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奪權,定情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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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奪權,定情玉佩
因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她不曾怨過他。
若是完顏襲沒有這樣強烈的仇火,助他登基稱帝,母后死後,她的生活被其他皇子掌控,恐怕會更糟糕……
然而,完顏襲登上皇位之後,卻變本加厲,怕失去那把龍椅,怕真實的身份暴露,他殺了所有的知情者。
而她,也被他馴養成為殺人利器,那段時間裡,他們每天起床後,都是商討著如何殺掉那些政敵,如何剷平障礙。
靖襄王水敖一家,曾經是康遼皇城的一大望族,宗親眾多。
完顏襲生母被休掉之事,亦是經過家族宗親點頭,卻正是因為他們的點頭,給整個家族帶來了殺身之禍。
完顏襲卻也沒有料到,靖襄王水敖會留下一封足以徹底毀掉他的密函。
那封密函輾轉多人之手,抄寫數次,其中所述,不單包括他的真實身份,還有他與楚後的黑暗交易。
而楚氏所給出的交易,牽扯到了宜周先帝之死,如此會動搖她太后之位的祕密,豈能被世人知曉?
自打坐上太后之位,她便一直在追殺水家後人,一天,她卻收到一封神祕密函,竟然是死去的水敖的親筆書信,信中只一句話,“你永遠殺不了水家的最後一個孩子,完顏襲把他藏起來了!”
此一句話,讓本是祕密合作多年的兩個盟友,起了乾戈——完顏襲也從此多了一個強大的勁敵,楚氏。
那個暗藏著太多祕密的午後,一別十六年之久,這桌布卻一直被珍藏在康遼皇宮的寶庫之中,而且,是她當年親手以蜜蠟封存的,纖塵不染。
或許,那時的她,也怕自己會為完顏襲而變得瘋狂,因此才留存一條證據,來提醒自己,她到底是什麼人,完顏襲又是什麼身份,她為何而接納他……
她倒是沒有太費心讓蒼龍去查,是她最近用到,讓他偷盜出來的。
湛藍輕輕地閉上眼睛,仍是能在腦海中描繪出雙鳳戲火珠的桌布上精美絕倫的繡紋。
可憐的完顏襲,當年他為了他的親生母親,毀天滅地,如今,卻全然不記得,這是他親生母親親手繡來送給康遼先後宣戰的血旗。
完顏襲的生母,那個被水家休掉,卻能攏住聖寵的神祕女子,倒是不簡單。她被皇上養在宮外,想要借先帝的寵愛,報復水家,卻……暗藏著奪取後宮的野心!
母后定是早就洞悉了這一點,才只收養完顏襲,平息她強烈的貪慾和仇火。
湛藍想著想著,便昏昏欲睡,她閉著眼睛,纖美溫柔的素手,精準地摸到毛毯,輕輕地拉過來蓋在身上,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呼來人,有人叫御醫,還有人喊著救駕……
毒藥啊毒藥,這才起效嗎?湛藍無奈地嘆了口氣,看樣子,她的製毒之術,還不夠精湛呢!
她坐起身來,拆散了頭上的髮髻,甩了甩頭,才睡眼惺忪地走出寢帳去,緊張地呵斥朝著西邊營帳跑去的宮女,“亂跑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宮女忙折回來跪在她面前,“女王,剛才昭儀的寢帳裡傳來皇上的痛呼,有護衛衝進去了,說是皇上中了毒。”
“御醫去了嗎?”
“是。”
“我們也過去瞧瞧。”湛藍加快腳步。
昭儀寢帳的護衛一見她過來,便忙掀起營帳的帳簾,高呼,“女王駕到!”
寢帳本是大如屋舍,卻因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人,而顯得擁擠不堪。
宮女,太監,護衛,所有的將領,還有索博達父女,以及完顏襲的三位隨行御醫,都因為她的到來,忽然一片沉寂。
完顏襲就躺在鋪了雪白狐皮軟墊的床榻上,床邊血漬未乾,他脣角和下巴上的血汙早已經被人擦去,那個人沾了滿手的血,正是索檀雅。
湛藍視線轉過去時,索檀雅也正看向她。
如此兩個女子,一個站,一個跪,一個驚豔奪目,美麗傾城,一個狼狽不堪,倉惶難看。
誰又曾想到,在多年前,亦是這兩個女子,一個則在那鑼鼓喧天的夜裡為留住所愛,狼狽落水,痛不欲生,而一個則身著鮮紅的嫁衣,咄咄逼人,榮封為後。
她們之間的戰爭,從許多年前,就開始,彼此見不到時,亦是廝殺不斷,如今相對,反而平靜無聲,似乎都踏實了。
索檀雅的手,本能地護在了自己的腹部,一雙眼睛飄忽不定地打量著長髮傾散、紅衣如血的湛藍,似憎惡警覺,卻又因為惶恐不安,精神難以集中。她清楚地知道,一旦完顏襲死了,湛藍將是康遼皇朝的掌權者,索家將被滿門抄斬。但是,她對天發誓,她並沒有對完顏襲下毒!
湛藍冷聲對她打招呼,“昭儀娘娘大喜剛剛傳出,這又是鬧哪一齣?難得被封昭儀,還不滿足?”
索檀雅怒不可遏地咆哮,“完顏湛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問我?皇上剛才從我那邊出來還好好的,這會兒就吐血暈厥,你是嫌昭儀比皇后位份低太多?”湛藍憤然冷嘲,逼近她面前,“還是因為,你前一刻誣陷我,皇上沒有相信你的話,你對皇上,對我,懷恨在心,於是伺機報復?”
索檀雅震驚地啞口無言。
索博達忙搶言開口,“女王陛下明察,昭儀雖然……”
“索元帥,事關重大,你還是避嫌的好,難保,你不是與你女兒串通一氣,要毀掉我康遼!”湛藍眸光森冷地俯視著他凌厲迎視的虎目,“虎符交出來吧!毒害皇上,索家,依照康遼律法,滿門抄斬!”
索博達痛心疾首地跪在地上,“皇上,您快醒醒呀,老臣為您肝腦塗地,此刻卻要人頭落地了,皇上……”
湛藍怒斥那些仍是跪在地上的部將,“都愣著做什麼?皇上已經這個樣子,你們還要站在罪人那邊嗎?還是我這個女王在你們眼裡,一點分量都沒有?”
眾將忙跪下齊聲說道,“願聽女王陛下差遣。”
那齊聲高呼,讓本是想對湛藍出手的索博達突然就失了力量。
然後,索氏父女被帶了出去。
虎符很快被兩個護衛送進來,湛藍兩手托住盛放著虎符的玉盒,挑眉一笑。當真沒有想到,看似艱難的事情,竟然水到渠成了。
又下一道命令,“眼下境況緊迫,為防宜周大軍來襲,你們各就各位,嚴加防範!記住,皇上中毒之事,不要對外宣揚!”
“遵命!”
而御醫跪在一旁,緊張地探查著脈搏,見湛藍看過來,他忙道,“啟奏女王陛下,皇上所中之毒古怪,可令心扉劇痛,卻又不會致死。”
湛藍關心的可不是完顏襲會不會痛,會不會癢,她最關心的是,“解藥呢?能配置出來嗎?”
“能,臣一定竭盡全力!只是……要配置出來,恐怕還需要時日。”
“儘快!”湛藍隨口說著,走到床前來,眸光幽冷地環視著寢帳,似在找什麼塗染了劇毒的髒東西,卻在枕下邊沿出被一個紅穗吸引了視線。
她疑惑地伸手過去,揪住紅穗從枕下拽出來,卻發現,這竟然是她熟悉的玉佩——赫連恆腰間常掛的那一枚,他母親的遺物。
曾經,在診苑樓閣時,因為她無意地觸控,他執意要將這珍貴的東西送給她,她拒絕了,竟想不到,這東西會在索檀雅這裡。
她把玉佩握在手心裡,俏顏上閃過一抹玩味,那一天,赫連恆果真不單單是來關心她的,而是來與舊情人親親我我的,他這個宜周皇帝,可真是好清閒呢!
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她倒是要看看,赫連恆會如何出招。
“把皇上抬去我的寢帳醫治,為免士兵染毒,這寢帳裡的東西,我要仔細檢查。”
湛藍就在榻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完顏襲被抬走,幾個宮女進來,領了她的命令便開始搜查,最後,那個身材健壯高挑的宮女,抱了一個大箱子到她面前來。
“女王陛下,這裡有一大箱信筒,不過,大都是空的。”
“一個一個查,別漏了什麼有趣的信。”湛藍斜倚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著面前宮女邁出腳步,她忽然就睜開了美若琉璃的鳳眸,一眼掃過宮女的背影,禁不住就揚起脣角,“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脊背一僵,忙轉身,恭敬地彎著腰說道,“奴婢命叫小……小小。”
“小小?”湛藍挑眉,視線在她並不出眾且黝黑的面板上流轉,“這麼說,你在家裡排行是最小的?”
“是。”
湛藍把手上捏著的玉佩給她,“認識這東西嗎?”
小小杏眸圓睜,眼睛帶了刀似地,盯著那個玉佩。
她清楚得記得,那天晚上,她是去診苑樓閣對皇嫂賠罪的,皇嫂和皇兄在梅樹下打情罵俏,皇兄非要將那玉佩往皇嫂手裡塞……可是皇嫂說,那是皇兄最珍貴的東西,不能要,就拒絕了。
小小忙把盛放著信筒的箱子放在桌上,翻來覆去地仔細端詳著玉佩,忍不住問道,“這玉佩怎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