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終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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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終須散
“……”索秋愣了多時,本能的躲過攻擊,看著悅歌開口,“大姐。”
“誰是你大姐,我有那麼老嗎?你幾歲了?”悅歌不爽道。
“呵,悅舞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姐姐。”索秋笑著走近,全然不復剛剛落寞的樣子,“你們長得還真像,我差點認錯。”
“死人妖,快把解藥拿來。”悅歌盯著那傘下妖嬈的臉,有點犯花痴。
“解藥已經給他了。”索秋不懷好意道,“大姐,你怎麼能這麼叫我,好歹我也是你妹夫。”
“妹夫?”悅歌愣了愣,想起悅舞曾提到的**場景,神祕的問,“你們已經#¥%&~?”(話語內容不良,這裡自行忽略)“是啊,所以她必須嫁給我。”索秋偷笑回答。
“這個悅舞,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告訴我。”悅歌笑眯眯摸了摸下巴,“妹夫,想娶悅舞怎麼也得給點禮金吧?”
“姐姐笑納。”索秋會意得將一錠金子放在悅歌手中,“你要勸她早點嫁給我,等她跟我回了家,我還會送你更多聘禮。”
“好說。”悅歌盯著金子兩眼放光,錢啊錢,向錢看,星星眼,“走,跟我回去綁悅舞!”
悅歌跟妹夫勾肩搭背的回去了,完全忘記給碧山安息的某兄燒紙。
“我勒個擦,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悅舞看著捧著金子
笑得猥瑣的悅歌。
“得了吧,都跟人家那啥啥了,還不趕快嫁人。”悅歌白了她一眼。
“我沒!”悅舞反駁道。
“別不承認了,妹夫都跟我招了。”悅歌嗑著瓜子懶懶道。
“他招什麼招!”悅舞出門,不爽的對待在房頂的索秋喊,“你給我下來!”(怎麼都喜歡待房頂?)“想我了?”索秋飛身下來。落在悅舞面前,脣邊含著笑意。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悅舞望著熟悉的面龐,語氣柔了下來。
“那你不是也沒吃解藥?”索秋注視著她輕聲說,“所以我來找你了,這次我要帶你去見我師父。”
“幹嘛啊?”悅舞傻傻問。
“我師父也是我的外公,他會為我們證婚的,我們以後一起生活在凰騰國。”索秋眉眼帶笑,傾城少年,不變誓言。
“證你個大頭鬼的婚,咱們還沒到那個份上呢!”悅舞有些抓狂。
“我是認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索秋依舊注視著她波光閃耀的雙眸。
一時間,萬籟俱寂,許多年後當悅舞回憶起從前,這個畫面仍清晰的再現在腦海中,俊美的少年眼神堅定,溫暖了內心深處的柔軟。妄念中,願與你相伴終生,你是我在這個錯亂的時空裡最為厚重的力量,最為柔和的謙卑。
夕陽的餘暉斜
斜的撒在他的側臉上,有種微醺的慵懶美麗。悅舞將手放在他臉上,然後踮起腳尖,在他的嬌豔脣瓣上輕輕地印下一個羽毛般輕柔的吻。
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在他幾乎呆掉的表情裡離開。
“妹夫,你去準備馬車,咱們明天不見不散。”悅歌望見兩人甜蜜的場景,心中不免酸楚。悅舞有了她的幸福,那自己的幸福呢?
“姐,你搞什麼鬼,我走了你怎麼辦?”回到房間悅舞問。
“我想離開這,去哪裡都好,我不想再待在這兒。”悅歌沉聲道。
“又做鴕鳥嗎?你就是這樣,永遠只會逃避。”悅歌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喜歡楚嵐肖嗎?”
“我不想委屈我自己,也不想令他為難。”悅歌淡淡的說,眉間的哀愁散不去。
“你錯了,什麼不想令他為難都是狗屁!”悅舞急了,反駁道,“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她身邊,讓他知道無論什麼時候你們都能共患難,而不是你自以為是的成全與犧牲。”
“你是這麼想的嗎?看來我們還真有許多的不同點。”悅歌自嘲的笑笑,“我的自尊不允許我死皮賴臉的粘著他,而且我也不清楚,他是否就是我一直期待的能與我相守一輩子的人。”
其實悅歌說謊了,從楚嵐肖告訴自己他要去打仗時,她的心就已經不
再屬於自己了。她認定了他就是自己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所以,不想看他去送死,才狠下心趕走他。
“我去找楚嵐肖,你不和他說清楚就休想讓我走。”悅舞說著出了門。
“你給我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溜,明天乖乖跟我一起離開這兒。”悅歌說著將悅舞綁起來,奸笑著給她嘴裡塞了一個蘋果,然後洋洋得意的去睡覺了。
只有悅舞看見,在悅歌轉身的時候,她的眼角有一滴淚快速滑落。傻瓜,悅舞在心裡輕輕的說。
第二天,悅歌將悅舞打包了交給索秋。
“妹夫,你在碧山等我,我有點事處理一下。”悅歌不理會悅舞抗議的眼神,對索秋說。“那你快去快回,如果不回來,也派人通知我一聲。”索秋將悅舞扛到車上,答應了悅歌。
悅歌跑去了瑞王府,但她她沒有進去,只是躲在一邊,遠遠望著楚嵐肖,看他皺著眉鑽進上朝的馬車。
待馬車走後,悅歌才從頭上取下發簪,那通體鮮紅的祥雲髮簪在晨輝的映襯下格外晶潤。曾經的畫面浮現在眼前,不知當時你為我綰起長髮並親手插上這祥雲簪時,有沒有想到之後的故事?所有的牽絆似乎都因它而起,那麼就因它而終吧。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那時候的我們就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了,我會小心妥善收藏好自己
的心意,而你也會慢慢釋懷的。
悅歌用手帕將髮簪包好交給了安管家,並囑咐他一定要完好的還給楚嵐肖。之後便趕去了碧山,與索秋他們會合,準備與悅舞索秋一起踏上去凰騰國的旅程。
丫鬟小如清晨來叫起,發現悅歌已經不再,看到同樣驚慌失措來找自己的小若,她便知道這兩人個人已然不辭而別。小如小若分頭去找瑞王和陸將軍稟報此事,可是該走的還是走了,對於悅歌悅舞的去向他們沒有絲毫線索。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索秋在做最後的確定,聽聞悅歌的經歷,所以有些事他並不強求,也尊重悅歌的選擇。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人生如棋,落子無悔。”鏗鏘有力的話語落下,叫索秋不得不佩服這小小女子。
掀了車帷坐上馬車,悅歌神色淡然,比起情愛,自由才是王道。馬車飛馳,絕塵而去,滾滾黃沙中有誰在低訴過往的愛戀。
再見了,小屁孩,這一輩子我再也不能這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