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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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知心話
泛紅的眼底,是因為仇恨,而染上的咄咄殺意。
“哈哈哈哈!”
花瓊瑩突然一聲長笑,“你不殺我,我也要殺了你的!來吧……既然今天相見,那我們就來個了斷!苗文萱,你們都後退。沒我的允許,不許上前!”
腰間長鞭一出,身上的寒衣的扔開,妖紅的衣裙,蕩著絕對的風采,首先衝上最前。
趙昱冷笑一聲,手一揮,馬前的弓箭手,同時發動,萬箭齊發。苗文萱驚叫一聲,衡星已經眼疾手快的帶著她側翻出去。
瞬間,就見身後,密密麻麻鋪了一地的冷箭,映著皚皚白雪,看起來極為眼寒。
盛德盛出了一身冷汗,拉著左弘道也急忙倒退。
四人閃在一邊,眼花繚亂的看著,花瓊瑩嬌聲厲喝,恨意咄咄,趙昱有吳二貼身護衛,自然也不怕她。
兩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鞭影不斷,箭光閃閃,盛德盛看得頭暈,忙著閃了下眼睛,跟左弘道低聲道,“這樣不行,要不,我去幫下忙?”
左弘道道,“那你小心點!”
他看著花瓊瑩的身體,毒傷初愈,卻又腿傷難捱,這麼一直撐著,不是辦法。
可他還沒來得及再說別的,就見眼前一群弓箭手,忽然整個就“呼啦啦”的倒了一地―――尼瑪,這樣的出手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衡星抽著嘴,“臥艹!你神人啊!”
心中再一次感謝漫天神佛,他真的沒有傻到再與這等妖孽男人相對上,要不然,他分分鐘的死翹翹。
盛德盛得意著,他是誰?
妙手神醫,就毒手怪醫,這兩大名頭加起來,不用出聲就嚇死人。
“殿下,快走!對方有用毒高手,我們佔不了便宜!”
吳二見多識廣,在護著趙昱不被毒素侵入的同時,也即時拉著趙昱倒退。
花瓊瑩一鞭走空,那邊已經沒了人。
她恨意未平的想要追上去,後面盛德盛喊道,“哎!你別追了,他們中了毒,你也中了毒啊,難道不覺得腿軟?”
花瓊瑩果然是腿一軟,搖晃著倒地,左弘道衝上去,扶住,低聲道,“瑩兒,我帶你去哪邊。”
受傷的腿,終究還是不能太吃力。
花瓊瑩緊緊的咬著下脣,一雙目光死死的盯著趙昱漸漸遠去的背影,如畫般精緻的眉眼裡,漸漸溢位了傷痛的絕望。
原來,到底還是她息,害了她的兒子麼?
……
夜色到了,風聲遍地。
亮著燈的屋內,並沒有床,只有一地的寒冷,還有一張滲人的棺材板。
“吱呀”一聲,一雙人手,漸漸將棺材推開,裡面並排,躺著兩個人。
準確的說,是兩個男人。
“這樣,你們就能安心了吧?”
人手的主人說著,慢慢扶起其中一個,長得芝蘭玉樹,溫潤如玉,這會卻是緊閉著雙眼,像睡著了一般。
他就是眾人遍尋不著的董海明。
另一人,眉眼瀲灩,絕代驚華,他哪怕就算是真的死了,閉著眼睛躺在棺材裡,他也仍有一種爍爍奪目的光澤,天生的貴氣,不容忽視。
這是,董溢寒。
“你這樣說,是因為你自己不安心了嗎?”
風吹過,房門開啟,有人站在門口,聲音冷漠的說著,屋內的人頓了頓手邊的動作,將剛剛扶起的男人又躺了回去,聲音平靜的說道,“我的事,不需你管。”
“我不管,你就要做下這等逆天之事麼?”
屋外的人闖進來,語氣憤慨的指責著,彎身想要將兩個男人帶走,卻被那人狠狠打了一掌,擊在胸前。
“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若白紙,心中卻是一陣絕望的悲哀。
到底,他還是救不了這兩個男人麼?
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夫君!
“滾!”
冷厲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的厲喝著,被打傷的人,再也無力的去施展自己的善心。
他,還能如何?
風,嗚咽,大地蒼茫。
昔日的明月山莊,如今,已是一片絕地。
滿目的瘡痍,火燒的痕跡,將原本這裡的所有一切繁華之景,都抹得乾乾淨淨,沒有半絲遺留。
人生在世,求的只為溫飽而已,卻又何必受這戰亂的荼毒?
“宋帝查到了這裡,所以,在找到主子的情況之下,就屠殺了這裡的所有人。”
左弘道輕輕的說著,他將先前得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明月山莊,還有隱村的那些孩子們,都是主子的最後的根本。卻沒想到,這兩處地方,一個都沒保得住。”
一國之君的怒火,不是誰想能承受,就能承受的。
即便是強大如同董溢寒,在激怒了當朝帝君的情況下,也都只能落得個狼狽逃離之下場。
但是,他不甘。
花瓊瑩也不甘!
“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活著的人?”
這女人冷靜的道,自從半路打退了趙昱的弓箭手,花瓊瑩一行人,便直接來到了明月山莊。
卻沒想到,這裡,也同樣慘遭不測。
白雪飄飛的大宋之地,似乎根本不用誰去刻意的哭靈,這裡哀鴻遍野,怨氣深重。尤其是這滿天飛舞的白雪,就是對他們最後的哀悼。
“瑩兒,沒找到什麼活著的人。這裡……全部都是死人。”
片刻之後,左弘道回來,如是說著,花瓊瑩的心就更加沉重。
“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明月山莊是相公的勢力?難道,還是那個內奸嗎?”
花瓊瑩喃喃道,腦子裡一片混亂,很難過,“既然這裡不能待,那就走吧!”
第一次覺得,這世界,天大地大,沒有她的任何容身之地。
“駕!駕駕!”
疾風中,一聲彪悍的呼聲,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眾人即刻警覺,花瓊瑩側耳聽著,卻忽然拉開眾人,一臉欣喜的喊著,“東麟!是你嗎?東麟!”
她放開聲音喊著,那疾奔的聲音,驟然停下。
希律律的一聲馬嘶聲,正在疾跑中的飛刀,人立而上,馬背上,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虎背熊腰的吼了一聲,“寨主!是我!我是東麟,我可找到你了!”
哈哈大笑著從馬背上的一躍而上,花瓊瑩跑過去,如一朵妖嬈的火燒雲,她紅衣墨衣,裙裾飛揚,衡星幾人都看得呆了。
夫人,真美。
苗文萱瞪大眼睛,“這個東麟……是我們夫人什麼人?”
兩人如此親厚,總覺得好奇怪。
衡星道,“笨,是昔日鳳凰寨的人。”
“呀,你怎麼知道?”
“笨!沒聽他喊寨主麼?”
這世上,能喊寨主的人,還能有誰?
“哎!我明白了。可是,你敢說我笨,是找死嗎?!”
苗文萱齜牙咧嘴怒著,衡星趕緊裝孫子求原諒,那邊一轉頭,左弘道不見了。
盛德盛叫了兩聲,也沒見著人,“奇怪,這小子哪兒去了?”
“誰?”
正走過來的花瓊瑩問,身後的東麟,一臉的橫肉,但看起來又覺得很溫柔,然後就給人一種……很詭異,很矛盾的感覺。
“瑩兒,是左弘道不知道哪兒去了。”
盛德盛回著說道,又看一眼東麟,“這就是你昔日的麾下大將麼?”
身為隱村鳳族之人,有關花瓊瑩的事情,他其實也知道的不少。知道當時,除了走脫一個奶孃,就還有一個東麟了。
東麟就叫東麟,然後再長這麼一身橫肉,還真不虧叫了這個名字。
接下來,幾人客套,引見一番,便尋了一處地方,暫時休息,而這個時候,左弘道仍舊沒有回來,也不知偷偷去了哪裡。
“怎麼了?”
東麟問著自家的寨主大人,“可是大傢伙都有什麼事情,不好意思說?我東麟是個粗人,見不得這樣磨磨嘰嘰,寨主,你跟他們說,若是他們覺得我東麟不好,就直接說出來。別這麼在背後嘀咕人!”
山匪的痞氣,向來不是能夠輕易更改的。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是個粗人,從來也喜歡這樣。
有話不說,難道是有什麼隱祕?
“沒事,也就是走丟了一個人,他們在商量,要不要去找找。”
眉眼驚豔的女人說著,卻心緒之間,難掩哀傷。
東麟不懂寨主為什麼這麼傷心,但他多少在路上時,也聽過寨主的種種事蹟。
如今,也只好暗了要鬧一場的心思,低低的道,“寨主真的喜歡那個男人嗎?”
“誰?”
花瓊瑩下意識的問,眾人的耳朵豎起來。
東麟看一眼各人亮閃閃的眼睛,也不含糊,直接道,“就是哪個,被寨主當成戰利品,直接綁上山的藍眼男人。”
一語出,百花殘。
衡星臉黑,不能自語,苗文萱則尷尬得不知要什麼。
想當初的事,那可絕對是風雲色變,天下興談的絕對話題。
堂堂一響王爺,被一山匪女子綁上山,又強搶入洞房,這名頭傳出去,誰都不用活了。
“好了。先別說這些了。我們去找找左弘道吧。”
花瓊瑩覺此話題不太好,遂起身說道,衡星直接就拉了苗文萱走,“我們去那邊找。”
盛德盛也轉身卻了另一方。剩下這剛剛才會面的花大寨主與曾經的嘍羅部下,東麟猶豫一下,粗中有細的道,“寨主,恕我直言。曾經響王府出事,又加明月山莊突然被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他人看著粗傻,其實心不傻。
花瓊瑩挑了眉,“你也看出來了?當初奶孃之死,我就認為響王府裡一定會有內奸,卻不知道是誰。”
“那就查吧!當初奶孃出了意外之後,我也想過去找你的,可我後來多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沒敢去。”
四下裡無人,東麟終於能說一些知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