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8章 救美,永遠不晚

第178章 救美,永遠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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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救美,永遠不晚

不過,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收入袖中的步搖簪,竟會又得了用處。

而她最沒有想到的是,來救她的人,竟並非完顏襲。

黑布面罩被取下之後,四周光芒刺亮,她本能地抬手擋在眼前,卻聽到一個威嚴的中年女子的聲音傳來,聲音迴盪在巨集大的空間裡,發出沉重的迴音,叫人不寒而慄。

“天兒,做得好!雖然有些晚,你總算還是把她給哀家帶回來了。”

哀家!湛藍無奈輕嘆,不必抬眼去看,已然猜到,這就是交手多次,謀害她多次,她卻不曾真正謀面的楚氏了。

湛藍放下手,發現自己正在一座猶如宮殿的石室內,頂上九顆夜明珠,皆是大如龍眼,那輝煌的光芒之下,飛鳳展翼的別緻寶座上,端坐著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

她一臉妝容濃豔而凌厲,一身富麗的金色華服,珠光寶氣,顯然,她至今仍以太后自居。

在湛藍仰頭向上望去時,楚氏也在鳳椅上俯視而下。

湛藍脂粉未施,長髮傾散,一身白色蝶袖束腰的寢衣外罩著的是一件黑色男裝披風,儘管如此,卻清新驚豔,逼人心魄,讓楚氏不禁嘖嘖驚歎出聲。

“這麼久不見,完顏湛藍,你真是越來越美了,倒也難怪赫連恆,完顏襲,還有哀家的風兒天兒等人都對你一見傾心。”

這麼久不見?湛藍狐疑片刻,腦子才恢復清明,繼而恍然大悟。

她穿越來之前,嫁給赫連恆的前世的她,便曾經在宜周皇宮長居過一月。

不論是訂婚,婚禮,還是入住鳳安宮,亦或是與龍血草的牽扯,這位當初佔據太后寶座獨攬大權的女人,都對她傾注了全身心的“關注”。

她和赫連恆婚事一再拖延,而成婚之後夫妻倆又遇刺,她與完顏襲徹底決裂,為赫連恆抵擋刀劍,赫連恆身中毒蠱,她命懸一線……前世來生重合,自此她穿越,養傷,以及與赫連恆的分分合合……這一切一切,竟都是拜這個凶殘的老女人所賜。

如此想來,湛藍不禁搖頭失笑,又是一樁孽緣!

楚氏在鳳椅上面露訝異,“你沒有恐懼,反而還能笑得出來?”相較於楚穎秀,辛玉麗等女子,這個完顏湛藍,倒是有幾分不同尋常的膽色。“你不怕哀家殺你?”

“太后已經殺我多次,卻都沒有得手,相信這次,太后定然不會再做出愚蠢的事。”

“不殺你,何以解我心頭之恨?”楚氏隨手將一個錦盒拋過來。

錦盒落地,裡面的東西也摔了出來,湛藍莞爾一笑,優雅彎身,撿起那株通體血紅的草。

“太后竟然還珍藏著我假造的龍血草?當時為了矇騙俊秀不凡的風將軍,我可是費了幾天幾夜才弄成了這株草的。太后如此拿它洩憤,是御天編造地那個用法,沒有讓太后體會到任何效用吧?”

御天從旁頓時臉色煞白,眼眸裡卻閃過一絲殺氣,他不只是想殺口沒遮攔的湛藍,還想殺楚氏,否則,死得將會是他!

“放肆!”楚氏勃然大怒,“把這個妖女關入地牢,哀家要親自逼供!”

御天緊張地上前兩步,他張口欲言,楚氏狂冷怒斥,“那一萬精銳便宜了你,這裡沒你的事了,戰馬武器都已經備好,去西夏奪你的皇權吧!”

御天只能收住腳步,眼睜睜地看著湛藍配合地隨著兩個黑衣人沒入漆黑的一處通道里,他的心被凶狠地揪住,刺痛,呼吸也變得不順……這結果,在他預料之中、卻不是他想要的。

“太后……”他心急如焚地跪下來,忍不住說道,“辛玉麗體內有龍血草,她救了赫連恆,透過她……”

“辛玉麗的血中早已經滲了劇毒,那毒傷不了身中毒蠱的赫連恆,卻能害死她,哀家豈敢要她的血?完顏湛藍的腦子就是個奪取天下的寶藏,又能制住完顏襲和赫連恆。天兒,哀家知道你喜歡完顏湛藍,可哀家這也是在幫你,要奪天下,就不能這樣為了一個女人拖泥帶水,帶著人快滾吧!待你登基之日,別忘了封哀家為太后。”

御天還在猶豫,楚氏卻迫不及待從鳳椅上起身,她的兩隻新裝好的假足落在平滑如鏡的石板地面上,噠噠噠地響著……那聲音,那力道,彷彿是要將誰踩進無邊的地獄裡,最後,朝著地牢那邊消失

御天走到石室大堂門口時,被一聲女人悽慘的尖叫聲,震得渾身一顫。

“御天……御天……”

御天僵硬地站住,他清楚地聽到了,那是湛藍的慘叫,他的心被這聲音凶猛撕碎……

那個石室,時常被楚氏用來處死人,湛藍雖然經歷坎坷,平日卻被保護的極好,何曾經歷過這些?楚氏逼供的殘忍酷刑多不勝數,不知道湛藍要被怎樣對待。

想起兩人曾經的嬉鬧,彆扭,爭執,還有相互的關心……哪怕,她對他的關心從來都是為著赫連恆的……

他懊悔已極,痛不欲生,轉身回來,就要衝過去,兩個黑衣人抬彎刀擋住他,冷聲提醒,“皇子殿下,該啟程了!時機不等人。殿下放心,太后心中有數,斷然不會要了完顏湛藍的命!一個女人,換一萬精銳與天下大權,可是皇子殿下你賺了!”

淒厲地慘叫緊隨於黑衣人的聲音之後,“御天……”

御天痛苦到渾身顫抖,彷彿正經歷割肉剜心……終於,他轉身朝向大門,疾步走出去,將那慘叫聲拋在了身後。

石室內,血腥蔓延,一抹白影閃電般突襲而來,罩著鏤空蝶面具的英俊面容,冷魅如魔,眨眼飛過昏暗的石砌密道,密道盡頭守在石門前的兩人,剛要抽刀迎戰,卻只覺得脖子上猝然一陣冷涼,隨即,他們便看到自己的血噴濺到了身前的地面上,驚恐地意識到脖頸被真氣深重割傷時,為時已晚——他們連抬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便都癱在了地上。

一具屍體腰間的鑰匙被修長白皙的手取下,鑰匙對準了鎖孔,骨節結實勻稱的指卻在顫抖,鑰匙在鎖孔裡轉不動,失去她的恐懼,讓他心口陣陣地緊縮,焦躁,痛苦,急迫……百感交集,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他恨她的不辭而別,卻無法怪罪,若她執意為所發現的真相當面追根究底,他無言以對,能回答她的便只有“復仇”二字。

月魔地宮傾巢而出,一夜苦尋皇城,無果而終。他方才意識到,這次離開,她籌謀已久。

於是,他結束了早朝便緊追而來,賓士在路上,往昔一幕一幕飛馳,他始終不明白,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為何會兩次拋下政務,愚蠢地為她失控千里追蹤。

當追到山谷溪邊,看到沉睡不醒的金風和蒼龍等人,以及營帳內的那把出鞘一半的沁冰,他方才驚悟,天下,仇恨,與她相比,微不足道。

從山谷趕來,整整遲了六個時辰,面具上,他一雙鷹眸因為憤怒與恐慌而猩紅暴戾,他怕極了開啟石門之後,看到的是她被折磨地面目全非、冷涼的屍體……

石門吱呀一聲,裡面腥臭的惡氣撲面而來,殺人無數的他,竟被衝擊地差點嘔吐。

太陽穴因為精神高度緊繃而突突響著,他分辨不清,身體裡狂躁嘶鳴的聲音,是脈搏跳動,還是自己的心臟在嘶吼。

他忙從腰間的錦袋中取出一枚拇指大的夜明珠,光亮照進去,滿地血汙,還有橫躺的屍體,有黑衣的,有金袍的,他小心地仔細分辨,看到了楚氏圓睜的眼,恐懼與不可置信凝結在那雙精描細畫的眼眶裡,她身上捱了三刀,另外兩個黑衣人面朝一側的趴在地上,卻並沒有湛藍的。

她的四肢纖細,透過山谷宿營內的包袱看,她穿的是白色寢衣和黑披風……

他往前邁了一步,便傳來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白衣散發的女子滿頭滿臉的血汙地從角落裡驚跳起來,舉著血漬乾涸的髮簪便要刺過來,髮簪卻並沒有觸到他——她的雙腳被鎖鏈鎖住,她再難往前挪動……

“湛藍,是我!”失而復得的狂喜,反而讓他滿心愴痛。“你受傷了嗎?怎麼滿身都是血?”

她像是完全聽不懂他的話,鳳眸在掛著血汙的凌亂髮絲下瞪得很大,眼神卻是渙散的,雖然已經看清那張精緻的鏤空蝶紋面具,她卻還是回不過神來。

她張口,終於發出低啞難辨的聲音,卻是,“我要結束這一切!”

有血從嘴角滾出來,髮簪從她手上叮噹一聲墜地,單薄的嬌軀失了骨架支撐似地,便往下倒去。

他迅速上前,精準扣住她的手肘將她拉入懷中,掌風斷了她腳上的鎖鏈,不忘從地上的血汙裡,撿起那枚她依賴已久的髮簪。

石門外,一群黑衣人腳步混亂地往這邊衝來,他們剛剛到了通道中央,頭頂上方閃電般,一道白影呼嘯而過,他們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住,不知是該去追趕白影,還是去牢內檢視狀況……

湛藍被一陣打鬥與雜亂的交談聲驚醒,猛地坐起身來,本是坐在床邊的赫連恆也突地隨著她的動作站起來。

他剛才疲倦地支援不住,打了個盹兒,一時走神被她突然的動靜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