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傲嬌詭夫太凶猛 情劫:總裁的契約新娘 萌妻襲來之逆襲億萬總裁 誤惹冷魅邪殿下 魔法末世 金古武俠賦 捕夢獵人 窮人如何養活一條龍 五歲寶寶是惡魔 煙水寒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心情忐忑地趕到了驛館,尚宇一見到他的身影,立馬迎了上前。

“現在怎樣了?”喬適蹙著眉問著,尚宇搖了搖頭,接話道。

“雖說禹昂任性,但也絕不會這麼沒分寸,這事情有得斟酌了。”沉沉地說著,光是想著已經夠讓他煩惱了。

“好了,這慢慢再說。可你們是怎麼回事,禹昂怎麼就無緣無故地沒了蹤影?”

“是我手段太強硬了點,把他逼得逃了。”

“這麼怎麼說?”

“我聽你的話要把他帶走,可你也清楚他的脾性,這人還沒進馬車就已經躥走了,後來的人第一時間追了上去,但最後還是跟丟了,當時以為他只是鬧一下脾氣就會回去,誰知道……”

“誰知到他不單止沒有回去,還沒有了訊息,你以為他會回宣巨集府上,宣巨集也以為他跟著你,所以誰也沒有去找他對嗎?”喬適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這是理所當然的推測,尚宇訕笑著點了點頭。

“炎京這麼大,要找個人有些難度,若只是他自己躲著不出來倒是好一點,只是我們也沒有辦法,這裡不是鄴國,人手又不夠……”喬適淡淡的說著。他明白這個只是最樂觀的打算,彥禹昂在炎國人生路不熟的,又能躲到哪裡去?

“希望如此,自己躲著總比被別人困著要好。”

“別亂想,這邊局勢是亂,但也亂不到禹昂身上。”這話才剛停下,喬適暗覺不對,呢喃道,“除非……”

這話說了兩個字便又沒有聲音,尚宇注視著他,把那雙眼眸之中略過的思緒全部看進了眼中。

“你想到了什麼?”這話一問,喬適抬眼看了看他,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問道。

“知道你這輩子遇到最倒黴的事是什麼嗎?”

尚宇被問得莫名其妙,臉上擺著疑惑的表情,實在難得一見。但他確實思考了下喬適的問題,最後還是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遇上了我。”喬適笑了笑,知道尚宇說不出答案,於是接話了,接著拍了拍尚宇的肩膀補充道,“你跟禹昂都一樣。”

話音還未落下,人已經越過尚宇坐到了桌前,順手翻過了杯子到了些茶,卻不見他喝。尚宇聽著,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回過頭看了看喬適那淡定的神態,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這笑卻像是自嘲搬的。

倒黴嗎?因為遇上了,認定了……改不掉了。確實夠倒黴的,而那‘罪魁禍首’卻總是一副置身其外的神情,實在讓人頭疼。可是選擇把一切藏起來的人是自己,這陷阱同樣是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又能怪誰?

“聽說七王爺回京了。”走近喬適身邊坐下,尚宇的話顯得有些隨意,連眼睛也沒望向喬適,但這雙眼不看,用心也同樣能夠觀察透徹。

“你心裡都已經有個底了,又何必問我?”喬適說著,尚宇這才望了他一眼。他知道喬適的心情絕不像表現的這般輕鬆,他既然認定了事情跟自己有關,只要他決定了插手,就絕不會隨意,這正是尚宇所擔心的。

“那禹昂的事,你又有何打算?”

“我們既沒有頭緒,也掌握不到他的行蹤,先別妄下定論,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鄴國先別告知,這邊已經亂了。城門也不能關閉……你先派幾個人到各城門外看著,我可以叫趙仲衍暗中再派些人去搜。”

不緩不急地安排著所有,如今身外炎國,自然不能為所欲為,何況炎國如今的情況,可能隨時都會亂掉。

“也只有這樣了。”在鄴國時輕而易舉的事情,到了炎國就不一樣了,人馬不能調遣,城門不能關閉,除了在趙仲衍身邊的喬適還能作出些安排,其他的一切都束手無策。

“你真的不考慮回鄴國?”尚宇忽然提出問題,讓喬適沉默了片刻。

“到如今這一刻為止,我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的眼中就只有趙仲衍!”尚宇這一吼,喬適意外地定定望著他,眼神有些凝重。

“他這樣對你,你就這麼算了?”

“先別說什麼算不算,起碼他現在能給我想要的就夠了。但有些話我要告訴你,報復,不只有一種方法。”也許只是為了給尚宇一個接受他留下的理由,可這話說的未免也太自然了。

尚宇咬了咬牙,最後沉沉地擠出了一句話,“你真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在回宮的途中,喬適的耳邊彷彿一直繚繞著尚宇的聲音。他不該原諒趙仲衍?在外人看來尚且如此,可是身為當事人的自己,卻沒有太強烈的感覺。但……‘易將軍’是死在南廂的那場大火之中的,這裡面所有的事情,他如今都並不瞭解。

尚宇看不透他,只是他一直把喬適看得太過理智。其實誰都會有任性隨心的時候,只是對於喬適來說,似乎還是深謀遠慮比較接近。

實在厭倦了這‘應該’的決定,或者這就是喬適所獨有的任性方式,只喜歡隨著自己的想法做事,卻絕對不會讓事情陷入失控的狀況。

……………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彥禹昂依舊沒有訊息,這情況並不樂觀,趙仲衍暗中調派的人手追查了兩天依舊一無所獲。單憑彥禹昂一人之力,絕不可能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倘若是被求財之人虜去,也不該遲遲不放風聲,目前來看,彥禹昂的失蹤,絕對與金錢無關,更不可能是自己藏了起來,這無疑讓人安不下心來。

如今要是有人輕風作浪,鄴國皇子於炎國沒了下落,這兩國之間必定又會牽起矛盾,所幸的是一般人不會知道此事。但……知道了的,又絕非一般人。

七王爺趙智元的暗衛,恐怕早就用最短的時間掌握了情況,其實關於彥禹昂的事,他們都想過是趙智元從中作梗,只是彷彿又找不到一個直接解釋這一做法的理由。

唯一的可能,是因為他,喬適。

“公子,七王爺來訪。”茗兒有些慌張的走來,光是看她的表情便能想象她有多驚訝,喬適聽了,只是淡淡地說道。

“去沏壺茶來。”

茗兒聽了,便轉身離去,剛走到了門口,趙智元便隨人來到了門前,茗兒急忙行了個禮就退到外面了,喬適看著他漸近的身影,笑著上前。

“七王爺百忙之中到訪,實在屈就了。”

“殿下這話怎麼說?這薰陵殿乃於我炎國皇宮之內,莫道是殿下你嫌棄這地過於簡陋了?”

趙智元笑道,喬適也只是一如既往地笑著,並沒有接他的話。這一局,是趙智元先下的棋,只是誰主動,誰就先失去了一半的主導權。暫時來看,一切就像喬適所想的那般繼續著。

趙智元想要從他這邊下手,看準了那最明顯的缺口,就是關於他跟趙仲衍的一切。從那日兩人交談過後,趙智元一定在等待著他主動去找自己,但不過是幾天,他卻先按耐不住了。

“未知王爺此趟到來所為何事?”喬適這話是客套,但語氣卻讓這疏離的意味又少了幾分,對於應付趙智元,自然是恰到好處。

“殿下應該也知道,本王一直在邊關駐守,如今回京自然就成了閒人一個,今日進宮向太后請安,想起了殿下你,遂順道來一趟,如此唐突,實在抱歉。”

喬適剛想接話,茗兒便捧著茶進來了,喬適把她遣退以後,親自為趙智元倒了茶,表情由始至終都是那般恬靜,但心裡早已翻來覆去地計算了趙智元的舉動不下百次。

“王爺請。”手隨意一擺,趙智元也接著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隨後道。

“不知道殿下可曾聽說過炎國的易將軍?”這問自然不隨便,趙智元眼中暗藏著戲謔之意。

“易將軍英明遠播,自然是聽過的。”有些時候無謂的隱瞞,只會暴露自己的想法,所以,喬適從來不會那麼做。

“尚宇尚將軍當初是易軍的副將,本王好像聽說,尚將軍如今已經委身為鄴國效勞,殿下與尚將軍交情應該不錯,對吧?”

“王爺何出此言?”依舊是那種慵懶得讓人心癢的語調,那雙眼眸只是隨意睨向了趙智元,便已經讓他思緒慢了一拍。

“……呵,本王只是大膽猜想,殿下與易將軍極為相似,這尚將軍跟隨易將軍多年,自然會因此跟殿下一見如故。”好半晌,趙智元才這麼幹笑了下,接下來喬適的沉默卻讓他有些不安。

良久以後,喬適才又倒著茶道。

“既然王爺瞭解這麼多,也該知道,我本非鄴國皇子,對吧?”說完,抬頭一笑,這純粹的笑自然讓人無法把他與心機掛鉤。

“殿下貴為一國皇子,這玩笑話可開大了。”趙智元倒是個愛裝糊塗的人,喬適暗笑了下,心中卻有了不一樣的打算。

“王爺言重了,我只是鄴王收的義子,這點很多人都知曉。這皇子之名也不過是搬來套用一下罷了,你們皇上也是知道的。反正也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頭銜,說白了,還只是個質子,王爺你若是想了解些什麼,直說便是。”

對於喬適的坦然,趙智元顯得有些措亂,他開始疑惑,自己是不是並不該主動走這一步?

“殿下的話,確實讓人驚訝。”這倒不是假話,趙智元接著道,“殿下既非鄴王之子,又何故會被送到鄴國來?”

“王爺見笑了,這事說來話長,只是方才王爺提到的尚將軍,我們確實是相識的。”喬適的一舉一動。完全沒有破綻。

他所說的,也確實跟自己如今所瞭解的情況一致,當初那場南廂的大火併沒有讓他喪命,只是不知怎的失去了記憶。眼前這人就是當初的禮部侍郎喬適,這點他是要肯定下來的,只是以喬適的才智,他的計劃會多了多少阻礙?

選擇從喬適這邊下手,是最直接的手段,卻也是最冒險的。若他真像如今看來這般坦白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可惜,肉眼始終無法把人看透,對於喬適,他更加沒有這個放心的膽量。

趙智元剛離開薰陵殿,不到半刻時間趙仲衍竟又出現了,此時喬適正打算給尚宇寫信,茗兒在一旁硯著墨,趙仲衍一到來,自然又把人退了出去。

“今日怎麼來了?”喬適隨意問著,趙仲衍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是留意到的,自從那日把彥禹昂失蹤的訊息告知了趙仲衍,之後的兩日兩人就沒有見過面,喬適自然會以為他的表情是與國事有關。

“我剛看見七弟從這裡離開。”聽趙仲衍的語氣,就像是喬適做了多麼不應該的事,後者過了一會才道。

“這炎國是你們趙家的,他身為王爺自然有資格過來。再說,這腿長在他身上,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控制得了。你這麼緊張作甚?我喬適是什麼人呢?”喬適微微地笑著,卻比方才面對趙智元的時候真實多了。

可趙仲衍聽了,表情卻不見放鬆,只是擔憂之色又重了幾分,抓住喬適手腕的手無意間又加重了力度。

“骨頭都碎了,你要把我左手也廢了?”微蹙著眉,喬適望了望趙仲衍,再垂眼看著被緊緊握住了的手,趙仲衍這一看,才連忙放鬆了力度,問道。

“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又在擔心些什麼?”不單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喬適反而問著。

“我說過,他太狡猾了。”趙仲衍正色道。

“你放心好了,這一點上我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只是你這七弟,似乎有意拉攏我。”輕輕縮開了被趙仲衍握住的手,這手一離開,趙仲衍稍微動了下,最後還是猶豫著收回了動作,他自然不希望喬適有所抗拒的。

“他要拉攏你?按他的性格,不像是這麼輕率的,你們見面次數不多,他怎會這麼大膽?”趙仲衍沉沉地分析道。

“他自然不會輕率,我只是猜想罷了,話說……趙仲衍。”喬適說著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笑看著眼前的人,繼續道。

“似乎很多人都覺得,我不該跟你在一起。”

這話讓趙仲衍怔住,想接話,卻又想不清該說哪句,垂下的手又是一動,最後還是沒有動作。喬適就像是早看清了他的心思,這次反而自動拉住了他的手,面對著趙仲衍站著道。

“是不是隻有這樣你才能安心一點?以後別抓手腕,我不喜歡,像這樣不好?”提起了緊握在一起的手,其實他明白趙仲衍的想法。

“我真想把你關起來,除了我以外,誰都看不見。”趙仲衍在笑,卻讓人看見了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的七弟好像很喜歡無意間讓我知道從前的事,他知道我失憶的事情,利用這點挑起事端,他很聰明,卻不夠明智,起碼如今他提到的事,我全都知道。”直視著趙仲衍的雙眼。

“你有什麼打算?配合他嗎?”趙仲衍問著,另一隻手卻已經停在喬適的頸後,指尖若有似無地輕撫著那細緻的肌膚。

“目前來說,還是反間計比較簡單,況且禹昂還下落不明。”說起彥禹昂,喬適一籌莫展。

“別太擔心。”趙仲衍正打算安慰著,不料喬適卻忽然輕輕一笑,說道。

“知道我昨晚夢見了什麼?”趙仲衍聽了,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地發出疑問的聲音。

“夢見了我們。”

“好夢?”趙仲衍笑著問道。

“人都說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你希望這夢是好是壞?”喬適反問著,趙仲衍只是笑了,最後卻是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

這天氣寒意似乎忽然深了不少,這禁宮之中更顯寂寥,喬適獨自走在小徑之上,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那雙邪氣的眼眸卻藏著複雜的情緒。

一陣寒風吹來,喚回了他的思緒,回過神來一看,自己竟走到了錦越宮前,這假山林立的位置正是錦越宮的前院。一侍女見了他連連行禮,忽然卻聽見了不遠處有小孩的聲音。

當下想著是張萱跟小太子,便隨著聲音走了過去。可走近一看,卻只見三四個侍女在哄著趙褚寒,那孩子卻一臉不理不睬地發著脾氣,喬適低頭一笑,走了上前。

侍女們紛紛行禮,趙褚寒睜大了眼睛,先是停了一下,隨即笑著撲向了他,侍女們終是鬆了口氣,卻也驚訝這太子殿下竟會對這鄴國皇子如此親暱,要知道這宮中,這小太子肯主動接近的人,不出三個。

向侍女細問之下才知道趙褚寒鬧脾氣的原因,張萱今日去見太后卻沒有帶上他,這才三四歲的孩子,自然不管大人們忙的是什麼,不高興了自然也就鬧脾氣。只是如此一來,今日是見不著張萱了。

見侍女們臉有倦色,便對她們道,趙褚寒交給他就好,侍女們一聽,一個個如釋重負,卻又覺得於禮不合,連忙說道她們跟隨在後。不料那個小小的孩兒卻是一臉張牙舞爪地說不要,幾番折騰之下,才終於讓侍女們打消了跟隨的念頭。

近日天氣寒涼,趙褚寒身上穿著藍襟白袖的錦衣,顯得煞是可愛,宮中華服美輪美奐,穿在這孩兒身上,配合著精緻可愛的五官,以及這小小的錦服,自然是惹得人愛不釋手,只是這小太子的脾氣,讓人有點不敢恭維就是了。

從剛開始拉著他的手一同前行,變成趙褚寒蹦蹦跳跳地獨自走在前頭,沿路摸摸看看,小太子的心情似乎不錯。

看著趙褚寒,卻讓他想到了彥禹昂,可這不過一時走神,卻出現了讓他措手不及的狀況,前方突現一身穿黑衣的蒙臉人,從身形看來,是個男子。只是一瞬間,黑衣人抱起趙褚寒,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縱身一躍,喬適隨即跟上。

趙褚寒在他手上,喬適不敢輕舉妄動,這人還沒有機會出手,對方忽然自上往下向他劈來手刀,喬適橫手一擋,按下了他的力度,同時轉身壓下身一腿往對方腳踝位置掃去,不料卻被他輕易躲去。

手上沒有任何武器,自然又增添了幾分難度,一掌擊至男子左肩,力度卻不甚嚴重,喬適握了握拳。黑衣男子立即抬腿往他腰側踢去,喬適順勢抓住了對方的小腿,五指沿著腿骨停在腳踝處,手腕向內一扭,明顯感覺對方一怔,接著正要將之絆倒,卻忽然注意到了被黑衣人摟在腰間的趙褚寒。

“唔……”這一瞬間的遲疑,對方看準了時機往喬適膝蓋一擊,痛楚像是閃電般蔓延著男子眼露笑意,喬適臉色一時間煞白,咬了咬牙卻無法全力反擊。

兩人一路追趕對打來到了湖邊,眼看就要擊中對方,黑衣人卻忽然掐住了趙褚寒的脖子,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前,喬適立刻收住了手,卻被對方一掌擊中。

黑衣人有內力,這一擊自然與他的有所不同,這一掌打的不輕,這全身內臟都像要被震碎一般,喬適連退了幾步,捂住了胸口輕咳了幾下。

趙褚寒早已昏了過去,在對方手上極為危險,還沒來得及作任何打算,一道銀光閃過,喬適一驚,只見黑衣人手持匕首在趙褚寒脖子間滑了一刀,立即又將他用力拋進了湖中。

黑衣人動作極快,下一刻便縱身離去,喬適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不一會便沒了蹤影,心想著要去救趙褚寒,可這被擊中的位置卻來一陣陣麻痺,心臟像是被狠狠撞擊著,腳步躊躇了一下,隨即單膝跪在了地上,視線有些含糊,腦中出現的畫面卻讓他怔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