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偽裝

第二章 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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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偽裝

高兮宥“嚯”地驚醒,從**坐起來,一摸那身下,觸手便是堅硬的土炕,即便上頭鋪了兩層柔軟的被子,也能透過被子的柔軟顯出堅硬來。她稍稍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更時分,只覺得身上暖和的緊,而這空氣中卻是極其寒冷。

夢到了自己剛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以為在這一世能夠安安穩穩地待著,直到終老,沒想到還是不能如願。才穿越過來兩年,自己不但成為了階下囚,現在只怕已經成了全城的逃犯。

她看了看那縮在地上的人,嘆了口氣。十二月的天冷的很,普通民間燒不起炭火,屋子裡冷的如同冰窖一般,只有那炕上有著暖和的溫度。地上那人是個男子,與她睡在炕上太不是道理,兩人共處一間屋子怕都毀了這個姑娘的清譽了。

距離高氏一族被斬首已經過去五天,她前世看了那麼多的電視劇,偷偷摸摸溜出來雖然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三天前她便溜了出來,現在整個押送軍怕是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估計正尋著。

這裡是京城的城郊,這是一戶稍富裕一些的農戶,見她一個女子又是楚楚可憐的模樣,便讓她呆了幾天,那兒子本想將屋子給她住著,卻讓老漢與婦人推了回來,說是他們的屋子夠擠了,再擠不下他了。普通農戶更是可憐,只有一間屋子供全家人住著。

若是不能,這兒子便要去睡豬圈。慕容清寒知道他們的意思,自己便開口說可住一間。她本來就是現代的女子性格開放,只要沒有發生什麼就好。而自己也是馬上就要離開,否則便是直接等著人來抓自己?

這麼一想,更是放開了些。逃亡之身,哪能在乎這些虛名。

她下了炕,寒風自破舊的窗隙透進來,驚的她立即縮了縮,抽了一床棉被自己裹著,叫醒了地上的男人,讓他睡在那炕上。那男人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立即便將她又壓回了**,憨厚地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粗人,哪裡怕冷了?你看著便身驕肉貴,別是凍著。”

她苦笑著應了,卻再也睡不著。突然想到了在丞相府裡的時候,到了十二月的雪天,高夫人便命人將梅花上的雪水收了用來泡茶。茶是北鮮進貢的極品雪珍,是在冰天雪地裡採摘回來的,那雪珍的茶也只到了這寒冬臘月裡才出,數量少而珍貴,方採了便乘了船計算這時辰給送過來,所以到了也還新鮮的很。

丞相府上每年都會賞賜十斤極品雪珍,這東西進貢總共不過百斤,賞了丞相便十斤,還有皇家的人也各處都要賞,可見高丞相深得器重。

那極品雪珍原也是珍貴的東西,連裝著它們的器皿都是銀質少見的雪蓮屏銀,上頭有工匠細細雕琢的雪珍模樣,一開啟來,那帶著雪山特有的清冽香氣便充斥著整個屋子,三五日都不見得會散去。她前世也是愛茶的人,這樣的茶更是讓她心中歡喜的不行,日日求了母親討了茶去喝,後來母親就索性給了她三斤,好讓她日日自己泡茶喝。

想到這個,高兮宥不免又嘆了一口氣。想著這些幹什麼?不如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活吧。雖說是逃出來了,但她心中一點目的地都沒有。真的不為高氏一族翻案?她做不到這一點。高氏一族畢竟填補了自己童年的空虛,他們愛她也是用力地愛,她怎麼能真的拋棄這一個大家族的榮耀?

何況,她更想去的地方,是星辰殿。星辰殿一直是獨立於政治之外的一個體系,巫女的存在到底有多久也無人知道,但她們從不過問世間瑣事,認為世間一切皆有定數,她們能做的不過是保得天下眾生減少殺戮。

但是,巫女只能算出大致的命運走向,而她們算出的,並不是既定的結果,這也意味著,若是做些改變,結果或許就會有不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歷代的巫女都被保護起來,以免有心人利用,即便是帝王世家,星辰殿的大使一年也只能為他占卜一次。而星辰殿經歷朝代變遷,卻一直都被這片大陸上的人們奉為神祗一般的存在,不亂戰火多麼亂,從來不會波及星辰殿。

既然有這種超脫自然的存在,或許就有自己回到未來的方法。

然而,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火光照亮了這原本寂靜的山村。她心中猛地一沉,卻聽到了有人一腳踹進來,四處開始搜尋。

地上的男人也已經醒了,他本能地想要開門,高兮宥就在他出去開門的那一瞬間躲了起來。整個院子都已經被包圍,現在根本就逃不出去。她將自己藏在了一口大缸裡,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她聽到男人出去,然後又有人走了進來,腳步聲著急且慌亂。她心中一緊張著急,手中的匕首不小心觸到了缸面,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雖然輕微,但在這靜謐得連呼吸都聽到的屋子裡卻足以引起人的注意。果然,那慌亂的腳步緩緩朝著自己走來。

有人揭開了她頭頂的遮蔽,她慌亂地抬頭,烏黑的眼眸之中似有淚光不住地顫動,薄而飽滿的雙脣不停地抖動,眼裡似有祈求,讓那穿著紅白相間軟甲計程車兵呼吸瞬時一窒。

而就在這一瞬,兮宥捂住了他的嘴,將那匕首從後方以一個擁抱的姿勢刺入了他的心臟,位置精準,絲毫不差。那士兵在她懷裡掙扎了一會兒便倒下,她立即便將他拖入了黑暗中,扒下了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將窗戶破開,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走去。

她原是擔心殺錯了人,自己這張臉是極其的好,不過十四歲便已經出落的水靈,在京城中怕也是數一數二的。士兵們都是下里頭的粗野人,沒幾個見過那般俏麗的容顏,多少都會愣一愣。

外頭見她出來,立即有人上來問:“裡頭有人嗎?”她點了點頭,不說話,手卻指著窗戶的方向。那士兵這才看清黑暗中她衣裳背後的血跡,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道了句:“你先歇著。”,然後立即便帶了一隊人馬往外頭追去。

高氏四小姐巾幗不讓鬚眉,騎射箭術樣樣精通,一個士兵在她手上受傷根本不意外。

兮宥繼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跌跌撞撞卻拒絕任何人的攙扶。才走了沒幾步,她就看到了地上的三具屍體,那是這農戶夫婦和他們的那兒子,方才還將她按會炕上怕她凍著的樸實男人,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她這幾日雖是見多了死人,但看到他們的屍體時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體內犯了噁心,雖是根本沒吃什麼東西,也禁不住彎腰吐起了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