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半生沙場兩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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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半生沙場兩相望
昕雅在霜宮中慢慢轉醒,看到身邊照顧她的小如。她抬眼望著小如秀雅的面容,她並不明白小如在做什麼。
“你在這裡做什麼,是你的主子讓你來照顧我的?”昕雅一邊咳嗽著一邊問。
果然是傷得嚴重,她這一番做戲也做得太敬業了,可是如果不做的狠一點,如何能讓皇兄相信呢。昕雅在心中默默的嘆息。
“不,我家主子已經離開了,是我自己要來照顧公主的。”小如的表情很是淡定。
“這麼說,你是來替你家主子贖罪的?”昕雅饒有興致挑了眉問。
“玉如來只是想說,我家小姐跟著公主的哥哥來到這裡舉目無親,被公主你這樣栽贓實在讓人心寒,若說是她愛著玉宸瑞帝,不如說是公主愛著楚嵐肖想要取她的性命!”小如說著激動起來,眼中含著憤怒。
“我聽說,你曾是楚嵐肖宮裡的玉美人,盛寵一時。”昕雅瞅著她,“如今就甘心伺候別人嗎?”
“承蒙瑞帝眷顧,玉如才有今天。悅歌自是瑞帝掛念的人,那麼有我在她身邊,瑞帝便可多些安心。”小如即使是落寞語氣裡都含著堅定。
“真是偉大。”昕雅嗤笑。
“戰爭還未結束,這次瑞帝親自掛帥的原因想必是想尋得我家小姐回宮吧,昕雅公主不是一直很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嗎?那麼小姐的孩子也去認他做父親好了,這樣的結果公主一定很滿意。”小如一邊瞧著她的臉色一邊說,“你們天曦皇室註定不會有自己的血脈。”
聽得小如的話,昕雅靜默了些許,他真的御駕親征了嗎,為了悅歌他能做到這樣?昕雅的指掌慢慢深陷在掌肉中。不,他不可以帶走悅歌,她說過楚嵐肖今生的別想得到真愛,還有哥哥的孩子也不允許他搶走,那是他們北堂家孩子。
小如說完離開了,楚嵐肖御駕親征自有他的打算,她一個做丫鬟的如何猜得到他的心思,悅歌離開的訊息她並沒有彙報給楚嵐肖,她心裡還是有些私心,不想讓他們再相見。
可是她偏偏要告訴昕雅,楚嵐肖御駕親征就是為了悅歌,她不能把一個公主怎麼樣,但是氣氣她也是好的。誰讓她將悅歌逼走了,她活該!
昕雅自傷寒好了之後就掛帥上陣,帶兵南下攻打凰騰國,替父報仇是她的決心,誰人都無法阻攔。然而另一層心思又有多少人知道,她要阻止楚嵐肖帶走悅歌。
北堂秋之所以未攔著她是因為母親批准了昕雅上陣,秋不明所以,索凝霜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是她的劫數,渡過了可活,渡不過那便是死。”
春寒已過,鐵騎聚集在玉宸與凰騰的邊界,昀自是覺得如今的玉宸國未有徵戰沙場的猛將,所以才甚是囂張。天下分的久了,也該有個時候統一了,昀覺得如今正是時候,陸鋒離開了玉宸國,北堂風也死了,一切形勢都向著凰騰國。
凰騰國與玉宸國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此際天曦國也來助戰,楚嵐肖騎在馬上瞧著昕雅公主風塵僕僕的趕來,不知為何,眉頭有些皺褶。
距上一次見她已經過去了兩年了,如今的她面容清絕,望著他的眼神如深潭湖水,泛不起絲毫波瀾。
果然,不復從前那般咋咋呼呼,像一個公主的模樣了。可是卻也少了些靈動,叫人覺得有些遺憾。遺憾?楚嵐肖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情緒,他有些莫名、有些迷惑,卻也不知作何解釋。
有些恍惚的畫面在腦海中過電一般的閃過,往事就這麼不可抑制的從身體不知名的角落裡湧現。昕雅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做的還不錯,起碼她沒有想要佔有他的心思,他和自己不是一類人。
“今日來的都是貴客,悅舞你該好好表現才對。”昀站在城樓之上,對著雙瞳泛灰的女子說。
悅舞如今沒有半分情緒起伏,她親眼看著北堂昀將昏迷的陸遙鎖在房中,心中竟無半點漣漪。
她是誰,她已經不記得了。
雙刀背於悅舞的身後,在萬馬奔騰交戰之際,悅舞感覺不到絲毫的恐懼,她隱匿在人群中,瞅準了時機向昕雅砍去。
雙刀凝著寒光,鋒利無比,後背對著敵人可不是明智之舉。城樓之上的昀嘴角噙著微笑,口中的咒語都在操控著悅舞的行動,似乎可以感覺到刀刃即將割破富有彈性的肌膚而產生的快感,他整個人開始亢奮起來了。
他如今的獨眼都是拜她娘所賜,那麼她就替她娘受著一死吧。
“沈悅舞,住手!”一剎那間的回視,楚嵐肖看到昕雅即將受到的攻擊,眼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楚嵐肖驚異萬分。
一直以來都未有悅舞和陸遙的訊息,原來他們也已經站在昀的那一邊了。楚嵐肖射去一箭,那利箭正好彈開了即將落下的刀刃。
聽到楚嵐肖那聲呼喊,昕雅轉了頭,立刻執劍抵擋,她看到曾經與她在街上鬥架的悅舞,此刻的她目光昏暗,讓人驚覺她三魂七魄都似被人控制了。昕雅抵擋著她的攻擊,沒有絲毫分神的機會。
她必須要找到控制她的人,只有打敗了操控者,悅舞才會停止行動。
楚嵐肖觀察著兩人的動作,見悅舞的揮刀的手法並不純熟,可是速度卻非常快。在他的印象之中,悅舞並不會舞刀弄劍,即使有陸遙教她,她也做不到這麼快的速度。四下裡看看,楚嵐肖並不見陸遙的身影,他以為他們會兵戎相見。
如今連他最好的兄弟都離開了自己,他覺得內心一片荒蕪,似乎什麼也抓不住,什麼也留不住。苦澀一笑,他楚嵐肖真是失敗。
眼見昕雅抵擋不住,楚嵐肖從馬上飛過來和悅舞纏鬥了起來。
“悅舞,我並不想傷你,只是要殺我也該讓陸遙出手。”楚嵐肖對著面無表情的悅舞說。
悅舞手中揮舞的雙刀從未停止,無論楚嵐肖對她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你還沒有發現嗎?她已經被控制了心神。”一旁的昕雅開口提醒他。
楚嵐肖目光深沉,直視著悅舞的眼睛,從那雙暗淡的雙眸中他什麼也看不到,空茫茫一片,那眼底有著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她是被操控,那陸遙一定也被困住了,楚嵐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要將他們救出來,他不會放棄他的兄弟、他的摯友。
“你可知道她被誰操控,怎麼解?”楚嵐肖一邊同悅舞打著一邊問昕雅。
“不知道。”昕雅遺憾的告訴他。
四周都是呼嘯的風聲,江一舟於暗處現身,灰袍在風中翻飛,他的目光中一片安定,長劍一挑,悅舞手中的雙刀一一脫手,一個手刀劈向悅舞的後頸,悅舞眼前驀地一黑,暈了過去。
昀在城樓之上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暗笑,即使她帶走了悅舞,他也解不了悅舞中的牽魂蠱。
江一舟扛著悅舞離開,瞅見昕雅他皺了皺眉,上前搭了她的脈說:“你的身體你娘知道嗎?”
昕雅收了手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沒事。”
“騙人不是好孩子,你私自衝破天門造成寒魄掌反噬,以後身子骨可要受罪了。”江一舟對她說,“你跟我會幽冥谷,我替你治一治。”
“不用了。”語氣冷淡,她似乎不願提起這件事。
在一旁的楚嵐肖聽著,他曾聽師父提起過著寒魄掌,練得人須有深厚的內力才行,一般人根本經不起練功時造成的體寒,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此際,兵馬交接,容不得人有半分遲疑,四方殺戮中,昀從城樓之上衝下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凰騰**隊已經撤退了,城門正要封閉,可是他並未下達這樣的命令,是誰代他釋出了命令?眼神陰翳的同時他決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下一次要引得楚嵐肖出來不知要何時,所以儘快解決了才對。
殺手佈陣的同時,昀的身影就在咫尺之間。寒光傾劍,向楚嵐肖門面而來,刀光劍影之間,恍惚一個白衣出現,衣袂鼓風傳入耳中,昕雅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闖入楚嵐肖的視線,髮絲掠過眼前,她望著他笑靨如花。
楚嵐肖的雙目有什麼在浮動,他記得兩年前將她從凰騰國的牢中救出,她像受驚般的小鹿無助,如今她卻可以這樣從容赴死,為了他。
長劍從後背刺入,穿破胸膛,鮮血順著脣角緩緩流下,她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她明明是恨死楚嵐肖的,可是卻救了他,可是既然自己要死了,也該死的明明白白,她到底還愛不愛楚嵐肖了,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在她倒下的瞬間,楚嵐肖接住她飛速的撤退了。江一舟很是識趣的收拾殘局,和北堂昀打得天昏地暗。
遠處又有殺手助陣,其中一個附到北堂昀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的眼中登時聚起一團怒火,拂袖離開了兵退殘刃的現場,不再戀戰。
陸鍾月這個傢伙真是不知死活,他定要給她些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