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章 我們誰都不欠誰

第20章 我們誰都不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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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們誰都不欠誰

花瓊瑩一愣,心裡忽然潑天的洶湧浪潮衝上來,一把抓了他問,“你說什麼?你當初查到了一些線索,到底是什麼?又是誰?”

急切的心情,憤怒的戾氣,她的心中,如果說恨極了當朝的君王,這是肯定的,但再恨,也比不上這個內奸,更加來得想讓她碎屍萬段的念頭!

“寨主這些先別急。我只是說,我多少隻查到了一些,但並不是太確定,這些,等我再查查清楚,然後再告訴寨主好嗎?”

東麟認真的說著,花瓊瑩知道,他看起來狂野,其實是個心細的人,深深吸了口氣,也便同意了。

只是道,“錢良死了,他應該不是內奸。他其實是被內奸殺死的。”

這樣的推斷,她心中早就有。

而且,這幾個內奸的範圍,她也都已經鎖定―――除了這一次,跟在他們身邊的人,她想不出還有誰。

“行,我知道了。那麼,我在這裡也不方便。回來再聯絡吧!”

東麟起身離開,策馬而去。

他之所以這麼一直在尋找花瓊瑩,就是想要讓她小心。現在,兩人更加推斷出內奸就在他們這些人之中,東麟再留下,也是不太安全。

不多時,出去尋找左弘道的幾人都回來了,還沒走近,就聽聞歡樂暢笑的聲音,花瓊瑩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視線又落在左弘道身上,詢問的意思十分明顯。

左弘道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那邊我看到有隻兔子過去,我看你們說得正高興,就把它打了回來。你看。”

說著,伸手從背後提起,好大一隻雪白的兔子,被拎著耳朵攥在手裡。

花瓊瑩看了眼,這兔子被劍刺破的地方,還流著溫熱的血,四肢也沒有凍僵,看樣子,倒真是剛剛打到的。

遂一笑,“這還真是好運氣。”

左弘道呵呵又笑了一聲,也不再說話,拿了兔子去一邊搓著積皮剝皮,花瓊瑩看著眼前這幾個人,除了盛德盛之外,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會是那三分之一的內奸。

衡星,苗文萱,左弘道。

她起初最大的懷疑是左弘道,畢竟當時錢良之死時,左弘道的嫌疑最大。可一來,他也算是她的表哥,應該不會害他,二來,這剛剛的兔子,也是很新鮮的樣子,這也不可能要故意做什麼……然後,這個內奸,到底會是誰?

心中若有所思,臉上不動聲音。

“傻了?在想什麼呢?”

盛德盛拍了拍她腦門,在她身邊站定。

身前身後,滿眼都是雪,她整個人就如此飄然的站在雪地之中,紅衣墨髮,越發襯得她美麗,漂亮。如纖塵不染的仙子,特別好看。

心中,忽然又再次漏跳一拍,卻又使勁拍打著它,努力告誡:安分點,安分點。

花瓊瑩道,“盛德盛,你看現在的天下大勢怎麼樣?我忽然就沒有了爭強鬥勝的心情。我想董溢寒,我想他,我現在只想要找到他,好好的在我身邊陪著我,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的。

當天地萬物,連同自己的生活,都已經遭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她已經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

只求,愛自己的人,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慢慢變老。

“傻丫頭,會找到的。董溢寒吉人天相,沒這麼容易死。再說了……”

他忽然說一句,又猛的頓住,花瓊瑩抬眼看,“怎麼了?”

“唔,沒什麼。”

盛德盛掩飾的笑笑,很快將話題轉到了其它處,花瓊瑩記在心裡,打算等沒事的時候再去問問。而這個時候,衡星已經將兔子肉剝好,就著雪水清洗乾淨,雪地裡支了火架,有滋有味的原地烤起了兔肉。

盛德盛很得瑟的過去幫忙,隨身的包裡拿起了調料啥的,幾個人頓時就忙得熱火朝天,又萬分期待。

花瓊瑩看著幾人忙活著,她則搖搖頭,也沒說一聲,便搖了搖頭,往一邊走去。

天地是蒼茫的,空氣是寒冷的,她的心,也是壓抑的,沉重的。

董溢寒,你到底在哪裡?

倏然,又一陣“得得”的馬蹄聲,疾馳而至,她偏了頭去看,剛開始還以為是東麟又回來了,卻倏然在睜大眼睛的同時,不敢相信的臉色,漸變精彩。

“顧,董溢寒?”

她失聲驚呼,眼看馬背上的男人,已經俊顏如天神一般的要從她身前飛馳而過,她想也不想,頓時就衝出身去,伸手擋在馬前,又驚又喜的道,“傾城,是我,是我!”

她喜極淚流,開心得連同她出口的叫喊聲,都帶著微微的顫音。

董溢寒俊馬到前,“嘶”的一聲人立而產,向來光風霽月的男人,這一次卻是冷厲的衝著擋路的女人,冷冷的喝道,“哪裡來的瘋女人?誰是傾城?你又是誰?”

啊!

花瓊瑩愣了,隨之,她瞪大眼睛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錯,眉眼如此精緻,又那般熟悉,從來就是他。

可他的眼裡,已經再沒了溫柔,也沒了愛情,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種絕對陌生人的眼光,在看著花瓊瑩。

這樣的眼神,讓花瓊瑩莫名覺得……心驚,又怕。

“顧……董溢寒,你是怎麼了?你難道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花瓊瑩,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妻子,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不甘心,又上前再進一步,仔細看著他的眼,沒錯,他的眼睛是藍色的,而這整個大宋天下,除了當初的響王董溢寒之外,其它人,再也沒有這樣的眼睛。

只是,他為什麼卻不認她?

“閃開!你認錯人了!瘋女人!”

馬鞭倏然一揮,董溢寒冷然說著,一雙厭惡的眼底,帶著嫌棄的目光,他手裡的馬鞭揮出,花瓊瑩沒有躲,“啪”的一聲響,這一聲鞭,狠狠的抽在了身上,她的心,卻是被抽碎了。

“董溢寒,你……”

她捱了一鞭,卻仍舊沒有躲開,一雙歷經風霜的美眸,瞬間變得水霧瀰漫,董溢寒看在眼裡,還有她那雙看起來十分傷心的眼神,莫名就覺得怪異。

他下意識想要出口安慰,卻忽然又回神。

仍舊冷著一張臉,“瘋女人,我說了我不認識你,趕緊讓開,我還有急事要辦!”

馬鞭……才剛抽了人,現在握在手中,居然有些微微的輕顫。而那一種,突然從心底翻滾而上的心疼,又是為了那般?

不!

這個瘋女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她啊,他只是抽了她一馬鞭,才會覺得愧疚。

對,就是這樣的!

如此一想,心裡的疼痛,總算是多少好了一些。

策馬繞路,他不想再去看她的眼睛―――明明是陌路相逢,卻偏要這般委屈,這是作給誰看?

“現在的女人,真是越來越不知廉恥了!”

馬鞭一揚,繞過這女人,他“駕”的一聲,策馬再次狂奔。而他身後的揚起的寒風,塵雪,滿滿的撲了花瓊瑩一頭一臉。

哭了,疼了,心也跟著涼了,狠了。

“董溢寒,你……你為什麼會不記得我?”

她喃喃說著,眼裡的淚,滾滾而落。

這樣的結果,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的。

為什麼找到他,卻還不如什麼都沒有……至少,她心裡永遠的惦記著,也總比當面被他罵成瘋女人,而又陌路不識,更加不會讓她覺得難過。

“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剛剛過去的人,是王爺嗎?”

苗文萱聽到動靜跑過去,眺目遠望打馬而去的那個人,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那人真是王爺,他不會理夫人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沒看清楚。”

花瓊瑩聲音低沉的說,也不知想到什麼,臉上表情有些哀絕,又有些堅定。

見狀,苗文萱也不敢再問。

她總覺得,剛剛那個人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就是王爺不假。

可是,王爺到底又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認夫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夫人的心,大概已經快要碎裂成渣了。

……

“董溢寒與董海明,都被我催眠了,所以以後,這世上不會再有董溢寒,也不會再有董海明。他們只是我手中的一把利劍。董溢寒是,董海明也是!”

面目不清的人,聲音粗嘎,難聽,卻又帶著無法排解的冷戾,讓這個原本就寒冷的天氣,越發覺得冰寒。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一個是你的女婿,一個是你的兒子,你真就這麼忍心?”

另一個聲音低低的說著,這話裡,有心傷,有絕望,更有許多的無可奈何,無處排揎。

花春妍,你的這一條復仇之路,是否走得越來越遠了?

但他的心聲,花春妍聽不到。

她一身黑衣披著,罩了頭臉,不男不女。

她再不是昔日那個風華絕代的鳳族靈女,也不再是那個隨夫出征又擄掠的顧府女主人,她現在,只是一個想要為自己的一生,討回一個公道的復仇者!

覆滅大宋天下,哪怕犧牲自己的兒子,也在所不惜!

“無月……”

男人還想再說,花春妍冷聲打斷,“夠了!這麼多年,我雖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你也不必總用這一條來要挾我!我活著,就是為了復仇!而他們……也應該為我承擔!尤其是董溢寒,他是……”

“無月!你知道嗎?現在你已經完全的變了一個人,你再也不是以前的花春妍了,你現在變得,讓我從來就不認識了。你……”

男人痛心的說著,滿頭的白髮,映著他一張並不蒼老的臉,他的眼睛看著花春妍,心中既痛又悔。

他真正不明白,他所愛的女人,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

“既不認識,那就各走各路吧!蘇起,我不會怪你不來幫你,但你也不要再阻止我的大事。自此之後,你仍是你的鳳族族長,我仍是一個見不得天日的魔鬼!所以,我們誰都不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