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思怨愁情含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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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思怨愁情含恨生
在場還有些許賓客,索秋當然不能隨便離席。悅歌去了偏殿之後,索凝霜也悄悄跟了過去。
瞧見悅歌打了水在擦臉,索凝霜走進輕聲問:“吃醋了?”
“不吃醋是假的。”悅歌撅了嘴將清穆從小如手中接過,輕輕哄著,看來這幾天是不能給她餵奶了。
“映兒那孩子從小與秋兒玩在一處,她心眼不壞,喜歡了秋兒這麼多年都沒說出來過。”索凝霜淡淡解釋,“只要秋兒的心思在你身上,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她一口一個少主叫的親切,我聽著就是……就是不順心。”悅歌沮喪著臉,自家相公讓人惦記的感覺真不好受。
“這女人的胸懷是男人的港灣。”索凝霜開始諄諄教導。
悅歌低頭瞅瞅自己的事業線,傻傻的回了句:“嗯,也是孩子的飯碗。”
索凝霜滿頭黑線,無語暴汗中。
宴會散去,悅歌同索秋一起離席,索秋懷抱著小穆兒牽著悅歌的手很自然的離開。映秋望著那刺目的畫面潸然淚下,在眾人基本散去的時候她獨自灌下一壺酒,樣子有些潦倒。
“映姐姐,你要想開點。”昕雅坐在她身旁語出安慰,“難過就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
“公主別擔心,我沒事的。”映秋扶著她的肩緩緩離開宴席。
“非落,映兒那孩子的心思你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你就不想幫她一把嗎?”威武大將軍洛江看著外甥女憔悴的背影,開口詢問自己的妹妹。
“如何能幫得了,情之一字,何其難解,她沒有這個緣分,就莫要強求了。”洛非落柔聲細語回了哥哥的話,接著告辭。
洛非落知道,悅歌與索秋事成也離不開她的撮合,當她從江一舟的口中聽聞秋兒身體被陰陽寶塔的邪氣反噬需要與女子**才行,她首先就想到就是映秋一定會甘願為他這麼做的,但**的結果會導致女子筋脈盡斷確是她這個當孃的所不能接受的。
由於靈童一語道破天機,能解索秋此劫的人唯有悅歌和悅舞兩人,她們是由陰陽寶塔帶過來的,自然不會被寶塔的邪氣所傷。然陰陽寶塔開啟,星空棋局分佈越加清晰,星宿陣的變化又指出,秋的紅鸞星指向悅歌的方向,所以秋的真命天女的名號就被冠在了悅歌的頭上。
洛非落低頭輕嘆,這果然是命運的安排,映兒想要贏得索秋的心真是沒有半分勝算。
悅歌被索秋牽著一路都很沉默,這不像是她的風格。索秋微微皺眉,試探著問:“你生氣了?”
“沒有。”淡定的口吻,她的語氣難分喜怒。
“你這個樣子還說不生氣。”秋捏了捏她的手,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哄這個狀態下的她。
很冷靜,又很冷淡,眉宇間沒有惱怒,卻也沒有笑容,彷彿很平靜,卻又很不同尋常,這是在冷戰嗎?可是她的手明明還被他握著。
“既然你說沒有生氣,那你為什麼面無表情,就不怕嚇著小穆兒,嚇著我嗎?”索秋有些不爽的說,語氣透著無奈。
“如果有人惦記著你的女人,你也會滿臉歡喜敲鑼打鼓的歡迎他嗎?”悅歌反問了一句。
果然是因為映秋生氣,他更加無奈。
“那要看是誰。”秋很隨意的說。
悅歌被氣成包子臉,他果然不甚在意她,說的那麼無所謂,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奪了他懷中的清穆,悅歌抱著小穆兒氣哼哼的走了。
“如果是楚嵐肖那個傢伙,我會殺了他。”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我這樣說你一定又會恨我。”
悅歌眸光有些黯然,他這樣說就是拿映秋跟楚嵐肖相比了,原來在他心裡,映秋是這麼重要,一如楚嵐肖是她難以割捨的過去。可是再怎麼難以割捨她都割捨了,跟著他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天曦國,可是他卻要維護著另一個女人。
什麼大度、胸懷、寬容,這些在已為人母的女人身上看似是讚美,實際上卻是枷鎖。她為什麼不可以生氣,不可以小心眼,明明她才是他的愛人,他孩子的母親。他們都向著映秋說話,看來自己這個外人果然是遭排擠了。
腳步沒有停,悅歌仍是抱著清穆先行。她覺得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需要找回從前的自信,因此應該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才對。
多久沒有碰劍了,多久沒有翻劍譜了,多久沒有聯絡寒真子了,悅歌很是慚愧,她果然是放鬆了自己,不能再這麼懶散下去了,她要成為一代俠女的,還要當千寒門門主,這麼巨集偉的志向怎麼能不堅持。
悅歌忙碌了起來,時不時找索凝霜探討一下《武譜》中的心決要義,她還是和索秋好好的相處,只是沒有從前那麼熱情了。她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太在意他並非是件好事,所以她的目光漸漸轉移到小穆兒身上,也分了些心思用到練劍上。
秋似乎察覺到她的這些變化,可是他未多說什麼,仍舊每日入宮批閱奏章,每天夜裡再回到霜宮。每每看到悅歌因為勞累而早早入睡,他摩挲著她又生了薄繭的手有些心疼。
就這樣每天忙碌著,悅歌似乎忘了什麼事,她仔細思量之後才曉得好久沒有聯絡悅舞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和陸遙生小貝比,提筆寫了一封信,悅歌突然又惆悵了,該怎麼將信寄出去呢?
霜宮之內,悅歌瞅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映秋在北堂風的墓前擦拭著碑上的塵土。此等事要做也該由她來做吧,映秋跑來多什麼事,悅歌腹誹。
想起了洛姨是霜宮的尚宮大人,那麼映秋和她娘住在這裡也是情理之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子,哎~“悅歌,打算去哪兒?”映秋見到她的身影,抬眼問了句。
“映秋姐姐,我出來晒晒太陽。”悅歌衝她笑笑,無奈回答。
跟映秋相比,自己果然不如她溫柔大方,嬌嬈溫婉,萬種風情,一片痴心。她突然很想念鍾月姐,同樣是女神級別,映秋有著高貴不容侵犯的涼意,可是鍾月姐卻十分容易親近,且鍾月姐不會帶著鋒利的目光去看她。
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結論,鍾月不愛楚嵐肖,而映秋卻對索秋用情很深。光從名字就能知道,這兩個人小時候是有多恩愛。
“我有話對你說。”映秋十分不客氣的直奔主題。
“嗯,您請講。”對這個已經年近二十六歲的姑娘,悅歌自覺是小輩,對她很是恭敬。
“少主是一定要繼承皇位的,請你不要干涉他。”映秋的話很是犀利,目光猶如霜刀,“你若是愛他就該讓他發揮自己的才能,一展巨集圖,你把他綁在身邊,才是真正的浪費人才。”
映秋站起身兀自說起來:“我曾見過少主一統武林的場面,那時候千寒門的威名在少主的手中達到巔峰,雖然地處凰騰國境內,可千寒門確是不為任何一個國家所統轄的獨立的存在。而那時候的少主不過十八歲,江湖上誰人不知他千面公子的稱號。”
“連寒真子當年號令千寒門眾弟子的風姿都比不過他那時叱吒武林的風采,這樣的雄才大略,這樣的王者之風,是你可以自私的獨佔嗎?”映秋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悅歌望著她淡定迴應。
說的好像是她剪斷了索秋翱翔天際的翅膀一樣,秋已經二十四歲了,是個成年人,他有他自己的抉擇,她能干預什麼。悅歌很是不滿,皺了眉頭。
“可是少主顯然是因為你的緣故而拖延,先帝已故多時,國不可一日無君,他每日頂著來自各方的壓力而遲遲不繼位,這些你又知道多少。”咄咄逼人的話讓悅歌啞口無言,她確實很久不曾問他宮裡的事,不曾關心過他。
身為妻子,卻被另一個深愛自己丈夫的女人指責,悅歌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他的事也不該由你來過問。”悅歌出口,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麼你以為你就有資格干預嗎?”映秋嘲弄的笑著,“你別忘了,他從來都沒有正式娶你過門,甚至連太子妃的封號都未賜予你。孩子叫沈清穆是嗎,你瞧瞧,他連姓氏都不曾冠以孩子的名字上,你以為你算什麼。”
“聽說你不想入宮,你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該為孩子著想吧,你讓她將來長大瞭如何面對一個沒有身份的母親,你要讓其他的人如何看待你的孩子。”映秋還在喋喋不休。
這一笑成為利劍刺入她的肺腑,悅歌怔忡的良久,心隱隱作痛。她曾說她永不為妾,她曾說她誓不入宮,唯一所求不過一個簡單的愛人,一個合法的不需要過問任何人的妻子的身份。
這些如今看來都成了笑話,未婚先孕,且因為索秋的不凡身世,讓如今的她身份尷尬,且還連累了小穆兒受人恥笑。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只不過想要平淡的幸福,這竟也成了奢望。
是她太幼稚了,不肯讓自己面對現實,寧願每天沉浸在秋目前為她編制的夢幻之中。可是夢終有破滅的一天,當他順應天命繼承大統,當他三宮六院坐擁佳麗三千,他可會記得她心裡那個弱小的不能再弱小的聲音。
秋,我只是希望你是個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