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2.君王心事難思量

102.君王心事難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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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君王心事難思量

悅歌不再去理會映秋,她轉身回了房間,樣子有些狼狽。瞧著小穆兒在搖籃中衝她招手,悅歌將她從搖籃中抱出來,讓她舒服的躺在自己懷中。

“小穆兒,你說媽咪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該跟著你爹來這裡。”悅歌喃喃輕語,神似迷濛。

小穆兒吮吸著手指茫然的望著孃親,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撲閃。瞅著她這樣萌萌的樣子,悅歌無奈的扯起脣角,一個三個月大的奶娃娃懂什麼。

“她是胡說的,明明秋是愛我的才會讓小穆兒跟我姓,小穆兒,你說是不是。”悅歌使勁說服自己,安慰自己。

月色入戶,悅歌才躺下,索秋便回來了,悅歌下床為他解下落滿雪花的披風,見他近來確實操勞,臉上明顯消瘦,悅歌又心疼又無奈的說:“總是這麼拼命,不按時吃飯,真不知道你從前是怎麼過的。”

索秋躺下來摟著悅歌,聲音有些滄桑:“從前都是打打殺殺的日子,能活著已是幸運。”他想起從前跟著寒真子的生活,幼時學武時外公就很嚴厲,之後武林爭霸寒真子都是直接放手讓他去闖去拼去搏命,從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軟弱。

如今,這難得安逸也不能使他放鬆,北堂昀一日不除,父皇的大仇一日不報,他的心終究不能安定。

“看來,師父對我實在寬容。”悅歌淺笑了一下,也躺進了被窩。

“你今天去寄信了?”良久安靜,秋突然問了一句。

“嗯。”因為是給悅舞的信,悅歌怕提起往事又會使氣氛尷尬,遂沒有多說什麼。

秋怔望著天花板,目光深邃幽暗,她的承認讓他心中涼意漸起。

這一夜,索秋一夜未眠。

清晨,當悅歌撐起厚重的眼皮,就看到秋一直在怔望著自己,那朦朧一眼,她彷彿瞧見了他眼裡有幾分落寞。見她醒來,他的目光恢復平靜,起身穿衣之後,他便離開了。

自從回到這裡,他們不曾一起對坐著吃過一頓飯,他總是早出晚歸,帶著一身疲憊與她難懂的神思,悅歌的心酸酸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理解理解還是理解,她努力說服自己不去想這些。這時昕雅公主送來了請帖,邀她一同遊琅湖。

琅湖在京城南郊,霜宮十里之處,並不算遠,可是天寒地凍的遊什麼湖啊,悅歌有些詫異。套了厚厚的衣袍,悅歌獨自坐上馬車去了南郊,小如被悅歌留下看守小穆兒。

馬車行至琅湖邊,昕雅已經在此等候,清冷的風吹起她的長髮,那張清秀的面容在微涼的天氣下有些模糊。

見悅歌從馬車上下來,昕雅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大船之上,指著前方那抹紅日說:“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奇景,母后和皇兄一會兒也會來,我們先上去吧。”

大船破冰緩緩而行,只見湖中的魚紛紛跳出水面,在這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書寫著生機盎然。

“開春了,以後天會慢慢暖起來。”昕雅淡淡的開口,“楚嵐肖他如今怎麼樣了,我已經很久不見他了。”

“應該會很好吧,他的選擇總不會錯。”悅歌竟不想,如今她也可以同昕雅一起談楚嵐肖,就像是回憶一個她們共同經歷的很遙遠的事一樣。

“我記得有一年,也是這樣的小雪天,我和他站在高高的樹上,聽他講起了一些昔年往事,那時他說他的夢裡總有一隻船,一首歌還有一支髮簪。”說道這裡昕雅笑了笑,“那之後,我回到這裡曾一次次泛舟湖上,找尋他曾描繪的那個畫面,是不是很傻。”

悅歌聽得她的話,有一些陳年舊事又浮現在眼前。碧波滔滔,江水纏綿,他那時臉上可疑的紅暈她還記得,一支硃紅祥雲簪是他的心意,一首幸福萬年長是她的理想願景,可能從那時起,愛情就已經悄然到來了。

其實,痴情如昕雅,若能伴在楚嵐肖身邊也是極好的,悅歌這樣想。

“楚嵐肖的心意我不敢妄下結論,可是哥哥對你的一片深情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昕雅握住悅歌的手說,“所以今後無論怎樣,你都不要怨恨他,你只要恨我就好。”

悅歌聽著她的話覺得莫名,只見昕雅拉著自己的手將之貼在了她的胸膛上,一陣晃動,船劇烈的搖晃起來,昕雅一個趔趄腳步後退,脣角有了鮮血。

在悅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昕雅跌入了琅湖之中。寒冰覆蓋其中,悅歌跌坐在船邊,一臉震驚,昕雅剛剛用自己的手做了什麼?

披風在風中翻飛,索秋踏著寒波將昕雅從湖水中撈出來,接著駕馬飛速離開。此間,悅歌未曾得到他的一絲目光流連,她就這樣怔望著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天幕中。

悅歌失魂落魄的回到霜宮,她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了變化,索凝霜的莫名,洛非落的深思,映秋的面無表情以及小如的擔憂。

她抱著小穆兒獨自坐在房中,聽小如說昕雅公主因中了寒魄掌且又掉入冰冷的湖水中現下正高燒不退,不停地說胡話,口中喃著“悅歌,我是真心愛著楚嵐肖,求你成全。”太醫也看過了,說她即使醒過來也會永遠纏綿病榻。

悅歌一一聽著,由震驚再到沉默。那寒魄掌是她近來所練的武功,霜宮上下皆知,就連武譜此時都還在她**放著。可是之前在船上她的手被握住,根本未使出分毫的力氣,昕雅是怎麼受傷的她都不知道,只看見她跌入湖中時脣角確實帶了血跡。

悅歌想不通,她為什麼非要破壞自己與秋的關係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楚嵐肖喜歡自己,她不甘心?

現在解釋也來不及了吧,昕雅既然有心要這麼做,一定都已安排妥當,她現在只需要等秋來興師問罪。悅歌突然很平靜,或許她的出現真的是錯誤,別人本來按著他們固有的模式生活的很好,偏偏被她的到來而打破了和諧。

那麼是她離開的時候了,她突然很想知道索秋會怎麼處置她,她在靜思等待著。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悅歌閉著的眸子睜開,秋就在眼前。

面色沉穩如常,眼神冰寂無恙,一如從前冷酷的模樣。他走到她面前,點了她的穴道,在她耳邊說:“悅歌,我要散了你的內力。”

“是啊,本來就是你給的,你當然有資格收回。”悅歌嗓音如刺在喉,她苦澀的笑了笑。

“我給你內力,不是為了讓你傷我的親人。”他的掌心貼在她的脖頸,開始微微運功。

“秋,你會相信我嗎?”悅歌一動不動睜大了眼睛問他。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只是覺得這個他深愛的女人太過執著,執著到留戀著過往,刺傷著如今,他要一邊向她證明著自己的深情,一邊縱容著她的多情,他有些累了,厭倦這樣假意的平靜。

在索秋看來她明明就不再像剛來到這裡時那般眷戀他,原來是她真的後悔了。秋的眉頭深皺,他不知到她的心在哪裡,他抓不住,握不住,他感到很惱怒。

“我真傻,還這樣問你,如果你相信就不會這樣對我了。”悅歌將淚水深藏。

上一次被楚嵐肖傷得痛徹心扉的時候她就將悲慼的眼淚流光了,她對自己說過不會再讓歷史重演,她不要再做一個為情所傷的人。所以這次她不會放任那些痛苦傾瀉在自己身上,她明明沒有錯。

暗自運氣,悅歌衝破了封閉的穴道,她逃脫出秋的掌心,抱起清穆飛身離開房間。

“站住!”身後是秋的聲音,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從他手下逃離。

悅歌笑了笑,如今的她才不會任人擺佈,她算是想明白了,昕雅公主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要她離開索秋,不過是為了讓他脫離牽絆,一心一意的做皇帝,那麼自己這個絆腳石就應該知趣的離開才對。

抽出腰間寶劍,悅歌一劍指向索秋的喉嚨,阻擋他追來的步伐。

美夢終於要醒了,她知道他們都忍耐了多時,從他一次次的沉默和她一次次早早的睡去,他們之間溝壑漸深,隨著時間的推進,終於在這次昕雅落水而全面爆發。

他們相愛這條道路早被命運打上了“此路不通”的標記。

“你居廟堂之高,我處江湖之遠,永不相見。”悅歌揚脣輕語,她未曾想,當初玩笑一句,如今一語成讖。

其實很多事都是在最複雜的時候有了結論,很多情都是在危急的時刻才能見其本真,索秋很成熟,對待感情從不是楚嵐肖那般的痴纏,幼稚的只是她,會認為他會一直相信她遷就她縱容她。

就像映秋說的,秋需要一片天地,如今有自己在他身邊,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而她也該尋找自己的一片江湖,不再倚靠著他這顆大樹。從她成為母親的那天起,她就做好了為她的小穆兒撐起一片天的準備。

抱著小穆兒,悅歌再無留戀的轉身,踏著長風,飛身千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索秋眼前一黑,他背靠著牆心痛難當,他未曾想自己要收回內力的做法,竟然會逼的她帶著女兒離開。悅歌,你的心裡可曾會對我有絲毫留戀,還是你現在就要奮不顧身的去找楚嵐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