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豪門契約:萌妻只歡不愛 宮廷苑 惡魔通緝令 蝕骨寵愛:BOSS太凶勐 最強術士 黃金雷眸 穿越女配之神仙癮 重生奇蹟 萬界聖師 極品"馴獸師"
第二章
翌日中午,絡華閣如往常一般寧靜,金在中站在窗邊,靜靜地望著外面光禿禿的樹丫,整個皇宮內能看見枯枝的,大概就只有絡華閣了,是他吩咐不讓下人整理的。
一樣事物假如能永遠保持它最美好的一面,當然最好,可是卻讓人感到厭煩,厭煩那一成不變的畫面。
“金大人,喜歡賞花的人我見多了,可沒見過喜歡賞禿枝的。”
聽見聲音,金在中轉身,看了看說話的人。
“你爹呢?”
招呼沒打,金在中開口就問。
“我比那糟老頭管用好不好。”
把藥箱放下,樸有天不滿地呢喃,全皇宮都知道他樸有天是天朝最好的藥師。
“在宮裡混,靠的是一分實力九分口才,我看你的嘴巴就不怎麼乖。”在中邊說著邊坐到木桌前。
“說我?平常誰得罪人比較多?”
“我從來只用嘴巴得罪一個人,那就是當今聖上,你能跟我比?”
樸有天撇了撇嘴,不想反駁了,抓起在中的手把脈。沉默了一陣,表情特別認真,稍頃才笑著說道。
“看來皇上不怎麼溫柔啊,才幾天又得我來善後。”樸有天不以為然地說著笑。
“不用拿這個開玩笑,你比誰都清楚實情。”金在中不在乎地說著,眼睛自然地半垂下,語氣說不出的疲倦。
說到這裡,剛剛一直沒被金在中注意到的菱兒,眼睛明顯眨了眨,開始想要聽聽在中接下來說的話,在中看了看她,然後說道。
“菱兒,先退下吧。”
“……是,公子。”有些遲疑,但還是離開了。
待門被關上,確認菱兒已經走遠,金在中才說道。
“她們在暗地裡花了多少心思,我不做點效果出來,恐怕要叫人懷疑了……”說完便低咳了幾聲。
“以往怎麼不見你這麼說?”樸有天的雙眼狐疑地往門口處看了看,接著說道。
“那是新來的丫鬟?捨不得讓她替你送死啊,你看上她了?”
金在中望著樸有天,哼笑了一聲。
“其實不用麻煩你,以我的醫術,自救是足夠了。”金在中悠然地說著,樸有天更加無奈了。
“你那不叫‘自救’,應該叫‘自殘’!我看天下就沒幾個人會比你更敢下藥,凡藥三分毒,你總在治病的同時拿身體開玩笑。病好了也埋下了毒根,有什麼用?”一邊拿出紙來寫下需要的藥材,一邊在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不是正好,看看我死了鄭允浩會不會哭。”
有天笑著搖了搖頭,就像在取笑他太傻。
“你知道聰明人跟一般人的區別麼?”
金在中挑了挑眉,隨便一個眼神也能把人的三魂勾走七魄。
“洗耳恭聽。”
“一般人麼,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道路擺在面前,逆來順受。而聰明人,是他在選擇自己的未來。偏偏你金在中有著絕世的才智,卻選了一條連一般人都不屑走的路。”
“就是說我特別麼?謝了。”
樸有天嘆了口氣,說道。
“過幾天是太后生辰,皇上必定宴客全臣,你要注意點。”
“有人會敢在太后壽宴上亂來嗎?”
“別人我敢保證,不會!但是……”話音漸低,有天用手對著金在中,指了指。
按下樸有天的手,金在中繼續輕輕地笑著說。
“幫我去通知皇上,說我病了。”
“別再為自己增加罪名了,皇上商議國事呢。”樸有天勸說道,其實有時候真的很疑惑,金在中做事好像從不顧後果。
在中的眼眸斜斜對上有天的,用眼神說著:那你是你去還是不去?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等下派人去藥膳房拿藥吧。”
在中點點頭,樸有天牽起藥箱走了。
金在中…他冷傲,自負,但他有這個資格,否則當年名震天下的才子之名是從何而來?
不管世人後來怎麼否認,但很多人心裡清楚,當年僅僅十五歲的金在中,在面對著外國來使的刻意刁難,所表現出來的睿智與氣度,讓多少以才子自命的人自愧不如。
就是那一場對決,讓他一夜間少年成名,在此之前,所有人注意的,從來都只有少年那完美的軀殼。
但這一切都在他遇到鄭允浩以後,漸漸淡出人們的腦海,如今說起‘金在中’,人們會笑著搖頭對你說;那是個只會魅惑人心的妖孽。
在金在中的世界裡,本來就沒幾個人能進他的眼,但他卻偏偏能為鄭允浩做到這個地步。
都說愛得越深,輸得越慘。那個曾經傲視天下的才子,甘願褪去那一身的傲氣,只為一個人,可他為的那個人,卻不以為然。
而他金在中……也永遠不會在乎有多少人在身後追隨著他,因為他從來都只愛順自己的心做事。
良久,菱兒才捧著煎好的藥進門,在中輕輕開口道。
“怎麼這麼久?”
“回公子,藥膳房的人都很忙,您吩咐不能說這藥是給您的,所以奴婢等了很久才有位置煎藥…奴婢還發現了有人在煎安胎藥呢,躲躲藏藏的,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不知道是哪家主子有幸懷上龍子呢。”
菱兒一臉好奇地猜想著,眼角掠過在中注視的目光,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在他面前說這些,正準備下跪認錯,金在中卻說道。
“人家躲著,說明不想把事情宣揚。菱兒,到外面說話小心點,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謝公子,奴婢知道。”
單手捧起桌上的湯藥,正打算喝下,菱兒突然驚叫了聲,金在中便停了下來。
“怎麼了?”
“菱兒忘了……剛剛去取藥材的時候,有人問奴婢這藥是給誰喝的,奴婢沒敢說……可是…可是,那人說這藥是解劇毒用的,奴婢斗膽猜想…會不會是樸大人他……”
想說樸有天斷錯症,但自知這話極為不妥,而且金在中也該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沒再說下去。
金在中莞爾一笑,把藥喝了,沒多作解釋。既然主子不說什麼,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雖然菱兒心裡滿是疑惑。
“啊,對了公子,皇上剛剛派人來說,他在商議國事,不便前來,今晚再來絡華閣看望公子。”
“嗯。”
天氣越發寒涼,冬季越近了。
“菱兒,陪我出去走走。”
“是,公子。”
近日御花園格外冷清,跟天氣驟冷脫不了關係,在這種環境下若有任何一點聲響,便一定會顯得突兀。
“娘娘!那花不能採,是太后最喜歡的呀!”宮女苦口婆心的勸告著,顯然那人也沒聽進去,帶點囂張的語氣說道。
“姑姑那麼疼愛我,不就是朵花麼,她會怪我呀?”
“可在深秋盛開的花卉,很珍貴……”
“少囉嗦!”
遠遠便把這場景納入眼中,沒等在中開口問,菱兒已經說道。
“那是張忻,張貴人。太后娘娘的侄女,最近才被接進宮裡伺候皇上的。因為有太后撐腰,才進宮一個月便得罪了不少娘娘……公子,我看我們還是繞道吧。”
在中輕輕‘嗯’了一聲,兩人折回頭,沿著小徑往回走。
“沒想到後宮禁地,竟然會有男人出現啊?”
背後不遠處傳來這麼一句話,對方分明就是說給金在中聽的。
“公子……”
對菱兒笑了笑,隨後大方地轉過身,向說話的人那邊走去。
出門才走幾步,竟然讓下人帶了暖爐出來,十幾個宮女隨身著不說,還帶著好幾個手持棍子的侍衛,身在後宮也敢把家丁帶上,這個張忻的擔子也實在夠大。
“臣,見過張貴人。”那麼想著,金在中還是恭敬地向張忻行了禮。
“免禮,請坐。”這句話倒是說得無比端莊,在中抬頭,看見一張分外精緻的臉,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但無論五官菱角都透著孩子氣。
剛才遠遠聽她說話的語氣便已預想到,這張忻不過還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看來閣下就是那位金在中,金大人了啊。”
能進入後宮中的男子除了皇上,就是禁軍和御醫,以衣著看來可以肯定。眼前這人絕非禁軍,亦非御醫,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正是在下。”
這是張忻第一次看見金在中的容貌,入宮前便已經聽說這‘禮部侍郎’金在中,長著一副何等絕色的容顏,自己一直分外好奇。
今日一見,確實讓她怔住了,但最先讓她驚歎的,並非是他的容貌。而是那一身傲人的氣質,男女之別就在於此,即便一個女人再自信,也不可能擁有金在中這般凌駕他人的傲氣。
“金大人還真是悠閒吶,我看天下間就沒那個人能比大人幸運了,妾身在金大人身上,才是真真確確感受到,什麼叫皇恩浩蕩呢。”說完掩嘴一笑,等著看在中的反應。
炎國上下都知道,金在中的父親,是炎國前震遠大將軍金建衡……那個勾結亂黨的反賊。
金家在兩年前被下聖旨滿門抄斬,卻唯獨金在中依然人模人樣地活到今天,當時便已經有人說他勾搭了皇上,所以才能免他一死。
滿城風雨仍未停息,鄭允浩竟又提升金在中為禮部侍郎,頓時舉國上下更是流言滿天,一時間都說金在中是個蠱惑聖上的妖物……
張忻這麼一說,譏諷之意再直接不過了。金在中聽了以後,笑了笑,說道。
“聖上一向待人寬厚,只要是有能之士,都必定能得到皇上的賞識。皇恩浩蕩,那是萬民之福,娘娘這麼說,微臣實在不敢當。”
“金大人是在太謙虛了,別說整個後宮,即便是算舉國上下,又有哪個人會不知道,皇上對金大人的獨愛呢?皇上識才,想必金大人定有過人之處,不然皇上也不會專情於金大人啊?小女子我也自愧不如呢。”
原來還在笑著的張忻,看著嘴角忽然牽起一個邪笑的在中,頃刻間收起了所有笑意,金在中用最輕柔的語氣說道……
“娘娘,請恕臣斗膽,奉勸娘娘進一席話。在頂著太后的名義胡鬧之前……請先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語畢,金在中連告辭也沒說,起身離去,張忻依然沒反應過來,不料原本站在一邊的侍女,竟然把跟在金在中身後的菱兒推倒了。
沿著石階跌落,最後撞到地面上,菱兒一臉難受地捂著膝蓋,金在中皺著眉上前把她扶起,那動手的侍女竟還一臉事不關己.
金在中雙眼直勾勾地望著那侍女,走到她面前,說道。
“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侍女一聽,遲疑了。金在中嘴角不明顯地揚起微笑,揚手就是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侍女臉上。
‘啪’——侍女一時站不穩,跌倒在地,在中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再望向張忻,說道。
“娘娘,請你管好自己的人。”接著扶著菱兒離去。
“給我站住!”
金在中回頭,眼眸中是駭人的寒意,張忻看了不由得一怔,攆著拳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也敢打?”
金在中哼笑一聲,笑意中滿是不屑之意。
“哼,你說我仗著姑姑的名義胡鬧?還要我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對嗎?好!本宮現在看清楚了!不就是個靠爬男人床生活的妖物嗎?我還怕你不成?今天若是不教訓你,怕你日後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了。”
這小女孩的脾氣實在讓金在中意外,從來就沒見過如此刁蠻的女子,口氣倒真的不小,就是不知道實際行動如何。
“你敢對我動手?”
言下之意——就憑你?
“笑話,從來就沒有哪件事是我張忻不敢做的!”
金在中又是一笑,妖冶的臉上呈現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極度荒唐的笑話。張忻看了,只覺一股氣直壓上胸口,不吐不快,隨手拿起身旁侍衛手上拿著的棍子,飛也似的走到金在中面前。
張忻把棍子高高舉起,金在中的雙眼從下往上,漸漸對上張忻的眼,霎時間又讓她躊躇了下,兩人對峙了良久,最後張忻雙手一握緊,又把棍子舉高了些,隨即往下揮去。
眼看棍子就要落下,菱兒驚叫道。
“公子!”
一棍下來,張忻打的竟是後膝位置,金在中臉上一陣煞白,跪了下來,隨後竟低頭暗自一笑。
笑意落入菱兒的眼中,詭異得讓人覺得,金在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窺視已久的獵物,落入自己的陷阱。菱兒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第二棍落下,重重打在金在中的背上。
接下來的幾棍幾乎沒有停頓,張忻使盡力氣一下比一下重,木棍與身體強烈的碰撞發出的聲音,簡直叫人慘不忍睹,菱兒早已嚇得哭了。
雙眼一直注視著在中,他臉上的笑容到了此時此刻竟然還掛得住。張忻也注意到了他嘴角的笑意,氣得身體開始發抖,狠狠地把最後一棍打下,轉身對著身後的侍衛,喊道。
“你們給我過來!”
侍衛聽了,不由得挺直了腰,幾個人彼此對望,都不敢上前。
“立刻給本宮過來!否則本宮要你們人頭落地!”
“不!娘娘,菱兒願替主子受罰,不要打公子,娘娘!”菱兒哭得無比悽慘,張忻眼睛一瞪,說道。
“再亂嚷,我連你也一起打!”
“菱兒…別說話。”金在中開口,聲音微弱至極,脣邊溢位一絲暗紅。
一陣陣腥鹹往喉嚨上湧,在中用力把它們壓下。本想抬頭看看菱兒,但一時間眼前只能看見黑壓壓一片。
閉上眼緩了緩,再睜開眼時,面前面多了幾個手持長棍的侍衛。一時間亂棍發落,身體的疼痛讓他幾乎支撐不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