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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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女朋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程默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程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旁邊,“老闆,一樣的來一份,蔥和香菜不要。”

“好咧。都分手了你當然不曉得。”老闆遞過外賣盒,“拿好嘍。”

昨天的芥蒂還在,程默不是很想說話,揮揮手錶示自己先走一步。

程風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在視野裡消失。

照例在公交站乘上2路車回那個稱不上小區的小區,聽年輕女人接連不斷的謾罵,程默左耳進右耳出,指了指外賣盒,“吃吧。”

女人的罵聲戛然而止,她問,“怎麼只有一份?”

“你要吃兩份嗎?”程默說,“我再給你去買。”

女人慾言又止,安靜地開啟外賣盒吃飯。

程默一直看她吃了小半,“這幾天我有其他事,中飯就不送過來了,你點份外賣……如果爸回來,你多點一份。”

女人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去做什麼?你們學校的療休養在暑假,現在才五月份,程默我知道你打心眼就不想回到這裡,見到我你是不是覺得噁心啊,嫌我和你酒鬼爹拖累你?但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告訴你……”

“筠姐。”程默打斷她,“我有我的事情,你和爸是我的親人,這一點不會變。”

程筠咧開嘴嘲諷地笑了,“你大了有主意了,別說幾天不過來,你就算這輩子都不過來我也不稀罕。”

程默沒回答,低頭看了眼手機,十二點半,該出發了。

叫花哥的男人說的地方是南橋正在拆遷的一處小區。小區老破小,住那兒的居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拆遷總算給盼來了。其實再往後拆點兒,就到程默他姐程筠住的小區了。可惜天不遂人願,程家註定做不了拆遷戶。

但拆遷隊的效率非常低下,拆一段時間歇一段時間,這回歇的時間更是有點長,不知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現在這片區域拆出一部分,磚瓦泥土雜七雜八的堆在旁邊,拆了一半的樓像群被砍頭的囚犯,懵逼地跪在原地沒人管。外頭隨便拉了根繩,樹塊“此地正在施工請繞行”的牌子,冷冷清清灰塵飛揚。

不過今天不冷清,花哥和他的小弟已經在裡頭了。花哥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實漢子,他穿了個背心,露著倆大花臂,叼著煙背靠其中一棟斷頭樓。看到程默過來了,揚了揚下巴,和老熟人似的打招呼,“來了?”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別逼逼

程默沒說話。

“膽兒挺大。”花哥吐出一口煙霧,“你既然來了,也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少廢話早點開始吧。”程默開口。

大概是主場優勢,馬上可以算總賬了,花哥心情很好,“你同事那照片是我花大價格買來的,你說澄清就澄清,可沒那麼便宜。更何況你學生搶我小弟的老婆,也不是打一頓兩頓能解決的……這樣吧,你也知道我想你姐,你給我畫張你姐,哦對,你姐以前跳舞,天鵝似的,就畫跳舞的畫。”

程默看著花哥,“我沒有紙筆,怎麼給你畫?”

“這還不簡單。”花哥掐滅菸頭,後面同樣紋花臂的小弟變魔法似的掏出一疊紙和鉛筆橡皮,“你畫吧。”

程默接過紙筆,頭也不抬,“畫完後,我們之間所有事就一筆勾銷,誰也別再扯著誰不放。”

“我說程默。”花哥半笑不笑地盯著他,“我的小弟除了趙齊是學生,其他人都紋花臂,你是知道的。你在派出所的時候就沒注意到?你這眼神要再好點兒,也沒現在這麼多事了。”

“不關你的事。”程默不耐煩地說。

“是不關我的事,但我好奇啊。”花哥也沒生氣,“那老師是你什麼人,難道和我一樣收小弟了,到這兒來替他出頭?”

程默不吱聲,他來這裡除了解決同事和學生的事兒外,他和花哥之間還隔著舊恨,花哥出獄後他一直在想,按照這人睚眥必較的個性,什麼時候會找上門報復。與其這麼被動地等著,還不如一把解決了。

至於畫畫,看看場上都是些什麼人程默就知道不是正常的畫畫。他盤腿靠著斷頭樓坐了,把紙疊出一些厚度後在最頂部那張紙上動筆。

畫畫程默不擅長,但畫幾筆素描還是不成問題的。畫程筠跳舞……她跳舞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果程筠腿沒傷,現在估計已經成為優秀的芭蕾舞舞者了……

程默少見的走了神,就在這時,他感覺右手臂被冰涼的物體從上而下劃過,密密麻麻地痛起來。

抬頭一看,剃著寸頭的小年輕流裡流氣地吹了聲口哨,估計這人自我感覺很良好,還抖著腳捋了捋頭髮,充滿小鎮混混的鄉土氣息,再往下看,程默發現他的手上套著金屬質地的尖銳器具——

“鄭曉斌穿了黑色的衣服不明顯,我看到他手臂上有個傷口,挺深,像中了九陰白骨爪似的……”

程默忽然想起派出所門口程風的話。

瞅了眼汨汨往外滲血的一道口子,他很有閒情逸致地想,程風雖然人模狗樣了些,但畢竟是個高材生,有些形容很精準到位,比如拳刺搞出的傷口,確實很像中了九陰白骨爪。如果程風在這裡,他會幹什麼呢?程風平時似乎會吹會兒口哨,那他可以和寸頭黃毛一起吹口哨,比誰吹得更好?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氛圍,程默還掛了彩,卻不知怎的很想笑。

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謂的畫畫醉翁之意不在酒,程默估計花哥和他的小弟人手都帶了或明或暗的傢伙。只是花哥是個要面子的老大,要他沒什麼名義的約場架也拉不下臉,於是必須藉助一個名頭,比如想看程默畫畫。

程默想解決這件事,而不想兩方把怨越結越深。他低頭畫畫的餘光看到有人一腳往他的位置踢了過來,他抱著鉛筆和畫紙就地一滾。

那人一腳落空,又揮著拳狠狠掄下去。程默往旁邊側了側身子,只覺得拳頭帶出一股風聲,那拳本來是朝著他耳朵去的,現在貼耳而過,耳廓內流動著呼呼的聲音。

程默繼續畫,他畫的不精細,但勝在速度快,幾筆過後已經勾勒出女人大半的臉部輪廓。他浮現在眼前的畫面是程筠譏誚的眼神和喋喋不休怒罵的嘴,可手下一動,畫在紙上的卻是神采飛揚的眼,弧度上翹的脣。

後腰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程默護著畫讓開,這痛不同於拳刺快速瀰漫直鑽到心裡去的痛,而是一種悶悶的、鈍鈍的,隨著劇烈動作就要翻滾而出的疼。

他這才發現,身邊已經圍滿了人。那些人不止想暗著來,拳刺只是前菜,現在拿鋼管的,拿木棍的,拿鐵棒的都有。那畫因為剛才急促的閃避被扯破了小半張,一條鉛筆扯出的線條重重貫穿整副畫作,他左手按住的一角也起了褶皺。

畫沒法繼續畫了,之前不想橫生枝節的念頭也一下子化為烏有。程默把畫疊好放在褲袋裡。

那就打吧,管他媽的。

聚攏起來的人一窩蜂衝了過來,程默也衝過去,他盯著一開始拿拳刺的寸頭,沒理會其他人的傢伙,直接用腦袋對準寸頭的鼻樑撞上去。

寸頭的鼻子瞬間血流如注,程默一手扯著他的衣服,一腳迅速踢向他的肚子,寸頭疼得像蝦一樣蜷起身。旁邊拿木棍趁著這個空檔的已經揚著棍子打向程默,程默根本沒躲,生生受了一棍,緊接著又用胳膊肘重重往下一擊敲在寸頭的背上,寸頭空嘔幾聲,倒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