈,只能哄著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爹爹是個剛強的大將軍,自然不會輕易落淚。你看他自孃親走後也沒有另娶,可見他是愛著孃親的。”
至於事實是不是這樣,鍾月也不清楚,她那時也不明白父親的心思如何。
可是日子漸長,在得知了母親真正的身份之後,她慢慢悟出,父親的冰冷嚴厲許是他對孃親的愛永遠得不到迴應所致吧,母親的心思只在復國,她是一個公主,即使落魄了仍舊有不可侵犯的高貴。
鍾月嘆息一聲,爹爹的強留與冷漠並不是一把能開啟母親心扉的鑰匙,他們都不懂得情為何物。
此時的陸遙在天曦國還算是逍遙無憂,凰騰國的一番新氣象他並不關注,一切都有楚嵐肖籌謀,他只負責執行命令就好。
江一舟在天曦國還有別苑,悅舞大吃一驚,這個死大爺還有多少祕密她不知道。
三人在涼亭間飲茶,江一舟興致一來,攜了古琴彈奏起來。幽幽清暗的音色,隨沉不悲,叩響另一番人生景緻。
“江先生的風雅生活我們當真比不上。”陸遙欽羨的對悅舞說。
“本以為懸壺濟世的醫家生活都十分清貧困苦,他反倒像個退休的小老頭一樣有這麼多閒情逸致。”悅舞也感嘆道。
“難得有著半刻閒情,若
我們不參與進來,豈不辜負這好時光。”陸遙望著她有了主意。
相視一笑,悅舞取下身上的佩劍,攜了陸遙的手,與他在庭院間劍舞清揚。
太古之音隨著兩人舞劍的速度交錯變化,僅僅三人的配合似乎也有了龐大的氣韻。凡高山流水,萬壑松風,水光雲影,蟲鳴鳥語盡蘊涵期間,讓悄然到訪的洛非落道一聲“雅興志趣非凡人可比。”
“既有洛神,吾等豈敢自稱仙人。”曲終收尾,江一舟自謙道,請了洛姨入座。
“先生這般抬舉,怕會引姐姐吃醋。”洛美人打趣道。
“遇佳人不讚,非君子所為。”江一舟淡淡笑道,語氣雖淡然,內容卻不乏瀟灑。
悅舞見江一舟並無尷尬,只怕兩人甚是相熟。
“這是我的笨徒弟和她的夫婿,有事相商不必忌諱。”江一舟知道她來總會有些事情商量。
“我早有耳聞,這般相貌倒真如她姐姐一樣好看,劍舞的別緻,真不敢讓人小瞧了去。”洛美人狹長的美目打量著悅舞。
悅舞一個機靈望向她,那雙美目像極了索秋從前易容的模樣,讓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紅鸞歸位,幸好有你相助。”江一舟默契一笑,洛美人心領神會,只有悅舞與陸遙一頭霧水。
“國家的氣運到了下一輪,你我早做準備,謹防交
替之際的打劫。”洛非落收回了視線,斂了笑容,鄭重地說,“這次,只怕要請姐姐回來。”
“我會勸她的。”江一舟並不驚慌。
“師父口中的她是誰?”悅舞狐疑的問。
“是你師孃。”洛非落又笑了,是因為看到江一舟那廝竟然臉紅了。
“師孃?我在師父身邊也有近三年了,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師父提起過我還有個師孃。”悅舞更加驚異了,她這個神祕的師孃到底是何許人也。
“先生還不給你個笨徒兒解釋解釋。”洛非落笑得愈發放肆。
“這要說起來,怕是要講很久很久,待為師好好回憶一下。”江一舟明顯在推辭。
“難道童子是你和師孃生的?”悅舞大膽猜想。
“休要胡說。”江一舟一張老臉通紅,真是稀奇。
“陸某隻知先生虛懷若谷,似隱於山野又似心懷天下,竟不想先生也是性情中人,也有這紅塵之事。”陸遙也來了興致,與悅舞齊齊坐下,待聽好劇。
“老夫未出家,自然免不了俗。”江一舟呵呵一笑,“其實這故事與陸將軍也是有些聯絡的。”
“那陸某還真是非聽不可了。”陸遙更加興致盎然。
“想我江某,原是玉宸人士,商賈之家。弱冠之年隨父親至凰騰採辦,返途中遭劫匪攔路,彼時我手無縛雞
之力,父親為救我葬身刀下,而我墜入河谷神志不清。待清醒已是半月之後,救我的人就是你師孃的父親,我後來的師父索寒。”江一舟望了望悅舞驚異的不能再驚異的大眼但笑不語。
“寒真子那老頭是你師父?!”悅舞大叫,“悅歌那傢伙是你小師妹你造嗎?我還要管她叫師姑,太沒天理啦!索秋和她一個是我師叔,一個是我師姑,還讓不讓我活啦?”
見悅舞一陣瘋癲,就連陸遙也忍俊不禁,嘲笑起了悅舞。
“作為一個小輩,悅舞一定要做到知禮尊上。”陸遙打趣道。
“陸將軍高興得太早了,你師父李雲是我的大師兄,同理你一樣得管他們一個叫師叔,一個叫師姑。”江一舟奸笑,陸遙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