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四章 寧王拜訪

第一百零四章 寧王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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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寧王拜訪

不過是一個小公子,自然是能應付的過來。

子鈺將呢喃的兮宥抱回了屋子裡頭,懷裡的人兒迷迷糊糊地還是放不下外間的那個小公子,口裡還在迷迷糊糊地說著:“別是在受了風,記得蓋嚴實些……”

子鈺撫著她的側臉,突然間心裡便有了一種朦朧的衝動,彷彿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倒頭,到時候她滿心掛念的,會是她和他的孩子,她會有這世間最大的福氣!

大概她所希翼的福氣,只是能同尋常人家的人一樣,能夠安安穩穩地終老,等到暮年之時,能夠有一群兒孫繞在自個兒的膝下,靜靜地聽往日的故事。

琭彤派人去御璽臺的事並未讓瑛妍知曉,瑛妍更是顧著自己那頭的事兒也沒注意。等的心也焦了,終於將小宮女給等了回來,只見原先好好兒地出去的人回來時已經慘白了臉色,趕忙便將她喚進了裡間。

芬兒到底是伶俐的,當即便將人都遣了出去,自個兒站在了門外頭,垂首的模樣彷彿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彷彿什麼都知道。

一見那小宮女,琭彤不免著急了起來,當門關上的一瞬間,當即便問:“怎麼回事?人見到了嗎?”

那小宮女剛緩過神來,突然見便帶著哭腔跪了下來:“貴人……貴人救救奴婢!貴人……”

琭彤讓她嚇了一跳,不免又是一陣不爽,本就煩躁的心緒便更是顯得煩躁,當即便斥責:“到底是怎麼了?你趕緊起來,給我好好回話!”

小宮女卻不願起來,低著頭只顧著哭:“貴人……奴婢前往御璽臺,沒能見到懿嬪娘娘,卻……卻見到……見到……”

這樣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敘述,任誰聽了心中都會煩悶不已,琭彤素來在宮中稱得上是能忍的,脾性不算最好的也算尚可,且對下人從不打罵,今兒卻忍不了,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給我一次說完,哭哭啼啼的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麼了你!”

聽一貫脾性好的琭彤發了脾氣,小宮女也顧不上哭了,可說話間仍舊帶了些唯唯諾諾:“奴婢見到了……見到了……”咬了咬牙,終於是說了出來:“見到了裕王爺!”

裕王?琭彤腦中一閃而過的,是家宴之上那個半醉半醒的風流王爺,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個王爺會去御璽臺?突然間,腦中一個激靈,閃過了一絲快的抓不住的念頭,正想奮力將念頭抓回來,下頭宮女的聲音斷斷續續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若是平日裡,奴婢也不害怕……只……只奴婢下意識躲起來的時候,無意中瞧見了裕王爺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裡見到的裕王爺,冰天雪地的時候,御璽臺又只有一位妃嬪在,身為王爺的去,總歸是……”

宮女臉色微赧,後頭的話自然不必說明,琭彤也能夠明白。

御璽臺除了宴請外賓的時候用到,便是隻有皇帝興之所至的時候才會用到,因為皇帝並不是十分喜愛,因而御璽臺的人總是非常懈怠,加上若是皇帝想要出行,定會提前一個月定下日子,也只有在這一個月之內,才會有人打起精神來打掃。

所以說,孤男寡女,還是皇家醜聞,說起來會有多難聽!

裕王爺去那兒做什麼?於公,他是皇帝的弟弟,但沒有皇帝的旨意,私下去探望便是意圖不軌;於私,兮宥與裕王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更沒有什麼私下的交情,為什麼裕王爺會出現咋御璽臺呢?

不論到底是因為什麼,裕王爺出現在御璽臺這件事,都是能讓人抓住把柄將人弄死!所以這個宮女才會這樣慌張吧?

不過,琭彤卻是抓住了宮女口中的漏洞,眼神。

家宴之時,她也曾感覺到過那一閃而過的眼神,雖說快的沒有讓人抓住,但她本就是將信將疑是不是裕王,如今聽這宮女這樣一說,心裡頭便更是確定了。

就是裕王沒錯。

琭彤剛聽完宮女的話的時候,心裡頭也是慌的,但此刻反而鎮定了不少。

清了清嗓子,便問:“你可瞧清楚了?是裕王爺?天家皇威,可容不得你胡謅!”

那小宮女立即發誓:“奴婢賭誓,看的一清二楚。”

琭彤點了點頭:“嗯,那你可是一回來就來了水墨宮?路上沒遇上什麼人?”

小宮女雖說只是個宮女,但也知道琭彤這番話的意思,當即立即便表示起了自己的衷心:“沒有,奴婢當即便回了水墨宮,哪裡也沒有去,也沒有碰上什麼人。”

琭彤點點頭,心中有些不放心,卻也不能再咬出什麼來,便笑道:“你做的倒還好,辛苦了你。”說著,順手便將腦袋上的羅鳳釵子拔了下來,揚了揚嗓子:“這是賞給你的。”

小宮女戰戰兢兢地接了釵子,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琭貴人心腸是宮裡頭最好的,她一定會救自己!正想要轉身出了門,卻有讓琭貴人給喚住:“等一等。”

回過了頭,只見琭貴人的笑臉依舊,看著她:“此事切莫讓第三人知曉了,否則你的性命可就不保了,知道嗎?”

等到小宮女的身影完全消失了,琭彤眼中的柔和也完全消失,轉而取代的是一絲冷漠。芬兒走進來替她斟了一杯茶,過了好久,終於是聽到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些天你親自去盯著她,看看整日都做了什麼。”

到底是不放心的,但是又狠不下心。

她的手裡到底也沒有沾染過任何人的性命,狠不下這樣的心。芬兒點頭應了,又是問了一句:“貴人不去回稟了惠嬪娘娘嗎?”

琭彤搖了搖頭:“這樣的事,總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畢竟牽扯宮闈密事,知道的人越多,只能是越多的災禍。

子鈺正陪著兮宥,冷不防門口南毓突然出現:“王爺。”

子鈺又是替她掖了掖被角,這才走出去,只見東見與南毓皆是一臉凝重,東見將手上的籃子提起,道:“方才屬下與王爺都覺得有異樣的地方發現的。”

裡頭放的不過是一些尋常時候會用到的東西,去燭火棉花等物品。眼中一凜,只暗怪自己太粗心,南毓沉著臉出聲:“宮中的惠嬪娘娘時常會送些東西過來以解姑娘的生活囧困,可向來都是人送到了跟前,得說會兒話才走的。”

子鈺眸子一沉,道:“除了惠嬪呢?”

“除了惠嬪,便只有萬側妃會來送些東西了。”南毓意味深長地看了子鈺一眼,這一下倒是讓子鈺心裡頭琢磨不透了,沉默了一會兒,只能吩咐道:“派些人手暗裡守著。”

東見應聲下去。

子鈺看著南毓:“宮裡頭那邊,能查的出來嗎?”

南毓默了默,點了點頭。卻還是沒能忍住:“其實……”

子鈺抬眸,也是沉默地看著南毓。

風掃過二人的臉龐,捲入遙遠的邊際。

裡頭暖榻上的人已經悠悠地轉醒了,聽著外頭人的對話,臉上揚起了莫名的笑容,柔和的與這冰天雪地倒是一點兒都不相稱。

裕王府。

寧王捧著茶盞,裡頭原本溫熱的茶已經涼了,可他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一下一下地扣著茶盞,清脆的聲音迴響在這內殿之中。

心裡頭約莫估計了一下,大約是等了有三刻鐘了,才見萬盈彔婷婷嫋嫋地走過來,見到他臉上便帶了笑容,可那笑容比起宮裡的人來更是有過之無不及,都是一樣的笑裡帶了三分毒。

“五爺這來了幾趟,偏巧我們家王爺總是個不定性的性子,這今日便又是跑到了外頭去,我也是真真管不了他。”說著,又眼尖地瞧見了寧王手邊的茶已經涼的沒了熱氣兒,又是一通的責怪:“你們都站著做什麼呢?五爺手裡的茶都涼了,也不知道換?”

立即便有機靈的小廝上前來將寧王手中的茶盞給換了。幾個兄弟妯娌間,數他最是會走動,因而不論是誰,女人之間總是喚他一聲“五爺”。萬盈彔是萬府的庶出,當初挑王妃的時候費了好些神氣,倒是裕王自己個兒大手一揮,便要了萬府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出女兒要過來,到底也不算是太越矩,一個庶出的女兒,也給了她一個側妃的名分。但如今這裕王府雖說姬妾並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同萬盈彔平起平坐,側妃也只有萬盈彔一個。

再是細細瞧了這萬側妃,嫁給六弟估摸著也有六年了吧?這門親事是先帝還在的時候定下的,從前見的時候還是個小小的女子,但如今一瞧卻已經同從前大不同了,大約是這幾年跟著六弟,走的場面多了,氣質便也大不相同了。

看著萬盈彔的眼睛,突然間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六弟這幾日都不再府上,什麼時候能有人在?我倒是許久未曾見他了。”

萬盈彔婷婷嫋嫋地一甩帕子便坐下,嘆了一聲:“這便是不巧,你也知道老六的脾氣,這興致一起,不知道想有要去哪兒玩兒去了。頭幾年還會總帶著我出去走走,這幾年,府中的事兒漸漸多了起來,便都一股腦兒地丟給了我打理,五爺你也知道,我從前就是個庶出的女兒,嫡母怎麼能把家裡的事兒交給我打理?這麼多事兒真是弄得我焦頭爛額,老六不過是日日出去了同我打聲招呼,回來了便不知道往誰那兒一躺……”

女人家的思緒總是不一樣一些,轉眼間便已經說起了自己府裡頭的事兒,言語間竟是隱隱在責怪六弟總不著家的事兒,這是夫妻之間的事兒,他怎麼好聽?只得尷尬地打斷了萬盈彔的話:“弟妹總是辛苦一些。”

萬盈彔笑著擺了擺手:“五爺這是來尋老六有事?這日日來,想必也該是有些要緊的,你若是信得過我,便可告訴了我先,皆是我再轉告我們家老六。不然你這日日來,也不是個辦法。”

寧王心中躊躇了一番,到底還是笑了:“不了,只勞煩弟妹告訴一聲,我每日都這個時候來,讓他抽空,能見我一見便好了。”

萬盈彔倒也不強求,笑盈盈地讓人將他送了出去,想了又想,才低聲道:“一會兒王爺回來了,不論多晚,都讓他去我那兒一趟。”

正堂的人聽了立即便領了命下去辦。

擋得住一時,擋得住一世?這寧王日日的來訪,內情只怕是不簡單。她一個深閨命婦,能有什麼能耐應付的住他?只能是將話題一轉便轉到家長裡短上頭,男人家最怕的就是這一些,自然是聽不下去要走的。

且說裕王府這邊不太安穩,宮裡頭也是。

還有三天便是新晉的太后孃家人,皇帝的表妹琋妃的好日子,皇后稱病,擔子全落在了瑛妍一個人的頭上,說起來是簡單的事兒,但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的,自然便無心顧及水墨宮的內務了。何況一直都信任琭彤,水墨宮的大小適宜,大多都是琭彤在幫著搭理。搭理的時候,總是在一旁笑著道:“往後總要做一宮的主位的,早些學學也好。”羞的琭彤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這日方才點完了這年節時候水墨宮的花銷,芬兒卻是神色有些慌張地進來了,見裡頭只有琭彤一人,這才慌張地湊到了她的耳邊:“今兒景仁宮的人找了佳子。”

佳子便是當日撞破了裕王在御璽臺之事的那個小宮女,聽完,琭彤心中一緊,閉了閉眼睛,道:“你去辦吧。”

芬兒早便知道她要做什麼,在宮中這麼久,什麼骯髒的手段她沒見到過?但她自己的一雙手卻是乾乾淨淨的。可是主子都已經發話了,能有什麼法子?只能是安安分分地聽話去辦。

琭彤心下何嘗是不緊張的?她甫時沒能下手,不過是因為不想真的殺了她罷了。可如今同景仁宮的人有了接觸,那萬一來日裡這丫頭成了兮宥的致命匕首可怎麼好?

那便,只能是殺了她。

再睜開眼,又是那個漸漸成長起來的琭貴人,細細地翻閱賬冊,彷彿將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什麼時候學起來了,手上沾染著人的鮮血,卻是能這樣一聲不吭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慈寧宮。

燕琬正在下頭刺繡,太后在上首絮絮叨叨:“過三日便是要封妃了,回不了家了,想不想?”

“咱們周家能一次掌著中宮,倒也不失為好事。”

“若是有人欺負了你去,別是怕,只管來告訴哀家便是。”

小琋妃掩嘴吃吃地笑:“姑母,您可別嫌我煩!”

太后又是笑著打了一些嘴仗,終於是放過了她,讓她回了自己的屋裡。

剛一回到屋裡,燕琬慣了身旁只留青盈伺候,人一退出去,臉便立即耷拉了下來,一甩帕子便坐下:“她王瑛妍算是個什麼東西?母族不過是個巡撫,論位分也不過是個嬪位,皇后娘娘病了,宮中還有那麼多的娘娘呢,她憑什麼便來辦我的冊封禮?”

青盈輕手輕腳地勸:“您別想多了,到底是皇上下令的,她能怎麼辦呢?倒不如說姑娘您想想法子,別是屆時讓她騎到了您的頭上去,這可就不好了。”

燕琬冷笑一聲:“憑她?待我封妃了,便要讓她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