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鳳舞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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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鳳舞情絕
羅煞突然童心大起,立刻推門而出,幾個孩子一見她出來,立刻就想撒腿跑。她不急不徐地喊住他們:“想吃桃子的隨我進來。”
而幾個孩子卻奇怪地瞧著羅煞,似信非信地站在原地不肯動。
“進來呀!”羅煞朝他們招了招手。
幾個孩子終於忍不住,挪動腳步朝羅煞走過來,羅煞則牽著他們的小手走進院中。
不可否認,羅煞很喜歡孩子,因為只有孩子的眼神才是最單純無雜念的。只有在他們的眼中才找尋得到久違的純淨。曾經的她也擁有過純淨無邪,只可惜早就隨著時間歲月的推移而被磨光,更被那一場大火燒得絲毫不剩。
原本羅煞也是能夠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只可惜,那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他更不該生為那個人的孩子,所以她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那碗又黑又苦的湯藥,斬斷了他們母子的緣份。
羅煞從樹上摘下一顆又大又紅的桃子,笑望他們:“你們要是想吃的話,就與姐姐接詩,接對了就能吃,要不要來?”
幾個孩子用力點頭,羅煞眼波一轉,吟道:“榴枝婀娜榴實繁,榴膜輕明榴子鮮。有誰知道下一句?”
幾個孩子都互相對望,皆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羅煞這才恍然,他們都還是孩子,哪有那麼厲害能接下去,正想改口換個容易點的,卻見一個約十二歲的男孩舉起手道:“姐姐我知道,這是唐朝李商隱的《石榴》,下一句為‘可羨瑤池碧桃樹,碧桃紅頰一千年。’”絲毫沒有猶豫地將詩接了下去。
羅煞眼前一亮,在這個荒郊野嶺裡面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孩子。她將那顆桃子遞到他手上,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慕靜飛,爹之前為我取名為慕天,就是盼望著我有朝一日能出仕,慕得天顏。”他接過桃子放在身上用力擦了擦,張嘴就是一大口:“但是我不喜歡,就偷偷改了。”
羅煞輕輕撫摩著他的額頭,一聽他說起慕得天顏就一陣苦笑。百姓們都夢想著出仕在朝為官,卻不想這朝廷上你沒若有勢力,如何能找到容下自己的一席之地。除非攀附權貴,依附黨羽,否則定難在朝廷大展抱負。
“靜飛也不好,姐姐為你去一個名字好不好?”
慕靜飛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好。”
“唔……就叫慕樂白。”羅煞沉思了片刻就有了定論主意:“像樂曲一樣純淨潔白。”
“慕樂白?好!我就叫慕樂白。”
這個時候竹諾走到羅煞身後,將披風披到羅煞身上,道:“主子,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
“好。”羅煞摸了摸慕樂白的腦袋,扶著竹諾的手轉身離開了。
羅煞斜睨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竹諾,他彷彿心裡有什麼事一直憋著說不出口。
轉過一條迴廊,竹諾終於開了口:“主子,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羅煞的聲音依舊懶懶地。
“關於武功……”竹諾頓了頓:“能夠讓人快速達到預期目的的武功有一種,而且特別適合女子練,只是……”
聽竹諾說有能讓人迅速變成高手的武功,羅煞眼睛一亮問:“是什麼武功?”
“那是個邪功,需要童男血來增長功力。曾經江湖上就有一個女子修煉這種這種邪功,最後殺戮太多被江湖中人誅殺。”竹諾的聲音喏喏地,彷彿是在懼怕什麼。
“叫什麼?”
“鳳訣。”
“既然你這樣瞭解這個功法,想必你有鳳訣的修煉方法吧。”
竹諾的臉白了白:“嗯。”
事情進展的比羅煞意料中的更加迅速,剛好竹諾是童男,他理所應當的成為了羅煞第一個實驗品。
汲取了竹諾的血之後,羅煞明顯感覺到自己變得不一樣起來。原本被灼傷的面板猶如蛻皮一般脫落,身上的面板猶如新生兒一般光滑嫩白。易容過後的臉也愈發的妖媚,眼波流轉之間奪人心魄。
又過了一月,羅煞整個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是以前的羅煞像是一把閃著冷光利刃,現在就是利刃入鞘,鋒芒不露。就連雲長歌都驚訝她的變化。
只見她身穿淺粉色的修身襦裙,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高貴之氣。衣上精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看得讓人心裡也覺得熱乎。足上一雙同色的繡鞋,緞子面兒上用珊瑚珠配著金線也是繡的紅梅,厚厚的鞋底裡做著鏤空的小抽屜,盛著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個盛開的紅梅花印記。
頭髮只盤了簡單的髻,後面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右邊從頭頂到耳邊壓著用珍珠和紅色寶石穿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蜿蜒盛開,更有幾朵開到了或是額邊、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烏黑的頭髮從間隙處露出來,更襯得“梅花”紅豔,而左側是那梅花琉璃釵,玲瓏剔透,渾然天成的紅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兒,下面墜著三股水晶珠和紅玉珠間隔的珠串,最下頭匯合在一起,懸著一顆東珠,竟有龍眼大小,更難得的是,那東珠的色澤竟泛出粉紅光暈。
最外面罩著石榴紅織錦面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過中指交叉經手背到手腕裝飾著,襯得肌膚勝雪。領子是火紅的狐狸皮,襯著那嬌豔如春花的臉蛋兒,臉上還是不施粉黛,但卻用胭脂染了紅脣,顯得紅豔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
雲長歌見的女人多了,這梅花妝也見過不少,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原來縱橫眉心的紅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貼成的,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來得嬌豔。這樣的妝束相信即使是花朵也要瞬間黯然失色。
自從死裡逃生過後,羅煞甚少穿得這樣正式和華麗,雲長歌看著她穿得如此鄭重也是覺得似乎有事情要發生。
“雲公子,我要離開了。”羅煞朝著雲長歌微微福了福身,語氣平淡。
雲長歌一愣:“這麼快?不再多呆些日子麼?你身體才剛復原,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遠行。還有,你要的那種武功還需要過段日子才能找到。”
“有勞雲公子費心,武功我自己已經找到了。”羅煞彈了彈袖子道:“想必你也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在這裡呆下去對彼此都不好。”
“的確,曾經的昭蒂公主,堂堂天闌帝蕭徹的皇后,畏罪自*焚。小可說的可對,羅煞姑娘?”雲長歌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
羅煞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風和襦裙,一身粉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玉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羅煞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雲公子,這裡可沒有什麼羅煞。羅煞已經畏罪自*焚。”羅煞妖媚一笑,眼角那滴淚痣嫣紅奪目:“現在只有鳳傾玦!”
看著一身妖嬈與之前高貴典雅完全不同的羅煞,雲長歌眸中似有光芒閃爍,低語:“鳳傾絕……情絕……情斷愛絕,當真是極大的代價。”
鳳傾玦眉眼間盡是風情:“雲公子真會說笑,傾玦哪裡來的情愛能供傾玦斷絕呢?”
“是啊,從來沒有過情愛,何談斷絕。”雲長歌伸手在鳳傾玦略微驚訝的目光中將她拉進懷中:“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雲頂山莊找我即可。”
“傾玦現在什麼都沒有,那就為雲公子清歌一曲以表謝意。”鳳傾玦清了清嗓子,因為許久未唱過,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唱好。
迷霧硝煙,瀰漫過,長安街。
燈籠,漸次熄滅。
殺氣刺穿了迅疾的閃電。
有些恨,懸而未決。
你拒絕,淪陷在人間。
卻難剪,命運鎖鏈。
兵戎相見,冷月下,馬聲濺。
目光,送飛鴻遠。
火焰失眠在子夜的宮殿。
那殤魂,怎麼忘卻。
你孤絕,輕吻荻花劍。
仍難逃,陰晴圓缺。
莫問,生關死劫。
訴與凡塵,不得解。
何為此恨綿綿。
不過,棄道逆天。
莫問是非之別。
放眼浮生,山河裂。
何為情深緣淺。
紅色眼,頃刻間,濃豔。
莫問,千生萬劫。
悲歡離合,風雲變。
何為此恨綿綿。
傷心,亂成一片。
莫問是非之別。
魔發三千,迷夢癲。
何為情深緣淺。
劍上血,又凍結,斷念。
明明聲音甜膩柔軟,卻是聽的人背後一陣陣冷風。這支歌是鳳傾玦自己寫的,寫給那個曾經在宮中‘畏罪自*焚’的羅煞。
“嗓子是好嗓子,只是這歌未免殺氣太重,可惜了這一副好嗓子。”雲長歌嘆息。
羅煞不在意地伸出食指掃過自己的咽喉:“嗓子再好有什麼用,終歸是無用的。”
“怎麼會無用呢?李太白曾經說過,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又何必自暴自棄。”雲長歌似乎是天生的說客,聲音總是讓人覺得暖暖的。
“我要走了,若是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