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對弈,得償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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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對弈,得償心願
“你可以寬容地待任何人,卻偏將我拒於千里之外!”
他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深吸一口氣,轉眼間重拾冷靜,所有激動的情緒,瞬間都被收斂進黑眸的深處。
“我是一雯唯一的親人,而你是我心裡唯一的女人,湛藍,你可曾想過這一點?”
“我知道,你對我的心不曾變,正因如此,我更不能給你沒有希望的婚姻。你適合更好的女子,你有權利、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父親。”
湛藍悵然一嘆,在眼淚落下之前,轉身便朝著臺階那邊走去,“那位詩雅兒姑娘若是合適,就娶了她吧,我希望輔政王一輩子幸福美滿。”
這個蠢女人,她揣著明白與他裝糊塗!
他是又作繭自縛了嗎?那個所謂的詩雅兒,不過是為了讓她吃醋,他三言兩語杜撰出來的人物。
他不相信,憑她如此聰穎,竟會猜不透這一點。
朝陽初升,清透的陽光映在金光輝輝的婀娜背影上,泛出耀目的光圈。
她彷彿一位出塵脫俗心無掛礙的神妃仙女,如此走著走著……便能乘風而去一般,讓他莫名地恐慌。
見她頭也不回,他氣惱地追上她,卻謹慎地只握住她的手,眸光威懾,不帶絲毫商討地命令,“陪我下盤棋,我會考慮女王陛下的建議的。”
“棋?”
湛藍不明所以,眼眶上紅暈未褪,再加一臉疑惑,嬌美的鵝蛋臉全然沒了半分威嚴與凌厲,他迅速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記,不由分說,抱著她徑直飛下城樓,飛離了皇宮……
七八層的城樓,比不得現代的高樓大廈,但是,要從這種地方縱身飛下,湛藍還是恐慌地臉色蒼白。
於是,她只能抱緊他。
然而,城樓下忙碌的宮人,看在眼裡的卻是,藍天,白雲,朝陽之下,一對兒絕美璧人相擁騰飛而下,彷彿天降的一對兒神仙眷侶,美若畫卷,神祕幻美,叫人驚歎不已。
直到那對兒影子遠去,才有人認出,那是女王陛下與輔政王。
湛藍不禁懊悔自己疏於防備,竟被他這樣抱著飛下來……更確切的說,他這壓根兒就是擄劫!
身下屋舍向後飛馳,清風徐徐拂面,卻吹不散她臉頰陡升的滾燙。
心兒噗通噗通,激烈地似要衝出胸腔,周身熱血沸騰,那股熱力因為沁入心脾的熟悉的男子體香,愈演愈烈,她慌得要鬆開纏在他的脖頸的手臂,卻又怕摔下去,自己那點三腳貓的輕功,只能叫做小孩子蹦蹦跳,實在難與他這出神入化的輕功相提並論。
“要……要去哪兒?”
“別擔心,哪兒也不去。”
“可是我們明明已經離開了皇宮。”
他笑而不語。
不過片刻,他便抱著她落進一處庭院裡。
院子裡青竹濃密,蘭花清雅,一排房屋,白牆硬著藍色圓窗,詩情畫意,讓她不禁想起闊別許久的診苑樓閣來。
“這是哪兒?我讓任兆梁為你挑選的那處王府?”倒是的確不錯呢!不過,這裡從前應該沒有如此美麗吧,這片青竹,這些蘭花,卻又不像是新移植過來的。
他牽著她進入室內,“這裡就是詩雅兒。”
她驚悸地忙從他手中抽手,臉色紅一陣又白一陣,僵站著,不敢再往前走。
果然,詩雅兒不是個女子,不是個丫鬟,是個美麗的陷阱,讓她栽進來,暴露了所有的狼狽。他所謂地與詩雅兒徹夜長談,其實是徹夜忙於佈置這裡吧。
赫連恆也不逼她,他兀自在靠著巨集大圓窗的美人榻上坐下來。
榻上早已經擺了精緻的小棋桌,清幽的龍涎香瀰漫室內,圓窗窗臺上一支蘭花斜斜綻放,俊美如他,映在這樣溫馨的畫卷裡,讓她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他眸光邪魅一閃,似笑非笑地揶揄,“只是下盤棋而已,女王陛下不是要逃吧?”
下盤棋,卻耗費這樣的心思,她實在無話可說了。“早膳還沒吃。”
“先餓著。”他拿起一枚黑子便擱在棋盤上。“女王陛下,請!”
湛藍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來,與他相對而坐,從頭上取下沉甸甸的龍冠,擱在一旁,方才拿起觸手生溫的白玉棋子,擱在棋盤上。
白玉如洗,她水蔥似地指被襯得粉潤剔透,修長秀美,更多了蓬勃的靈氣,彷彿一字落下,就會開出大片潔白的山茶花。
他視線盯在那枚棋子上,喉結微動,不由得揚了揚眉稍,拼命警告自己保持理智。隨即,便緊隨著那枚白子擱下了一枚黑子。
啪——她緊落下一枚白子。
啪——他又落下一枚黑子。
如此,棋盤上一陣噼裡啪啦作響,奇招如風,落子如撒,兩人就像是單純只為填補棋盤上的空缺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執拗地選擇著落子的位置,頃刻間,將棋子塞滿了棋盤。
但,實則廝殺激烈,環環相扣,步步為營,難分高下。沙場之上,無絲毫夫妻情分,只是果決殘酷地兩個對手。
第一局,她莞爾宣告,“赫連恆,你敗了一子,承讓!”
第二局,他求勝心切,誓要打敗她,卻偏偏……
“赫連恆,你敗了兩子,你是故意輸給我,還是你的棋藝只有如此水平?”她捻著贏了的兩枚棋子,放在他面前,“不過,成績已然很好,御天他們可是被我殺得片甲不留呢!”
他臉色有些冷,有些僵,然後又擺下第三局,仍是落子紛飛,是速度更快的快棋。
湛藍無心再奉陪,一局結束,她宣佈,“平局,打和!”
“這一局不算,你讓了我兩步。”他迅速清空了棋盤,又開始新一局。
“小氣鬼!不過一盤棋,竟也殺紅了臉?!”她嗔笑著,從美人榻上起身,拿起龍冠,並不打算再和他繼續玩下去,“我的武功不如你,輕功不如你,內力不如你,論治國統軍都不如你,方方面面都不如你,就只有下棋能贏你,你何必非要贏我才滿意?”
他不由分說,搶了她手上的龍冠擱下,強硬命令,“坐下,繼續!”
“赫連恆!”他非要這樣不講理嗎?“我是女王耶,你要聽我的。我現在餓了,要吃早飯。”
早膳用完,她拒絕再返回棋桌旁,退避三舍地,不等梁福帶人收拾了杯盤,她便走出讓她沉溺得無法自拔的小院。
這座宅邸的風景雖比不上天下獨一無二的伊芙宮,卻假山碧林,亭臺水榭,該有的都有,又因是赫連恆長居之所,她忍不住要仔細瞧一瞧。
赫連恆不緊不慢地尾隨著她,並不去打擾她,只是,她穿著那一身厚重的龍袍,冗長拖曳,再加滿頭珠翠,美則美矣,只是他亦不由得替她覺得疲憊。
可,他若是直接催她回去小院更衣,恐怕她又想歪了,說不定,還會一溜煙地又逃了……
湛藍穿過湖邊拱橋,發現湖面上停著一艘龍首畫舫,不禁想起宜周皇宮那座凰翼閣。
“赫連恆,你何時弄了一艘畫舫擺在這裡?”
湖太小,畫舫大得像一座樓閣,不搭配,而且顯得太擁擠。
他愛水,喜歡乘著小舟飄在水面上,大可以去皇宮的大湖。
沒有等到迴應,她轉頭尋他,不禁懷疑自己一路走得太急,落下他太遠。
沒有他尾隨在後,她倒是可以不必再強自偽裝那份賞景的雅興。
曾在宜周皇宮尚宮局任職的齊芮安,一身內斂的墨綠色緞服,帶著兩個丫鬟跟上來。
“女王陛下,輔政王有政務要處理,擔心女王陛下太累,讓奴婢等前來伺候。”說著,她優雅行禮,“奴婢為女王陛下準備了輕便的衣裝,女王陛下更衣再繼續逛吧,這院子可大吶,半天都逛不完。”
“齊尚宮!”湛藍正累得不想再挪動,這一身行頭的確壓得她喘不上氣。滿心瘡痍,淒冷無力。
此刻的她,是一個闖入別人未來幸福家園的不速之客。一想到赫連恆將來有一日,在此有妻有子,幸福美滿,她便心痛得恨不能一把火燒掉這座宅子。
齊芮安來得及時,而她的出現,也提醒了湛藍,赫連恆是個念舊的人。就算宅子擺在這裡,他也並不會馬上找了別的女子成婚。
如此想著,湛藍這才平靜下來,也猜測到,是赫連恆格外交代過,齊芮安才過來的。
他的暫時離開,更讓她心暖又心酸,一時間眼眶便又泛紅,怔怔地盯著齊芮安身後那兩個容貌清秀的丫鬟,竟說不出一句話。
齊芮安見她神情不對,恐慌地頭也不敢再抬。
兩個丫鬟相視一眼,其中較年長的一位小心翼翼地說道,“女王陛下若是不介意,就去畫舫裡更衣吧,那邊一直空著,平日也無人經過。”
湛藍本不想去,卻擔心赫連恆會在某一處正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便深吸了一口氣,強自打起精神,斂起散落一地的失落和難過,尊傲絕美地走在前面,“有勞你們。”
月白紗袍罩身,內襯是一襲水藍色絲緞束胸長裙,如此蝶袖束腰,身姿唯美嫵媚的輪廓盡顯,裙襬上刺繡著大朵大朵的銀絲牡丹映在盪漾的水藍色中,她步履輕移動,那牡丹就彷彿飄在一片輕柔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