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最後抱抱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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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最後抱抱你可以嗎?
“這件事要從孟欣說起,我其實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也從來沒有碰過她,當初之所以找上她。一來是看出她對我有意思。再來是要小雪對我死心,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當時還是凌向陽的女朋友,我不否認,我一開始是的目的是要報復你們凌家。不過後來,我和孟欣就沒有聯絡了,那天晚上,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知道一些關於小雪的祕密,要我儘快趕過去見她一面。”
說到這裡,沈明軒停頓了一下。
“後來呢?你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凌暮沉問。
“我去了。但是當我趕到她家的時候,叫了很久都沒有人給我開門,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本想立刻離開,卻看到她家的門是虛掩著的,於是我便走了進去。我記得。當時她家的燈壞了,屋子裡是漆黑的,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跤,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有人從我的背後把我打暈了,再醒來,我就和孟欣躺在一起,都是衣衫不整,她已經沒氣了,而我手中拿著那把使她致命的匕首。”
說完,沈明軒長長的嘆了口氣。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凌暮沉只是看著他:
“你沒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不需要!”
凌暮沉點點頭,而後又問:“她在電話裡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你當我是傻子啊?首先,她若是電話裡什麼都沒有說,你不可能半夜前去,因為你心裡清楚她對你是別有目的的。第二,即使是有人真的要對付你,也不可能殺個人嫁禍給你,一定是她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慘遭毒手。”
凌暮沉說的肯定,讓人沒有質疑的餘地。
許久,沈明軒才又開口:“她確實也沒說什麼,她只告訴我,她知道了小雪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她還說,如果小雪繼續調查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是小雪。”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看著凌暮沉:“當初我只知道她媽媽的死不單純,但是我不知道是怎麼會是,我也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你對她那麼狠心,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真的是在保護她,只有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才是最安全的。”
“謝謝你的配合!”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當然是查下去,現在知道真相的人都被滅了口,只有我知道了一切真相,雪兒才能真正的脫離危險。”
“你若還需要問什麼,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在這裡等著你。”沈明軒說。
“ok!”
凌暮沉準備走了。
臨走之前,又回過頭來看著他:“你還是關心雪兒我不奇怪,但是我怎麼覺得,你對你老婆就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呢?難道你就看不出你老婆的好?對她沒有半點愧疚心理?”
“她,還好嗎?”
“哪個她?你老婆?還是你閨女?”凌暮沉故意這麼問。
沈明軒的臉上有些難看。
凌暮沉笑了:“她們母女平安,不過你老婆要我告訴你,她等著你出去給女兒取名字。”
“……”
“我說真的沈明軒,你見過幾個女人能去那麼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的情敵的?我一直覺得‘義氣’是男人之間的代名詞,但是在海倫和雪兒身上我看到了一種堅定不移的友誼,你真的應該用心去看,海倫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老婆,她比雪兒更適合你。”
凌暮沉說完這些就離開了。
本想去找他那位當警官的朋友,沒想,還沒走進警察廳就遇到了宋雅桐。
她剛剛去看完忠叔,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多了一抹淚光:“暮沉,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算計我。”
“看你這話說的,我何時算計過你?”
“就算談不上算計,難道你沒有利用過我嗎?暮沉,縱然我有錯,可我沒有傷害過別人吧,忠叔做的那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七年前是真的,七年來是真的,七年後也是真的,你卻利用我,欺騙我你失憶,其實你不過是想躲避我對你的投懷送抱,是不是?”估史豆圾。
“你說是就是吧!”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楚夜雪,哪裡值得你這麼對她?”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身離開了。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眼淚順著面頰滾落下來。
“我說凌少,今天你讓女人這麼傷心,小心哪天出現一個女人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笑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位當警官的朋友。
“你放心,我已經遭到報應了。”凌暮沉沒好氣的笑。
“就是你那位當醫生的小妻子?”
“何警官好記性,走吧,請你喝茶!”
兩個人進到了一家茶餐廳裡,凌暮沉直入主題:“何警官,說一下案發經過吧!”
“我說你要不要這麼著急啊,我這茶還沒開始喝呢!”
“ok,你喝!”凌暮沉等著他喝。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何警官還是給他說了起來:
“是這樣的,當時我們接到舉報說有命案發生,我們第一時間趕了過去,發現現場一片狼藉,有打鬥的痕跡,沈明軒渾身是血,衣衫不整,後腦有傷,孟欣幾乎渾身**的躺在血泊中,胸口有刀傷,脖子上有掐痕,屍體的左邊有個菸灰缸,菸灰缸上也有血跡,經法醫鑑定,血跡屬於沈明軒,沈明軒後腦勺的傷口跟菸灰缸吻合,刀上的指紋也是沈明軒的,還有在沈明軒的指甲裡發現了孟欣的面板纖維,表面證供都指向沈明軒,所以目前,沈明軒是最大的嫌疑犯,殺人動機為**未遂後故意殺人。”
“**未遂,故意殺人?”這八個字,讓凌暮沉笑了。
“那你是什麼表情?好像很不以為然?”
“表面聽來我這證詞的確對沈明軒很不利,但我還有幾個問題不明白,這報案者是誰?還有,為什麼大半夜會出現命案現場?據我所知沈明軒事發當時房間裡是關著燈的,那麼報案者看到的時候燈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凌暮沉又問。
“報案者是一對小夫妻,是孟欣的鄰居,那天他們看完夜場電影回家,看見孟欣的房間亮著燈,門虛掩著,開始以為孟欣忘了關門想去提醒下,誰知道開啟門就看到沈明軒拿著刀躺在孟欣邊上,所以報警了。”
“能帶我去現場看看嗎?”
“沒問題!”
“我還想看看法醫報告。”
“ok!”
何警官帶著他去了命案現場。
凌暮沉仔細看了房間,檢查了燈的開關,又去電閘那檢查了一下,回去之後,他翻閱了法醫報告,又研究了報案筆錄,一絲微笑浮現在他嘴邊。
很快,便到了沈明軒案情開庭這一天----
“請問張先生,張太太,你們在哪家電影院看的電影?幾點散場的?”
“在世貿影城看的,12:30散場的。”
“12:30散場的電影,你們就算散步回來也就1點左右,為何你們到家已經2:30了?”
“我和我老婆肚子餓了,去吃了點夜宵,所以回來晚了。”張先生說。
“那麼你們在哪裡吃的夜宵?”
“就在影城不遠的地方有個夜宵攤,去了張伯開的燒烤店,喝了點酒。”
“哦,是這樣啊,但是據我所知,那天張伯的老婆生病,他沒出攤啊!”
“這……,哦,我記錯了,他是沒出來,我們去了他家隔壁那家燒烤店,名字我忘記了。”張先生已經開始慌張,目光都不敢直視凌暮沉。
“哎呀,不好意思,原來是我記錯了,張伯那天是出攤的,是第二天沒出來。你難道未卜先知,知道他第二天家裡有事?”
“我,我忘了是哪家了……“張先生沉不住氣,惱羞成怒:“我記性不好也有罪啊?”
“你記性不好當然沒罪,可是我搞不懂的是,你們發現的時候門是虛掩的,根據法醫報告,裡面有打鬥的跡象,那麼為什麼其他鄰居沒聽到聲音,就被你們看到了?”
“我怎麼知道啊?可能他們睡的熟,沒聽到呢?”
“可是據我調查,張先生您好賭,前陣子欠了好多錢,可是命案的第二天你把錢全還了,你的錢是哪裡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嗎?賭博有贏有輸很正常的,第二天我手氣好,贏回來了,怎麼了?不可以啊?”雖然他說的頭頭是道,可是聲音卻越來越弱,額頭上開始冒汗了。
“可以可以,我沒問題了。”凌暮沉轉向法官:“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想請教一下,請問那把使受害人致死的刀是什麼刀?”
“是一把廚房用的長柄刀。”
“好,我的當事人被控**未遂故而惱羞成怒殺人,可是電信局的通話表明是受害人打電話給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才會前去。半夜三更,一個單身的女人,如果沒有事情,為何會打電話給我當事人?她難道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嗎?受害人的門沒有強行進去的痕跡,說明是受害人主動開門的,那麼半夜她能讓我當事人進去,表示是很信任我當事人的。”
“受害人就是因為信任被告,但是被告卻見色起意,所以才指使命案的發生。”
“好,就算這樣,我當事人見色起意,被害人奮力反抗,為什麼只在我當事人的手指甲裡有被害人的皮屑,而受害者的指甲裡沒有半點我當事人的皮屑?據我所知,受害者不是左撇子,她應該是用右手拿起菸灰缸砸像我當事人,如果搏鬥肯定是面對面的,那麼我當事人的傷口應該是在額頭,而不是在後腦勺,那麼菸灰缸掉落的地方只能是被害人屍體的右邊而不是左邊,被害人那麼嬌小玲瓏,不可能是我當事人的對手,從屍體報告可以看出,被害人的脖子上有掐痕,那掐痕應該是我當事人掐著她的脖子造成的,但是為什麼在脖子周圍缺沒有我當事人的指紋?最重要的一點,我當事人明明可以掐死被害人,卻偏偏還跑去廚房用把刀刺死被害人,你們說有必要嗎?剛才張先生也說了,看到燈光才發現命案現場的,但是我去命案現場看了,被害人家裡電燈的開關上有我當事人的指紋,說明他進去的時候燈是關著的,所以他才想去按開關,留下了指紋,那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拉下了電閘,佈局讓我當事人摸黑進去以後,用菸灰缸在背後砸暈了我當事人,菸灰缸就落在了屍體的左邊,然後趁我當事人昏迷的時候抓著他的手用指甲在被害人身上劃了幾下,造成我當事人的指甲裡有被害人的皮屑,然後把刀放在我當事人手裡,造成**未遂故意殺人的假象,但是那個真凶卻犯下了一個錯誤,當他又去推上電閘的時候,不小心在電閘上留下了血跡,他看到屋裡的燈沒亮,重新又去按下燈的開關,所以在燈開關沈明軒留下指紋上留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疊加指紋!綜上所述,我的當事人是被陷害的,凶手另有其人!”
法官緩緩點頭。
凌暮沉回過頭來,看著證人席上的張先生,張太太,微笑開口:“兩位想必是不瞭解法律常識,相對來說,作偽證處罰較輕,但是作為同案犯,你收的那些錢還要有命才能享受啊!”
張太太立即就嚇哭了,拽著她老公的胳膊說:“老公,我不想坐牢啊,你還是說實話吧。”
張先生也嚇得腿軟了,卻還是強壯鎮定大聲的說:“我們不是同案犯,我說實話,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作偽證報案,但是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見錢眼開而已……”
聲音越說越小,直至最後變成了哀求。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法院終於裁定沈明軒無罪,當庭釋放。
誰知,他對凌暮沉連句謝謝都沒有,急匆匆的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
而海倫聽到他回來的訊息,不顧一切的下床,忘記了自己還很虛弱,沒走到門口就站不穩了,幸好他及時進門扶住了她:“你不好好躺著下床來做什麼?”
“我聽說你回來了……”
“不相信我會回來?”
“不是……”而是不見到他,她不能安心。
他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如釋重負的笑容,忽然覺得心裡被某種東西填滿了,抱起了她,往床鋪走去。
自從醉酒那一夜開始,他們僅僅只有那一夜,即使後來同床共枕,他也從沒有碰過她,這還是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和她這麼親密,她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所以,當他把她放在**那一刻,她沒有鬆手,反而抱緊了他的脖子。
他任由她抱著。
許久,他才輕輕推開一點距離,看著她微紅的眼睛,他微笑著撫摸她的頭髮:“傻瓜,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允許你去找你的幸福,但是我不許你以這種方式離開我。”
“你以為,我的幸福在哪裡?”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熟睡的女兒身上,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什麼叫責任。
該是和過去說再見了。
第二天,他來到了夜雪居住的小鎮上。
如今的她,已是大腹便便,雖然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可她看起來比以前更健康了,還在鎮上免費給大家看診,這裡的老人孩子都很喜歡她。
他便沒有驚動她,只在不遠處看著。
“雪姐姐!”有孩子扯扯她的衣袖,指著他的方向,“你看,那邊有個叔叔在看你。”
她循著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只覺得恍如隔世。
是的,他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她卻活在紅塵之外,如今終於見到這記憶中的容顏,真的是恍如隔世。
她朝他走了過去,微微笑道:“明軒,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我很好啊。”
她的笑容更明媚了:“我帶你走走吧,看看這裡的風景。”
“……好!”
在這裡居住了半年多的時間,她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給他做嚮導,只是,他的目光不在這沿途的風景上,而是始終在她的臉上。
後來,他們坐在一座小橋上,一起看小橋流水,一起看夕陽西下,要說的話,卻一句都沒有說。
“海倫應該生了吧?兒子還是女兒?”她笑問。
“女兒。”
“一定很漂亮,很可愛。”
“嗯。”
“取名字了嗎?”
“還沒有。”
基本上都是她問一句,他答一句,她不由得笑著轉向他:“你今天是怎麼了?”
他依舊沉默。
後來,送她回家,快到門前時,他忽然扯住了她的手臂。
“怎麼了?”她回頭看他。
“沒事,小雪,最後抱抱你可以嗎?”最後,真的是最後了。
她上前一步,主動抱住了他。
“明軒,你今天一下午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告訴你,不用說了,你說不出來的我都明白,你也應該放下過去去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了,海倫是你世界裡的陽光,女兒應該是你的幸福,她們都是上天賜給你的寶貝,不要辜負了她們,也虧待了你自己。”
“你也一樣,要幸福,不要讓我後悔自己當初放了手。”
“好,我們都要好好的,都要幸福。”
她放開了他。
他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撫摸著她的頭髮,久久凝視著她:“好了,回去吧,下次我帶海倫和女兒來看你!”
“好!”
她微笑轉身,沒有回頭。
殊不知,剛進到家裡,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抵在了牆上,撲面而來的,是那熟悉而強烈的氣息----