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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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覷見
這一下咬的不輕不重的,倒叫人覺著心下一陣的酥癢,子鈺倒吸一口冷氣,翻個身子將她壓在身下:“你倒是個惹人的!”
兮宥忙道:“胡鬧什麼,澤兒還在呢!”
青天白日的,二人只躺在了榻上絮絮地說了一會子的話,到底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宮裡頭的日子過的倒是挺好,只最近,便有一項臨近的事兒要辦。
那便是皇帝的表妹燕琬封妃的事宜。
燕琬早在慈寧宮住了許久,年節的時候回家也不過三日便又回到了太后的身邊,倒是很得太后的歡喜。皇后自年後身子便一直不好,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因而操辦封妃的事宜便一應交給了瑛妍去辦。
瑛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從前從未主事過,日日喚了內務府的人前來說話,好在是個溫和的性子,問完了話便立即賞賜許多東西下去,這麼一來,被叫來問話的人不論多晚也不敢有異議。
琭彤作為水墨宮唯一的一個貴人,一個主子,自然也是要幫著瑛妍一些,漸漸也學會了一些管事的本事。這日二人正坐著說話,瑛妍方才問完了內務府的人情況如何,內務府的人一一細細的答了。這幾日的忙活,當真是讓她有些累壞了,只得捶著自己的肩膀,苦笑:“明明不是我自個兒封妃,卻是比自個兒封妃還要忙活。”
琭彤笑了笑:“是,不是姐姐你自個兒的事兒,你忙活起來倒是盡心!也難怪皇上放心交給你。”言罷,想了想,又有些替瑛妍擔心:“不過,哪有嬪位的人操辦妃位的冊封禮的?皇上那兒能說的過去,後宮能有人滿意嗎?怕是榮妃便也不能很滿意。”說罷,又咬著牙恨恨地道:“她們兩個如今蛇鼠一窩,倒是厲害!”
瑛妍眉眼間依舊是溫順:“我何嘗不知道這事兒是皇后在害我?屆時二人沆瀣一氣,再由榮妃出手將我逼上思路,可不就是她們想的嗎!”瑛妍說起來卻是一點兒慌亂的意味都沒有。
皇后一稱病,後宮中能說得上話的便只有榮妃嫊妃兩個妃位了,而嫊妃素來就是個不管事的,如今帶著琪煙公主,一門心思便撲在了公主的身上,更是沒有功夫管;而榮妃本就膝下有三個子嗣,倒也沒說讓她管,直接便跳過了她讓瑛妍接手了這事兒。
這事兒說起來也不是那麼難辦,內務府往年如何給其他妃位的娘娘們辦的如今便也照著辦便好了,難的是這起子事兒,在封妃之前榮妃不敢如何,封妃之後怕也不必榮妃皇后如何,光是這個新上任的妃子琋妃娘娘便能將她拖進一個深淵裡頭去。
還沒封妃呢,便是讓一個嬪位的妃子踩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讓她上哪兒說理去!
琭彤卻是有些慌了:“姐姐,你便是這樣不著急?如今不能如何,只怕咱們一捱過二月初六,日子便難過了。”
瑛妍笑著按了按她的手:“你莫要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若是來硬的,咱們身後還有皇上;她若是來軟的,來暗的,那咱們也不必顧忌那許多了。你放心,我總能撐到兮宥她重新振作起來的那一日的。”
琭彤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在瑛妍那兒忙完,卻已經是戌時了。時辰有些晚,這兩日到底也是累著,可看了看主殿那兒,瑛妍的屋子裡頭卻依舊是燈火通明。這幾日的事兒算是把她給累著了,自從從御璽臺回來後,一面心裡得忍著不去皇帝面前勸說,一面還得若無其事地接下皇后給的所有刁難,一個弱女子的肩膀,要承受起這樣多的事兒,這宮中的女人,到底是活的不容易。
突然想起了往日兮宥還在的情景,想到了她活的那樣的恣意,到底是真的因為心裡篤定了皇帝對她的寵愛不會便,還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
心裡一想,卻是難耐。終於在臨睡前吩咐了芬兒一句:“明兒派個信得過的人出趟宮,帶些日常能用到的東西去一趟御璽臺,給懿嬪娘娘送過去。”
芬兒應下了,想了想,還是繼續吩咐了一句:“記得一定得是信得過的,知道嗎?”
芬兒笑著點頭:“您放心吧,奴婢一定辦好。”
養心殿。
這幾日因著西北戰事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皇帝愁的都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地睡一覺了。
晚上的茶水宮女也更換了班值。極是有眼色的,看皇帝的神色舒坦了一些,有些懶懶地靠山了椅背,這才端著一盞恰好晾到了七分熱的茶進去,有些不敢出聲,細聲細語地道:“皇上請用茶。”
皇帝“嗯”了一聲,隨手拿過茶盞呷了一口,頓時感到腹中也清冽了許多,方才有些困頓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眼睛瞄了那宮女一眼,只覺得眼熟,再是仔細想一想,便開口:“你是從前懿嬪身邊的宮女?”
養心殿內雖大,但裡頭侍奉的內監宮女都是素質極好的,哪裡會有人出聲?大殿之內一點兒聲響也沒有,陡然間聽聞了皇帝的一問,玉環的心都跟著飛了起來,強自按下心內的狂喜,顫聲回答:“是。”
從未想過皇帝會記著自己!當初榮妃找上她的時候就已經允諾了她這一點,她心中高興異常,從未想過自己也能有朝一日站在皇帝的身側。當日看到兮宥被元嬪責罰的時候,心中不是沒有愧疚,不過榮妃說的好,人總是要往上走的,又怎麼能一直都走一個下坡路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當一個奴婢,運氣好的能夠嫁出去,可像她這樣的大丫鬟跟著主子身側的,除非主子發話,否則怎麼能嫁得出去?
且懿嬪的性子她知道,又怎麼可能真心替她留意個夫家?倒不如從了榮妃的說法,自己拼上一拼,倒還有幾分前程可以爭一爭。
皇帝看著她的臉,那張清冽自制的面龐便在面前浮現,內心突然對這宮女感到了厭惡。本想讓她走,腦中卻突然想起來萬福安說的話,懿嬪能被皇后等人抓住了把柄,皆是拜這宮女所賜。
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放下了茶盞,陡然間起身站到了玉環的面前。
玉環本就已經不敢抬頭,冷不防一個身影擋住了眼前的光亮,不禁抬頭一瞧,卻是皇帝俊朗的臉龐在自己的眼前,只是遠遠地見過皇帝幾次,從未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皇帝,細看之下才發現黃的樣貌是極好看的,比她見過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不免看的愣了。
皇帝卻伸出手去,將她的手執起,不似後宮妃嬪的那般保養的好,卻也仗著年輕,手上的肌膚到底也是白嫩,湊到脣邊細細地親吻,一面吻一面道:“你怎麼來了養心殿?”
玉環此刻只覺著心中呼吸一窒,連話都所不利索了,只能帶著些顫抖地道:“回……回皇上,奴婢……奴婢無處可去,皇后……皇后娘娘可憐奴婢,便指派奴婢來了養心殿伺候……”
皇帝眼中眸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已經讓他狠狠地抓住了。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脣畔在她的耳畔流連,玉環再是支援不住,嚶嚀一聲便癱軟在了皇帝的懷抱裡頭。
御璽臺。
子鈺不能日日都留在這裡,王府裡也不能一點兒的交代都沒有。兮宥輾轉有些難眠,已經習慣了他日日在身邊的日子,陡然間不在,心裡竟是有些空落落的。
正輾轉反側間,突然聽見了隔間裡頭雲澤的聲音,好似是不好了連忙起身去瞧,卻已經看到了一盞微弱的燈光,照著南毓有些急切的臉:“娘娘,小公子好似發燒了!”
兮宥連忙探身看望,只瞧見雲澤臉色不自然的潮紅,呼吸也有些難過,口裡只嘀咕著:“姑姑……難受……”
心裡頭疼的緊,她自己到這御璽臺來,沒人照顧看管的,到底也沒有生病,如今卻是一個三歲的孩兒生病了,不免心中焦急,玉瑩也披上了衣服走出來,一件二人這樣心知不好,前來看過了後便連忙拿了涼毛巾想要覆上雲澤的額頭,卻是讓南毓一把攔住:“這巾帕咱們敷到沒什麼,但小公子這樣小的年紀,我只怕是受不住。你且陪著娘娘撐著,我先前去瞧瞧,看能不能將蘇陀給請進來。”
兮宥眼下只焦心這孩子,連忙道:“你且快去瞧瞧,自個兒可得小心了!”
南毓應了一聲,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平日裡這御璽臺只有她們三個倒不覺著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畢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見黑夜便不知黑夜之可怖,而今日看著南毓消失的地方,茫茫然如同黑洞一樣的地方,不免讓玉瑩的心裡頭害怕了起來。
二人只能是等,這御璽臺當初建造的時候是為了迎接外國使臣的,地方選的自然是安靜的,景色好的。而具備了這些條件的,卻是較遠的。
因而請蘇陀過來居然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蘇陀睜著睜不開的眼睛,急切地為雲澤查看了一番,又是開了藥方子又是施針,隨身帶了一些急救的藥丸來,這才緩了一些。
三個人都頓時鬆了口氣,蘇陀卻完全是因為知道這個小公子在裕王心中的地位,因而一聽南毓說是小公子病了的時候,險些連衣裳都忘了穿便跑出來。
開玩笑,這他若是因為時辰延誤了或是如何導致小公子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往後因為這次發燒成了痴呆或是怎樣,不說這個姑姑會那他如何,連裕王估計都會將他碎屍萬段吧。偏偏這個該死的御璽臺還那麼遠,這讓他更是焦急了。
不過,好在人是救回來了。
兮宥看雲澤終於是沉甸甸地睡著了,心裡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雖說知道蘇陀也不過是看在裕王的份上這才這樣前來幫忙,但至少他也解了她的眼前之禍,便由衷地道了一聲:“今兒多謝你。”
蘇陀卻是好不在意地擺擺手:“無事無事,我也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罷了。”說罷,好似是很累了,打了個哈欠:“娘娘這兒可是還有多的床鋪?草民眼下睏乏,還望娘娘能救濟一番。”
南毓聽著他這不著調的話,眉頭都鎖了起來,一腳便踹上了他的腰間:“睡就睡,哪裡來這麼多廢話?這御璽臺那麼多的宮殿,你且自己挑一個去睡著不就好了,還弄得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兮宥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南毓,在宮裡頭的時候,雖說是也能人前人後靠著一張巧嘴替自己解圍,但說得大多是漂亮話,如今日這樣的話卻是當真的第一回見。
大約是這樣的時候,真性情才能流露。
蘇陀是個聰明的,趕來之前便已經派人去裕王府傳話了,但因為是御璽臺的人因而總不好多做什麼,只能是在早上的時候伏在他的耳邊悄悄兒地將話給說了。
子鈺聽了自然是心下有些駭然的,但聽聞昨兒蘇陀夜半的時候就已經趕過去了,便也稍稍地放下了心來,卻依舊是連早飯也來不及吃便趕忙駕車去了御璽臺。好在走到了半路的時候,遣人去同萬盈彔說了一聲。
彼時萬盈彔正在用早膳,倒是那個新納的小妾在一旁伺候著,規矩一應俱全。因著有外人在,來人只不過是附耳稟告說因為雲澤生病了,子鈺一早便去了御璽臺。
萬盈彔臉色淡淡,只應了一聲知道了便不再說話。那妾侍倒也是個極安靜的,只顧著服侍她,自己彷彿從沒聽到萬盈彔嘴裡冒出來的這三個字一樣。
這邊,從水墨宮出發的宮女也已經走到了御璽臺。早便打聽過了,懿嬪娘娘住的是這樣御璽臺的三景之一秋水居,是個景色極好的地方,可就是遠了些。
那宮女拎著一籃子的東西,口中喃喃地開始有了一些抱怨:“都是個被貶到了宮外的妃嬪,這人兒都沒有的地方,怎麼還是住的這樣遠!也是不曉得給自己求個方便!”
雖嘴裡唸叨著,腳步卻一直不敢停下來。
好歹走了那許久,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路。正懊惱著,遠遠地瞧見了兩個人走了過來,心中一陣欣喜,正想抓著那人問路,可細細一瞧卻發現是兩個男人,本就心下生疑,好在處的位置在假山裡頭,連忙隱身到了假山的後頭,待人走的近了,卻是驚得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氣!
兩個男人皆是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卻不再是醉醺醺亦或是衷心護主的神色,二人的眼神都如同冰冷鋒利的刀刃,直直往她這邊剜了過來,驚的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可這二人都是這樣**,她只有儘量地憋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