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別君思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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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別君思悠悠
離開龍池雅居,悅歌和索秋去見洛姨,她需要向洛姨辭行。
“我以為你們兩人至少會待到明天才出來。”洛姨一邊優雅的打著哈欠,一邊緩聲道,座上兩人臉色俱是一紅。
“我要像您辭行,您之前所說的交易我暫時無法完成。”悅歌一心算著日子,悅舞婚期將近,她不能再耽擱了了。
索秋有些詫異,這倆人有什麼交易。
“這麼快就走,莫不是嫌棄秋兒的能力——太差?”話是對悅歌的,迷人的目光卻不時瞅向索秋。
“噗!”悅歌一口茶全噴了出來,這個死女人說話如此露骨,悅歌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會認為她雍容端莊,果然被她的外表所騙,不過老孃喜歡!
偏頭看見一旁的索秋眉角抽搐,臉上強作鎮定。
“頭一遭,難免生澀,你讓他多試幾次,若還不如意,再棄不遲。”洛姨一邊安撫地拍著不斷咳嗽的悅歌,一邊淡淡對索秋說,“秋兒也要多多學習。”
悅歌現在是知道了,索秋易容後的性子那麼似妖似邪,一定是跟他這個妖精幹娘學的。她咳得都快趴到地上去了,看索秋一臉噴火的模樣,這**奶孃的嘴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再也聽不下去了,悅歌抬手捂住洛姨的嘴。
無奈的直起腰,悅歌艱澀出聲:“他很好,你不要再說了。”
“不愧是我的乾兒。”洛姨的笑容很是自得,“你已經達成了我的條件,乾坤寶塔你想要我隨時給你。”
“什麼條件?你什麼時候告訴我的?”悅歌一臉詫異。
“當然是芙蓉帳暖,一夜**。”洛姨曖昧的目光掃視兩人,“若不是有你化解,秋兒就會被陰陽寶塔的邪氣反噬退化成初生嬰兒死去。”
洛姨仔細向悅歌解釋:“本不會那麼快危及性命,但他幾度衝破命門,強行恢復便會提早去見閻王。即使僥倖逃生,他體內至純的陽剛內功也會和邪氣戰鬥不休,擾得他春情難耐,生不如死,一刻也不得安寧。”
“就是這樣?”悅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索秋也算徹底明白了洛姨的用意,原來綁架悅歌,引自己來龍池修行以及後來的事都是要救自己。他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洛姨果然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乾兒,可否滿意?”洛姨倚到索秋肩旁,挑眉問道。
“沒個正經的。”索秋不理會她的調笑,真是個老狐狸。
“既然你要走,那寶塔就先留在這裡,我不會食言,待你們成親之日,我會以聘禮相贈。”洛姨擺手叫宮人拿來一錦盒,“穿了你婆婆的衣服,再戴上乾孃準備的鐲子,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悅歌瞅瞅腕上的白玉鐲,又望望這狐媚奶孃
一臉得意的笑容,撇撇嘴說:“現在怎麼算都是我吃虧。”
“一點也不吃虧。”洛姨湊近,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那小子的童子功被你破了,現在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索秋端了茶杯的手僵了又僵,眉角又開始抽搐,雖然功力弱了,但他又不是廢人,以為他聽不到她們在悄悄議論什麼嗎?
悅歌掩脣輕笑,心情無比好。
“尚宮大人,皇上傳悅歌姑娘進宮。”小宮娥進來稟報。
“皇上的訊息倒是挺靈通的。”洛姨輕笑著看了看身邊的悅歌,悅歌一臉茫然的望著她。
索秋放下茶杯,起了身對悅歌說:“我和你一起去。”
一路駕馬而行,索秋將悅歌護在懷中,眉頭微微皺著,神色嚴肅。悅歌望見,伸了手去撫平他的眉心。
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他展了眉衝她淡笑,有良人在側,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無所畏懼。
巍巍宮殿,莊重肅穆,進了宮門滿眼都是遼闊。索秋已經很久未回到這裡了,望著舊時風景,昔日的畫面慢慢重現於腦海。
悅歌與索秋一路跟著宮人,走了好久的路才來到皇帝的寢殿。宮人閉了門退出殿外,他倆靜立於殿內,望著龍床之上那側躺的背影。
“不知皇上傳民女前來所為何事?”悅歌知道那人是索秋的父親,跪拜
行禮後壯著膽子問。
見索秋杵在一旁毫無反應,悅歌扯了扯了他的袖子,示意讓他也行禮。可索秋面上毫無波瀾,並不理會她。悅歌一急,輕踹了他一腳,只是沒想到微微的施力竟讓索秋身形一閃,重重的跪倒在地。
這“嗵”的一聲,驚得悅歌一個寒噤,果然是功力大增了,她家小秋秋的不會有事吧?
皇帝咳了一聲轉過身來,許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般跪行大禮,平復了氣息說:“起來說話。”
悅歌小心地扶了索秋起身,他一個冷眼飄過來,悅歌自知理虧的低下頭,乾笑了兩下。
“朕年事已高,病痛纏身,已臥床數月,北堂秋貴為太子理應行監國之職。念及太子已二十三歲有餘,朕決定擇沈悅歌入宮為太子妃,不日完婚。”龍榻上的北堂風雖已見得鬢邊白髮,可英武的模樣仍叫人望而生畏,不敢有絲毫越距。
“不行!”兩人堅決的聲音齊齊響起。
“哦?”皇帝微微詫異,這兒子不願意回來也就罷了,可這眼前的姑娘卻不想要太子妃之位倒讓他著實奇怪,淡淡笑著,語氣間有了諷意,“朕還以為悅歌姑娘是真心愛著我的皇兒,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皇上以為的真愛就是守在宮中到老嗎?那麼悅歌只能說,悅歌做不到。”悅歌又兀自跪下,“也
許您覺得我的身份微賤,配不上皇室,可是我仍是以一顆真心來愛,也許我的真心在您眼裡並不值錢,可是我很看重。您要我為了他死,我願意,可您要我入宮,我絕不答應。”
“呵。”皇帝並不會因她這幾句話就覺得這小姑娘有志氣,反倒暗自揣摩她有何目的。
“我認為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沒有人生來就該被他人決定了一切。所以做不做太子妃是由我選擇,並不是您說我就會聽,我相信您會像您兒子一樣理解我的。”悅歌壯的膽子喋喋不休,“我知道天下間的父母都是愛子心切,但是沒有一種愛可以在自由之上,您有問過您兒子的想法嗎?”
悅歌話有所指,想來老皇帝該明白他的皇后為什麼會私奔,兒子為什麼會出走。
索秋在一旁替她捏了一把汗,他這媳婦兒咋就這麼叨唸,就不怕被砍頭嗎?
“朕告訴你,你和他必須有一個人留下,否則今天都走不掉。”老皇帝說得出做得到,就看他倆誰更偉大。
“我留下。”索秋自是知道父親的專橫,沒有猶豫便開口了。
悅歌呆呆望著他,心中百味雜陳,她是不是又連累他了?索秋未作多言,牽了悅歌的手送她出宮,神色有些沉重。
“你的腿還痛不痛,剛剛不是有意的,我給你揉揉。”悅歌停下腳步,握緊
了他的手問他。
“傻瓜。”索秋揉揉她的頭髮,無奈一笑,“下次少說話為妙。”
“對不起。”悅歌慚愧,頭低了又低。
她知道自己已經過了該任性的年紀,可她還是忍不住爭辯,忍不住希望他遠離皇宮,可是拋開皇族身份不談,他們還是父子,他有身為兒子的責任。
“秋,我只是希望你是個普通的男人。”悅歌低喃出心中所想。
一個瞬間,她被他狠狠揉入懷中,悅歌感受得到他體內那顆心在強烈的跳動。
索秋的心震動良久,她低唸了他名字,只因為他是秋。
太陽漸漸西沉,餘輝撒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溫暖無限蔓延……
她終是要離開這裡,索秋自是不擔心她一個人會否有危險,在自己至陽之功被破之時,他七成的功力都已傳渡給她。他知道自回到天曦國,一切都不再簡單,他需要留下來處理天曦這邊的瑣事,但他仍是思念她,即使悅歌現在就在他身邊。
這一幕,似乎又回到三年前在玉宸國目送她離開,看她去找尋屬於自己的幸福、自己的自由時的場景。索秋的心無限沉寂,可是……
悅歌接過他遞過來的韁繩,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在糾結什麼。他不留她,但依舊放不下,他想給她自由,但軟弱的感情卻捨不得她離
開。這是因為真正在乎她的感受,所以他才會矛盾,悅歌明白他的心意。
抬了手,悅歌將指掌緩緩伸進他的髮間,施力使他低頭。狠狠地一個吻,印在他脣上。
“可放心了?”悅歌淡笑,“記得來找我。”
跨上馬,絕塵而去。
“映兒,如今他已有了心繫之人,你可還會執著於他。”洛非落與映秋站在城門之上,一起望著目送悅歌離開的索秋。
“心執不執著豈是我能管得住的。”黯然神傷的垂眸,她不再去看那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默默回了霜宮。
“都是痴兒。”洛非落未回頭看她。
白玉灰腹的鴿子從空中飛過,洛非落迷了眼望向天空,精準定位後,用髮簪射下其中一隻。取出了捲筒中的紙,她眉間川字漸漸舒展開,脣邊有了淡淡的笑意。
“今天是個好日子,故人歸來了。”將小紙條碾碎後,洛姨開心的回了霜宮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