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9.箭在弦

29.箭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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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箭在弦

安靜的夜,不安分的心,是非恩怨皆為情。

“啊!”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入瑞王府,下人們便聽到一聲3000分貝的女高音。

楚嵐肖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看到自己光著身子躺在**,身邊是一臉嬌羞的昕雅公主,香肩半露,別有風情。

“哼,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更討厭你。”楚嵐肖起身穿上衣服,望著床單上那刺目的豔紅,心中更加憤恨。他雖醉酒,但有些事做沒做過他心裡清楚得很,想用這種方式逼婚,做夢!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碰了我的身子,你必須娶我。”昕雅望著他不屑一顧的臉,眼眶有些微紅。為了留在他身邊,她連名節都不顧了,他為什麼還是對自己這般冷漠。

“是啊,公主等不及了。”楚嵐肖穿了衣服冷笑道,“我會如你所願娶你,但你一輩子都別想踏出房門半步。在瑞王府獨守空閨的日子,我想公主很樂意見到。”

“不要,我是喜歡你的。”昕雅急忙拉住楚嵐肖的衣袖,哽咽道。

“本王承受不起。”楚嵐肖拂袖離去,從頭到尾未正眼看過昕雅。

“映姐姐,我做錯了嗎?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他討厭我了,怎麼辦?”昕雅跌坐在床邊泣不成聲。

“……”映秋立於房頂,以沉默相對。

之後,昕雅公主去了雲來居向瑞

太妃請安。

“拜見母妃。”昕雅溫順有禮的說。

“公主暫住瑞王府,還未過門,一切還是按規矩來吧。”瑞太妃語氣平緩,面色祥怡,令人難以捉摸她的心思,“老身見過公主。”

“這怎麼敢當?”聽聞過瑞太妃的盛名,在京城連皇上都敬她三分,這令昕雅不得不小心應對。

“公主有何事需要老身效勞?”瑞太妃微微揚起脣角。

“沒事,昕雅只是來請安的,見您一切安好,也不便打擾太久。”昕雅有些受不了瑞太妃無形而又強大的氣場,說完便告退了。

瑞太妃望著昕雅的背影,脣邊露出難以名狀的笑意。這丫頭是來這裡探口風的,早上的事她略有耳聞,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她這個當孃的比誰都清楚,敢在瑞王府耍手段,丫頭還嫩點。

瑞太妃喬裝過後去了國師府。

“國師大人,妾身有事拜託您。”瑞太妃向國師行禮。

“快別客氣了,你我相識多年,還這麼客氣。”一身道袍的李雲捋著鬍鬚溫和的笑,仙風之氣撲面而來。

這李雲自當今聖上登基就被尊為國師,因緣際會收了楚嵐肖為徒,便與瑞太妃相熟了,因這多年的交情,在得知瑞太妃的初戀是江少華時,李雲便告訴她自己這個師弟已故的訊息,如此瑞太妃才去了碧山拜祭江

少華。

“國師,您瞭解這乾坤寶塔的玄妙,可有線索找到它?”瑞太妃急切地問,“肖兒能否避過此次風頭讓皇上收回成命都指靠國師您了。”

瑞太妃之所以來找李雲,更大的原因是十二年前天曦國與玉宸的停戰,是他向皇帝上書要求用乾坤寶塔來交換佔領的土地,並且說:“乾坤扭轉,天下大定,擁有者,可安享萬世。”想來他對著寶塔的來歷再清楚不過了,應該可以找到。

“肖兒的事我也聽說了,尋找寶塔的事你不必擔心,當務之急是拖住昕雅公主,若她回到天曦國就必定得正式迎娶了。”國師神色淡定。

待瑞太妃放心的走了後,李雲派人向凰騰國的千寒門送信。千寒門是師父一手創立的,如今他老人家身邊也只剩下索秋一個徒弟了吧。

三日之後,索秋現於碧山密林之中。李雲坐在竹凳上慢悠悠的喝茶,並不因等候多時而煩躁。

“國師別來無恙啊。”索秋冷笑。

“師弟,此事非同小可,請務必歸還乾坤寶塔。”李雲揚揚眉,一口一個師弟叫得親熱。

“哼!歸還?這乾坤寶塔本就是天曦國的,是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利用停戰協議奪走的。”索秋面色不善。

“我只是思念你的孃親,才會想守著乾坤寶塔。”國師面色淒涼,“十二年前聽

聞她與少華師弟一起消失在寶塔前,我一直盼望她能夠回來,再見她一面。”

“……”索秋沉默了半晌,回憶起從前。

十二年前,兩國戰亂,自己的母親索凝霜作為天曦國的皇后畏罪潛逃,拋下了年幼的自己和妹妹。九皇叔政變,皇城內亂,寒真子救走了自己並收為徒。也是在那時才得知,寒真子名為索寒,是自己的外公,而那個與母親私奔的人是寒真子的二徒弟。乾坤寶塔可扭轉時空,自己親眼看到母親與江少華消失在那金色的塔光中,外公算得天象變化,堅信寶塔會再次把女兒帶回來,於是要求他盜回寶塔。

“玉宸國若與天曦再次交戰也是因果報應。”索秋收回思緒道,“師父不會把真的寶塔交給你,你好自為之吧。”他放下一個假寶塔離開了。

“師父也有算錯的時候。”待索秋離開,李雲淺笑低喃道,接著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踏風遠去了。

悅歌無聊,想起瑞太妃前陣子的交代,便去碧山為那位大哥燒點紙錢,畢竟太妃大姐對自己不錯,她不方便常來,那自己就代她去吧。

然而雨絲飄落,並不漸大,微雨飛揚中,遠處隱約可見一把墨綠色的油紙傘,在雨霧中現出一抹清幽之感。

傘下一個玄色身影映入視線,悅歌一個激靈躲在樹後偷看。飛揚的髮絲,墨

色衣袍隨風翻飛,邪魅似妖的臉龐上帶著落寞的神色。她想起兩個月前剛剛穿越過來在靈州遇見的刺客,那飛鏢上刻著的飛揚跋扈的字,是他,是索秋!

“你丫的,到底給悅舞下了什麼毒?快把解藥交出來!”悅歌衝過去,手中的籃子向他掄過去。

籃子中的紙錢冥鏹,如雪飛舞,又如白蝴蝶停駐在指尖,發出陣陣哀鳴。傘下的少年微微錯愕,如在寂然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顆石子,蕩起陣陣漣漪。面前來人讓他有種恍惚的錯覺,宿命的方向已然出現了分岔,然而迷煙如幻,惹人心亂,找不回舊時的模樣,來時的路。

若多年後再憶起,只怕是此時就註定了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